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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和大西洋航行的经历-李鸿章回忆录合集

时间:2023-12-07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12.大西洋上的航行和纽约在穿越英吉利海峡的时候,这位被派去参加沙皇加冕礼的头等钦差出使大臣,再次被他提到过的胃病所困扰,因为他“吃了德国的食物”,也可能是因为他喝了“俾斯麦的宫廷啤酒”。

纽约和大西洋航行的经历-李鸿章回忆录合集

12.大西洋上的航行和纽约

在穿越英吉利海峡的时候,这位被派去参加沙皇加冕礼的头等钦差出使大臣,再次被他提到过的胃病所困扰,因为他“吃了德国的食物”,也可能是因为他喝了“俾斯麦的宫廷啤酒”。很显然,自从李鸿章第一次在其日记中提及此事,到后来在利物浦登上冠达号油轮,他一直都有些身体不舒适。

“如果我再次到德国,我不认为自己还会和德国皇帝、俾斯麦或者任何的名人一起就餐。除非他们同意让我按自己的意愿准备菜肴。因为我发现我的胃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不舒服了。我都不记得自己以前病得如此厉害过。这条船上一位名叫格雷的医生说我晕船了。这是对我的病症可笑也是最不科学的诊断,我毫不犹豫地这样告诉了他。我的随行医生并不同意格雷医生的观点,他的不同意让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中医了。”

“船长一直对我十分体贴照顾,其实,我真的不希望他这样做。因为当一个人经历了我这三天以来的感受之后,他最希望的应该是单独待着。”

“我的秘书说他从未见过我如此急躁易怒,我优秀的厨师说他已经无法使我满意了。可怜的家伙!他就像一个肚子里装满烈酒的人,在船上摇摇晃晃地四处走着,我知道他一点都不比我轻松。但他是晕船,因为他可以吃光各种各样的食物,不管是外国的还是国内的,吃完之后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今天的太阳很明亮,也很温暖,我开始享受这海上的空气。他们告诉我,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就走了整个行程的一半了。我还听说这个疯狂的海洋在靠近美国的那一边会平静一些。”

“出海的第五天。——如果这条船上的人就是美国大众的缩影,我相信美国会是一个优秀的民族。船上的人都像法国人一样彬彬有礼,不像伦敦人那样喜欢盯着别人看。我不喜欢英国首都的百姓,他们的外貌和行为都很粗鲁,一些粗鄙的家伙竟然想冒犯我。但伦敦的警察无处不在,而且十分机警和有纪律,有几次他们用警棍狠狠地教训了那些恶棍。”

“我想这条船上的所有人,除了三等舱的乘客和一些船员,都被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带到了我的面前。据说在乘客中有几位非常富有的老先生。其中的一位老先生拥有多条铁路,一位美国陆军上校介绍我们认识了,过了一会儿,这位上校还引来了他的太太和女儿。他的女儿是船上的大美人,适合做宫廷里的王妃。我让随行的翻译这样告诉了她。她带着世间最甜美的笑容回答,如果我是那个国王,她会愿意当一位王妃。”

“我想这是我听到过的对我的最高赞美,我要给马文小姐送大批的绫罗绸缎,供她一辈子享用。她赠给我一把漂亮的扇子,她说这是她在意大利买的。这把扇子看起来非常贵重,我告诉她我不能接受。但她坚持要送给我,接着我亲吻了她的手。我以前从来没有亲吻过陌生女士的手。在我们帝都的公共场合没有人会亲吻女士的手,但我在圣彼得堡莫斯科看见过很多人这样做。我现在想起来了,在沙皇加冕典礼后沙皇皇后直接把手伸到了我面前,她是在期盼我吻她的手。但由于我的无知和兴奋,我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把慈禧太后赏赐给我的玉扳指放到了她的手上。”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情景:沙皇和皇后脸上开始显得十分的尴尬,但紧接着皇后可爱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她看了一眼这个贵重的戒指,接着,再次高兴地伸出了她的手,戒指已经戴在了她的手上。我感到有些激动,将那只手用我的双手捧起,双膝跪在了地毯上。我想只要是睁着双眼的人,每天就都能学到点什么东西。”

基督教的节日(礼拜天)。——今天我的牙齿很疼,疼痛的不是那些假牙。下次再去上海的话,我要把最后这几颗恼人的牙齿给拔掉。明天我们就能到达纽约。我感觉自己比在格拉斯顿的时候年轻了三十岁。”

“夜间,酉时。——今天我要早点去休息,因为我们明天就到纽约港。我必须在这里生活两三个星期,对此我感到有些担心。我希望在这里待的时间能短一点。我只想看看克利夫兰总统,以及去格兰特将军的墓前拜访。”

