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是人类的共同精神,是科学活动不可或缺的共同精神。科学精神作为人类文明的崇高精神,表达的是一种敢于坚持科学勇气和不断追求真理的信念,它具有丰富的内涵和多方面的特征,如表现为自由精神、求实精神、实证精神、探索精神、理性精神、创新精神、怀疑精神、批判精神等。方法论意义的科学精神强调的是人们在科学研究中表现出来的那种自由探索、求实求证、怀疑批判、勇于创新等精神信念、价值规范、行为态度的总和。人文精神是人类一种普遍的对自我关怀精神的追求和价值确认,表现为对人的尊严、价值、自由、真善美的追求和关切,对人类遗留下来的各种精神文化现象的高度珍视,对一种全面发展的理想人格的憧憬和形塑。从近代科学的发展来看,由于自然科学的探索较充分地体现了科学精神,而人文学科又是集中表现人文精神的知识教育体系,所以人们简单地理解为自然科学追求的是科学精神,人文科学追求的是人文精神。在心理学发展中,科学取向和人文取向的心理学使两种精神都得到一定的发展,但自实验心理学产生以来,狭隘的科学精神则抑制了人文精神的张扬。(www.xing528.com)
心理学自独立以来,就存在着是追求科学精神还是发展人文精神的争论,存在着属于自然科学门类还是人文科学门类的归属之争。早在19世纪80年代,德国的两位学者艾宾浩斯(H.Ebbinghaus)和狄尔泰(W.C.Dilthey)就提出不同的主张,艾宾浩斯坚持心理学应成为自然科学,狄尔泰则力主心理学属于精神科学(即人文科学)。心理学的鼻祖冯特摇摆于二者之间,在《生理心理学原理》中他力图使心理学成为自然科学性质的实验心理学,在冯特看来,生理心理学是自然科学的实验心理学的代名词,然而冯特在名称上不用“experimental”而用“physiological”却耐人寻味,这是因为在希腊语中,“生理学”与“物理学”有着同样的词根“physis”(李维译,1998),可见,冯特的“生理心理学”有着特殊的用意,它表征着对物理学的特别崇尚。然而,冯特在后20年则专注于十卷《民族心理学》的创作,他认为,实验心理学只涉及心灵的外层,只有民族心理学才能达到心灵的深层(李维译,1998)。从方法论的角度看,心理学自独立之日起,科学主义的量化研究与人文精神的质化研究就相生共容,走出了各自的发展之路。只不过在科学主义盛行的时代,人文取向不能成为学科发展的主流,它常被排斥甚至被遗弃,然而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本身就决定了科学主义和人文主义在相克中相生,在矛盾中共容。似乎冯特在方法论上的二元摇摆,已经预示着心理学方法论自身的矛盾运动。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