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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侵略华北罪行档案2:战犯供述,口供摘录

时间:2024-06-06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又于同年12月提出1945年度的解剖计划。然后进行了实验病理解剖,将一名病故的日人作了解剖演习,此外又进行了行军演习,救护演习数次。这些演习训练及进行的教护法演习,先后6次,共踏毁城郊青苗约270多亩,我应负主谋指导责任。战斗结束后,将其中10名释放了,另外两名逃跑了。

日本侵略华北罪行档案2:战犯供述,口供摘录

问:你组织与参加过什么反动组织?受过何种特殊训练?

答:1945年10月在太原参加“合谋社”为准会员,1946年底在太原参加日侨俱乐部为会员,1947年11月参加太原“武德会”为会员,1947年底在太原参加“臣民会”为会员,1949年5月参加太原“技术联盟”为会员。在以上组织内没有受过训练。其次我在任军医候补生时,受过教官田坂大佐细菌教育,其内容:(1)细菌战的目的;(2)细菌战的方法;(3)细菌战的组织机关。同时还受过毒瓦斯训练,内容是:(1)救护法;(2)对瓦斯医级(治疗材料)的使用法。

问:你具体承认你在中国作了些什么危害中国人民的罪行?

答:我自1942年2月任潞安陆军病院中尉军医后,为了演习解剖手术,曾先后参加进行过8次活人的解剖演习。第一次活体解剖:1942年3月问,我任潞安陆军病院中尉军医时,由院长西村庆次(中佐)召集三六师团军医及病院军医共20人开研究会,上午进行了施诊研究,下午进行了活体解剖手术演习。在进行解剖时,首先把从三六师团要来的几个俘虏带至解剖室,绑在解剖台上,由院长指导将参加的军医人员分成两组,首先给俘虏注射第四腰麻,然后将其腹部切开,进行了肓肠炎切除和缝合术,继又用全身麻醉罩在口上进行了气管切开及四肢切断演习。这两名俘虏经过我们进行解剖手术演习后,尚还没有绝气,我与音羽军医即用绳子勒死,埋于解剖室东侧。第二次:1942年4月初,潞安陆军病院令我与医生下士官和护士各1名来到太原陆军病院,参加研究伤患营养伙食会时,在前3日由下士官和护士们研究营养伙食问题,我和各地来的军医共20名,第一天在太原防疫给水部受防疫给水训,第二日在工程队做了解剖演习手术。当时首先有工程队军医1名(姓名不详),佩带白肩章,他令他的部下提来4名俘虏,他亲自用手枪将这4名俘虏各打一枪未死,这时我们在太原陆军病院院长佐藤中佐指导下分为4组,然后将被枪打伤之4人,缚在手术台上进行解剖。有的剖腹取子弹,有的切断四肢,军医部长兵头□□也在场教手术法。我解剖了其中一人,是做了上肢切断术,在手术做完后,这4个俘虏先后死了,此后我即□研究伤患的营养伙食去了。第三次:1942年8月在潞安陆军病院解剖了两名俘虏,其解剖方法与第一次相同。但我为了实验麻药效力,特用5CC麻药打在其中的一名左臂静脉内,仅两三秒钟后人即死去了。第四次:1943年3月底,在潞安陆军病院由院长酒井沟负责用俘虏两名进行了解剖演习。我亲自进行了同第一次的手术演习法,并将其中一名做了睾丸摘出手术。第五次:1944年3月,在潞安陆军病院,仍由院长酒井沟指导,将两名俘虏进行了全身麻醉后,做了气管切开、四肢切断、肠缝合、盲肠炎等手术,最后酒井沟又做了眼球摘出术。第六次:1944年9月,又用两名俘虏进行了解剖,先将其中一名进行了全身麻醉,然后用第五次解剖法进行了演习,另一名由院长用种村文三的军刀斩杀。第七次:1945年1月底,将俘虏一名进行全身麻醉后,仍做了与第五次同样的解剖演习。各军医走后,我与医生下士官将头骨切开将脑取出,放入器皿内研成膏状,装入500瓦的瓶内,送交太原电信九联队长杉野荣三郎大佐带回日本制药。这是受酒井院长的指示做的。第八次:1945年3月,用俘虏两名施行全身麻醉后,做了如同第五次的解剖演习。并在其他军医走后,我和卫生下士官将此二人之脑皮质取出,切成小块分装于500瓦的8个瓶内,交与电信九联队第三中队卫生兵拿去了。