根据日记上的时间显示,整整过了一个星期,李鸿章才重新拿起笔记录他的旅行。他在费城的百乐饭店写下了下面的文字:

“我怎样才能将过去六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记录下来呢?自我从大西洋的油轮上下来,踏上纽约的土地到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了一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一直以来我的疲惫几乎难以言表,但伟大的美国人民给予我的热情款待使我充满骄傲,我知道这样的礼遇在大清算得上是最高等级的了。”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很多年来,我的同胞一直被这个富庶的国家拒之门外。不是因为他们是罪犯,也不是因为他们患上了麻风病,仅仅是因为他们出生在大清土地上。如果同样的人出生在日本韩国、印度或是英国,美国肯定已经允许他们通过移民的大门。可是,我也是出生在大清,而这些美国人,不论贵贱,把我当成来访的君主,给予我敬重和厚待。我倒要看看这会不会有所改变。”

“我已经见过了美国既伟大,又无处不在的人,他们就是美国的新闻记者,我很喜欢和他们交谈。我猜他们应该也很喜欢和我谈话。因为我从这些记者那里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比我以前听到的任何事情都更有趣。他们是一群非常快活的人。我想他们如果组成一支军队,肯定会使最强大的军队(敌人)放肆大笑,让他们既不能继续战斗,也不想对如此聪明的小家伙开枪。”

“在我们的油轮驶进纽约港的时候,有很多船只来迎接我们,轮船的烟囱里冒着浓烟,并且响着响亮的汽笛声。就在这之前,我们才真正地将疯狂的大海抛到身后。领头的是两三艘漂亮的汽艇,径直朝我们驶来,好像要从我们身上压过去。我以为这些是官船,于是走到船的最前头,张望迎面而来的汽艇。”

“前面这几艘船上一位女士都没有,于是我十分确定地想,这些就是官员的官船。但我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误,因为这些是美国媒体的船只。我们的大汽艇放缓了航速,因为这些媒体在美国是无所不能的。很多人争抢着登上了船,他们都是非常干净,俊美的小伙子,就像是在外务部工作的年轻外交官或秘书。”

“最开始,他们的随意令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们既没有鞠躬,也没有畏缩不前,而是迎面直接朝我们走过来,然后开始介绍他们自己,和我们握手。我不可能感到生气,虽然如我所说,我的不知所措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但很快我就适应了这些可爱的年轻人,还带着他们走到了甲板的最前端。”

“我带他们到那里后,我说:‘先生们,我是来访问美国的,不是来发布消息的。我想在这里学到东西。所以请告诉我的秘书们,在我们上岸之后有哪些地方值得去看。’他们照办了。我向他们询问了一切我看见的东西,在踏上纽约土地之前,我就已经能够说出有关这个城市的很多事情了。特别是那些高耸入云的建筑、纽约湾的不同水域、岛屿、碉堡,还有很多只有真正在这里旅行过的人才知道的信息。”

“从那个早晨一直到这个早晨,只要我醒着,我的身边就不会没有记者朋友的陪伴。在华盛顿与官员们在一起的时候,在火车上,在所有的招待会议上。甚至是在我想要休息的时候,他们还在饭店等着我,在我吃早饭前又会四处找我。他们都很优秀,还不知疲倦,理应赚很多的钱。我看见他们与总统还有州长们亲切交谈,就像这些高官只是可敬的收税官。虽然如此,这一切告诉我,这个国家的确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这就是我从这些美国记者们的行为举止中学到的重要道理,我感谢他们,也祝福他们。”

“我本人也是一名记者。很多人可能会因此怀疑,也可能会嘲笑我,但这仍然是个事实。虽然我从来没有出版过文章,也没有当过编辑,但写作这个职业是如此的高尚,我很荣幸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在年轻的时候,想到自己的未来,我说总有一天我要成为大清的桂冠诗人。于是,我废寝忘食地学习。我领先于很多人拿到了功名,从秀才到举人,最后到进士,一个接着一个,非常顺利。我也已经不停地写作了很多很多年。”

“当听我说我也是一位记者后,一位年轻的记者笑了很长时间。他肯定不期望我将所有搜集到的信息提供给他。他像速射枪一样提问,我看出来了,他刚进这一行,真为他感到遗憾。”

“‘李鸿章先生,你说你是一名记者?’看我的表情很严肃,他这样问道。”(www.xing528.com)

“‘是的’我答道,‘我在我国的报纸上发表过很多的文章,而且,编辑们都不敢拒绝。”

“‘那是什么样的文章呢?’他追问。”

