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故事 周公旦治理西周、灭纣王历程,以百泉为重要观点

周公旦治理西周、灭纣王历程,以百泉为重要观点

时间:2023-12-06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百泉又称肥泉、贲泉及百门泉等。杨宽、王玉哲先生从其说。

周公旦治理西周、灭纣王历程,以百泉为重要观点

二、灭纣王历程

1.渡过黄河后的行军路线

赞同《荀子·儒效》“师渡孟津”之说的,认为过黄河后的行军路线是:从孟津过河后,经邢丘、造甲店、承恩镇、待王镇、宁、百泉、共山头至牧野[33];赞同其“至汜而汎”的学者则云:从孟津东行,经偃师、巩县(今巩义市)至汜(今荥阳)渡河,再东行经邢丘、怀、宁(待王镇、承恩镇均在宁)、共山头、白泉至牧野[34]。我们赞同从孟津渡河之说。《荀子·儒效篇》云:“至怀而坏。”杨亻京注:“怀,地名,《书》曰,‘覃怀底绩’。孔安国曰,‘覃怀近河地名,谓至汜而适遇水泛涨,至怀又河水泛溢也’。《吕氏春秋》曰:‘武王伐纣,天雨日夜不休’。”《汉书·地理志》载有“怀县”。王先谦对此《补注》云:“《禹贡》,覃怀在此,见《书·孔传》,后但称怀,武王伐纣,至怀而坏,见《荀子·儒效篇》,周为苏忿生邑以与郑,见《左传·隐传》。”《说文解字》“邢”字云:“邢,周公子所封,地近河内怀。”段玉裁注:“今河南怀庆府武陟县西南十一里有故怀城。”即今河南武陟县西南。武王在今河南孟州市西南誓师后,东北行,过温县至此。之后,由武陟县北行,到达宁(今河南获嘉县),再北行入共。

《荀子·儒效篇》云:“至共头而山隧。”杨亻京注:“共,河内县名,共头盖共县之山名。隧为山石崩摧也。隧读为坠。”王先谦对《汉书·地理志》“河内郡”《补注》曰:“《纪年》,周厉王奔彘,共伯和摄行天子事,太子靖为王,共伯和归国。即此。《庄子·让王篇》,共伯得乎共首。《荀子·儒效篇》所谓共头也。共是山名,故国氏焉,后灭于卫,郑叔段所奔,见《左·隐传》,戴公庐曹,盖以共氏。见《闵传》。秦虏齐王建迁此,见《田齐世家》。”“城南有安阳坡、卓水陂、百门陂,坂方五百步,在其县故城西,即共和之故国也。其水三川南合,谓之清川,又南径凡城东;周凡伯国,其水与前四水总为一渎,谓之陶水,南流入清水。《一统志》故城在今辉县治。”《辉县志》云:“共山在方山东南,一名共山首,一名共头,俗呼为共山头。”在今河南辉县市。“戚”的地理,杨倞注《荀子》曰:“杜元凯云:‘戚卫邑,在顿丘卫县西’。”《汉书·地理志》《东郡·畔观》下,王先谦《补注》云:“《左传》卫太子登铁丘。京相img57云,铁丘,名也。杜预云,在戚南河之北岸,有古城戚邑也”,“浮水故渎又东径河牧城,而东北出,下入东武阳,王莽河故渎自白马来,东北径戚城西,卫国县西戚亭是也”。即在今辉县市境内。“百泉”,杨亻京注《荀子》云:“百泉盖近朝歌地名。”百泉又称肥泉、贲泉及百门泉等。《辉县志》云:“百门泉一名珍珠泉,一名搠刀泉,出苏门山下,即卫河之源也。中有三大泉,或传为海眼。”“苏门山在县西北七里许,一名苏岭,一名百门山,山下即百泉。”即在今辉县市西北。这就是说,武王一行从今获嘉县至辉县市后,经过戚及百泉而到达牧野。杨向奎先生说:“今武陟南与汜水对,北去共头,乃有线路,武王之伐纣直趋而前也。”[35]

