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前半叶浪漫主义戏剧

19世纪的前50年欧洲舞台弥漫着浓厚的浪漫主义气息，影响着戏剧艺术的发展。

浪漫主义大约发生于18世纪末，从1800年到1850年间活跃于欧洲，到1850年以后基本上已经销声匿迹了。1798年是浪漫主义发展史上的重要一年。德国浪漫主义鼓吹者施莱格尔兄弟在新创办的《雅典女神奠》杂志上首次用德文标明了这种与古典主义相对立的文学名称。稍后的同一年，法国法兰西学院正式承认“浪漫的”这一法文词汇。

浪漫主义演剧的出现替代了古典主义在演剧中的支配地位，影响了欧洲大地并波及美国等地。

各国的浪漫主义时期是有先后的，英国较早，但主要成就在诗歌方面，法国稍迟，但演剧的影响力与成就最大，同时还出现了情节剧，而在德国则常常把浪漫主义与18世纪后期的“狂飙突进运动”捆绑在一起，因此歌德和席勒的剧作被推在前面。

各国浪漫主义演剧对后来英国的直接影响是情节剧的兴起和独霸舞台；美国话剧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还处于演剧的开创时期，翻演、改编外国的剧本上演，其中，浪漫主义的诗剧在美国特别流行；俄国话剧进一步发展，深受浪漫主义演剧的影响，俄国文化中的民族自我意识逐渐加强。

尽管浪漫主义演剧在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表现，但有3点基本特征是大致相同的。它坚决反对古典主义的创作法则，具有强烈的反叛精神和力量。其创作思想是崇尚主观，强调艺术家的激情、想象与灵感，既无视艺术程式的束缚，也不受生活真实的局限，力图反映各种感情和情绪，建立想象和虚构的“王国”，借以表明他们对于现实生活的反抗和对于理想社会的憧憬；其表现形式是剧本大多采用自由诗体的写作方式，结构上充满机巧和突转，出奇制胜；舞台设计上强调夸张、对比，色彩斑斓以及自由多变。

浪漫主义演剧以奇突瑰丽的想象、鲜明强烈的个性、大开大合的传奇性情节、多彩多姿的民间或异国情调和生动有力的通俗语言，使剧坛面貌焕然一新，为濒于僵死的演剧艺术注入了新的生命。

第一节　法国浪漫主义剧作家

一、雨果及其《欧那尼》

雨果(1802—1885)，生于法国贝藏松，幼年跟随任拿破仑将军的父亲，转战各地，后在法国定居，曾是法兰西学院院士。他是法国浪漫主义话剧最卓越的代表作家。15岁时，就在法兰西学院的征文中获奖，25岁时，发表了5幕韵文剧《克伦威尔》(1827)，在序文中清算了古典主义的创作原则，成为浪漫主义的重要宣言；1830年发表的《欧那尼》，使浪漫主义在法国戏剧界完全取得了统治地位。1827年到1843年，是雨果浪漫主义戏剧创作的鼎盛时期，他共写出了10部剧作，几乎所有的创作剧本都有长篇的序言，这成为雨果创作的一大特色。在序中他表明创作主张，展示对时局的看法和思想转变的历程。此后他又相继写出了4幕剧《逍遥王》、3幕剧《吕克莱斯·波尔吉》(1832)，3幕剧《玛丽·都铎尔》(1833)以及《吕衣·布拉斯》(1838)等。

