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民军起义：西军屠城，回族音乐现代探索

为共和民军起义　杀百姓西军屠城

1894年，孙中山在夏威夷群岛的檀香山建立了中国第一个资产阶级革命团体兴中会，标志着资产阶级领导的民主革命的开始。1905年孙中山联合其他革命团体成立了资产阶级革命政党——中国同盟会，通过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的革命纲领。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一声枪响，拉开了辛亥革命的序幕，最终推翻了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结束了延续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

武昌起义成功，全国各省纷纷响应。1911年农历九月初一西安起义后，在革命党人的推动下，宁夏革命同盟支部立即响应。自农历九月二十七日至十月初，宁夏的府城和灵州、宁夏县、宁朔县、金积县、中卫县、平罗县等地先后光复。

当时的平罗境内清王朝官员不顾民生，致使渠道失修，良田得不到及时浇灌，土地干旱盐渍，广种薄收。加上官府差繁赋重，横征暴敛；土豪劣绅高利贷盘剥，农民负债累累。每逢春荒，穷家典田卖地，外逃谋生。官吏残酷压榨日甚一日，村无饮烟，社会萧条，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百姓不堪其苦，反抗剥削压迫的行动时有发生，更多的群众纷纷加入哥老会，准备起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清宣统三年（1911）春，四川人蒲春山（蒲约60岁，同盟会会员，哥老会大爷）奉陕西同盟分会之命来到平罗，住在县城南街关帝庙（今县水务局处），乔装改扮，沿街打“莲花落”（讨饭）、卖艺为生，秘密串联哥老会人，进行反清活动。蒲经过一段时间的摸底，结识了同乡吴大炳。吴大炳租赁平罗县城南街铺面开中药铺，行医为生。吴自青年时在外闯荡，社会经验丰富，善交朋友，为人和善，乐于助人。每年暑夏，在药铺门前备一坛茶水，免费供行人饮用。家中常留穷苦病人住宿治病，给病人煎中药喂服。当地人称之为吴善人。

武昌起义

蒲春山结识吴大炳后，同盟会宁夏支部又派安太平（四川人，哥老会头目）来到平罗协助蒲组织发动起事工作。安和蒲同住关帝庙，以卖武艺做掩护，走乡串户，了解地情，联络哥老会人。从此，蒲、吴、安三人结合在一起，常在吴的药铺开会议事，共谋大业。

1911年农历八月初，吴大炳向蒲春山、安太平介绍了在平罗威望很高的王之滨的情况，王系清末秀才，年龄约40岁，哥老会大爷，家住县城南边的小兴墩王家庄。王家道殷实，仗义疏财，经常周济乡邻穷人，个性豪爽，有胆略，不畏权势，好抱打不平，善于雄辩，曾多次帮穷人打官司，当地人称“王疯子大爷”，蒲、安得知王的人品后，便决定尽快会见此人。蒲、安在王之滨为儿子举办婚礼的这天上午，乔装道喜行乞，来到王家门口，向家人称道：“不要米，不要面，只求主人见一面。”家人通报后，王立即出门相见，客气地问道：“二位要点啥？”蒲坦然道：“要一百单八将。”王觉话中含意颇深，便笑请二位进入自己的书房，并嘱家人不准闲杂人等入内。王设宴款待，进行了长时间交谈。王听了蒲、安联络有识之士发动起义的一席之言后，果断回答：“二位所言，正合余意，在下愿加盟，救国救民，赴汤蹈火，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三人还商议了发展壮大力量等事宜。王向蒲、安介绍了当地两个在后来起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人。一个是年方27岁的宝丰人哈明（回族），哥老会头目，以当“牙行”（今称交易员）为生。他身材魁梧，聚众拜师习武，当地人称“哈大帅”。哈明反对欺行霸市，维护穷苦百姓利益；不怕权势，支持百姓抗税抗役，在群众中有一定威望。另一个是县城东乡渠口人马跃川，年30多岁，哥老会头目，出身贫苦，武艺高强，臂力过人，机警勇敢，敢于同恶势力抗争。曾在光绪二十八年（1902）与龙占海等人杀死下营子教堂比利时神父梅伯华、荷兰神父彭寿年，官府通缉捉拿时，逃至内蒙古种地9年，清宣统三年（1911）初回到平罗隐居乡下。蒲、安很快结识了哈明和马跃川。哈、马听了蒲、安旨在联合广大民众、推翻清政府、解救百姓的意图后，均表示要为民除害，痛快干一场，死而无憾。从此，蒲、安、吴、王、哈、马组成了起事领导核心，推举王之滨为首领。此后，又陆续发展了宝丰龙王庙的教书先生王全贞，黄渠桥的杨生武（回族），头闸的董茂奎、马国奇（回族）、周祥、王金柱、孙伯颜、王老幺、马大牛（回族）、马家五虎（回族）、哈八虎（回族，哈明之弟）等义士，作为各地起事的领导人。

