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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研究:人类意识内部的非常态

时间:2024-08-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意识的非正常状态通常被定义为某一个体或者一个实验对象,他完全失去在正常的、清醒的意识下的精神状态。图35.2.不同类型的意识状态的图解表。因此,珀辛格认为这类实验也许可以帮助研究者们理解是环境的影响造成了这类现象的最初产生。

最新研究:人类意识内部的非常态

35.非正常状态:人类意识内部研究的最新进展帕特里克·马森勒克

你可能见过一个神情恍惚的人光着脚走过铺着烧红的煤块的地面,两只脚却连一个烧伤的地方都没有。也许你听说过一个被催眠了的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就算拿一根针去扎他的手臂,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有时候这个人还是睁着双眼,目睹这一个过程完成。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灵魂入定现象,以及意识的其他非正常状态。

在过去好几百年里,西方的思想家们并不相信这些说法。但是今天这一情况有所改变。目前,神经系统科学家、物理学家、心理学家、精神病学家、医生、通灵学家等都在试图了解这类现象是怎么发生的,以及它们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意识的非正常状态(ASC)(1)通常被定义为某一个体或者一个实验对象,他完全失去在正常的、清醒的意识下的精神状态。ASC既包括普通的白日梦,也包括神秘的、癫狂的濒死体验(请看下一段)。以下一些标志可以表明一个人是否处于意识的非正常状态:思想改变、时间感紊乱、失去自我控制、情感表达方式改变、身体状态或感知改变,以及感觉扭曲等。

图35.1. 一个虔诚的印度人正在准备进行深度的冥想

图35.2. 不同类型的意识状态的图解表(图片由帕特里克·马森勒克Patrick Marsolek提供)。

所有的ASC都与我们的正常意识状态不同。大约在三十年前,一个名叫查尔斯·塔特(Charles Tart)的人写了一本《意识的非正常状态》,他建议我们应该把正常的意识状态称为“集体无意识”(consensus trance)。这是因为我们对现实的感知是由我们的信念和所处的文化状况所共同构成的。任何时候,当我们感觉到我们的某一个信念是绝对的、无可更改的,那我们就是在无意识。我们生活的“恍惚迷离”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很难理解无意识和ASC。不管是支持ASC价值的人,还是怀疑ASC价值的人,他们都坚定地保卫着他们各自的信念。有没有一种方式可以让我们在信仰之外去理解这些非正常的意识状态?让我们先来看看几个科学的研究结果,它们既包括我们对大脑的客观看法,也包括我们从自身经验得来的主观看法。

传统的神经系统科学家认为我们所有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和想到的都是由我们的大脑产生出来的。他们中的一些人还在努力为心灵的、神秘性的体验寻找神经病学的依据。安德鲁·纽伯格医生(Andrew Newberg)通过在关键时刻往大脑里注入放射性的追踪剂,绘制出了在神秘的冥想状态下人的大脑结构,并拍摄了照片。他说在这个照片中,我们大脑中的安静区域显得非常引人注目:“一大群神经元细胞聚集在我们的顶上小叶中,靠近我们大脑的顶部和背部,这一区域完全是黑色的。”这个区域,叫做协调方向区,我们正是靠它来分辨我们在时间和空间中的具体位置。它同时需要我们的感觉输入来激活。当我们在非正常的意识状态中时,它就安静了下来,因此我们失去了把我们自己从这个世界中分离出来的能力,我们感知每一样事物如同在感知自我,感觉与每一件事物都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

图35.3. 迷幻药的一个分子模型图。

这一活动,或者说这一缺乏活动,告诉了我们大脑的运转与意识状态的关系。这是否意味着这些非正常的意识状态本质上是机械的呢?其实并不完全是。试想一想,假如你在吃桔子的时候拍摄你大脑的图片,你大脑的所有神经元活动不会否定这个桔子的真实性。纽伯格说:“我们无法得知当神经系统活动和我们的神秘性体验联系起来时,到底是大脑制造了这样的体验……或者说刚好相反,而是我们感知到一种真实的神秘性。”