1944年1月,我做出1944年度的解剖计划。又于同年12月提出1945年度的解剖计划。计划是依每两个月解剖一次,每次解剖两人。至于1944年的解剖计划因外科军医参加作战、部队换防未能按照计划进行,只进行了两次,而1945年的解剖计划是按照计划进行的。我在1月和3月份亲自参加了两次解剖,4月份我就到了运城再未参加。

1942年5月和1943年5月,在潞安陆军病院,受院长之命,为了培养卫生兵和细菌战的卫生兵的目的,先后训练卫生兵两批。第一次:1942年5月至同年9月,共训练卫生兵230来名,由我兼任教官,主要科目是解剖生理学、疾病治疗学、消毒法等。然后进行了实验病理解剖,将一名病故的日人作了解剖演习,此外又进行了行军演习,救护演习数次。防疫演习3次:(1)假设有赤痢患者在内部发生即行隔离,检查粪便和彻底消毒工作;(2)假设内部发生了肠伤寒,即将患者送病院,检查血液及消毒工作;(3)假设班内发生了斑疹伤寒,即行消灭蚤虱的方法。当时我负指挥责任,共训了230来名日军卫生兵。第二次:我任教育主任,于1943年5月至同年9月共训了180来名,主要科目是:生理解剖学、病理治疗学、看护法、卫生要务,并进行了各种演习及精神教育。实验工作,有的进行过细菌的实验,有的没有。防疫演习与第一次大致相同,其中有一次是演习细菌战,假设从空中投下了鼠疫炸弹,即以石灰进行扑灭法,又用石炭酸水的喷射法,是由外及内,否则蚤即四散,并将堆积破席的地方用火烧掉,这是使用石井四郎来潞安指示实验过的方法进行教育卫生兵的。这些演习训练及进行的教护法演习,先后6次,共踏毁城郊青苗约270多亩,我应负主谋指导责任。

1945年5月4日,我受命去运城领取卫生滤水器及担架到河南陕县北□村参加作战,我任高级军医,当时强迫当地老百姓42名共抬担架两天。战斗结束后,将其中10名释放了,另外两名逃跑了。同年4月17日在垣曲县王茅镇石头屹塔西约20公里的小村进行“扫荡”,抓了4人抬担架,至夏县附近释放,同月18日仍在石头屹塔西约20公里的某村抓了8人抬担架,至夏县近郊放回。

问:你亲手培养细菌战的卫生兵时,讲授过那些撒布细菌的方法?

答:我所讲的是用生理食盐水将试管中之细菌溶解后倒在井中、水池内、河里,我亲用试管并通过假设在井中撒布细菌的方法来教育卫生兵,并进行了往水菜类内的注射细菌法和细菌弹的空投法。又说明了凡是成熟的食物,如馒头类均能放入细菌进行撒布,如果是没有成熟的食物,如白面、大米等类,就不能放入细菌撒布,因为此类食物尚需经过成熟的过程,就等于消毒了,因此所放人的细菌就没有效果了。

问:你与石井四郎是什么关系?你受过他的些什么特殊任务和教育?

答:他是第一军司令部军医部长,我是军医部直属病院中的军医,是上下级的关系。我没有直接接受过他的特殊任务。接受过他的5次教育,其中有一次不是石井四郎亲讲,而是其部下渡边军医大佐讲的。第一次:1942年11月,我受命来太原受预防传染病的教育2日。当时由石井部下渡边军医专讲在病院内传染病的预防法,具体内容是:病房及伙房的防疫设备,对井水消毒法,作战中对用水的检查法,特别是毒物检查法。第二次:1942年12月,石井四郎亲到潞安陆军病院进行初度巡视,当时上午召集军医等讲关于冻伤实验疗法的结果,他说过去冻伤用摩擦法不好,根据冻伤实验,凡冻伤在几近心脏停动时,可用摄氏37度的温水全身浸入水中即可复原。这是我初听说的,过去根本不知道。当晚又召集下士官以上400多人在司令部内看了诺蒙罕事件的电影,并有石井亲自说明电影场面的要意。第三次:1943年2月初,我与种村文三等3人受命到太原受军纪训一周,石井又给我们放映了诺蒙罕事件电影,他仍亲自说明场面的要意,他说苏军战车士兵不投降,当日军用火烧此士兵时,仍高喊斯大林万岁而死;他并说苏军是顽强的,我们也必须顽强才行。第四次:1943年4月初,石井亲到潞安陆军病院进行检查,指示工作如下:(1)令我们要进行正确的诊疗,使患者早愈重返前线。(2)严肃军纪的精神教育。(3)军医要进行研究提高知识。(4)研究利用□药作补充材料。(5)时常注意防疫,提高防疫知识。同时又进行了防疫演习。当时石井亲督指导,假设飞机投下鼠疫菌弹,用石灰撒在病室间的空地,我们准备了一个防疫队,即用石灰酸水进行了消毒工作,并将军舍与仓库间有堆破席子,也撒上了石灰,防疫队即用火烧掉。第五次:1943年7月,石井与第一军司令部参谋部森原少佐来潞安查阅军医是否对军纪严格,是否有战斗心,并使军医进行了手枪实弹演习和刀砍法的演习,最后又对卫生兵进行了刺枪法演习。我受了他的这几次教育后,认为石井四郎是一位爱国者,我必须按他所讲的话努力实行。我亦认为从事赤十字工作者也必须参加杀敌是当然的事,同时又认为日本研究细菌战是优越的,并相信日本用细菌战是能决定胜利的。因此在第二次训练卫生兵时,对时间的延长和演习次数的增多上,都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卫生兵讲授了有关细菌战的知识,同时对活体解剖计划上的次数也较前增多了,我认为活体解剖愈做的多,才愈对日本的战争有利,这是我在那时的思想认识。现在我认为研究细菌战是非人道行为,尤其是从事红十字工作者研究细菌参加杀人的行为是违犯国际公法的。(www.xing528.com)

