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政变即将来临
在下面这些文字中,李鸿章第一次预感说,‘维新派’和‘反动派’的阴谋,将会给大清帝国带来巨大的麻烦。虽然他在此没有标注写作日记的时间和地点,但我们推测,这篇日记可能是1898年5月写于南京。因为日记的开头就提到了恭亲王之死,而这件事情是发生于那年的5月3日。”
“好几个月以来我都没有听到过如此令人痛心的消息,昨天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今天确认了一下这个消息。我彻夜未眠,一遍一遍恳请列祖列宗,不要让这件事情成为真的,但上天还是带走了恭亲王,我可靠的老朋友。他在政治和其他舞台上战斗了将近四十年,在这几十年里,他一直对那些鲁莽草率的官员起到了规制作用。”
“恭亲王是真正的爱国忠臣,整个大清朝都会一直怀念他。如果他是在十年前去世,甚至是就在解决掉日本的麻烦之后去世,都不会对朝野局势产生如此剧烈的冲击。但他现在就这样去了,大清帝国正在各种力量之间寻求平衡,朝廷上下的权利斗争就如地狱内的骚动,大批心胸狭窄、思想狂热的小人正受到朝廷重用,北京现在多么需要恭亲王啊。”
“很大一批人似乎不走极端,就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们拍起马屁来乐此不疲,令人恶心至极。他们不是举刀谋杀竞争对手,就是阿谀逢迎主子或上司。他们想站在塔顶大声呼号让全世界人都听见,或者就是藏进深井在井底低声耳语。他们总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他们要么根本不洗澡,要么就使劲搓洗连皮肤都搓得掉光。他们要么胡吃海喝,要么彻底禁食,对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
“我们的官员中极大一部分都是如此。他们就像演杂耍的人,从舞台的一边跳到另一边,只是为了让人们看见这是可以做到的。”
“啊,但恭亲王绝对不属于这一流。但上天已经将他从人间尽职尽责的位置上带走了,现在我们是多么迫切地需要他啊,这实在是让我悲痛万分。虽然恭亲王从来没有帮我赚过一两银子,相反还有两三次挡住了我的财路。但如果可以,为了这个国家,我愿意把我所有财产的一半交出来,把他换回来。”
“但财富究竟是什么?我高贵严厉的父亲拥有很多财富,但不能肯定说这些财富让他幸福。他远不是一个快乐的人。我猜想,当他有一个妻子的时候,他认为有两个妻子会让他幸福。但当他有了两个的时候,似乎幸福的概念又促使他渴望第三个。我很高兴他这次做到了,因为这第三个妻子就是我的母亲,我善良温柔的母亲。她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斥责我,她为我的父亲生了一个儿子,并在父亲的努力下得以让他出类拔萃,同时大有作为、光耀门楣。”
“很多人都是这种情况。我记得我年轻时在泸州,人们把财富和官爵看作是上天的礼物。但我发现不管是巨大的财富还是卓越的荣誉,或者是两者的结合,都不能保证一个人不被骚动的内心和混乱的灵魂所击败。得到朝廷赐予的三眼孔雀翎是多么无上的荣誉啊,但人头落地血溅鹅毛比这容易得多!”