在另一个相关的实验当中,加拿大劳伦森大学的迈克·珀辛格(Michael Persinger)使用一种设备向人的大脑发射一个弱电磁场,从而影响大脑的颞叶。这会造成人产生神秘的、灵魂出窍的、甚至是着了魔似的体验。在某一次研究中,一个女人说她每天晚上都会经历仿佛是被“圣灵”造访了的感觉,最终研究显示这是由她床头的一个闹钟所造成的。“这个闹钟所产生的电磁脉冲和让小白鼠发生癫痫、让人类神经受损的电刺激类似。”在另一个实验当中,一个曾经有过“着了魔”经历的记者——他描述之前的情形是“恐怖的冲击”,还包括出现视觉幻象——在实验当中,他产生了类似于之前的那种经历。因此,珀辛格认为这类实验也许可以帮助研究者们理解是环境的影响造成了这类现象的最初产生。

在另外一篇文章,他同样证明了他的观点。这次他把发生在加拿大安大略湖马莫拉市克瑞斯特和玛丽身上的故事,与当地一个充满水的露天磁铁矿矿场联系在了一起。他还认为当地的地震震中也在逐渐向这个矿场靠近。他说道:“大多数奇怪的灵异体验往往发生在一些非常敏感的个体身上,而这通常是在全球性的地磁活动加剧的一两天之后。”这个实验很显然为一些灵魂体验提供了一个非超自然现象的合理解释。(www.xing528.com)

有些研究者相信当大脑的某些部位——比如说协调方向的区域——安静下来,这是从更高的功能倒退回了一个相对原始的状态,也就是无意识的状态。劳伦斯·O·麦肯尼(Laurence O·McKinney)说道:“无我的意识状态对于信仰宗教的西方人来说是上帝恩赐的一种经验,对于印度教佛教来说则是三昧和开悟的经验。”但是他又说道,这种自我诱导的状态实际上是一种“较低级的意识”。不过,麦肯尼相信这样的经验是可以有益处的,“自我意识缓慢消退的时刻是很有益处的,而不是具有破坏性的,因为这一个过程是一个主动的、有目的的……每一次我们重复做某件我们喜爱去做的事时,我们就增加了我们的联合能量网络。”像这样一个倒退到更加原始的意识状态中去的过程之所以会有益处,仅仅是因为它是由我们高级的意识来掌控的吗?

神经病学家罗恩·约瑟夫(Rhawn Joseph)质疑了像这样的一些假设:“为什么大脑的边缘系统会拥有专门的神经元和神经网络……用来经历或者产生天使、幽灵、生物的魂灵等念头,但是当这些念头都不是真实的时候,又把它们消除掉?我们能听见是因为声音是可以被感知的,而且我们拥有专门的脑部组织可以分析这些声音信息。首先是传来声音,然后专门的神经细胞分析它的振动频率,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声音。同样的,如果并没有什么事物在我们眼前需要我们去看的,那我们就不需要分析这些信息的眼睛或视觉皮质。视觉刺激在我们的大脑神经元感知它以前就已经存在了。这是否是一个在所有的大脑边缘系统和宗教性经验中都行之有效的普遍准则呢?”

神经外科医生怀尔德·彭菲尔德(Wilder Penfield)对癫痫患者的研究极大地增强了我们对大脑和意识之间的关系的认识。他发现我们的大脑并没有疼痛感应器,因此他可以直接刺激一个清醒的病人的头部。例如,他刺激这个病人头部的某一点,这个病人的手臂就会动,刺激另外一个点,病人就会突然闻到柠檬的味道。彭菲尔德通过许多次实验最终证明我们大脑的每一个不同的区域掌控着我们不同的经验感知。虽然他发现意识的内容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们大脑的神经元活动,但是这一活动“总是因为一个自主意识的强势辐射包围而产生”。他的实验没能发现这个自主意识到底属于我们大脑的哪个区域。他后来的研究完全转了向,虽然他曾经的实验都建立在大脑产生意识的原理之上,但是这些实验却刚好证实的是相反的情况。

