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美色撩人——《连环记·小宴》
貂蝉,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被誉为有“闭月”之色。美貌本是天生,却因此与政治阴谋沾了边,成了东汉大臣王允连环计中的工具。貂蝉让董卓和吕布都趋之若鹜,互相争风吃醋,甚至反目成仇。她具有剑戟刀枪无法企及的作用,娇艳的貂蝉,身后的赞誉和非议交织成了驱不散的迷雾。
从小寄人篱下的貂蝉,善于察言观色。加上她生性聪慧,更有一种善解人意的特质。在王允家里,她的身份介乎小姐与侍婢之间。终于有一天,当她在院中拜月时,俏丽的身影让王允生出了计谋。随即,他们进了画阁,王允说出一番话来,吓得貂蝉花容失色。白发苍苍的王允跪拜在地,貂蝉大惊,也跟着跪倒。面对抚养自己长大的恩人,她发誓,万死不辞。
王允很快将家藏的明珠数颗,延请匠人嵌成一顶金冠,使人秘密送给吕布。吕布很高兴,当即赶到王允家中致谢。王允设宴热情款待,当酒饮至七分醉时,光彩照人的貂蝉从内室款款地走来,吕布的眼睛一下子就发直了。
貂蝉纤手端起酒杯,走进吕布,眉目间都是动人的笑意。
【前腔】妆罢下红楼,笑折花枝在纤手,惹偷香粉蝶飞上枝头。捧霞觞琥珀光浮,敲象板宫商迭奏。(合)洞天深处同欢笑,直饮到月明时候。
王允故意找借口离开了,让他们毫无顾忌地交流感情。吕布问貂蝉的年龄,又说:“青春正当美年,为何错过佳期?”貂蝉的回答很巧妙:“易经有云,迟归终吉。”虽然读书不多,她却晓得《易经》中的“迟归终吉”。那么,也应该知道《诗经》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很快,两人的谈话转向“核心问题”:一个待字闺中,一个没有娶妻,这样好的机会干嘛不抓住?(www.xing528.com)
貂蝉让吕布找她爹爹做媒人。吕布当即拿出一支凤头簪相赠,作为信物,貂蝉则以玉连环回赠。何止是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两人还一起拜了天地:
【滴溜子】连环结,连环结,同心共守。凤头簪,凤头簪,双飞并偶。密意深情相谋,调和琴瑟弦,休停素手。海誓山盟,天长地久。
恰恰在这时,王允出现了。他先是吓唬了吕布一下,说:你居然在这里行苟且之事,欺负我的女儿。待吕布讨饶说是喝醉了才这样做的,他又爽快地答应成全吕布,把貂蝉嫁给他做妻子:“明日择了吉日,备了妆奁,送到府上成亲,决不食言。”
吕布喜滋滋地离去了,他哪儿知道,王允一心想离间自己与董卓的关系,第一步就这样成功了。
又一个早朝完毕,王允跪在地上请董卓到他家去做客。帘栊后,笙簧缭绕,貂蝉且歌且舞,声色迷人。董卓耐不住了,立即命令近前来唱,一曲还未唱完,又让貂蝉为他把盏。王允知道董卓贪恋女色,乘机说:“老臣欲以此女献主人……”
王允真是一个优秀的导演,相府是现成的剧场,几个主要演员也选定了,那就是貂蝉、董卓、吕布。他明白,女主角貂蝉是一定能把这场戏演得环环紧扣、高潮迭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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