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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片纪录化(90年代中期)

时间:2023-05-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九·一八大案纪实》则是根据1992年9月18日发生在开封博物馆的文物盗窃大案创作。90年代之前,中国传统的电视纪录片大多采用解说词加画面的方式。自90年代起,理论界开始有人提出了“纪录片故事化,故事片纪录化”[29]之说。

故事片纪录化(90年代中期)

第三节 故事片纪录化(90年代中期)

随着80年代思想解放运动的降温,与之相适应的那种激情澎湃,充满精英情结的深度报道也随之淡出历史舞台。其后的深度报道在样式上也大致向着两个方向发展,一方面是浓烈思辨逐渐被社会调查实证所取代,另一方面则是向着大众化、娱乐化、世俗化发展。当然,这是新闻学科关注的课题,这里不展开论述。但有一点是与本文相关的,那就是深度报道体的“纪实性电视剧”也随之开始走下坡路。这也注定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闻启示录》也只能是那一时代的产物,一件实验探索意义大于美学意义的作品。

但是“纪实性电视剧”的探索并没有从此裹足不前,寿终正寝。正如在上一阶段深度报道思维对80年代纪实性电视剧的影响一样,这一阶段的“纪实性电视剧”同样也是在与其他创作思维的融合互动之中完成自己的美学追求的。

在这里,我们首先要提到的就是陈胜利导演的几部作品,并以这些作品为主要个案与典型代表来分析这时期纪实性观念里的重要变化。这样的安排是基于以下两个原因。一是由于其代表作《九·一八大案纪实》在表现手法上体现出的独特性并不亚于当年的《新闻启示录》,造成一时间议论纷纷,褒贬不一,因此具有相当强的代表性。二是由于在“纪实性电视剧”的研究中,该剧亦是关键的一环,如前文所述,有不少论者都将其视为中国纪实性电视剧的又一开端。

1990年的《渴望》以及稍后时间播出的《编辑部的故事》把人们的目光吸引到了室内剧、情景喜剧那里。《北京人在纽约》、《过把瘾》等又把言情剧推到了前台。与80年代的繁荣和热烈相比,这一时期的“纪实性电视剧”创作似乎略显冷清了一些。但冷清并不等于没有收获。其中收获最大的当属河南电视台导演陈胜利。1991年,他的《黑槐树》播出后,获得了评论界一片赞誉。《北京青年报》称《黑槐树》“偷袭北京城”;上海文汇报》召开了评论会。1994年他又推出了反响更为强烈的《九·一八大案纪实》,并获第15届“飞天奖”二等奖、第13届“金鹰奖”最佳中篇电视剧奖。再加上陈胜利的其他一些作品,可以不夸张地说,陈氏风格的“纪实性电视剧”为这一领域的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素材和案例。

《黑槐树》的创作思路首先就来自《河南日报》上面的一篇报道《白大妮的自述》。说的是河南省一个叫“金洼洼”的村里有一位叫白大妮的老太太,因其子女不尽赡养义务而将他们告上法庭。结果法院判老人胜诉,诉讼费抚养费也拿到了,但老人也辞世了。剧中的基本情节仍是如此,只不过子女们由五男二女变成了三男二女,拍摄地也因考虑到诸种原因而改到黄河边上的古荥镇。《九·一八大案纪实》则是根据1992年9月18日发生在开封博物馆文物盗窃大案创作。这里也同样体现了新闻的时效性。该剧在次年4月四主犯落网就开始剧本创作,9月在主犯被执行枪决时开机,1994年9月18日开播。“电视是最现代化的传播媒介,人民群众对电视节目的需求,主要还是在新闻类型的节目上,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节目,无论内容如何,每天都保持在40%左右的收视率,足以证明了这点。纪实性电视剧是电视新闻和电视剧艺术有机结合的产物。”[27]

如果只是到此为止,还不能说明为什么理论界把《九·一八大案纪实》视为“纪实性电视剧”的开端。因为在选择有新闻价值的事件改编加工这一点上,与前几个时期的“纪实性电视剧”没有太大的区别。那么区别在哪儿呢?区别就在于改编和加工的方式。简而言之,这种方式就是超越了对事件的评论与阐释,转而借鉴纪录片式的纪实手法,营造酷肖生活本身的视听幻像,展示事件的过程。(www.xing528.com)

鉴于这里要谈到“纪录片式的纪实手法”,所以我们不妨暂时把视角转向纪录片领域,简要探寻一下与这一手法有关的情况。

90年代之前,中国传统的电视纪录片大多采用解说词加画面的方式。创作过程大都是按照某一主题,请记者或作家事先写好解说词,再依据解说配以相应的画面。《话说长江》、《话说运河》等片均属此类。但批评者认为,解说词加画面实际上还是解说为主,画面只是起图解的作用,是一种典型的“声画两张皮”。电视成为了文字的附庸,毫无电视特点可言。从效果上看,这种纪录片充满了说教和主题先行,从而影响了观众接受。因此,有关学者甚至建议这种片子至多叫专题片,而不能叫纪录片。因为它无法呈现生活的真实形态。

1991年播出的大型纪录片《望长城》让纪录片学界为之一震。该片始终将声画一体作为整体创作理念,凡开拍时都开话筒,并通过大量的长镜头来记录大段的生活流程。以往大段解说词也被片中人物的真实语言所取代。倾斜的构图、昏暗的灯光以及方言俗语等等都统统被保留了下来。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力求真实地展现所谓生活的“毛边感”和“原生态”。对于上述这些手法,纪录片理论界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纪实。这一点,单从有关该片评论的标题就可见一斑:《〈望长城〉:成也纪实,败也纪实》;《论〈望长城〉的纪实风格》;《主题的失落及纪实的失误——评〈望长城〉》……

《望长城》之后,中国纪录片纷纷效仿这些所谓“纪实风格”或“纪实主义”的手法。《十字街头》、《德兴坊》、《远在北京的家》等一系列在中国电视纪录片史上有影响的作品均一定程度上采用了这种手法来表现。如果说这些作品还只是单独推出的话,1993年开播的《生活空间》则是以栏目化为形式,以“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为内容,大批量地复制出这类纪录片来。

“《望长城》的成功拍摄标志了中国电视纪实进入一个新的阶段,电视纪实作为一种观念开始进入电视人的头脑中,很快影响全国。”[28]事实也是如此。既然这种纪录片式的纪实手法都是属于电视的,那么为什么就不能应用于纪录片之外的其他电视节目呢?自90年代起,理论界开始有人提出了“纪录片故事化,故事片纪录化”[29]之说。这后一句话恰恰体现在这时期陈胜利的作品中,成为其作为“纪实性电视剧”代表作的最主要理由。主要表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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