起事领导核心人物将关帝庙作为秘密联络处，常在这里商议大事，作出决定后再向各地领导人传达执行。在起事前作出了一项重要决议，一是组织队伍，加强思想动员，到起事时能快速集结，勇敢战斗，不怕牺牲；二是尽快收集废铁，组织铁匠打造兵器，武装民军。决议传达下去后，立见行动。宝丰的哈明组织了以百余名哥老会人为骨干的数百名民军队伍。头闸、黄渠桥、县城周围乡村等地均组织起了民军队伍。各地铁匠打造了刀、矛等可供民军使用的兵器。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即将开始。

西安光复的消息传到宁夏，同盟会宁夏支部积极响应，准备起事的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平罗清朝官吏惊慌失措。知县李九波（四川人）感到局势动荡，遂召集官吏和地主绅士商议加强城防事宜，准备应变。当时平罗县城东北角两侧被沙丘包围，北墙外的沙堆没过城墙，乡人进城涉沙而过。李九波认为只有清除积沙，方能确保城池安然。便派各堡长征调民工清沙，但调来的民工人数不多，而且不卖力干活。如此下去城池难保。李九波便请来了王之滨，请王出主意想办法。王听了李要他说服堡长多调些民工、加快清除沙堆的话，便笑着说：“我一介百姓，哪有本事完成此项重任。”王说完扬长而去。清沙工程浩大，加上哥老会的活动由秘密转为半公开。王之滨向各地领导传达了李九波征调民工清沙的目的是为抵抗即将起事的民军，让他们说服各堡长不再征调民工，还要说服已调来的民工出工少出力，最好罢工回家。不几天民工自动解散，武营空虚，无法弹压，清除沙堆工作只好作罢。

在宁夏府城光复前，民军首领刘华堂、刘先质于农历九月二十四日，在府城岳武庙召开了秘密会议。平罗的王之滨参加了这次重要会议。会议决定策应陕西，响应武昌起义，拥护孙中山，建立宁夏地区的顺南政权。会议还号召，革命的目的是推翻清政府君主专制政体，建立民国，救民于水火。凡愿参加革命者，不论回、汉、满、蒙一律欢迎。尤其是要加强回、汉民族团结，同心协力，为民除害。

王之滨参加岳武庙会议回到平罗后，立即与蒲春山召集本县各地民军领导人，在关帝庙召开紧急会议，共商起义大事。会议决定：一、县城、头闸、黄渠桥、宝丰于农历九月三十日晚同时举事，各地起义领导人分别为：平罗城为王之滨、马跃川、吴大炳；宝丰为哈明、王全贞；黄渠桥为杨生武；头闸为董茂奎。规定起义旗号，中间书写“顺南”二字；民军标志，头包青头巾。夜间指挥和联络口令，问：“什么人？”答：“自己人。”问：“正南。”答：“正北。”口号是：“顺南方，迎南军，杀赃官，除恶霸。”由吴大炳起草起义后的安民告示，其大意为：一是推翻清朝统治，民众各务其业，恢复正常秩序；二是处决于二子、李存义两个坏人，并用两人的血和头祭起义大旗；三是起义队伍不准抢百姓财物，不准扰乱社会秩序，违者严惩。