《欧那尼》(又译为《爱尔那尼》)，1830年2月首演于法兰西喜剧院，当时的法兰西喜剧院是专门演出古典主义戏剧的剧院，演出浪漫主义的戏剧无疑是对古典主义戏剧的公开宣战，因此，在演出的前后自始至终都在进行激烈的抗战和较量。有来自政府严格的审查剧本的阻力，更有来自保守的、顽固不化的戏剧工作者的围攻。那些戏剧工作者，在他演出的档期之前，模仿他的风格编造了一个剧本上演，公开对他进行嘲笑；在演出的当天晚上，他们把买下来的包厢空着，背坐在剧场的观众席中高声笑闹，并时时发出喝倒彩的喧声，让支持的观众听不清台词，等等。然而，这出戏却受到了热忱的年轻人的支持，几百名支持雨果的年轻人身穿奇装异服，连续几个晚上在法兰西喜剧院周围的拱廊上写满了“维克多·雨果万岁”的标语；在演出时，他们与反对派唇枪舌剑，以暴风雨般的叫好声回敬捣乱者；演出结束后，用记熟的台词与反对派辩论。在长达45场的演出期间，雨果曾接到过匿名信，声言“如果不撤销这出肮脏的戏剧，当心你将不再知道面包的滋味”，于是，支持者们自发地轮班护送雨果回家。他也收到了更多恳求戏票、赞扬并表示愿意为此戏的命运勇敢奋斗的信件。一个骑兵排长临死前留下这样的遗嘱：墓石上要刻上“此人是雨果的信徒”几个字。就这样，浪漫派艺术的第一朵奇葩终于冲垮了敌对阵营的种种诋毁，顽强地盛开出来，它得到了众多年轻人的珍爱和保护，浪漫主义戏剧取得了胜利。

《欧那尼》的题材取自16世纪的西班牙。剧情大意是：国王卡洛斯的父亲当年杀死了欧那尼的父亲，并抄走了其全部家产，使欧那尼无家可归，流落绿林。一次偶然的机会，欧那尼与贵族小姐素儿一见钟情，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素儿已被国王看中并许配给了年老的公爵。为报仇雪恨，欧那尼密谋刺杀卡洛斯，结果失败被捕。卡洛斯并没有因此惩罚欧那尼，还恢复了他的财产和地位，并答应了他和素儿的婚事。公爵曾经救过欧那尼的性命，为了报答公爵，欧那尼曾经给过他一个能吹响的号角，告诉他公爵可以随时取他欧那尼的性命。当公爵得知欧那尼要夺取他心爱的姑娘时，他不干了。当婚礼正式开始时，他的号角也吹响了，欧那尼和素儿双双自尽了。

二、缪塞及其《坏小子洛朗俊》

缪塞(1810—1857)，从小受到过古典主义和启蒙思想的熏陶。1830年，在巴黎奥德翁剧院首演了自己创作的《威尼斯之夜》，惨遭观众喝倒彩。从此开始创作仅供人们阅读的书斋剧，如《酒杯和嘴唇》(1832)、《水性杨花的玛丽亚娜》(1833)、《坏小子洛朗俊》(又名《罗朗萨其奥》，1834)、《逢场作戏》(1837)和《门不是敞开就是关闭》等结集出版时，取名为《坐着扶手椅观剧》。1847年，《逢场作戏》在巴黎法兰西喜剧院上演，出奇地叫座，于是，别的剧本也开始上演，至今，有几部戏还是法兰西喜剧院的保留剧目。

《坏小子洛朗俊》是浪漫主义剧作的最佳作品之一，取材于16世纪意大利佛罗伦萨的一段史实。剧情大意是：洛朗俊本是一个品行端正的青年，具有共和思想，为了铲除玷污他祖国的暴君，即他的同族哥哥亚历山大，他一面和共和党人秘密联系，一面忍辱负重地和亚历山大过着荒淫的生活，以得到暴君的信任。佛罗伦萨的人民鄙视他，说他助纣为虐，是“坏小子”。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刺杀了亚历山大，但是，在一片混乱中，具有共和思想的贵族无所作为，人民又不辨真相，于是，他的另一个同族哥哥当上了公国的统治者。

此剧除了涉及“平民的愿望”以外，主要是在艺术上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悲剧性的人物洛朗俊：从他立志要铲除暴君，到强忍羞耻，到撒谎欺骗，到受暴君的戏弄，到受到民众的唾弃，到精神逐渐被邪行和怀疑所腐蚀，到看不起人类，看不起自己，到意志消沉的全过程。

