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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旦在西周礼治中的重要贡献和影响

时间:2023-12-06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姬旦和文王的这些大臣一起共过事,对他们的贡献记得十分清楚;五位大臣的品德和作为,对姬旦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虢仲、虢叔是姬旦的亲叔父,虢仲在文王末年去世。

姬旦在西周礼治中的重要贡献和影响

三、姬旦的成长

姬旦(亦称叔旦)系文王妃所生的第四子(约生于公元前1122年),生养于周原(在今陕西岐山与扶风县之间)的国都宫内,家庭环境的优越、富裕,可想而知。

1.姬旦得到优良的王室熏陶和教育

国君之子生在富窝内,养在蜜罐中,稍懂事就见到王公大臣,母妃宫女,服饰、用具等皆非一般子弟所有。他作为王子,至受教育年龄时,一般都有“师傅”授书,与兄弟一起享受特殊教育。但因其不是长子,地位低于太子,故稍大后,则入贵族学校接受教育。《汉书·儒林传序》载:“乡里有教,夏曰校,殷曰庠(读祥),周曰序。”《孟子·滕文公上》载:“设为庠、序、学、校以教之。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礼记·学记》云:“党有庠,术(遂)有序。”后世人通称“庠序”为乡学,亦将“庠序”概称为学术或教育事业。夏、商、周王朝处于奴隶制社会时期,只有平民以上的人才有受教育的权利,且平民(亦称自由民)子弟受的教育,又比王、公、贵族子弟差得多。

《大戴礼记·保傅》记载:“古者年八岁而出就外舍,学小艺焉,履小节焉;束发而京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一般情况是,八至十五岁在“小学”读书;十五岁以上“束发”,称之曰“成童”,入“大学”读书。《礼记·内则》云,“六年,教之数与方名(即东西南北中之方位)”;“九年,教之数日(即每天的时辰与月)”;“十年,出就外傅,居宿于外,学书记”;“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乐舞之名称)”。“成童,舞《象》,学射、御”。“二十而冠,始学礼”。这个小学、大学的完整教育系统,统称为国学,一般是培养统治阶级子弟的;平民受教育的学校,则称为乡学。“国学”弟子受教育的过程,由家学、小学、大学三个阶段组成(没有今日这样多的分段)。从8岁或10岁至20岁,要完成“艺”(小艺与大艺)、“数”(与方名及数日)、《乐》(含舞)《诗》、“射”、“御”、“礼”等课程,简称曰艺、数、乐(含诗及舞)、射、御、礼,即“六艺”。西周铜器铭文(如“大盂鼎”)对小学、大学亦有记载,且又称大学为“辟雍”或“学宫”。杨树达先生释“静簋”铭文之“学宫”曰:“学宫者,所谓天子之大学曰辟雍者是也。”[92]《礼记·王制》载,国都的大学称辟雍;诸侯国设的大学则称为“泮宫”。二者的入学对象都是贵族子弟。古今对于“乡学”受教育的子弟认识不一,但当以“平民子弟”较确。“西周的大学,有突出的实践性、开放性。学习内容,以礼、乐、射为主,偏重能力的训练、养成,目的是把学生培养成合格的统治者;当时的大学还不太像后世的专门教育机构”[93]。大学“不仅是贵族子弟学习之处,同时又是贵族成员集体行礼、集会、聚友、练武、奏乐之处,兼有礼堂、会议室、俱乐部、运动场和学术的性质。实际上就是当时贵族公共活动的场所”[94]。姬旦不仅习得从家学、小学至大学的全部课程,而且结交了许多贵族子弟,既知识渊博、技艺高超,又有实际的组织、从政、治国能力和高尚的道德品质。

2.家庭和社会对姬旦的影响

姬旦生于周诸侯国蒸蒸日上的时代,自小聪明伶俐,智慧过人。祖父公季去世时,他已11岁(虚岁),正在小学读书,对商王文丁杀祖父已有切肤之痛。他二十余岁大学毕业后,在王朝内任何官,未见文献明载,但与其五个长兄一样,已成为父亲昌的得力助手则是可以肯定的。《史记·鲁周公世家》记载:“文王在时,旦为子孝,笃仁,异于群子。”说明他是一个孝敬父母、诚实、忠厚、仁慈、品德高尚的人,也是文王“群子”中的出类拔萃者。他从20岁(前1102)起,随父亲、兄长处理国事或征战,增长了阅历和才干。对父亲被纣王囚禁,长兄姬考被杀都铭记于心,对崇侯虎恨之入骨,灭崇、灭商大志也早已树立。昌称王并被纣王册封为“伯”(前1055)时,姬旦已67岁,遂被父王封为“文公”。已是周国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哲学家和诗人。之后,他率军出征或随父王出征,从而又成为经验丰富的军事家。