《荀子·儒效篇》云:“厌旦于牧之野。”杨亻京注:“厌掩也,夜掩于旦,谓未明已前也。”王先谦《荀子集解》引俞樾曰:“杨注‘未明已前’谓之厌旦,于古无征,且以文义论之,上云‘朝食于戚,暮宿于百泉’。则此文旦下亦当有一字,今止云‘厌旦于牧之野’,文义殊未足也。厌旦当做旦厌,厌读为压。《强国篇》‘如墙厌之’。注曰:‘厌读为压’。此文厌字正与彼同。旦压之野,与上文朝食暮宿,文义一律。成十六年《左传》楚晨压晋军而陈。此云旦压,犹彼云‘晨压矣’。”此说甚确。牧野又写作土母野。《说文解字》云:“朝歌南七十里地,《周书》武王与纣战于土母野。”在今河南师范大学校园(今新乡市)处。

杨宽先生从《荀子·儒效篇》所载中,得出的结论与杨向奎先生之说却相反,认为武王大军是从孟津渡河的。他说:“根据荀子所述,可知武王率军渡过今孟县西南的盟津(笔者按:应是从黄河南岸的盟津渡过黄河后,再由北岸的盟津渡口上岸)之后,向东北行,经泛滥的‘汜’到今武陟西南的怀,再东北行到今获嘉县的宁,又东北行到今辉县的共,一度食宿于戚和百泉,两地都该在共的附近。更由此东北行而进入牧野。”[36]又说:武王大军“二月二十一日戊午在盟津渡河。从盟津誓师后出发,又经历六天,到二十七日甲子,到达牧野前线,当天决战就取得决定性胜利。从盟津(今河南孟州市)到牧野,约有三百里以上路程,采取急行军,平均每天行军五十多里。当时这一带交通条件是比较好的,从殷墟卜辞来看,这一带正好是殷王经常的狩猎区,殷王常常驾驶马车到盟津以北,太行山南麓从事狩猎活动。因此用四匹马驾驶的战车,每天进军五十多里是可以做到的。”[37]这些论述是正确而符合历史实际的。(www.xing528.com)

2.周军至牧野的时间

武王大军到达牧野的时间,王国维先生考定在十一年二月二十七日。杨宽、王玉哲先生从其说。不言而喻,这个时间的考定,是来自古文献之记载的。《国语·周语下》记载伶州鸠语曰:“王以二月癸亥夜陈,未毕而雨。”《史记·鲁周公世家》云:“十一年,伐纣,至牧野,周公佐武王,作《牧誓》。”《尚书·牧誓》记载:甲子昧奭在牧野誓师。《吕氏春秋·首时》云:武王“立十二年而成甲子之事。”其《贵因》篇又云:武王“故选车三百,虎贲三千,朝(早)要甲子之期而纣为禽。”王玉哲先生说:“二月二十一日,师渡盟津。越五日的‘甲子’日,至牧野斩纣为二月二十七日。岑仲勉认为刘歆所谓《周书·武成》佚文,实即《逸周书·世俘解》稍加润色而来。《武成》的‘三月’乃‘二月’之误。二月甲子是武王师至牧野和纣被斩之日。‘甲子’不但见于《尚书·牧誓》、《泰誓》、《武成》、《逸周书·世俘解》、《吕氏春秋·首时》、《贵因》等,而且1976年在陕西临潼发现的武王时代的《利簋》铭文,也记载着武王克商的日期是甲子”,“足证这天是信而有征了”[38]