“为此,如果还能让恭亲王为大清朝再服务一两年,我愿意将我所有的财产都捐出来。我已经越来越老了,做起事情来也开始力不从心,如果不能得到有力的帮助,我恐怕无法和这些目光短浅的乌合之众继续斗争下去。”
“1881年的法国危机中,恭亲王和我团结在一起,并肩战斗,互相声援。从那时一直到今天,我们一起为了保卫大清的安全稳定而不懈努力,使她免遭他国瓜分。想到恭亲王从此寂静无声,我无比难过。”
“维新派!维新派!我说他们是笨蛋、骗子,大清的敌人。”
“他们披着改革的伪装,由一个亲近皇上的人领导,想在一个月内颠倒乾坤,建立一种新国家体制。康有为本身十分优秀,他的确是一个大学者,我十分欣赏他的写作水平和演讲才能。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要推进全面的改革,即使是怀着最好的动机,但只是简单地让这群疯狂、野蛮的‘维新派’宣传反对外国人是行不通的。康有为凭借着他那点学识和小聪明,还有一股子蛮劲,将皇上置于股掌之上。他就那样控制着皇上,直到激发其他的‘维新派’狂热分子,做出伤害洋人的事情,而西方列强却会找麻烦找到我们头上来。”
“1898年5月30日。——我知道,现在的局势非常需要我施加压力,抵消康有为对朝廷的影响。但我身体病重,实在是无法去京城。我十分遗憾的是,不能出席恭亲王的葬礼。”
“6月6日。——我的身体稍有好转,但我担心这个国家已经陷入了困境。”
“6月7日。——今天,纵使内心悲痛,我还是书写了很多信件。我借此机会给康有为写了一封信,警告康有为,他现在是带着皇上穿越他们都没有涉及过的荆棘丛林。我的信件肯定会激怒康有为之党,康有为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反驳我。但是,只要我认为他们在继续做对国家不利的蠢事,我就会每天写一封这样的信,敲打他们,哪怕只是徒劳,也会坚持不懈。”
“6月8日。——皇上误信了几个初级的改革观念,就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康有为带着最好的意愿,但似乎已经失去了平衡,当然皇上也跟着他一起失衡。他们维新派人可能没有意识到,他们想颠覆统治体制的天真想法,只是为那些排外的煽动者提供了掩护,在这掩护之下他们会继续进行自杀性宣传。就在今天,我收到了一个信件,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送到我这里。打开一看,只见一张朱红色布告上写着:‘朝廷正在推行全面的改革。让我们所有的爱国志士都团结起来,将所有洋鬼子赶出我们的国家,这样所有大清子民就能享受皇上推行的利国利民的改革。’”
“我听说礼部有一位大臣轻率行事上奏朝廷,弹劾礼部的某些官员和监察御史。可怜的蠢货,他相信皇上说的都是真话,还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和皇上推心置腹说知心话了。”
“6月17日。——今晚我要启程进京,决心面见太后,将我所见的当前局势用最清晰的方式向她汇报。”
“天津(没有日期)。——自从我到这里之后,人们就告诉我(他们不会在意对一个病人所说的话),‘所有的爱国人士’都把我当作保守的反动派,而我以前都是以改革者的姿态出现。”
“如果这些进步人士能像我一样定义这些词,他们就会发现这些词的词义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我想我可以骄傲地说在过去二十五年里,我才是那个在大清国土上推行改革的真正捍卫者。我不认为我们为了建一个有三角墙的新房子,就要去拆掉那个没有三角墙的旧房子。我认为如果一个人希望他的衙门有一面三角墙,还要一扇窗户或者是一个门,他应该直接动手,做一些调整。但如果一个人因为想改变院门的位置,却把整面墙都拆掉,那他就是一个疯子。鸡群里有一只鸡跛脚了,难道就要把整群鸡都杀光?”