“‘是朝廷的圣旨。’我告诉他。”

“很明显这个消息对于他完成今天的稿子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在递给我一支雪茄之后,他立即从我身边离开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在一份纽约报纸上读到,‘李鸿章是这样一位作家,只要有人胆敢修改他的文章,他就会用斧子向那个人的身上砍去。’”

“纽约的记者给了我这样的招待,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他们没有像德国人那样态度严肃地对待我的访问,也没有像伦敦和利物浦的媒体那样屈尊俯就地对待我,却只想得到和大清以及远东地区相关的事务的真相。主笔的作者们都有几分戏弄我们的意思,但与此同时,主编们却把我的访问当作一个契机,想借机对大清和其人民进行长篇幅合理的社论。我要为此感谢他们。过去伟大的美国一直是我们的朋友,即使她拒绝了我们的移民,来日她将成为我们最强大的患难朋友。”

“我认为全世界的城市里面,纽约是最糟糕的。我的意思是这里对我来说生活环境是最糟糕、最不合适的。当然他们在建造这个城市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我。”

“但我也不想要住在这里,如果发生地震,几万吨的石头和钢铁就会倒在我的头上。我现在向上看的时候脑袋和脖子都会很疼。当我举目上眺,也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像站在悬崖峭壁的岩缝里一样探身出来向下看我。这些建筑物比我们最高的宝塔还要高出四倍。如果他们是敌人,那他们中的一个或十个人往我的马车里扔大石头是多么的容易啊。但他们都是朋友,是成千上万的朋友。他们是朝廷、头等出使大臣及其随行人员,以及上亿大清同胞的朋友。我知道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因为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人挥舞着旗帜、横幅还有长彩带。甚至还有无数年轻人和孩子也挥舞着黄色丝质小旗,上面还画着龙的图案。还有美丽的妇女和女孩们为大清欢呼,还热烈地拍着漂亮的双手。这个场面让我非常欣喜,我和身边的人都感到非常满足,我知道这个消息很快就会在大清传播开来。”

“同一天晚上,晚些时候。今天晚上,一位美国政府的特别信使将克利夫兰总统的照片给我送了过来,我在纽约的时候就得到了他的承诺,送给我照片。与克利夫兰总统照片一同送过来的还有总统夫人的照片,总统夫人的照片背后还有她亲手写下的简短但非常令人愉快的题词:‘与总统一起将照片赠给大清最卓著的政治家,同时恳请阁下确保向太后陛下转达我最崇高的敬意。’”

“我听说所有在华盛顿白宫做过第一夫人的美丽女子中,克利夫兰夫人是最惹人爱的那位。我十分同意这个说法,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以前何时在何处见过比这还悦目的面容和身姿。我想称她为仁慈之母和博爱姐妹。作为美国的第一夫人,她为女性增添了光彩。我希望卓越神圣的皇太后可以认识克利夫兰夫人和沙皇皇后。”

“克利夫兰总统向我及随行人员表达了最崇高的敬意,即使是皇室成员来了,得到的也不过是和这一样的待遇。我感到非常了不起和感动,于是我令人花一千五百两白银发送了一条消息,告知朝廷,美国总统最高级别的赞美从华盛顿一路赶到了纽约,来欢迎我们。他还有什么别的可以做到吗?是的,如果他将国务卿的职位交给我,我会感到更加的荣幸。”

“除了俾斯麦,我不能拿其他我见过的任何人和克利夫兰先生作比较。他看上去有铁血宰相的强壮身姿和坚定意志,我敢肯定他并没有与俾斯麦一样的暴躁脾气。有一次,一只猎犬挡在了俾斯麦前面,他一脚就踢开了猎犬,还给办事不力的仆人赏了一巴掌。我想象不出克利夫兰总统做这样的事,也想象不出他的脸变得和俾斯麦发怒时一样红的样子。不过,很难一下子就看准一个人。我曾经有个小妾,她在进我的家门之前,是一个极其温顺可爱的人。在成亲之前,她性情十分温和,简直世间难寻,我都几乎要开始相信了。但就在成亲六个星期之后,她开始让我受苦,对待我就像我是仆人,而不是当家的主人。我给了她二十个银元宝,休掉了她。”

“这让我想起了在纽约时记者问到的几个问题。他问我有多少个妻子,我告诉他说我需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接着又十分无礼的问我,我到底需要多少个妻子。这个问题让我很不高兴,但我并没有让他知道,因为那样的话会正好合了他的意,他知道我不想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我问他,‘你有多少个妻子呢?’他马上回答道,‘零。’‘好,’我说,‘你看起来也就只有能力应付这个数量的妻子。’”

