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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采传:笺草释木60年

时间:2023-12-07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中国主要植物图说》这样的工具书是当前最为需要,应编写这样著作。这部著作名称确定为《中国高等植物图鉴》,并确定选择种类的原则是:分布较广,有经济价值,有学术意义的种类。11月30日下午4时半图鉴组开会,书名《中国高等植物图鉴》。1969年4月中共第九届全国代表大会后,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一场中草药运动,给《中国高等植物图鉴》编纂带来转机。

王文采传:笺草释木60年

1964年,王文采承担《中国植物志》之毛茛科编纂已完成初稿,但在整个《中国植物志》编纂中,具有王文采这样编写速度者并不多,致使整体进展缓慢。1965年初,中科院党委召开扩大会议,要求各研究所的研究工作应努力联系国家经济建设的需要,做出成果。植物所党委书记姜纪五参加院党委扩大会议,回所传达会议精神后,各个研究室也展开讨论。分类室在讨论中,认为《中国植物志》才出版3卷,各省、区植物志也很少,缺乏鉴定植物之工具书,致使各方面鉴定植物种类甚为困难,只好将标本寄到植物所,请求帮助鉴定。所以《中国主要植物图说》这样的工具书是当前最为需要,应编写这样著作。这个意见得到研究室、研究所之同意。1965年4月,由领导指定关克俭、王文采、崔鸿宾、陈心启、黎兴江、傅立国、邢公侠、石铸、李沛琼、许介眉10人成立《图鉴》组,投入此项工作。并成立了领导小组,成员有王文采、崔鸿宾、陈心启,并由王文采负责。

王文采对《图说》之类著作认识由来已久,在其植物分类学研究起步之时,胡先骕就委以编纂《图谱》。来植物所不久,又经过短暂《图说》编写。当其《中国植物志》毛茛科进展顺利,有望完成之时,于1963年7月8日提出编写“乌头属图谱”,并征求分类室主任秦仁昌意见,“秦老同意,列入明年计划”。第二年,此项计划并未落实,但在11月,王文采即开始编写毛茛科图说,并于12月10日作出“毛茛科图说计划”:“1965年1月中旬至3月底,黑儿波亚科、芍药属、Thalictrum、Aconitum;4月至5月,Clematis及毛茛亚科其他属;6月,到南京,Ranunculus;7月底交稿。”这仅是王文采本人之计划,12月18日,“上午室务会,讨论明年计划,肯定我作毛茛科图说。”也许是王文采之工作,推动《图说》重新编写,使之于1965年4月上升到研究室计划,甚至是研究所计划,只是名称改为《图鉴》。故主持编写之责自然落在王文采肩上,唯其有能力,担负起此项重任。但是,需要说明的是王文采只有业务能力,不具行政职务,致使其一些学术主张,得不到执行。在制定规格时,便是如此。他说:

关于这部著作的规格,我想仍采取此前《图说》的规格,有分种检索表。但崔、陈、邢等同志主张采取一图一说的规格,看图识字,以便于查找使用,我妥协让步了,接受了他们的意见。这部著作名称确定为《中国高等植物图鉴》,并确定选择种类的原则是:分布较广,有经济价值,有学术意义的种类。初步拟出一个5 000种的名录,决定全书分4册,争取尽快出版。于是,那年4月下旬左右,编写工作即紧张展开,进行顺利。到1966年5月,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已完成1册半的稿子。科学出版社了解到编著此书后,积极支持,在1966年1月派出了编辑曾建飞先生到分类室来进行编辑工作。[21]

在编纂当中,王文采不仅率先完成所承担部分,还组织所外人员参与编写,此摘录其1965年《日记》中部分关于编纂之记录,以见其为此项工作所作之努力。

5月5日 星期一 上午大崔(鸿宾)将图鉴任务全面分工。

5月7日 星期三 上午室里讨论图鉴规格等。下午图鉴继续讨论。

5月11日 星期二 崔友文先生来信同意作石竹科图鉴。

5月17日 星期一 下午4~6时,图鉴讨论分工等,决定先搞十字花科前1000种。

6月7日 星期一 开始搞Urticaceae(荨麻科)图鉴。刘亮搞马兜铃科。

6月21日 星期一 上午十时室务会,讨论五好、年中计划进展情况、研究室、档案等事。图鉴已完成420种。

6月23日 星期三 荨麻科图鉴描写完。

6月28日 星期一 下午将荨麻科图鉴稿送钱老。开始抄毛茛科图鉴稿。

7月1日 星期四 傅公(书遐)来信,愿在八月来京搞Crassulaceae(景天科)图鉴。(www.xing528.com)