“康有为提议用一剂大剂量的改革药治好大清的所有疾病。他可能想让皇上自己生火做饭,让后宫三千佳丽自己动手洗衣。他认为在一个星期或一个月内,就可以解决矿山和铁路的问题,并且消除占据大清人民两千年的思想偏见。他认为所有有委屈和冤情的人都可以向朝廷上书,把他们的难处说给已经被这类事情塞满耳朵的皇上听。”
“康有为,你是一个优秀的教育家,你的文笔非常优美,你的演说才能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无人能及。但你是在让年轻的皇上出洋相,迟早慈禧太后会让你出更大的洋相!我为你感到抱歉,但一想到我们的国家所面临的困局,我感到更加的悲痛。再过几个小时,我要把这些话当面说给你听:‘的确,你是一个维新派,一个努力从麻烦中跳出来,却又跳进更糟的困境之中的维新派。我不会和皇上说这些话,他还太没有经验,肯定想不到我说的是真话,他太糊涂了,即使是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他也不会相信。我也不会在太后面前抨击你。但如果我现在还有足够大的权利,我会把你遣送回去,做你的教书先生,或者让你脑袋搬家。’”
“尊敬的康先生,皇帝陛下的老师,请你记住,我相信你的爱国之心,同时,我要告诉你,你的脑子就是一个名为改革的泥塘,在里面比你资历老,更强大的人都看不见一条像样的鱼。你热爱你的国家,但你会让她蒙羞。你就像是一个爱昏了头的乡巴佬,冲着你的新玩具摇头晃脑,这会让她永远羞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你。”
“现在朝廷诏我进宫议事,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某些所谓的‘改革’泼泼冷水。”
“一场改革如果意味着倒退,不是悲剧的就是荒唐的。”
“一场臆断世界在一个星期里发生的变化,用一天的时间就可以把它变好的改革是愚蠢的。”
“我憎恨职业的改革者,就像憎恨唠唠叨叨的妇女一样。他们都认为别人天生没有长脑子,更不必说有没有智力了。”
“但在我的内心,我真的认为,皇上疯狂的新举措极大地助长了排外情绪。1870年后的那些日子里,是我制止了河北发生的骚乱和杀戮。如今,我将再次响应朝廷号召,为维持国内局势而鞠躬尽瘁,让国内的动乱不至于将外国列强再次引进我们的国门。”
“7月9日。——戌时,已故恭亲王的府上。自从这次来到京城,我就几乎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说实话在我生命里的任何时期,如果忙碌成了这样,肯定会大有收获,但这次恐怕是要无功而返了。遗憾的是我不是一个拥有单峰骆驼的愚昧动物。不然的话我就可以悄悄接近歇在路边的骆驼身边,或者是溜进它的窝棚,和它一起平安无事地睡到大天亮。但年轻时的雄心和四十年的不懈努力,给我带来了一个充满混乱和动荡的晚年。我不会逃避我的责任,即使是热血流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7月11日。——自家府上。午夜过后两个多时辰里,我一直待在慈禧太后的寝宫,超过一半的时间都是我和老佛爷在密谈。她常说对她来说,二十分钟就足以给内阁、六部和外务部都下旨答疑完毕。”
“太后的手中拿着刚毅的奏折,这是个不好的兆头。而且谭嗣同已经在白天三次面见太后了,他也自称是‘改革派’,但他是想‘改革’财政、皇上和基督教。他在刚毅的帮助下,或者说是联合了刚毅,一起对皇太后施加影响,这实在是糟透了。同样糟糕的是,除了趋向和目的不同,康有为等人已经将皇上掌控住。但是,更可恶的是,康有为已经变成了皇上的老师。该死的康有为,他为什么不只教他有能力教的东西?更疯狂的是太后的一举一动都被刚毅和端郡王邪恶的看在眼里。如果她只听从庆亲王和荣禄的睿智忠告,那她对待整个世界的态度都会变温和很多,她的晚年也就会充满安定和舒适,这也是她应得的。”
“我相信随着时间飞逝,她的野心也会变大,她还希望自己能长生不老。可怜的太后,她还不明白,不断的争吵、午夜的会谈和激烈的言语会让她的生活像黄连汤一样苦。”
“太后直截了当的问我,万一遇到了大麻烦,应该去哪里找我。”“‘就像往常一样,圣明的太后’我回答道。”
“‘那是在哪里呢?’她进一步问道。”(www.xing528.com)
“老臣该死。但太后您真的需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她明显对我的含糊其辞的答案不耐烦了,但她没有像平常一样,受到一点点冒犯就大发雷霆。”
“‘但我想知道!’她命令道。”
“于是,我告诉她,我会永远与她以及大清朝同在,就像我这些年里一直所做的那样。”
“万福的太后,老臣时日已经不多了,’我说,‘但只要我多活一日,您都可以依靠着老臣。’”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继续问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答道。”
“然后,她就让我退下,但我在宫里一直待到了凌晨两点。她暗示明天晚上可能还要召见我,但我希望她发现并不需要等到明天,于是我没有立即退下。而是请求她告诉我,她的心中是否预感到麻烦,她是否还信任我,她能否告诉我她的计划,让我更加安心?”