3.牧野之战

《史记·周本纪》载:“二月甲子昧爽,武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集解》徐广曰:二月,“一作正。此建丑之月,殷之正月,周之二月也”。孔安国曰:“昧,冥也;爽,明,早旦也。”又云:“癸亥夜陈,甲子朝誓之。”《正义》引《括地志》云:“卫州城,故老云周武王伐纣至于商郊牧野,乃筑此城。郦元注《水经》云自朝歌南至清水,土地平衍,据皋跨泽,悉牧野也。”《括地志》又云:“纣都朝歌在卫州东北七十三里朝歌故城是也。本妹邑,殷王武丁始都之。《帝王世纪》方帝乙复济河北,徙朝歌,其子纣仍都焉。”概言之,武王大军于十一年二月二十七日到达朝歌(今河南淇县)的郊区牧野(又写作土每野),布阵决战。《史记·周本纪》简化《尚书·牧誓》云:“武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曰:‘远矣西土之人!’武王曰:‘嗟!我有国冢君,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千夫长、百夫长,及庸、蜀、羌、img58、微、纟卢、彭、濮人,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王曰:‘古人有言: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殷王纣惟妇人言是用,自弃其先祖肆祀不答,昏弃其家国,遗其王父母弟不用,乃维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俾暴虐于百姓,以奸轨于商国。今予发维共行天罪,今日之事,不过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之勉哉!不过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勉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罴,如豺如离,于商郊,不御克奔,以役西土,勉哉夫子!尔所不勉,其于尔身有戮。’誓已,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陈师牧野。”陕西临潼出土的青铜器《利簋》铭文载:“武王征商,佳甲子朝,岁鼎,克昏,夙有商。”其与《尚书·牧誓》记载相同。大意是说,武王左手拿着黄色的青铜大斧,右手拿着做指挥用的白色旗帜,号召众将士英勇作战,代上天灭亡荒淫的纣王,进者奖,退者罚,勿杀投降的殷人。按每辆战车十人计,周有战车四千乘,则陈军四万多人。《史记·周本纪》云:殷纣王“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诗经·大雅·大明》云:“殷商之旅,其会如林,矢于牧野。”《韩非子·初见秦》、《战国策·秦策一》均载:纣王“将率天下甲兵百万”,“以与周武王为难”。文献记载的周、殷军数字都有些扩大。许倬云先生说:“周诸侯会师的戎车有四千乘。纣发兵七十万人抵抗。这两个数字似乎都很可疑,当时殷商的总人口,以其疆域来说,未必能过一百万,如何能动员七十万众。诸侯四千乘的数字大于武王自己的武力十余倍,即使中原大半已在周人控制之下,合今日河南省大半及晋南一线,仍没有渭水流域十几倍的面积,周人可能已倾全国之师,参加的会师诸侯未必也出动自己的全部力量。”[39]此说是对的。不论双方的军力具体是多少数字,但殷军比周军多数十倍则是可信的。许倬云先生又说,“若以人数来说,商王国的人口多,属邦多,恐怕不是蕞尔小国的周族可以比拟。武器方面,商人已有战车,由两匹马或四匹拖拉一辆直辕只轮的车辆,上有三名武装战士,远射用弓箭,两车相错用戈矛一类的长柄武器,近身搏斗时则用短兵。一辆战车,配属若干名随车的徒卒”;周人的战车与“武装配备,基本上与商人的装备相同”[40]。在武器上,商人有弓、矢、戈(或矛)、楯及短兵,周人有戈、矛、戟、剑及弓矢,基本相仿。跟随武王伐纣的庸、蜀等八国,多是步兵,不善于车战。总的情况,周军的武器装备也劣于殷军。从双方的统师武王、纣王本身才干说,纣王并不比武王差。《史记·殷本纪》载:“帝纣资辨捷疚,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可见纣王也是一个才思敏捷、智勇超人、征战扩土的帝王。“过去学术界对纣的评价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认为纣非常残暴,应当完全加以否定;另一种意见则认为纣虽然残暴,但在历史上也还有一定贡献,比如对东南的经营,把中原文化传播到南方等。”[41]在此严峻形势下,武王是如何以少胜多,一举灭纣王呢?主要原因还是天下军心、民心向周,武王的军队士气高昂,战斗力强。纣王失政,丧失军心、民心,且军队多在东夷作战,牧野的军队有相当数量是仓促武装起来的奴隶,无战斗力。次之是武王战略的正确和高明。许倬云先生也说:“周以蕞尔小国而能克商,既不能由经济力强弱作理由,又不能由军事力量的优劣来分高低,周之胜利当只能由战略的运用以寻求解释了。”[42]

《周书·克殷》记载牧野大战曰:“周车三百五十乘,陈于牧野,帝辛从。武王使尚父与伯夫致师。王既誓,以虎贲戎车驰商师,商师大崩。帝辛奔内,登于鹿台之上,屏遮而自燔火。”《吕氏春秋·古乐》云:“武王即位,以六师伐殷,六师未至,以锐兵克之于牧野。”由此可知,周军的前线统帅吕尚(名字为“望”,字“尚父”,任太师之职,又称师尚父或师望),按照武王的战略,在周公旦的预谋下,以精锐的军队向殷军发动攻击,一举击溃殷军,取得全胜。《诗经·大雅·大明》描绘师尚父助武王在牧野大战的事迹说:“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马原彭彭,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精锐之师,指的就是“戎车三百两,虎贲三千”。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