3.文献对姬旦在文王时期事迹的记载

文献对姬旦在文王时期的事迹记载甚少,我们只能从有关文王、季历的言论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文王为当时之尊号,并非后人追称。他一生中文功武迹甚多,其子武王克商多赖其经营之力。《诗经》中歌颂其美德者,例不胜举。文王是在太王、王季经营的基础上,把周的势力更进一步发展,并且由于文王在岐邑推行了一些礼让、友爱的政策,周在西方成了当时各小部落王国美的榜样。”[95]正因为姬旦经历并亲自参与了父王的“三分天下有其二”大业,所以他对先王、尤其是父王崇敬备至。“文王为一勤政爱民的典型,历代史书传颂不绝”[96]。《尚书·无逸》篇记载:“周公曰:呜呼!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惠柔懿恭,怀保小民,惠解鳏寡。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可见他对父王昌秉从先祖的德业,致力于农耕,节俭勤劳,关心爱护百姓,体察孤寡老弱之情的品德,是多么的崇奉和怀念。《尚书·君奭》记载周公说:“惟文王尚克修和我有夏;亦惟有若虢叔,有若闳夭,有若散宜生,有若泰颠,有若南宫括。”姬旦和文王的这些大臣一起共过事,对他们的贡献记得十分清楚;五位大臣的品德和作为,对姬旦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左传·僖公五年》记载虞大夫宫之奇云:“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在盟府。”《国语·晋语四》对文王的臣子、卿士记载得更为详细。虢仲、虢叔(文王封其为西虢国君,都城在今陕西宝鸡市陈仓区虢镇)是姬旦的亲叔父,虢仲在文王末年去世。《墨子·尚贤上》云,“文王举闳夭、泰颠”,“授之政,西土服。”散宜生、南宫括亦为王所举用之臣,四人均是投奔周的别国贵族。“《君奭》所载周公的话,对于文王重用的虢叔等五位大臣是极力称许的,说他们都是有‘德’之人。文王之所以能够用‘德’‘降于国人’,闻于上帝,‘受有殷命’(接受取代殷朝的天命),都是出于五位大臣的‘彝(经常)教文王’”。这“说明当时文王从自己族中和别族中选拔和重用所谓有‘德’之人,对推翻殷朝,建立周朝起了积极作用”[97]。《国语·晋语四》载的荣公(其国在今陕西户县),是姬姓贵族;载的召公,是姬姓的支裔贵族;载的蔡公、原公、毕公,是文王之子,文公姬旦的兄弟。可以说,文王不仅给武王留下了灭殷的基业,而且也留下姬旦就是在父王言传身教下,吸取众臣(含武将)之长而成长起来的“圣人”。

综合从后稷至文王的约1451年的先周社会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出:三代出的博学多才圣人姬旦,是先周社会、尤其是太王、王季、文王三世社会文化孕育出来的,也是姬旦勤奋好学,积极从政,善于学习众家之长的结果,并非“天降”的“圣人”。

【注释】

[1]王玉哲:《中华远古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7月第1版,第427页。

[2]胡厚宣:《甲骨文土方为夏民族考》,《殷墟博物馆馆刊创刊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年版。

[3]何光岳:《炎黄源流史》,江西教育出版社,1992年4月第1版,第193、70页。

[4]徐中舒:《西周史论述》,《四川大学学报》1979年第3期。

[5]王玉哲:《先周族最早来源于山西》,《中华文史论丛》1982年第3辑。

[6]钱穆:《周初地理考》,《燕京学报》1931年12月第10期。

[7]翁独健主编:《中国民族关系史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2月第1版,第59—60页。

[8]何光岳:《炎黄源流史》,第216页。

[9]李绍连:《华夏文明之源》,河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24页。

[10]何光岳:《炎黄源流史》,第589页。

[11]钱穆:《周初地理考》。

[12]王玉哲:《中华远古史》,第463页。

[13]何光岳:《炎黄源流史》,第264页。

[14]杨升南:《周族的起源及其播迁》,《人文杂志》1984年第6期。

[15]杨升南:《周族的起源及其播迁》,《人文杂志》1984年第6期。

[16]黄怀信:《周族的源地与迁转》,《陈直先生纪念文集》,西北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83页。

[17]张鸿杰、王宽劳:《杨陵发现古邰园遗址》,1987年5月7日《陕西日报》。

[18]张鸿杰、王宽劳:《杨陵发现古邰园遗址》,1987年5月7日《陕西日报》。

[19]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中华书局,1966年版,第23页。

[20]张岂之主编:《中国历史·先秦卷》,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年7月第1版,第49页。

