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用枣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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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浩之议广 建屯田获得了成功 , 这就为其消灭其他割据势力统 一 北 方 打 下了物质基础。 曹魏电田的 日益发展, 促进 了北方农业经济的复苏 。 “ 人相 食 淡 , 白 骨 盈 积 , 残骸余肉 , 臭秽道路” 的悲渗局面不见了 , 代之为 “ 家家丰足 , 仓库盈溢” , “ 农官兵 田 ,鸡犬之声, 奸陌相属” ( 《晋书 · 食货志》 , 下文凡不注明出处的引文皆出此志) 的繁荣 景象 。 与此同时 , 在曹魏政府中也涌现 了一批杰出 的宫员 , 如典农中郎将任峻 、 尚书卫凯 、 扬州 瓤 史刘馥、 豫州刺史贾连 、 京兆太守颜斐 、 沛郡太守郑浑、 凉州刺史徐邀 、 敦煌太守皇甫隆 以 及稍后的安西将军邓艾等 。 他们或是所在地区农业生产的实际组织者和指挥者 , 或提出 了很 好 的建议 。 这些人政绩突出之处是配合屯 田, 特别是为广兴稻田 , 注重 了水利的灌溉 、 沟渠 的开凿、 河流的疏通 、 破竭的修筑 。 著名的有扬州的芍肢 、 茹肢 、 七门 、 吴塘诸渴 , 豫州 的 贾侯渠; 沛郡的 郑阪 , 淮南地区 依邓艾之计 “ 修广淮阳、 百尺二渠 , 上 引河流 , 下通淮颖 , 大治诸肢于颖南、 颖北 , 穿渠三百余里 , 概 田二万顷 ,淮南 、 淮北皆相连接。 ” 这些水利设施 随大规模的屯田而兴, 又反转过来促进 了农业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但是到魏末晋初, 原为水利的阪渴沟渠却成 了水患 。 破竭之害愈演愈烈 , 迫使晋武帝不
得不在咸宁四年(2 78 ) ① 下诏求计。 杜予上疏 谈到当时的灾情 : “ 肢场 岁决 , 良田变生蒲苇 , 人居沮泽之际 ,水陆失宜 , 放牧绝种, 树木立枯 , 皆破之害也 。 ” “ 非但五 稼 不 收 , 居 业并 损 , 下 田所在停汗, 高地皆多晓甜。 ” 情况非常严重 , 晋武帝承认 “ 颖川、 襄城 自春以来 , 略 不下种。 ” 杜予举洒阪危害为例 : 洒破在封国宋侯地界 , “ 坏地凡万三千余顷 , 伤败成业 。 (宋 侯相应 ) 遵县领应佃二千六百余 口 , 可谓至少 , 而犹患地狭 , 不足肆力 , 此皆水之为害也 。 ” ` 考察破竭之害, 发生的原因大约有两个方面: 第一 ,天灾。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魏末晋初 , 天气异常 。 据 《晋书 · 五行志》 记载 , 从魏齐王正始年 间到晋惠 帝 元 康 初 ,
① 晋武帝下诏求计 , 杜予上疏 陈农要事 , 《晋书 ·杜予传》 载为咸宁四年。 武帝诏书有 “ 今年霖雨 过差 , 又有虫灾” 句。 考 《 五行志》 咸宁三年有水无虫, 四年有水有虫。 《食货志》 载 咸宁三年 ,
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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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 五十年间, 几乎年年有灾 , 早涝雹霜风雪螟蝗, 连绵不绝。 其中以水灾尤甚。 晋武帝在 位期 间达到了高潮。 为说明晋武帝下诏求计时的灾情程度 , 现将 《晋书 · 五行志》 有关记载篷录如下:
武帝泰始四年 ( 2 68 ) 九月, 青徐充豫四州大水。 七年 〔27 1 )六月, 大雨霖 , 河洛伊泌皆溢 , 杀二百余人。 咸宁元年 ( 27 5 ) 九月, 徐州大水。
二年 ( 27 6 ) 七 月癸亥 , 河南、 魏郡暴水, 杀百余人。 闰月, 荆州郡国五大水 , 流四千余 家。
三年 ( 27 7 ) 六月, 益梁二州郡国八暴水, 杀三百余人。 七月, 荆州大水。 九月 , 始平郡大水。 十 月, 青徐充豫荆益梁七州又大水。
四年 ( 27 8 ) 七月, 司冀充豫荆扬郡国二十大水 , 伤秋稼 , 坏屋室 , 有死者。
十余间共有六年闹水 , 从咸宁元年起连续四年特大洪水 , 咸宁三年大水 , 甚至 “ 没邸阁 别仓 ” , 实在罕见于史。 这一时期 , 不仅水灾频仍不断 , 而且为害面积甚广 , 几 乎遍及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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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水网 沟通 , 疏导合理 , 特别是 能有谙熟水势的督官统一指挥 , 全面规划 , 灾 情完全可能缩小或被控制着的 。 第二 , 人祸 。 这是 灾害的最主要原因。 当时 , 中原地 区的灌溉 系统虽已初具规模 , 然 “ 魏初未留意于水事 ” ① , 晋朝虽 “ 及武 帝… … 置都水使者 , 以 河堤渴者为都水官属 ” ② , “ 分河堤为四部 , 并本凡 五渴者” , 但 “ 水 功至 大 , 与农事并兴 , 非一人所周故也 。 ” ③ 时人付玄在泰始四年 ( 2 68 ) 上疏云 : “ 今褐者一人 之力 , 行天下诸水 , 无时得遍 。 ” ④ 所以晋的都水官府不过是个敷衍衙门。 再者 , 晋武帝卖官 溜爵 , 吏治相当腐败, 都水官不会理水 , 只会捞钱。 付玄曾尖锐地指出 : “ 河堤渴者车谊不知 水势 ” , 建议将车谊 “ 转为他职 , 更选知水者代之 。 ” ⑥ 这些以外行充任的都水官和州郡官吏 只能督人修破固场、 蓄水防旱 , 而不知防洪防汛 , 终于 “ 肢多则土薄水浅 , 潦不下润。 故每 有水雨 , 辄复横流 , 延及陆田。 ” 魏末晋初国家机构的行政效率极低 , 各级官吏往往从个人 宦 途的利害出发 , 置灾害不顾 , 彼此纷争 , 互相扯皮 。 前引洒破危害如此严重, 早就该及 时坏 彼缓和灾情 。 只 因洒 阪有运道经过 , 负责粮运的都督度支搬弄 出各种理 由阻止坏破止灾。 他 明知 “ 运道东诣寿春 , 有旧渠 , 可不由洒阪” , 大灾当前 “ 当所共恤 ” , 却 一 味 “ 方 复 执 异” , 弄成个打不完的官司。 杜予感叹道 : “ 非所见之难, 直以不 同害理也 。 人心 所 见 既 不 同 , 利害之情又有异 。 军家之与郡县 , 士 大夫之与百姓 , 其意莫有同者, 此皆偏其利以忘其
害者也
。
此理之所以未尽, 而事之所以 多患也 。 ” 其次 , 粗放滥垦 , 砍伐山林 , 破坏植被也是造成灾害的原因。 当时的 耕作 方法相当原始 ,
①③④⑤ 《晋书· 付玄传》 ② 《晋书 · 职官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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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欲修水田者, 皆以火耕水褥为便。 ” 杜予讲: “ 豫州 界二度支所领佃者 、 州 郡大军杂士 , 凡胎 冰田七千五百余顷耳 , 计三年之储 , 不过二万余顷” 。 由此可知这是 用三年轮作抛荒法 耕种。 为得火田之利而滥伐滥垦 , 整个生态平衡就要被破坏 , 必然招致大 自然的惩罚 。 杜予分析说 : “ 川读有常流 , 地形有定体 ” , 不破坏它 , “ 汉 氏居人众犹以无 患” , 盲 目垦伐才使破竭成患 。 