三、情节剧(佳构剧)及其代表作家

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盛行一种套路化的话剧形式——情节剧，到浪漫主义话剧鼎盛的时期，大约19世纪30年代，情节剧又被称为佳构剧。

它通常有4个程式化的人物：高贵勇敢的男主角、年轻貌美的女主角、代表邪恶势力的坏蛋以及滑稽的丑角。情节也是程式化的：第一幕表现爱情，第二幕坏蛋作恶，女主角受难，第三幕男主角在丑角的帮助下惩罚坏蛋，以大团圆结束。刚开始的情节剧常在曲折的情节中包含着惩恶扬善的道德宣传，有音乐配合剧情，观众十分喜爱。情节剧在编剧手法上对众多戏剧家都有很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佳构剧是剧作家的一块基石。

它主要特点是：戏剧情境险恶多变，矛盾冲突尖端激烈，剧情发展中包含着大量偶然和巧合的因素，充满了紧张的戏剧场面。

代表作家有，法国的皮克塞雷古尔(1773—1844)、斯克利布和萨尔度等人。

(一)斯克利布(1791—1861)

他是佳构剧的创始人，曾当选法兰西学院院士，一生共写过374个剧本，涉及演剧的各种形式，其理论观点是：“重大的事故都由细小的原因促成。”他的创作初衷是要让话剧在演出时卖座，让人们拿出钱来维持他自己的生活。因此，他尽量投取观众的嗜好，他深知普通观众的注意力是集中在情节发展线上的：“后来怎么样了？”为此，他像魔术师那样，设计离奇、绝妙的机关，变换花样。其演剧的表现手段也是千变万化的，绝妙的情节附着在或舞、或唱中，给观众以强烈的刺激，于是，就不免陷进了套路中，只知道告诉观众怎样了，忘记了告诉观众为什么这样；只知道表现的外在方式，而忽视了心理的流程。但无论对他的话剧褒贬如何，在当时，他挣够了饭钱。

(二)萨尔度(又译为萨都)(1831—1908)

他是斯克利布的弟子，他把佳构剧的理论发展到了极致。他的作品给他赢得了极大的声誉和钱财。他的创作范围极广，各种体裁的剧本无所不涉，情节紧凑、巧妙，对话生动，注重剧场效果，卖座率高。剧本当时在各剧院竞相演出。但一般认为其剧作文学价值不高，缺乏持久的艺术生命力。代表作有《祖国》、《托斯卡》、《一张信纸》等。

《一张信纸》，创作于1860年。剧情大意是：一对情人，因为来自家庭等各方面的阻力不得不分手。男方出走他乡，女方另嫁他人。这天，女方得知以前的男友从外面回来了，便央求女朋友跟她一道去找他要回以前她写给他的一封情书。男友当着她俩的面烧了那封信，但是其中的一张只烧掉了一个角，便被风吹到了大街上。恰巧有一位教师正在边走路边想找张纸包裹他的东西，便把那张纸捡了起来。后来，这张纸上又被他的学生用来给他的女朋友写上了许多情话，而这张纸又被误传给了不相干的人。这时，所有的这些人都聚集到一个地点吃饭，于是这张纸引发了一场误会大混战。

从萨尔度开始，佳构剧正式走上商业话剧的舞台。佳构剧不仅使作家本人尝到了自食其力的回报，而且使剧场也变得像是黄金铺满的殿堂吸引人们驻足。此后，佳构剧尽管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斥责、被排挤，但它却留下了一粒“干果”，成为后来商业戏剧的种子。无论是什么体裁(喜剧、歌剧、音乐剧)或无论是什么类型(戏剧、电影、小说)，按照佳构剧布局的情节是取得收视率、上座率的关键因素。(www.xing528.com)

(三)情节剧

情节剧是套路，是公式，运算时有六个步骤：(1)大幕拉开想办法把以前的事情交代出来。(2)把情节和情境建立在一个秘密上。(3)人物上下场巧妙地安排。(4)误会发生。(5)小道具、小情节对戏剧行动产生巨大影响。(6)产生激变的场面。