[21]许倬云:《西周史》(增订版),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中华民国七十九年(1990年)修订3版,第33页。

[22]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2页。

[23]朱绍侯主编:《中国古代史》(上册),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84页。

[24]朱绍侯主编:《中国古代史》(上册),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84页。

[25]杨宽:《西周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11月版,第25页。

[26]胡太玉:《破译〈山海经〉》,中国言实出版社,2002年1月第1版,第27页。

[27]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4页。

[28]杨宽:《西周史》,第17页。

[29]王玉哲:《中华远古史》,第425页。

[30]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5页。

[31]张岂之主编:《中国历史·先秦卷》,第49页。

[32]张春生:《周先公世系补遗》,《文博》2003年第2期,第37—38页。

[33]杨宽:《西周史》,第29页。

[34]杨宽:《西周史》,第29页。

[35]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6、27页。

[36]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6、27页。

[37]许倬云:《西周史》,第55页。

[38]杨宽:《西周史》,第37页。

[39]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8、26、33页。

[40]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8、26、33页。

[41]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8、26、33页。

[42]《史记·周本纪》。

[43]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33页。

[44]许倬云:《西周史》,第42页。(www.xing528.com)

[45]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修订本),第一编,人民出版社,1949年第1版,第129页。

[46]《诗经全译》(袁愈荌译诗、唐莫尧注释),贵州人民出版社,1981年6月版,第203—206页。

[47]郭沫若:《奴隶制时代》,人民出版社,1973年5月第2版,第107页。

[48]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203页注释。

[49]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修订本),第一编,第128—129页。

[50]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36页注释。

[51](清)崔述:《丰镐考信录》卷一,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

[52]杨宽:《西周史》,第40页。

[53]王玉哲:《中华远古史》,第430页。

[54]孙作云:《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第32页。

[55]谭戒甫:《先周族与周族的迁徙及其社会发展》,《文史》第6辑,中华书局,1979年版。

[56]翦伯赞:《先秦史》,第241、241页。

[57]翦伯赞:《先秦史》,第241、241页。

[58]杨宽:《西周史》,第43页。

[59]许倬云:《西周史》,第55页。

[60]杨宽:《西周史》,第45—46、50页。

[61]杨宽:《西周史》,第45—46、50页。

[62]许倬云:《西周史》,第36页。

[63]杨宽:《西周史》,第40页。

[64]杨宽:《西周史》,第46页。

[65]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修订本)第一编,第129页。

[66]郭沫若主编:《中国史稿》第一册,人民出版社,1976年7月第1版,第216页。

[67]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修订本)第一编,第127页。

[68]郭沫若:《中国史稿》第一册,第216页。

[69]朱绍侯主编:《中国古代史》(上册),第85页。

[70]夏商周断代工程专家组:《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简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0年11月版,第86—88页。

[71]杨宽:《西周史》,第63、63、63页注。

[72]杨宽:《西周史》,第63、63、63页注。

[73]杨宽:《西周史》,第63、63、63页注。

[74]杨宽:《西周史》,第63页。

[75]徐中舒:《殷周之际史迹之检讨》,《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7本第2分册,1939年,北京。

[76]徐中舒:《殷周之际史亦之检讨》

[77]徐中舒:《殷周之际史亦之检讨》

[78]丁山:《商周史料考证》,龙门书局,1960年版,第153—154页。

[79]王玉哲:《中华远古史》,第487页。

[80]杨宽:《西周史》,第68、69页。

[81]张岂之主编:《中国历史·先秦卷》,第49—50页。

[82]杨宽:《西周史》,第68、69页。

[83]杨宽:《西周史》,第70—71、76页。

[84]杨宽:《西周史》,第70—71、76页。

[85]杨宽:《西周史》,第76页。

[86]王国维:《观堂集林》第四册,第1152页,中华书局,1959年版。

[87]王玉哲:《中华远古史》,第432页。

[88]杨宽:《西周史》,第75页。

[89]杨宽:《西周史》,第75—76页。

[90]杨宽:《西周史》,第77、84页。

[91]杨宽:《西周史》,第77、84页。

[92]杨树达:《静簋跋》,载《积微居金文之说》(增订本),中华书局,1997年版,第168页。

[93]张广志:《西周史与西周文明》,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7年4月第1版,第98页。

[94]杨宽:《西周史》,第670页。

[95]王玉哲:《中华远古史》,第431—432页。

[96]王玉哲:《中华远古史》,第433页。

[97]杨宽:《西周史》,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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