一 为汤若望仗义执言
南怀仁(Ferdinand Verbiest,1623—1688),本名费尔南德·沃别斯特。
费尔南德1623年10月9日生于比利时库尔特雷(Kortrijk)附近的皮藤镇(Pittem)——现在皮藤的中心广场上有建于1913年的南怀仁巨大铜像。其父是贵族的税务代理人,位卑而权重。童年时,费尔南德即在耶稣会学校中学习;十七岁的时候进鲁汶大学(university of Louvain)文理学院学习哲学,1641年9月29日,年方十八岁的费尔南德加入耶稣会马林修院,因此在鲁汶大学的学习中断。1643—1645年间,他再次来到鲁汶大学的耶稣会学院学习两年。他曾选修了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其内容依然是陈旧的古希腊时代的概念;天文学也是中世纪时代落伍的东西。所以,从费尔南德所学的知识来看,他并不能算是个严格意义上的科学工作者。1648年,他在布鲁塞尔担任拉丁文和希腊文语法教师达四年之久。之后,被修会派往罗马和西班牙的塞维利亚进修神学。在良好的教育和文化环境熏陶下,费尔南德奠定了深厚的学业基础;他超常的智力令他的老师预感到,他一定会成为杰出的学者。
南怀仁像
费尔南德到远方传教心切,曾两次从布鲁日赴西班牙,准备去墨西哥传教,均未如愿。
1650年,在华传教士卫匡国(Martin Martini,1614—1661,意大利人)为了礼仪问题去罗马,为耶稣会在中国的传教政策向教廷申诉,顺便招募去中国传教的耶稣会教士,他在鲁汶神学院遇到了费尔南德。在卫匡国的感召下,费尔南德下定决心去中国传教。
他在1656年从热那亚去里斯本的途中,遭到海盗的抢劫,耽误了船期,只好在葡萄牙逗留了一年。在此期间,他在科英布拉讲授数学,同时他的学业也大为长进。1657年,费尔南德跟随卫匡国,由里斯本出发,踏上了东方之旅。抵达澳门不久,于1659年发四愿。起中国名南怀仁,字敦伯、勋卿。(www.xing528.com)
南怀仁先是被派往西安,和李方西(Jean - Francois Ronusi de Ferrartiis,1608—1671,意大利人)神父共同工作。后于1660年(顺治十七年)被调往北京帮助年事已高,任钦天监监正的汤若望神父从事历算工作。汤若望对于南怀仁在天文学方面的才具极为赞赏:“他不仅掌握了这方面的科学,而且谦虚、坦诚,当他对这门科学从头至尾做了简明扼要的陈述后,我觉得无需再做任何补充。”
南怀仁抵京时,正值传教士们遭遇困境之时,即1664年,由于杨光先首先发难掀起的“历狱”。
紫微殿 钦天监官员的办公地点
杨光先早在顺治十七年(1660)即上疏参劾——实则是诬告汤若望和西方传教士们邪教惑众,图谋不轨;又说汤氏的《时宪历》封面上有“依西洋新法”是要使中国改奉西洋正朔;还说汤氏所进为二百年历,而非万年历为“大不敬”等等,但因顺治帝信任汤若望等,诬告未准。实际上,自明末利玛窦传播其“天学”以来,一部分士人即对天主教采取了极度的排斥态度。这倒也不能完全归之于仇外心理,而主要是两种文化、两种哲学体系的对抗,以至由自我制造的危机感产生了仇教、排外的思想。当然,杨光先的内心还夹杂着卑鄙的个人目的。康熙三年(1664),年逾七十的杨光先再次发难,使汤若望和其他传教士,并连带整个天主教受到迫害。当时汤若望因身体瘫痪,说话困难,且身系桎梏,跪地受审,已无力为自己申辩。南怀仁寸步不离,不顾自身的艰险,为这位难友在森严的大堂上代为辩护。许多王公大臣都为其义举所感动:“汤玛法已经判处死罪,别人避之唯恐不及,而南怀仁却为之辩护,实在患难之友啊!”
当时在京的四位神父都被戴上脚镣手铐,投入大牢达六个月之久,每人由十个狱卒看守,因为镣铐非常之重,只能卧在地上。其中南怀仁神父因年轻力壮,所戴镣铐更为沉重。他们几乎每天被提审,然后再被投入大牢。在狱中,他们除祈祷外,又为前来探监的众多教友听神工,鼓励他们坚守圣道,忍受磨难,并讲述圣教初期的教难事迹。同时,他们也不忘继续学习有关的数学、天文知识,还要为第二天的提审准备答辩词,可想其处境的艰难。
清朝时戴木枷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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