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先后来华及回日本共几次?每次的目的与任务是什么?
答:我自1940年1月来华后,1942年11月中旬至12月中旬归国一次,这次是独混三旅派我回国去的,主要任务是带领新兵,检查新兵的体格,共带来新兵八九百名。
问:你组织与参加过什么反动党团组织?受过何种特殊训练?
答:1946年3月,在原平镇参加“独三旅会”为会员,1947年7月在太原参加“日侨俱乐部”为会员,没有受过特殊训练。
问:你具体承认你在中国犯了些什么罪行?
答:1940年3月中旬,我任第九大队第二中队少尉军医时,在山西崞县轩岗镇西北河滩,将轩岗镇焦家寨的一个大约35岁村民(姓名不详),以偷粮为借口(姓名不详),与多多纳队桥本少尉共谋斩杀,并又命令新兵约30名以刺刀进行刺枪练习。同时我为提高我的技术和教育新兵,又做了虫样突起切除解剖的手术,然后将尸体放置原地。同时又在轩岗镇奸污中国妇女1名。
同年7月中旬,我在原平镇陆军病院养病时,曾参加了解剖两个中国男子的事实。我为了试验药物,将其中一名以升汞液20CC直注心脏,练习了心脏注射,后经庶务主任用手术刀刺死,将尸体烧掉。同年9月上旬,我在山西崞县羊圈岭日军分遣队饮酒时,命令士兵在该村抓来18岁的妇女1名,我强奸了。
1941年11月16日夜,在山西崞县城内西街二十号将旅团所俘虏之19岁的妇女王某某强奸了,以后即同居。
同年12月,我在崞县帮助县立医院工作,给一腿上生疮的农民动手术时,事前我未注意到室内木炭火的瓦斯,因此在手术中停止二三十分钟,并大开门窗,所以对病人保温不够,手术时间太长,结果于第五日死亡。此人之死我应负责。
1942年4月下旬,我在河北省武安县纪城镇任独三旅患者收容班附、中尉军医时,由山西崞县附近强征中国担架民夫40名,为了防止逃跑,我令端本正男军曹把民夫监禁在一个院子内约有两周,又令对反抗者可随意殴打,至于打了多少不知道。同时在武安县南门外奸污妇女1名。
同年5月上旬,在河北省武安县纪城镇因患者收容班长太田正义中尉军医丢了钱包,当时抓捕了老百姓1名,疑为他偷,我和太田共同命令部下殴打,并缚在梯子上塞住鼻孔灌冷水,最后监禁在房子里,于是夜逃跑了。
1942年7月任独混三旅通信队中尉军医时,在山西崞县县立医院,为了试验麻药效力,给一生疮患者中国少年(大约13岁)皮下注射0.5CC强性麻药,当即陷入麻醉中。此注射量按成年人来说,亦是过多的数量,但是对该少年进行手术疗治后没有发生性命危险,从此即了解到此种强性麻药的效力。
1942年8月在五台县参加“旅团作战”,我任患者收容班附、中尉军医时,强拉老百姓30名抬担架。
1943年4月下旬,在河南省林县东姚集地区作战时,由崞县强征老百姓50名抬担架,在作战中,我又以收容班长之职强迫中国俘虏300名抬送日军伤患的担架1天。于5月由邯郸返至和顺途中,有1名抬担架的老百姓因疲劳倒卧山上,当时正在下雨,我未加置理,此人可能死了。
同年5月,在山西省和顺县串村宿营时,将1名年约14岁的中国少年抓到崞县使用,拨在炊事室充当杂夫,于6月中突然失踪。
同年8月下旬,由河北平山县或灵寿县常峪村经五台马家庄赴北高洪口约30余公里间转送日军伤患时,奴役酷使中国人作担架工作约25名,其中1名行至北高洪口约有700公尺路上,因疲劳倒地,我未加置理,就抛弃在路旁,生死不明。
同年秋,我在河北省阜平地区随军作战时,为收集燃料,在东下关命令部下拆毁东下关东3公里某村的房屋两次(数量不明),同时在东下关对驻有独混三旅的兵器班,兽医部及辎重队等部队,亦在此村拆房屋作燃料,这村的房舍差不多都被破坏光了。因此我认为我应该负下令破坏房屋责任。
同年8月18日早晨,因去河北省平山县作战,行至约距五台北高洪口东南30公里的某村宿营时(村名失记),我为了对革命根据地加以破坏,故对患者收容班住过的民房2间,在走时亲自放火烧了1间,并令部下放火烧了1间(这个村约有15户)。
