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常常出于麻痹——武大郎居危竟无忧
武大郎是个既可怜又可悲的人物。说他可怜,是因为这么一个老实本分的好人,与世无争,最后竟被活活毒死;说他可悲是因为他头脑太简单,身居危难之中,每天仍无动于衷,竟无半点忧患意识。
武大郎本来就不该娶潘金莲,娶潘金莲就等于娶了危难。武大郎身高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又无钱无势,只能靠卖炊饼为生,生活必然清苦。娶了个年轻貌美的潘金莲,就不想想能白头到老吗?今后能不出事端吗?白白捡了一个便宜,一点也不疑忌。白白捡的便宜,福中必有祸。这些道理,武大郎浑然不觉,反而“高枕无忧”。
潘金莲无奈之下才嫁给武大郎。她嫌武大郎“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自认自己晦气,经常欺辱武大郎,闲言碎语,行为举止之中少不了对武大郎嫌这嫌那,家庭战争不断。武大郎却总是小心赔笑脸,一声不吭,明明家庭危机,却天天安心自得地卖炊饼。一个家庭经常吵骂就是破裂之源,可是老实人武大郎仍无半点忧患之心。
当郓哥告诉武大郎说潘金莲与人通奸时,武大郎仍然不信。武大郎整天和潘金莲在一起过日子,就一点蛛丝马迹也发现不出来。当他发现了西门庆与潘金莲的奸情后,还意识不到将有大难临头,还认为自己有兄弟武松撑腰,自己是安全的,出不了大事。武大郎还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潘金莲说:“我的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若早晚归来,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怜我,早早服侍好了,他归来时,我都不提。你若不看重我,待他回来,却和你们说话。”此时,武大郎的忧患意识已降为零,竟把自己心里所想全盘端出,连最起码的警惕也丧失全无。他自以为有武松在,他们不敢怎么样。岂不知这偏偏提醒了西门庆和潘金莲,要趁着武松出差在外之机,及早害死武大郎,杀人灭口,以防后患。
武大郎临死之前,仍没有意识到危险,仍对潘金莲抱有幻想,他对潘金莲说:“你救得我活了,无事了,一笔都勾,并不记怀;武二家来,也不提起。”
武大郎居危竟无忧,足见其思维麻木。
人在危险、困难、信任、目标、任务面前容易产生一定的压力,但是,在安定、幸福、顺利面前却不容易产生压力,这是比灾难更加危险的。因为幸福与灾祸,享乐与苦难,本来就是对立统一的事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转化。一旦幸福转变为灾祸,常常由于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竟无半点应急的办法。
幸福和安逸的生活有一种不易被人觉察的副作用,这就是麻醉。为了克服这种副作用,就应当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继续保持压力感,居安思危。奢靡就是危,无忧便是危;俭约才是本,振奋才是本。今日的安逸往往意味着危机的来临和未来的失败,而持续的压力感无疑是今后辉煌的前奏。(www.xing528.com)
回顾我们自己走过来的旅程,当生活和工作的重担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挫折、困难堵住了四面八方的通道时,我们往往能发挥自己意想不到的潜能,杀出重围,找出一条活路来;等到大功告成,志得意满,反而阴沟里翻船,弄得一败涂地,不可收拾。
由优变劣,由成功变失败,由安全变危机,都属于质变。质变有两种情况,一是突变,一是渐变。人们对于突变时刻保持着警惕,因为它来得太急,绝大多数应变措施都是应付突变的。其实,量变到质变更应当警觉,因为它可能让你在“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下丧失顺境和成功。
一株高粱,身上有片叶子长了虫子。小鸟飞来,要给它除掉。高粱摇摇脑袋说:“用不着,用不着,有几只小小虫子能把我怎么样?”过了几天,又有几片叶子发现了虫子。小鸟又飞来要给它除掉,高粱满不在乎地说:“用不着,用不着,看几只小虫子能把我怎么样?”又过了几天,害虫爬满了所有的叶子,绿绿的叶子变黄、枯萎了。这时,高粱才着了慌,想找小鸟来除虫,此时的高粱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一点精神了。
耽于安逸、盲目乐观、麻痹大意、麻木不仁,未尝不是足以警惕的危机源,谁对危机掉以轻心,危机肯定会光临谁,盲目乐观往往迎来了危机,断送了大业。
许多事故和危机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如果有认识、有准备、不麻痹,危机就不敢来犯。一个人在创业过程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殚精竭虑、奋力拼搏,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一旦干出点成就来,便养尊处优,毫无危机感,“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科学技术发展太快,再有学问的人也不能自以为是,现有的学问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如果不学习,不更新知识,危机将不请自来。
中国的能人太多。莫以为己能,山外有山,楼外有楼,能人背后有能人,所以你盲目乐观不得。有些能人你认识,有些能人你根本不认识,人家怎么想怎么做,你无从知晓。能人的一个小发明,可能会威胁你的大事业。你管不了别人,但是却管得了自己,自己不自满,常有危机感,自己勇攀高峰,不断创新,也就无大险了。
越是在和平年代,就越要有战争的危机感;越是在顺利的境况,就越要有下岗的紧迫感;越是大红大紫的时候,就越需要提防乐极生悲;越是接近成功的边缘,就越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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