7月2日 星期五 图鉴组下午开会,谈7月计划,已到760种,请绘图室同志参加。

7月9日 星期五 毛茛科图鉴抄完,175种。图鉴达970种。

7月15日 星期四 上午十一时秦老、戴公(伦凯)、汤公(彦承)、大崔、陈心(启)、我讨论图鉴书名《中国主要植物图谱》。

7月21日 星期三 蒋英先生来信,Annonaceae(番荔枝科)图鉴暑假做完。

10月15日 星期五 下午图鉴组开会讨论,第一册审稿问题,第二册问题。

11月30日 下午4时半图鉴组开会,书名《中国高等植物图鉴》。[22]

1966年6月“文革”开始,在运动开始之初,偶有空闲,王文采还在整理《图鉴》之稿,直至“闹革命”冲击所有正常工作,编写工作才被中止。1969年4月中共第九届全国代表大会后,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一场草药运动,给《中国高等植物图鉴》编纂带来转机。该项运动之起因是毛泽东作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号召。因有国家制定政策予以保障,又有财政支持,还有《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和《红旗》杂志宣传,遂诞生“一根针,一把草”防病治病之热潮。“一把草”即是中草药,各地兴起中草药展览、编写中草药手册等。植物所藉植物分类学优势,也派人参与一些地区之中草药手册编写,对筛选、推广、利用中草药做了一些工作。1969年十一国庆节前后,北京一家制药厂与植物所分类室合作,在北京一带及山西北部山区调查药用植物资源。分类室崔鸿宾、傅立国、谷粹芝、靳淑英、王文采和药厂几位师傅先到北京北部之昌平、延庆两县调查,以后又到山西北部。王文采、靳淑英和一位师傅到了山西西北部广灵县太白山。其时已是深秋,山坡上多数植物已落叶或枯死,收获不多。同年11月,分类室戴伦凯、路安民从江西返京,云已与江西药检所联系好合编《江西中草药》,组织人员前往江西。11月27日,分类室领导派匡可任、王文采、张永田、林泉和绘图室的冯晋庸到南昌江西药检所工作。一行5人自北京出发,乘火车走京沪线先到上海,再走浙赣线到南昌。在江西药检所工作,寓江西省第三招待所。

其时,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所的陈毓亨和陈鹭声,以及江西省婺源县林业局的郑磐基已在南昌进行工作。郑磐基已编出《婺源中草药》,这部稿子就成了《江西中草药》的基础。在编写过程中,药检所的一位楼药师拿了一些被密毛的叶子,说这种叶子磨碎,涂在伤口上,有止血作用,但不知学名是什么。张永田肯定是苦苣苔科植物,这引起王文采的兴趣。1972年开始编写《中国高等植物图鉴》第四册时,王文采承担了苦苣苔科的编写任务,鉴定了植物所标本馆此科标本,写出初稿,对此有止血功效的植物,他断定是苦苣苔科的大叶石上莲Oreocharis benthamii和浙皖粗筒苣苔Briggsia chienii。

图4-13 1969年11月,王文采在江西南昌编写《江西中草药》时合影(前排右起陈月明、林泉、陈毓亨;后排右起匡可任、郑盘基、陈鹭声、冯晋庸、王文采、张永田。王文采提供)

王文采一行在南昌工作至翌年1月23日结束。也是在1969年的冬天,植物所分类室其他人员与北京西苑中医院几位大夫合作编写出版了《北京中草药》。此后,不少省区也相继出版了类似的著作。

从植物中发掘药用价值,成为一项新任务。如何发现新药,若不懂植物分类学,把每一种植物都拿去化验分析,费时费力,而且工效不大。有了分类学知识,可以达到举一反三作用。某一种植物有药用价值,其相同的类群中也可能有药用价值,这样就容易找到好药。中草药得到重视,相应分类学也受到重视。后来有人说,是中草药救了植物分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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