“和平常相比,今天太后表现得十分热情和温和,我觉得我进一步的询问不可能会触怒她。但刹那间,她就暴跳如雷、言辞激愤,于是我赶紧住了嘴。”
“我以前也见过她这样的女人,但都是在我自己家里,我不需要向她们下跪。”
“八月(没有日期)。——我的建议没有产生效果,因为我在任何方面或地区都看不到它的影响。我发现自己与两个派系的愿望和政策都是完全相对的,这两个派系会引起巨大的社会动荡,这还是好的情况下。”
“这个皇帝,还不如我最小的儿子适合当君王,与我非友非敌,我开始感觉他的末日就要来了。但我真的不该同情他,事实上我的确没有同情他。因为他身边那些思想浅薄的‘维新派’已经控制住了他,他拒绝听别人讲话,甚至连我的忠言都置若罔闻。他的双眼就像受惊的猫一样大大睁开着,但对所有事件的真相和表象都视而不见,所有的骚乱不过是他眼里的一个小污点。”
“那个一门心思倡导改革的康有为逃走了。遗憾的是我没有在一年前就看见他回去当教书先生。”
(没有日期。)——“谈起康有为我想到了这些:我相信以他的理解力和智慧,他还不足以察觉到,他本人搅起的维新飓风将给他自己头上带来一场雪崩。他已经离开了北京,我相信他过去几年成功的实施了改革,也得到了相应的表扬。我对他本人以及他的过往没有任何私人的敌意,但我希望他已经把自己带到了别的地区,在那里他可以对康党和他周围的人有所用处。我希望他能有个好名声,如果我接到他死亡的确切消息,我会立刻去祭拜他。”
(没有日期。)——“之前的文官已经不再跟随我了,并且也还没有找到可以信任的人,我只好亲自动手,提笔给外国使团的朋友们写了几封简短的信函。我告诉他们,有些事情可能很快就会发生。如果那些一直喜欢挑我这个老头子的刺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肯定会公开宣布,是我将国家机密泄露给了洋鬼子们。”
“我知道事态将会再次变严重,并且可能又会有一段时间的杀戮和毁灭。但我能做什么呢?我已经用尽了任何可能的办法,能说的都说了,能写的都写了。通过我这些外国朋友的影响,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在朝廷发言的机会,但我害怕这一切都是徒劳。”
“今天我收到了荣禄寄来的一封长信。他没有那样说,但他信中的激烈言辞让我可以肯定,太后正在谋划一场声势浩大的拨乱反正的运动,荣禄也知道这一点。”
“荣禄让我给我外国政府的朋友们说一声,在接下来五六个星期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感到害怕。我已经这样做了。我们不希望外国列强们不管是面对什么紧急情况都感到很意外,或者是认为针对当地基督教徒或传教士的大范围暴行为必定会接踵而至。朝廷也的确害怕此类极端的事情,但是如果向外国军队寻求帮助只会让局势更加紧张,还可能成为战争大面积爆发的导火索。”
“太后十分渴望成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她现在所拥有的权利并不能使她满足,近来她的头脑已经被激进派完全毒害,她仇恨着所有外国的或是基督教的事物。我们这些仍然把她当朋友的臣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维持和平,不去强烈的反对那些明显已经在宫里完全处于优势的激进派。太后绝不会允许我受到任何身体上的伤害,即使是伤到脚趾甲也不行。虽然我想公开反对太后正在策划的政变,但为了最终更大的国家利益,我必须在表面上赞同她。一个人如果在狂风大作的时候吹响口哨,或者是在波涛汹涌的时候倒出一壶水,这又能有什么益处呢?”