清宣统三年（1911）农历九月二十九日，头闸民军领导董茂奎率众七八十人，集结街头起事。消息传到县城，清军平罗参将谭华亭、守备金某（满族）、千总周尚敏（又名周世斋）及县衙胥吏闻风丧胆逃匿民间。在起事之前，民军首领曾告诫知县李九波：“你要老实投降交印，可从宽处理。”李便畏缩在县衙听候处置。

九月三十日晚，黄渠桥民军首领杨生武率民军起事，首先包围了驻黄渠桥的一队清军骑兵，劝其投降。营官侯明俊率部顽强抵抗，不肯缴械，经过激战，骑兵溃败，侯被生擒就地正法。接着民军将“永茂”“聚恒”两家当铺打开，把衣服救济了穷人。

平罗南门外

当日晚，宝丰民军在哈明、哈八虎、王全贞率领下，杀死宝丰县丞黄某（绰号黄疤眼子），哈明即派马若英任县丞，为民军筹办粮饷，并负责管理昌润渠水利事务；王全贞任县丞公署文案师爷。这天晚上，王之滨、马跃川、周祥率县城民军起事，打开了县城南、北街两家当铺，将衣服分发给穷人御寒，其余商店、居民家庭安然无恙。

平罗老街

农历十月初一黎明，民军指挥部所在地关帝庙门前的旗杆上飘扬着两面大红旗，上书“顺南”两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各路民军数百人皆头扎青包巾，集结于指挥部门外与院内，准备进入县衙。上午时分，民军举行接印与就职仪式，接受清平罗县官吏和绅士的投诚。蒲春山身穿长袍，头扎青包巾由指挥部乘马而出，仪仗队分随左右，王之滨、马跃川亦乘马随从。起义民军队伍手持大刀、长矛等兵器列队跟随其后。周祥骑马提刀，腰插令箭往来奔驰指挥队伍前进，由南大街浩浩荡荡经北大街直抵县衙。欢迎群众与观望者拥挤在街道两旁，欢呼雀跃，一派喜庆胜利的景象。民军队伍行至县衙门口，蒲春山下马步行至衙内，端坐大堂中央，王之滨、马跃川陪坐两侧，民军官员分坐两旁，护卫侍立左右。知县李九波跪倒在地，双手向蒲春山献上印信，表示投诚。蒲春山接过大印后，当众宣布了宁夏革命同盟支部的任命：蒲春山任总领，王之滨任平罗顺南军政府知县，马跃川任平罗武营参将，周祥任平罗守备，吴大炳任县署文案，哈明任宝丰守备，王全贞任宝丰守备署文案，哈八虎任营官，杨生武任黄渠桥守备，董茂奎任头闸守备。任命宣布后，平罗顺南军政府宣告成立，王之滨即进县衙主事，李九波隐居乡下。县城居民房顶顷刻挂满了“顺南”小旗。民军打开监狱释放囚犯，囚犯跑出监狱，手持镣铐涌上街头高呼：“成功了！成功了！”接着打开了仓廒、武库，赈济平民百姓，武装民军队伍。民军未动一刀一枪，光复了平罗县城。(www.xing528.com)

农历十月初二，平罗顺南军政府知县王之滨发布安民公告：“当今清朝官府，贪污腐败，横征暴敛；皂隶衙役，敲诈勒索，如狼似虎。人民则贫困交加，官府则欲壑难填。我平罗民军首举起义，响应孙大元帅的革命号召，吊民伐罪，除暴安民。旨在推翻清王朝君主专制的残酷统治，建立民国，俾人民得救，国以富强。兹特公告，约法三章：凡我农工商民务望各安其业，大小商店公买公卖；民军官兵，不许妄杀良民，不许奸淫妇女，不得抢劫苛诈，骚扰百姓，以安定地方秩序。如有违者，定按军法论处，希各遵守。”

农历十月初三，蒲春山在县城南校场主持举行祭旗仪式。民军手持枪、刀、矛、铁黄叉，有的拿着一根木杆子，梢端绑着短刀、铁火棍等之类东西，排列有序地站立在校场。蒲春山登台祭拜天地后，由平罗县城公正周绍武（字丹铭）宣读牒文。牒文宣读毕，将趁火打劫的孙三子明正典刑，杀于坛下。是日，民军指挥部命两名民军士兵沿街鸣锣晓谕：“平罗顺南军政府正式成立。希望民众各务本业，干啥的把啥干。如有造谣惑众、奸淫妇女、为非作恶的，一律扭送指挥部，依法严办。”经过三天的整顿，街市井然，农村正常耕牧，民众欢天喜地。