情节剧还以大型布景和惊险场面吸引观众。布景要求出现惊险的场面，例如：火山爆发、洪水泛滥、暴风骤雨、拔树倒屋等，舞台装置了许多活动地板，除了可以表现沉船、地震等以外，还可改作水池，以表现水战或水中奇观景象。

可见，演出一台剧目的耗资是巨大的，因此有必要增加剧目的演出场次，保留那些花费巨额制作的布景和设备以便继续不断地使用，19世纪逐渐形成了保留剧目的演出制度。同时为了换景的需要，幕间休息的时间固定了，剧场休息室开始提供茶点。

19世纪初，情节剧从法国传入英国，它在把话剧推向商业化的同时，也为全世界舞台的话剧创作提供了最佳的技巧，直到20世纪，那些渴望成功的剧作家，仍能在威廉·阿契尔的《戏剧创作：技巧手册》(1912)，或在美国哈佛大学演剧实验班的乔治·皮尔斯·贝克的《戏剧技巧》(1919)中，找到写作情节剧的规则，一些著名剧作家如易卜生、王尔德和萧伯纳等人的剧作中处处可见这些规则。

第二节　美国戏剧

一、概况

美国戏剧的历史较短，17、18世纪只有个别欧洲移民创作的剧本在很小的范围上演，1752年，由英国演员莱维斯·海兰姆组织的一个半职业的15人的剧团，自带布景、服装、道具乘船到达了美国弗吉尼亚州的威廉斯堡，改造了一个小仓库当剧场，演出了《威尼斯商人》和《炼金术士》，当地的报道称：“这些布景、背景和装饰品都是全新的，不但非常富丽堂皇，并且具有绝顶高尚的趣味。它们都出自伦敦高手的大手笔，无比的美丽和无比的文雅。”^[1]

虽然莱维斯·海兰姆本人知道这些布景都是旧货，但是，他们的确是把镜框舞台和写实的侧幕布景体系带到了美国。从此海兰姆剧团便在美国扎下了根。从18世纪中期开始，海兰姆剧团由大卫·道格拉斯管理，他向美国介绍了莎士比亚等人的戏剧。1761年，在纽约建立了毕克曼街剧场，1767年又建立了约翰街剧场，但和欧洲同时期的剧场无法相比。1787年，泰勒(1757—1782)创作的喜剧《对比》在纽约约翰街剧场首演成功，使泰勒成为美国第一位土生土长的成功的喜剧作家。1787年前后，费城建立的栗树街剧场是美国第一个可以和欧洲媲美的剧场，它仿造英国剧场，有3层包厢和比较大的池座，可容纳观众1200余人，舞台有23.6公尺深，有12公尺宽，舞台前有巨大的台唇。1798年1月28日，纽约最华丽的派克剧场开幕，邓勒普成为美国第一个职业剧作家、绘景家兼剧院经理，从此时开始，美国的戏剧才真正走上了开创的道路。

邓勒普(1766—1839)，一生创作改编了53个剧本，代表作有《父亲》(1788)、《美国佬的年表》(1812)、《尼亚加拉之行》(1828)，被称为美国戏剧之父。

二、剧团及其演出方式

1800年以前，美国的演剧处于草创时期，剧团很少，相比之下较为有点影响的有4个剧团：查尔斯顿剧团，在里区蒙市以北的城镇演出；费城剧团，在巴尔的摩、安那波力斯及华盛顿演出；纽约剧团，在纽约周边演出；波士顿剧团，在新英格兰地区演出。所有的剧团一般是一星期演3场，冬天最冷的时节和夏天的酷暑天不演出。

1800年以后，出现了许多巡回演出剧团，在1820年到1840年间，最有名的巡回演出团有：杰姆斯·考德威尔(1793—1863，原是英国演员)剧团；路德娄(1795—1886)剧团和史密斯(1801—1869)剧团，在巡回演出过程中，他们的名声越来越大，成为很有号召力的剧团。