“很显然,我人生中第一次被所有人遗忘了。我希望我可以恢复往日的荣耀。”
“‘她再次成为了名义上的统治者,其实她一直都是实际上的统治者。’9月24日,李鸿章仅仅用一句话就描述完了20号的政变,之后慈禧再次获得了处理国家事务的全部权利。”
在这一行如此简短地宣布清政府惊人变化的汉字旁,是一则从官报《北京公报》上剪下来的政府公告。这则公告发布于9月21日,其比较重要的部分,经过浓缩之后,呈现如下:
“现在国事艰难,庶务待理,朕勤劳宵旰,日综万机,兢业之余,时虞藂脞;恭溯同治年间以来,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皇太后,两次垂帘听政,办理朝政,宏济时艰,无不尽善尽美。
因念宗社为重,再三吁恳慈恩训政,仰蒙俯如所请,此乃天下臣民之福。
由今日始,在偏殿办事;本月初八日,朕率诸王大臣,在勤政殿行礼,一切应行礼仪。
着各该衙门,敬谨预备。
上谕
今发
(没有日期。)——“我十分害怕,浑身发抖,不知道北京乃至整个北方地区会发生什么事情。老式‘维新派’离开了,新式‘维新派’登场了。”
“所有的政府部门里都在散播着反基督徒的威胁言论,我已经听到了在保定府地区发生了骚乱的传言。如果太后不出面制止身边的邪恶势力,任凭事情发展,紫禁城任由疯狂的政治势力所左右,我看国家的安宁也只能维持短短几个月了。”
“我给外国各使馆发出消息,让他们做好准备。他们都很好地接收了消息,其中还有英国、俄国、德国、法国和日本五国送来了感谢信。康格公使先生还亲自拜访,他告诉我据他所知所有的使馆都接到了消息,让我放心。”
“天津,10月9日。今天早上,来自北京的信差给我带来了很多让我非常感兴趣的消息。荣禄在信中描绘了宫中发生的一幕,可怜的光绪帝被迫给老佛爷跪下,还被迫承认自己一无是处。荣禄说皇太后在跪拜典礼上是个名副其实的母狮子,她对年轻的皇上比她平常对待太监还要差。”
“荣禄在信中还说道(他说他的话都是真话),慈禧太后威胁光绪帝,如果他不同意和皇后(慈禧的侄女和眼线)一起生活,他就性命不保。皇上说他会和皇后一起生活,并爱护她。这太让人气愤了,我知道皇上讨厌见到她。”
“然后,当珍妃,这个可怜的皇上真心爱过的妃子替皇上向太后求情时,太后下令把她拖了出去,打入冷宫。我认为这件事情太后做得太不对了。在太监和奴婢的面前将皇上羞辱和贬低还不够?还要将他家庭生活这唯一的安慰都从他身上夺走。当然,荣禄对被废黜的皇上不会有同情之心,袁世凯也不会。但我想请他们帮我一个忙,这是他们现在能帮我的最大的忙,那就是劝说慈禧将皇上和珍妃一起关在囚禁皇上的瀛台。”
没有任何史料表明李鸿章曾为珍妃和皇上的事给慈禧太后、荣禄或袁世凯写过信。这个深受光绪帝宠爱的妃子之所以成为“珍妃”,据说是因为她身姿曼妙、肤如珍珠。这个可怜的年轻女子被严格关押了近两年之久,除非是有慈禧在场,她再也没有见过光绪帝。最后在1900年八国联军攻进北京,皇室成员慌忙出逃的时候,在慈禧的命令下,她被扔进紫禁城中的一口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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