问:将你与潞安防疫给水部的关系具体交代清楚?

答:当我来到潞安病院前,病院与潞安防疫给水部就有互相交换细菌的关系。自我到潞安担任病院病理类军医后,仍不断的与该部研究细菌,帮助检查细菌,检查新兵的粪便和交换菌株。我曾指示榎并曹长、濑□军曹、藤见一等兵、中原下士官,从传染病患者身上采取新菌(主要[是]肠伤寒、A型的副伤寒、B型副伤寒)进行培养保存,一方面为了送太原给水部做细菌战研究,另一方面是为了准备能供给三六师团野战防疫给水部的强力菌株。于1942年2月至1943年11月间,我与三六师团防疫给水部送过菌株在8次以上:当岩崎(大尉军医)任给水部长时送过两次以上,池田(大尉军医)任给水部长时,送过三次以上,有时也有防疫给水部卫生曹长来取。交换的菌类:有肠伤寒,副伤寒之A、B,赤痢菌和X十九菌。具体事实是于1942年初至1943年秋潞安三六师团野战防疫给水部(或班)拿来细菌让我给检查过。1942年太原发生过霍乱,该部又拿来细菌让我检查是否是霍乱菌,经我查定后认定不是。同年秋该部派一曹长到病院拿细菌,我即给了副伤寒之A、B各一试管(中号)和肠伤寒一管。我于同年冬也曾向该部取过一次同样的菌种菌量。并又取过一次X十九菌一试管,作了斑疹伤寒的诊断试验。1942年7月,在病院由院长主持下召开过军医研究会,这次由潞安防疫给水部长岩崎(大尉军医)在会上发表了肠伤寒的早期诊断法,他说先把患者的血液取出制成血清和伤寒菌混合后,如能凝结的话就是肠伤寒,否则不是,我曾进行过实验,结果不很准确。有时防疫给水部有不知道的菌,就拿来让我鉴别教给他们。我知道日军防疫给水部是为进行细菌战的机关,每天能培养细菌1公斤,实际他们培养过多少我就不知道了。1943年春,我将三六师团四五百名新兵的大便检查后,即通知了该部有关有菌人员的情况。

问:你究竟培养过多少细菌?

答:我所培养的是菌株,还不是直接散布的细菌,至于数量每一试验管只能放0.5瓦,我先后共送与潞安三六师团野战防疫给水部的菌株在8次以上,每次三试管,共12瓦。这都是新的强有力的菌株,但是再经过防疫给水部培养的话,其数量就更加大了,想培养多少都行,假如以1.5瓦的菌株经过一天的培养就能生产1公斤。

问:你既进行培养菌株,又教育卫生兵散布细菌的方法,这是为了什么目的?

答:我进行培养菌株的目的,第一为了进行诊断病理,第二为供给防疫给水部进行细菌战的强力菌株。对卫生兵进行散布细菌方法的教育目的,是为培养能进行细菌战的卫生兵,这些卫生兵差不多都是由师团派来的。

问:那么你与你所教育的卫生兵究竟在什么地方撒布过细菌?

答:我对卫生兵进行过细菌战教育,并做过菌株的培养是事实,但我本身是没有撒布过细菌的,至于我所教育了的卫生兵他们回到部队以后,是否有散布细菌的事实,我就不知道了。

1955年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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