魏末晋初的 农业生产技术反而比汉 代落后 , 这是为什么呢 ? 原来当时的国家权力完全为 司马氏为首 的门阀士族地主阶级所掌握。 这个阶级是大地主 、 大官僚 、 大军阀的三位一体 , 具有极大的贪婪性。 为 了满足骄奢淫逸的生活 , 他们加紧对人民的 勒索。 付玄讲: “ 旧兵持官 牛者 , 官得六分 , 士 得四分 ; 自持私牛者 , 与官中分 , 施行来久 , 众心安之 。 今一朝减持官 牛者 , 官得八分 , 士得二分 ; 持私牛及无牛者 , 官得七分 , 士得三分 , 人 失 其 所 , 必 不 欢
乐
。 ” ① 本来魏制的剥削率比汉 时的三十税一或十五税一已加重很多 , 即使比较汉代的 无地农 民耕种大户土地的见税十五也都超过 了。 晋制竟然又有扩大 , 这就把农户逼上 了绝境 。 晋政 府非但对兵户如此 , 就是对一般民户也以督劝垦 田为名 , 增加考课。 晋武帝泰始初下诏 奖尝 汲郡太守王宏云 : “ 肤… … 念在于农 , 虽 诏屡下 , 救历殷勤 , 犹恐百姓废情以 损生植之功 。 … … 汲郡太守王宏勤恤百姓 , 导化有方 , 督劝 开垦 五千余顷, 而熟田常课顷亩不减。 ” ② 凡常课不 减又 能增加垦亩的官吏就是 能员。 史称这个王 宏 “ 无复能名 ” , 是用刑苛 碎的酷吏 , 最喜“ 坐 栓桔罪人 , 以泥墨涂面 , 置深坑中 , 饿不与食 。 ” ③不难想象 , 在他督劝之下开垦 五千余顷的 民户 该受何等折磨。 由于统治阶级一反 “ 魏初课田 , 不务多其顷亩 , 但务 修 其 功 力” 的方 针 , 而采取 “ 日增田顷 亩之课 , 而 田兵益甚” ④ 的政策 , 给人 民增加 了极大的痛苦 , 也给生 产带来 了极大的破坏。 晋统治者竭泽而渔 、 杀鸡取卵的办法收到的是相反的效果 。 结果 “ 耕夫务多 种而 耕咦不熟 , 徒丧功力而无收 ” 。 亩产由魏时“ 白田收至十 余解 , 水 田收数十 解” , 下降到 “ 亩数解已还 , 或不足以偿种” 的地步。 正是 “ 非与囊时异天地 , 横遇灾害也 , 其病正在于务
多顷亩而功不修耳 。 ” ⑤ 尤为可怕的 是 , 强迫滥垦滥伐使灾难性的 后果— 陵渴 之害出现 了。对 于消除阪渴之害 , 杜予办法是: “ 今者宜大坏充 、 豫州东界诸肢 。 随其所归而宣导之 ” , 还主张 : “ 与其失当 , 宁泻而不 洁。 宜放 明诏 , 救刺史二千石 , 其汉氏 旧破 旧竭及山谷私家刁 、 肢 , 皆当修缮以积水 。 其诸魏氏以 来所造立 , 及诸因雨决溢蒲苇、 马肠破之类 , 皆决沥之。 ” 并设想 “ 水去之后 , 填淤之 田 , 亩收数钟。 至春大种五谷 , 五谷必丰 , 此又明年益也 。 ”为解 救燃眉之急 , 晋武帝接受了杜予的这些意见。 但终西晋之世 , 肢渴之害并未能得到彻底的解决。 到晋惠帝永康六年 ( 2 9 6 年 ) 束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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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 汲郡之吴泽 , 良田数千顷 , 泞水 停垮 , 人不垦植 。 闻其国人皆谓通泄之功不足为难 , 身 卤成 原, 其利甚重。 ” 阻力来 自哪里呢? 原来 “ 豪强大族 , 惜其鱼捕之饶 , 构说官长 , 终于不 破 。 ” ⑧ 在西晋 , 任何政策只要触犯门阀士族地主阶级的利益都是行不通的。
① ④⑤ 《晋书 · 付玄传》 ②③ 《晋 书 · 良吏王宏 传》 ⑥《晋书 · 束暂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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