平罗光复后，社会秩序渐趋安定，平罗顺南军政府给全县64堡下达命令：“各堡长从速催缴田赋公粮，欠户中要分清贫富，对富户欠公粮者，一律催其缴清；对贫穷户生活困难者，以堡为单位造花名清册，呈报县署，经审查属实，准予豁免。”

宁夏府城光复后，满营将军台布、副都统常连拒不投降。宁夏民军火攻满营（今银川新城）不下，便向平罗民军首领求援，于是平罗民军首领通知宝丰、黄渠桥、头闸等地哥老会组织队伍，征集兵器速赴宁夏府支援攻坚。不几日，由哈明和周祥率领新组成的2000余人的步、骑队伍，开拔到宁夏府城攻打满营。当时，满营守城步、骑2000多人，拥有德国造神机大炮4门、旧式炮50门、快枪5000支，弹药充足，且凭城墙高厚坚固，顽强坚守。民军攻城部队虽有5000多人，却仅有快枪1000余支、土枪几百支，全靠昼伏夜出，爬云梯登城。更重要的是民军5000人中有2000余人是原宁夏镇属前营游击陕秀全投诚者，成分复杂，缺乏战斗力，再加之指挥者无军事才干，在半月的攻守战中，民军牺牲200余人，民军首领刘先质中弹牺牲。满营清军官兵仅伤亡10余人。

农历十月十九日，宁夏军政府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放弃攻打满营，将民军撤离保卫府城（今银川老城）。不日，援助宁夏的兰州清军压境，宁夏民军迎战失利，刘华堂、哈明和周祥率民军撤退至平罗。在撤退中大部分民军自行瓦解。

宁夏府城、灵州、平罗等地光复，大长了革命人民志气，但反动派视为洪水猛兽。在民军酣战满营时，满营派人到兰州求援。当时，清廷陕甘总督长庚（满族）和由西安逃到兰州的陕西巡抚升允（蒙古族）不响应武昌起义，妄想挽救摇摇欲坠的清王朝。他们策划“万一清廷危急，联络新疆、甘肃、内蒙为一气，拥宣统西迁，暂谋偏安，徐图恢复”。为实现这一阴谋，长庚、升允从速抽派进攻陕西的甘军马安良的帮统马麒率马步兵（当时称西军）赴宁镇压革命。与此同时，宁夏总兵张绍先亦从兰州潜回同心一带，组织地主团练向河东灵州扑来。十一月初一，西军进抵宁夏府城，民军“官兵皆抱死守之志”，“浴血激战”。在弹药用尽、无法抵抗的情况下，府城失陷。西军进城后，逐户搜掠、奸淫妇女，杀死百姓1400余人。