同年8月下旬至9月初,在河北阜平地区随军作战时,我为了转运伤患者,曾向旅团长毛利末广少将建议,在阜平县法华村建成长250公尺、宽70公尺的临时飞机场,强占了田地约30余亩。我估计对人民的损失,每年按食粮说,总在6000斤以上。奴役中国劳动人民约100名整整4日,并在法华村、西王村强拉老百姓40名抬担架,共5回。
同年11月上旬,在河北省阜平县东下关作战时,抓捕了中国民夫20余名,强迫抬担架5次,并命部下如有不能行走者用刺刀刺死。同时在旅团司令部军医部长原见权一大尉的支使下,将一患肺炎死亡的民夫尸体(死者姓名不详,法华村或附近村人)进行了头部、胸部、腹部的解剖,事后为隐蔽事实,埋入东下关东北方约200公尺的田地内并用木板标明“中国无名战士之墓”。
同月中旬,仍到东下关,将俘虏的八路军(25岁)1名缚在门板上,蒙目塞耳,并以棉花塞口,也未注射麻药,进行气管切开解剖,然后用手术刀刺入心脏杀死。为了隐蔽罪行,将尸体埋放(在)以前被解剖的中国民夫墓之左侧,并伪标墓志为“中国人无名战士之墓”。
1944年2月下旬,在原平陆军病院时,由旅团司令部军医部的汽车从崞县宪兵队拉来两名八路军工作员(均30余岁)解剖。先行麻醉,当时分两组进行,我与原见及薪野3人一组,先令别组将被害者的下肢切断,其次我即动手,原见协助开腹及小肠缝合术,共两小时杀死。另一位大体是同样方法杀害的。对尸体处理,大约是送到火葬场烧了。
同年5月20日,我参加河南作战时,由崞县强征老百姓50名抬担架,于河南省陕县大营行军中,马夫两名(中国人)在大营东方700公尺的公路上触地雷炸死1名,另1名头部、左手负重伤,我未去亲自治疗,此人以后又患赤痢,结果死亡。
同年6月上旬,我在河南陕县郭家庄(在大营东南2.5公里处)扣留大营居民约有15名,以备作战中输送患者之用。为了防止逃跑,扣在窑洞内约10日,并令伪县警备队员监视之。当时我听说被扣的15名中有计划逃跑的,我即令部下将此主谋计划逃跑者1名枪杀于村东。但因前进令出发,我未亲见杀害,以后我问部下时,据我部下说已杀了。
同月中旬,在河南省陕县中和南山地区至东水桃16公里之间,奴役中国人约40名,抬担架整整1日,只许饮水1次,早、午、晚饭均不给吃,并用刺刀威吓不准说话。到东水桃后,我令在此村掠夺了白面250斤及麻油甚多。
1945年7月,我在原平镇炮兵队医务室将河东抓来的1名老百姓,脸上生有肿瘤,为了练习手术,进行了手术实验,经1周后,伤好释放。(www.xing528.com)
问:你接受过石井四郎的什么教育和任务?
答:1943年3月中旬,我与石井四郎初次见面,他当时任第一军司令部军医部长,来崞县巡视,于当晚在旅团司令部讲堂内听他专讲冻伤疗法和细菌战。他说,瓦斯武器已被禁用,所留的只有细菌武器,我们可以研究使用,将来日苏战争时,可用这两种方法抵抗,同时不作记录。细菌战内容:主要讲的是炭疽菌的抵抗力和石井式滤水器能防止从口中传染之传染病的效能。冻伤疗法是:指出过去在冻伤时用摩擦法不行,可用摄氏37度温水浸湿可愈,并令对部下要彻底教育使用此种方法。又说,他在东北利用中国人做了实验,人若在体温下降至32度时就完全死了。如在32度以上者,可浸入37度的温水中即可复原。最后,他要求每人写一篇感想文,我写了关于炭疽菌的抵抗力的强性是我的新知识,日本研究细菌战是非常进步的,加强了我的胜利信心,并感到日苏战争时一定要用细菌战。
第二次是同年4月上旬,石井四郎亲带幻灯和电影及防疫给水部一个分队到崞县,当时召集了在崞县下士官以上的人员进行教育。首先放映了疮疾传染的经过情况和有关各种战斗的场面,石井亲自说明场面要意。主要内容:(1)1939年诺蒙罕事件,防疫给水部由海拉尔出动的准备情况;(2)杀害苏军战车士兵的情况;(3)日军参谋在不用麻药的手术情况;(4)日军在河北省渡清水河作战的情况;(5)日军战死者的情况;(6)中国军俘虏不投降被日军杀害的情况;(7)日军在上海感染霍乱的传染及死亡情况。最后,石井又令每人写出一篇感想文,我写出疮疾的传染使我有了进一步深刻认识。