1830年以后，在芝加哥出现了沿河演出的“演出船”(ShowBoat)。1831年，从英国来到美国的演员威廉·查普曼(1764—1839)，改装了一艘船作为剧场，从匹兹堡到新奥尔良沿河演出，以后在密西西比河及厄海奥河上又出现了不少这样的演出船。船式舞台通常是：在大平底船上，建造简陋的房屋，屋子是窄而长的，在观众席的一端有个很浅的舞台，观众的坐席是一排排的长条板凳，布景是一块画出来的背景幕，所有照明使用蜡烛。在波形的房顶上树立着旗杆，从棋子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剧团的名字。船上装着布景、服装及道具，还有演员的家属们。船从上游的匹兹堡出发，在每座城市或停泊点演出，最后到下游的新奥尔良。大平底船无法从下游逆流而上，因此，船在新奥尔良被当作柴薪卖掉。到了40年代，有了汽船以后，演出船可以往返演出了，设备也考究了许多。在1851年建造的一艘“漂浮的表演之宫”号演出船上，还带着一个博物馆。这种演出船的特殊演出方式在美国一直保存了很长时间。

三、浪漫主义戏剧的影响

19世纪初，美国话剧开始起步，还没有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和体系，虽然美国本土的剧作家已经在成长，演员和演出家的队伍逐渐形成，但主要还是以师法英国为主，英国的剧团经常来演出，他们带来了英国演出的习惯和英国式的布景、服装和道具，因此有许多可效法的对象。于是，浪漫主义演剧的春风也吹到了美国。浪漫色彩浓厚而辞藻华丽的诗剧在美国特别流行，相继出现了佩恩(1791—1852)的《情人的誓言》(1809)和《布鲁特斯》(1818)；贝克(1784—1853)的《迷信》(1824)；斯通(1800—1834)的《米塔默拉》(1828)；伯德(1806—1854)的《角斗士》(1831)和《波哥大的掮客》(1834)等。浪漫主义演剧的布景讲究真实性，因此，19世纪初，美国也效法英国的剧团使用了箱形布景和全景画，同时使用了模拟逼真的机关布景。

在浪漫主义演剧的影响下，美国演员福莱斯特首先突破了长期以来英国演员独霸的地位，创造了“美国式”的表演风格，即“形体的”或“史诗般”的风格。在舞台上，他善于以他的臂力和腿部肌肉造成动人的形象，使形体动作极具魅力；他在朗诵台词和口语对白之间摸索出一种使声调充满震动力和渗透力的方法，加之他富于激情的表演技巧和选择角色的适当，使他的舞台形象独领风骚，在表演艺术上激励和推动了美国戏剧艺术的发展。他在许多戏中扮演主角，在斯通的《米塔默拉》中扮演的印第安主角，一演就是40年。1836年，福莱斯特以第一个美国演员的身份出现在英国舞台上。

四、剧场的兴建与兴旺

美国戏剧的发展速度是空前的。有数据表明：1800年的观众和1840年的观众人数之比是惊人的，在纽约，从60600人次发展到312700人次；在费城，从41000人次发展到93600人次。剧场容纳的人数也在扩充，费城的栗树街剧场在1787年为1200个座位，1805年扩充到2000个座位；1807年的纽约派克剧场也扩充了座位，为2372人；1826年在纽约新建的剧场座位为3000人。剧团的演出场次也增至每星期演出6场。不算为数众多的巡回剧团在内，1825年，美国有固定剧团20个，到1850年发展为35个。

【思考题】

1.简述浪漫主义的演剧特征。

2.仔细阅读雨果的《欧那尼》剧本，写一篇剧评。

3.简述情节剧的公式，举出好莱坞大片中套用公式的片名和剧情。

4.思考美国戏剧的发展速度与什么有关系？

【注释】

[1]廖可兑：《美国戏剧论辑》(二)，中国戏剧出版社1958年版，第18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