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影像叙事中的女性形象与意识
在艺术中,女性形象之举足轻重是显而易见。个中原因值得深思。从艺术世界的拟真性来说,性别完整的要求使女性成为必不可少的因素。我们很难想象缺少女性后的天空还能完整;女性形象的加入使故事情节出现了起伏变化的更多可能。但是,影视艺术似乎对女性形象情有独钟。从演员储备来看,女性比男性对走向前台的表演更有兴趣;就观看本质来说,正如杰姆逊所言是色情的,这使摄影机出现一种窥视弱者的暴力倾向,对女性强行放大更能吸引男性的眼球。也正是如此,对性爱的隐秘窥视被影视艺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从总体上讲,潜藏着窥视欲望的观众更多地表现出对偶像女星的追捧。更何况,影视艺术的文化工业属性也在相当程度上促使迎合与媚俗的发生。在这种情况下,美貌的女性往往成了最佳的形象媒介,所谓女演员牺牲色相、丑化式的表演在当下的影像中越来越少见:凡此种种,使女性形象成为屏幕的焦点。(www.xing528.com)
然而,同样是如上原因,女性形象在影视艺术中出现了严重的变异,这集中表现为美化女性的倾向。从化妆(如《爱你爱我》用近镜头重点突出菲菲多种靓丽的化妆)到服装(《花样年华》中色彩纷呈的旗袍一时成为炒作的热点),从形貌(如《我的父亲母亲》强化彩色段落的青春漂亮,而忽视黑白段落中苍老衰弱)到精神(如《黑暗中的舞者》强调伟大母性的自我牺牲、无私精神),皆是如此。由于孕育生命的特权,作为纯美的象征,女性成为了人类自我拯救的重要选择。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美化”之后的女性离开人生历程的本真状态越来越遥远,特别是身处在后现代的消费语境中,由于生存深度的消失、理想主义的阙如,女性有意无意地沉湎于泛美化的生活表象,成为欣快症的代名词。从一定意义上说,这与作为大众传媒的影视艺术具有密切的关系。事实上,在美化女性的背后,始终存在着权力的纠葛,“女性声音实际上是意识形态斗争的场所,这种意识形态张力是在文本的实际行为中显现出来的。”(12)不仅如此,艺术创作正如巴赫金所认为的,是人际关系的一种最完美的典范。(13)这意味着艺术一方面折射了当下语境中的权力关系,另一方面也因其“最完美”性,引导刺激了人际关系潜在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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