“当克利夫兰先生和我讨论美国和大清的妻子和妇女时,我们发现有很大的不同。总统先生想从中受到启发,我也是。我告诉他,如果他是大清的总统,他就能和在这里一样,拥有一个完全合法的妻子,但毋庸置疑地,在不同的省份,他还可以拥有一个或者更多的小妾。听我这样说后,总统先生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不,你想想看,’他说,‘想要控制一个美国女孩,需要一个男人管理十六到十八个大清女孩的力气。”

“我现在不敢说自己记录下来了我们在纽约进行的所有活动,所有的晚宴、欢迎会和演讲。市长说他把这个城市的钥匙交给了我。举行这个仪式就意味着我可以去纽约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吃任何想吃的,买任何想买的,甚至是买绫罗绸缎都行,全部都由他们的国家付账。但事实上,我并不能那么的随心所欲。我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也不能买自己想买的东西。我参观了美丽的中央公园、法院和监狱。这里还有一个监狱,就建立在一个小岛上。有两条大河流经纽约,小岛就在其中的一条河上。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两条河穿过了纽约城,因为最初的纽约城是建在岛上的,后来它的地盘逐渐外扩,达到了两三个省或州的大小。”

“有一条大河,河面像汉口的江面那样宽阔,在这个城市和另一侧那个地区之间画上了分界线。我沿着这条可爱的河流顺流而上,去伟大的格兰特将军的墓前祭拜。就像我镇压太平军的长时间暴乱一样,格兰特将军镇压了南方同盟军的叛乱。而且,特别奇怪的是,1863年我与程学启以及戈登三人并肩对抗太平军之时,格兰特将军也在奋力攻击叛军的首都。”

“我怀疑这些南方同盟军到底想不想赢,因为他们实在是缺乏判断力,竟然将新首都设在了离旧都很近的地方。这段距离还不及上海和南京之间的距离远。如果他们的军队在他们的新首都前打了败仗,他们的政府就必须撤离,或者落入另一方之手。一个像兔子一样逃跑,或者是像豚鼠一样被诱捕的政府,不可能博得其追随者的敬佩。我看过了南方同盟军占地的地图,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德克萨斯州的某地建都,这样以后也可以迁都。”

“我不能像某些人一样动不动就流泪,有人即使是在碰破彩蛋的壳之后都会哭泣。但是,当我站在光荣的格兰特将军的墓前时,我的心里充满了苦涩的悲伤和甜蜜的回忆。想到自己能站在他神圣的墓前,与在极乐世界里的他交谈,我感到非常的荣幸和高兴。他的灵魂就徘徊在那里,倾听我的心声。我的诉说被输送到了神圣的坟墓之中,送达到来九泉之下这位朋友的身边。”

“我告诉这位杰出朋友的亡灵,我从遥远的大清长途跋涉而来,来为他扫墓。我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很多年前的时候。说心里话,当我执行朝廷赋予我的使命,向俄国、比利时、德国和其他国家表示友好时,我的心中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和这位著名美国指挥官的亡灵交谈,把我心灵最深处的想法说给他听。”

“如果没有完成这个甜蜜充满花香的任务,我不会心满意足的返回大清。我为他的灵魂焚香献花。我还在他的坟头放上了一本祈祷书,希望他神圣的灵魂能时常想起我,欢迎我再来到这片充满阳光和金色时光的土地。完成这件事情后,我的内心充满了平静和满足,正如我在贤惠圣洁的母亲墓前扫墓后的感受,我同样找到了心灵的愉悦和精神的芳香。”

“我经常会想起格兰特将军。想他如果来到大清,我们会把全世界所有的荣誉和赞赏都献给他,我们会更加尊敬他。不管是在他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外国人能在大清得到如此的礼遇。”

“这难道不奇怪吗?当马关的那个日本暴徒想要夺我性命的时候,我想到的是格兰特将军。当时我和伊藤博文作为双方国家的代表,一起商讨和平协议,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是的,在感觉到那个疯子子弹的灼热时,我甚至看见了格兰特将军和夫人种下的那两棵树,还和他本人说了话。”

李鸿章在回忆录中把那两棵树当成了广为人知之事。在格兰特将军和夫人访问远东期间,日本人通过很多方式表达了对将军及夫人的敬爱,其中之一就是在马关对面的小岛上种下了两棵优质的树木,并把当地奉作圣地。在其中一棵树上挂着将军的铜质画像和题词,另一棵树上挂有格兰特夫人的画像。据当地文献记载,在格兰特将军去世后不久,那棵献给他的树很快就枯萎了,而另一颗则郁郁葱葱的,直到格兰特夫人去世,这棵树也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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