十一月初三，西军参将马麒率管带马海宴、马全良等部往平罗开进，路经李岗堡时，又纵容部下杀人，一直从西门杀到东门，一时人头滚滚，血肉横飞，一百多百姓死于屠刀之下。

退驻平罗的民军听到西军占领宁夏府城，即与平罗民军一起继续北撤至石嘴山。平罗原清朝官吏在地方绅商护拥下，又恢复了他们的反动统治。

十一月初四正是冬至，平罗市民正高高兴兴过节，下午还要烧纸祭祖。街面上的商号摊贩照常营业，人们熙来攘往，市面相当热闹。下午，西军到小兴墩放火烧了王之滨家所有房屋后，直奔城郊，街上行人与居民顿时一片慌乱，百姓急速躲藏，吓得不敢露面。只有几名清政府文武官员和富豪要出城迎接，西军将欢迎人群中的平罗小学校长雷汉章杀死后，即进城禁街，关闭城门。接着杀人军号一响，西军在“杀！杀！杀”的喊声中，逢人便杀，从下午四时直杀到日落西山。霎时间，西军刀起，良民百姓头落，街上人头滚滚，尸陈遍地，血肉横飞，整个平罗城陷入恐怖之中。仅3个小时惨绝人寰的屠城，就有300多百姓死于刽子手的屠刀之下。地方绅士、商贾见西军杀戮过甚，而且还挨家逐户搜杀不停，方敦促知县李九波、举人吴昌瓴和县城公正周绍武向西军头目恳求宽恕。西军头目恶狠狠地斥道：“奉命屠城，不分良莠，一起杀绝！”并怒气冲冲地说：“城外四十里以内，亦属洗劫范围。你身为县知事，守土有责，这次叛乱，不是来自境外，而是就地起蛟，难道说对乱民还不该斩尽杀绝吗？”李九波战战兢兢地哀求说：“乱民已逃，留城百姓，尽属良民，望本上天好生之德，下令封刀。”西军不肯，李九波长跪不起，并向西军头目献上2000两白银，西军头目才答应：“刀可停，劫不能停，我们的兵勇由西宁到此，长途跋涉，行军甚苦，要允许他们发三小时的洋财。”李九波叩头称谢。西军大屠杀的场所有三处，即县城北庵门前、仓库门前、南牌楼前。这三个屠场上都积尸成堆，遍地流血，人迹罕至。南门瓮城内四周挂满了血淋淋的人头，过路行人无不心惊肉跳。

1941年平罗县城图

西军停刀之后，便开始了放火、抢劫、奸淫的罪恶行径。他们放火点燃了县城沙家牌坊到药王庙巷一条街的民房，霎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逃难妇幼、老弱男女的凄惨哭叫声，揪人心碎。烈火任其蔓延，无人敢救，也无法扑救。烈火燃烧了两天两夜，有400多间民房化为灰烬。西军原定发3小时洋财的罪行竟持续了3天，挨家逐户翻箱倒柜，搜掠钱财首饰衣物，多数人家被洗劫一空，抢劫财物不计其数。

农历十一月初四，西军占领平罗，进城后大肆烧杀抢劫，奸淫妇女，无恶不作，犯下了滔天罪行。平罗人民响应辛亥革命的起义，新成立的革命政权被西军扼杀。革命虽遭失败，英勇壮举却永载史册。

清宣统三年（1911）农历十一月初八日，西军北进至黄渠桥，仍继续在平罗城的罪恶行径，杀人放火，抢劫民财，奸淫妇女，其惨状目不忍睹。西军到石嘴山后，洋行老板和豪绅顶香迎接。西军头目扬言：“先杀3小时，再发3小时洋财。”经洋行老板再三婉言乞求，并献上金银财宝，百姓才免遭杀戮。西军头目向洋行老板和地方豪绅下令：“杀人可免，但3小时洋财之亏，必须补上，不然，仍效平罗城之例！”洋行老板和豪绅速向市民摊派拿献。西军得“洋财”之后，还是抢劫、奸淫，作恶多端，孰不可忍。

西军进至平罗城之前，民军北撤之际，平罗民军首领蒲春山和吴大炳隐蔽乡下。半月之后，蒲春山进城活动，事毕出城时不幸被捕，刽子手用斧头将蒲的头砍下悬挂在城门之上。同时，革命军政府县署师爷吴大炳也被西军逮捕，枭首于大街。

民军撤到石嘴山时，刘华堂、哈明、王之滨、马跃川等原计划退到后套，重整队伍，继续斗争。但在这时内部起了冲突，刘华堂将哈明杀死，率部分民军向鄂尔多斯罗布召地方撤去，刘华堂被蒙古王公设计杀害，民军分散隐匿。马跃川率部分民军撤至三盛宫，由于拖家带口，行动迟缓，被当地反动势力截获，王之滨一家14口人被杀害，唯有小儿子王义混在羊群中未被发现，幸免于难，为之滨留下了根苗。

平罗民军响应辛亥武装起义成功，拿起武器，浴血奋战，一举摧毁了清朝地方政权，虽然革命政权仅存在了29天就失败了，但“壮士挺身趋国难，民军起义反清廷”的英雄壮举却彪炳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