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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古史《所罗门传》:圣经证据与希腊化视角

时间:2024-01-23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根据数据显示,约瑟夫斯与《希腊文圣经》的BL本有13处内容吻合,与《标准希伯来文圣经》有9处吻合,可见这两个稿本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其他稿本。另一种解读是,《标准希伯来文圣经》,即MT,在约瑟夫斯时代已经比较成熟,并且广泛使用。(这个结论如果得到证实,可能否定约瑟夫斯曾经使用过《希腊文圣经》版本。

犹太古史《所罗门传》:圣经证据与希腊化视角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二十一节,约瑟夫斯此处与希伯来文本的顺序相同(《列上》2:46b-3:1a),而不同于LXX(BL本)中的顺序。此外,LXX(BL本)还将《列王记上》中其他地方搜罗的有关所罗门的重要事迹列出了长长的清单(2:46a-1),而约瑟夫斯文本中并没有同等内容。[25]

——斐得曼认为,约瑟夫斯在《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五十四节中提到,建造圣殿的材料为“柏树”(κυπαρίσσου),这与Heb稿本相同 (《列上》 5:23a),而不是松树。但马科斯指出,LXX其他地方也有译文为“柏树”。[26]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六十四节,约瑟夫斯关于圣殿的尺寸不同于LXX (BL本)(《列上》6:2),却与MT (《列上》6:2;《历下》3:3)吻合。[也与尤帕勒默斯 (F2)内容相符合[27]。]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六十八节,约瑟夫斯对于所罗门在圣殿内殿装饰金饰的议论与Heb稿本(《列上》6:21a)内容 吻合,而MT和LXX(BL本)都没有提到这部分内容。[28]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七十七节,约瑟夫斯提到的圣殿内铜柱的尺寸与MT (《列上》7:15)吻合。LXX (BL本)的数字不同,而《历代志下》(3:15)的数字则与两者都有出入。[29]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八十五节,约瑟夫斯所列的圣殿铜盆和底座的尺寸与MT (《列上》7:38b)相同,但LXX (BL本)并未提到相关尺寸。[30]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九十九节,约瑟夫斯关于所罗门建造圣殿所用的时间与 MT (《列上》7:38b)吻合,而LXX (BL本)和《历代志下》没有明确这个时间。[31]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一百二十二节,约瑟夫斯关于所罗门在圣殿祭祀上帝的动物数量与MT、LXX(L本)(《列上》 8. 63)和MT (《历下》7:5)吻合。LXX (B本)(《列上》8:63)和LXX (BL本)(《历下》7:5)中此时没有提到祭祀中羊的数量。[32]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一百二十三节,约瑟夫斯提到的有关圣殿奉献典礼及之后各种庆祝活动延续的时间与MT (《列上》8:66)吻合,而LXX (BL本)却不一样。[33]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一百三十三节,约瑟夫斯关于所罗门修建的“黎巴嫩森林宫”的尺寸与MT(《列上》7:2)所提到的内容吻合。LXX(BL本)中没有提到这个建筑的高度。[34]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一百六十二节,约瑟夫斯所列举的所罗门的圣殿工程的监工人数与MT (《列上》9:23)吻合。LXX (BL本)(《列上》2:35和《历下》 8:10)给了不同的数字。[35]

——《犹太古史》第八章第一百八十八节,约瑟夫斯和 MT (《列上》10:27和《历下》9:27)一样,缺失LXX (BL本)(《列上》 10:27和《历下》9:27,以及《历下》1:15)中添加的所罗门故事的杂记部分的相关内容。[36]

简单数据统计:

这个结果很有意思。表中数据显示,约瑟夫斯《犹太古史》的内容与希腊文和希伯来文圣经稿本各有异同。这个研究结果表明,约瑟夫斯写《所罗门传》的资料来源很有可能既有希腊文又有希伯来文《圣经》稿本。根据数据显示,约瑟夫斯与《希腊文圣经》的BL本有13处内容吻合,与《标准希伯来文圣经》有9处吻合,可见这两个稿本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其他稿本。这个研究结果非常有意义。这个数据至少可以从几个方面来解读。这可能意味着,约瑟夫斯的资料来源还可能有与我们现存的《希腊文圣经》稿本不同的稿本。这一点并不出乎我们意料,因为我们知道,LXX的版本历史非常复杂。学术界普遍相信,在现存的《希腊文圣经》版本之外,还存在着一种更糟的版本,即《古希腊文圣经》(OG)。另一种解读是,《标准希伯来文圣经》,即MT,在约瑟夫斯时代已经比较成熟,并且广泛使用。可以认为,到约瑟夫斯时期,《圣经》已经基本定稿,而LXX的版本也已经基本确定。关于约瑟夫斯在《犹太古史》一百九十三节所选用的希腊词汇相同这一点可能作为他使用LXX的证明。但约瑟夫斯与LXX在内容上吻合的地方远多于在文字上吻合的地方同时可以说明,作者对LXX语言的经典性或流畅性并不十分信任。过多地使用LXX显然不符合作者想要用流畅优美的希腊文征服读者的目的。但以上研究数据还可能解读为,约瑟夫斯使用了一种比MT更为接近LXX的希伯来资料来源的希伯来稿本。(这个结论如果得到证实,可能否定约瑟夫斯曾经使用过《希腊文圣经》版本。但《犹太古史》中关于《希腊文圣经》形成和问世的故事说明,约瑟夫斯至少是知道当时有《希腊文圣经》文本流传,而他用希腊文写作《犹太古史》而不用LXX的可能性很小。)诚然,约瑟夫斯对《希伯来文圣经》的改写、编排、扩充或其他“篡改”(如AJ 8. 176,8. 203、205等)不一定要解读为是源自《希腊文圣经》文本。

这个研究结果似乎并没有解决什么约瑟夫斯研究中的悬念,但数据中显示的任何可能性让我们进一步看到约瑟夫斯与《希伯来文圣经》和《希腊文圣经》资料的密切关系,也让我们看到圣经版本在约瑟夫斯时期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标准化”。

[1] AJ 1. 5,33,36,88-81,117,128,148;9. 148,286;20. 263.

[2] AJ 1. 5,33,36,88-81,117,128,148;9. 148,286;20. 263.

[3] 然而我们清楚,LXX的稿本历史非常复杂。后来的希腊文译本与所谓“古希腊文圣经”(OG)稿本,即原始希腊文译本,是有差异的。事实上,学术界对在LXX中,是否真正存在与所罗门历史故事相关部分的OG稿本并不确定。

[4] Feldman,1998a:25-26.

[5] AJ 20. 263.

[6] 参见本书第三章的相关讨论。

[7] 参见Begg 的注释(8,9)(Mason,2006:4)。

[8] 根据凡·科勒的研究,LXX中的相关解读可能反映了某抄录者的干涉。他也许在抄录中有意将“押沙龙”“纠正”为“所罗门”(Keulen,2005:29)。

[9]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中8. 31 的注释。

[10] 参见Begg(Mason,2006:11)。

[11] 参见Begg(Mason,2006:16)。(www.xing528.com)

[12]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57 的注释;也参见Feldman(1998:575)、Begg(Mason,2006:17)相关文章的分析。

[13] 参见Begg(Mason,2006:18)。参见本书第三章相关讨论。

[14]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77 注释。

[15] 参见Begg(Mason,2006:23)。

[16] 参见Begg(Mason,2006)。

[17]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71 注释。

[18]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140 的注释;也参见Feldman (1998:575)、Begg(Mason,2006:39)相关文章的分析。

[19] 参见Begg(Mason,2006:47)。

[20] 参见Begg(Mason,2006:51)。

[21] 参见Begg(Mason,2006:53)。

[22] 参见Begg(Mason,2006:53)。

[23]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203 的注释。也见Begg(Mason,2006:53)相关文章的分析。

[24]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204 的注释;Begg(Mason,2006:53)。

[25]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204 的注释;Begg(Mason,2006:53)。

[26] 参见Feldman,1998:575;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54 的注释。

[27] 参见马科斯《约瑟夫斯文集》(五)8. 64 的注释。也参见Feldman,1998:575 和Begg(Mason,2006:19)相关文章的分析。

[28] 参见Begg(Mason,2006:20)。

[29] 参见Begg(Mason,2006:22)。

[30] 参见Begg(Mason,2006:24)。

[31] 参见Begg(Mason,2006:28)。

[32] 参见Begg(Mason,2006:34)。

[33] 参见Feldman,1998:575;Begg(Mason,2006:35)。

[34] 参见Begg(Mason,2006:37)。

[35] 参见Begg(Mason,2006:44)。

[36] 参见Begg(Mason,20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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