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大战黄天荡——《双烈记·酋困》
《双烈记·酋困》一折,讲的是南宋抗金英雄韩世忠与夫人梁红玉在黄天荡大战金兀术的故事。
建炎四年(1130),韩世忠和金兀术在黄天荡对峙。当时,金兀术拥有兵士十万,战舰无数,而韩世忠手下却只有八千疲兵。在此之前,他让苏德带领六百人,去金山龙王庙里埋伏,只想活捉金兀术。谁知,身穿红袍玉带金兀术跌下马来,待要上前擒捉时,又跳上马逃脱了。这为韩世忠夫妇大战黄天荡留下了伏笔。
【前腔】(生、旦领水兵上)江水阔,阵云高,顺流三翼下。列千艘,杀气腾江峤,旌旗照耀。胡儿今日命难逃,君雠足相报。
与梁红玉夫人一起率领水兵进入黄天荡的韩世忠,心里充溢着毕其功于一役的信念。梁红玉说:“今日之战,非比等闲。一则有长江天堑之险,二则有元帅甲兵之勇。擒之甚易,不可错过。迎还二帝。恢复中原。在此一举耳。”
梁红玉献了一计,由韩世忠率领小队兵舰诱敌深入苇荡,进入宋兵的埋伏圈。然后,梁红玉敲打桴鼓,听到三通鼓响,埋伏的军队万箭齐发,不怕金兀术不告饶。
【东瓯令】(旦)传吾令把帆拽,力战乘风为上策。催征战鼓奴亲掌,当速捣巢穴。灭胡兴宋这功业,应在此时节。(www.xing528.com)
梁红玉亲自擂鼓指挥。一通鼓响,韩世忠立即指挥水军,扯帆驶出芦荡,迎战金军;二通鼓响,韩世忠佯装失利,且战且退,战船迅即隐进了芦荡,金兀术紧追不舍。梁红玉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挥舞令旗,擂响了第三通鼓。在震天动地的鼓声中,埋伏在芦荡里的战船飞了出来。金兀术的十万人马,大多是旱鸭子,死伤大半,溃不成军,他的女婿龙虎大王被活捉。金兀术残部逃入了死港。
【前腔】(净慌跑上)艨艟贯索横江截,归途阻交绝。号炮咤雷惊,戈刀电光掣。荡魂摄魄,心惊脑裂。传令急收帆,逃生港中泊。
酋困,该是歼灭金军的最好时机,然而韩世忠和梁红玉的兵力太少,又没有陆军配合。韩世忠只能下令严加防守,他胸有成竹地说,等他们粮草殆尽,自然束手就擒。
舞台上,梁红玉头戴雉尾八宝嵌金珠金凤冠,身穿锁子黄金甲,端坐在中军楼船上,一派巾帼英雄的气概。
当韩世忠、梁红玉夫妇为了庆祝胜利,在船上开怀畅饮时,有奸细向金兀术献了一计,让金兀术用土盖住自己的船板,趁黄天荡无风、韩世忠的海船难以移动的时候,用火箭射击海船上的风蓬,引起大火,就能攻破韩世忠的防御。梁红玉很警惕,她一再提醒丈夫韩世忠:“莫言唾手成擒,只恐迟留事变。”“莫因贪看中秋月,失却盘中照乘珠。”但,英雄的敌手太狡猾,金兀术果然逃出了包围圈——否则,故事就太乏味了。
韩世忠采用梁红玉的计谋,以仅仅是敌军十分之一的兵力,包围敌军达四十八天之久,已足以名震夷狄。黄天荡一战,迫使金军再也不敢越过长江南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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