第三次是同年6月或7月,我在太原参加了石井四郎召开的关于军医在“十八春作战”中之经验和教训的交流会议两天,我发表了我在东姚集作战中关于收容护送患者的情况,约谈了20分钟。会后石井四郎又专讲了他在太原防疫给水班实验斑疹伤寒传染的结果,他说斑疹伤寒的传染是虱子,其预防接种是用附有病原菌之虱子的内脏制剂。腹泻是因肠黏膜充血肿胀所致,并进行了石井式卫生滤水器的墨水滤过法,从此我知道了滤水器的效能。虽在“十八春作战”中石井四郎乘飞机在高空指示过我有关护送患者救护的联系,但未见面。我所受他的教育就以上3次。
当我受了石井四郎之教育后,于1944年11月中旬至1945年3月中旬,在原平镇陆军病院先后两期训练了卫生兵100名,我任主任教官(大尉军医)。训练内容:精神训话、卫生法及急救法、看护法、担架法、外伤疾病、消毒法、卫生材料的保存及调剂法、军纪教练。我主要以石井四郎所讲的斑疹伤寒的传染、冻伤预防及治疗、石井式卫生滤水器的使用法、炭疽菌的抵抗力、疟疾传染的经过等,结合卫生法及急救法进行了训练。
问:你在训练卫生兵时实验过什么细菌?
答:没有实验过,也没有培养过。
问:你承认你在侵华期间进行过哪些有关细菌的罪恶事实活动?
答:1940年8月,我在轩岗镇为了调查“兵要卫生地志”的资料,亲自于当地诊疗了40名老百姓所患的赤痢和斑疹伤寒的病症情况,写成材料递交独立步兵第九大队医务室,做了“兵要卫生地志”。这个地志的内容:即各地之气候,居住状况,河与井的情况,地形及每年发生最多的传染病情况。其目的是为了便于进行作战,作用是能掌握了各地区之卫生情况,对日军作战是有利的。
1944年1月,为了检查流行性的脑脊髓膜炎,独混三旅军医部专派近藤卫生曹长,向我拿去约有170名士兵的喉头黏膜,经荻野大尉检查后,均是阴性无菌。
1942年12月和1943年夏及1944年1月,为了检查新兵的大便,先后将140名新兵之大便,我令卫生下士官送至独三旅防疫班进行检查3次,结果确定两名有赤痢菌,其余都没有赤痢菌和伤寒菌。
1943年夏和1944年夏,为确定B型副伤寒菌,先后两次,我将170名士兵之血液及大便,令卫生兵送交旅团防疫班进行检查,结果含有此种细菌的共2人,其余皆无。
1943年和1944年夏,为了检查用水中之细菌,我令卫生兵先后两次将通信队所食用之井水送至旅团防疫班进行检查,结果无菌,并确定水质的硬度是17度。
1943年11月,在河北省阜平作战中,我在东下关亲用显微镜检查了约10名士兵的回归热和疟疾,结果是没有回归热的就有疟疾,并经军医部长用电报通知了旅团所属各队,并报告了太原军司令部。
1944年6月上旬,在河南作战时,我用显微镜检查了约10名士兵的回归热,结果有半数是,并报告了旅团军医部。
问:你与防疫班的活动是什么关系?
答:独混三旅团防疫班是于1942年夏或秋军医部成立的附设机关,负责人是荻野升大尉军医,在未成之前荻野和卫生下士官近藤二人曾到太原防疫给水班受训两周。内部专设孵卵器两架,一面进行研究传染病的细菌,一面进行研究细菌战。我与旅团防疫班的关系是,除供应检查研究材料外,如遇通信队发生传染病时,我将通信队之丙种卫生滤水器调换防疫班之乙种卫生滤水器进行消毒的工作关系。
问:你在什么地方撒布过细菌?
答:我没有培养过细菌,也没有撒布过细菌的活动事实。
问:那么你大量供应防疫班的研究材料的目的是什么?
答:是为了早期诊断和预防传染病。
问:这是你的狡辩理由。那么你在上述所供你与防疫班的活动事实是种什么罪恶?
答:是种有关细菌战的特务活动罪恶。
1954年9月1日于太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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