莱斯·弗赫米博士(Dr.Les Fehmi),普林斯顿的心理学家和神经反馈研究家,他同样研究主观经验的价值,以及大脑已知的物理构造。他发现当我们进入一种开放式的精神聚焦状态(open focus state)时,大脑会产生阿尔法波。当他尝试做某件事,最后又失败的时候,他自己亲身实验了阿尔法波。“在放弃的那一时刻,我经历了一种深深的失望之感。幸运的是,我放弃的时候还是和脑电图扫描仪连接在一起,因此仍然能够得到大脑的反馈。令人惊奇的是,我发现我在放弃的时候比在放弃之前制造出多了五倍的阿尔法波。”在知道了要怎样释放他的注意力,制造阿尔法波后,他“感觉更加开放了,更加明白,更加自由,更加精力充沛和自然。我产生了一种更开阔的想法,这让我可以更加完整地、细腻地去理解事物。随着我真的完全放弃,我感觉我可以更加亲密、更加直接地去感知事物、感受情感。”

弗赫米博士发现想象空间是让大脑停止焦虑而进入“开放式的聚焦”的一种方式。他是这么来描述这一经历的:“一个广阔的三维立体空间,虚无的、什么都没有,绝对的安静,没有时间限制。我们注意力集中的范围不仅仅是被扩大的,而是进入了一个无限广阔的世界。这样,我们经验的场所会变得更加具体,我们也能更加清楚地感觉到自身的存在,产生一种集中的、统一的意识,我自己、我所感觉到的所有事物都像在漂浮一样,漂浮在一个巨大的没有重量的意识当中。”这听起来和那些冥想者的报告一样,当他们冥想的时候他们的大脑中的方向感就安静了下来。如果你想要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试试开放式的精神聚焦。在你阅读的时候,你想要接近词语,理解它们的意思,你就会注意到字与字之间的、页与页之间的空间。你能同时还注意到你和书之间的空间吗?在同一时间,还能同时注意到你周围的声音?如果你尝试开放式的精神聚焦的话,在你阅读、理解你阅读的对象的同时,其他的一切还是与你同在的。

弗赫米认为我们注意力集中的方式非常重要。如果某一个人总是注意力集中于一个很狭窄的范围的话,那么不管他注意的内容是什么,他都会开始感到压力、紧张。弗赫米就总是处于狭窄的注意力当中,这是他为什么试图要突破自己的原因。他最终改变了自己,进入了开放式的精神聚焦状态。如果考虑到我们的社会长期就处于狭窄的注意力当中的话,也许更能解释滥用药品的糟糕情况,同时也能解释为什么现在冥想类的精神治疗那么兴盛。这些方式能够帮助缓解我们在长期的狭窄注意中形成的压力。

改变我们的注意力所带来的解脱不仅仅是感觉很好而已。弗赫米的开放式精神聚焦、催眠,以及其他迷狂入神的精神体验已经在减缓许多与压力有关的精神疾病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比如说慢性疼痛、失眠、甚至是眼睛和皮肤的失调症。那些过去注意力最为狭隘的人也能取得最不可思议的进展。经过持续的训练,大多数人都能发生彻底的转变。

虽然大多数这类改变是主观的,很难进行测量,但是有些研究已经证明我们的注意力也许能改变我们大脑的物理结构。苏珊·格雷菲尔德(Susa n Greenfield)发现伦敦出租车司机随着他们服务年限的增加,他们大脑的海马体也在逐渐增大——这可能是与他们的记忆能力相关。她还发现坚持练五天的五指钢琴,会增强大脑里与数字相关的区域。更加令人吃惊的是,她发现只用在头脑里想象类似的运动,也能在大脑里起到同样的变化,最终改变大脑的物理结构。

既然想象能够改变大脑的物理结构,那么也许意识的非正常状态能产生其他超自然的现象就不那么难以置信了。在火上行走的人和被催眠的人所展示的控制痛苦和抵抗火烧的能力,也许是天生的,虽然我们很少去运用它,但也许它正是心身互相联系的一种潜能。通灵学家拉塞尔·塔格(Russell Targ)和简·卡特拉(Jane Katra)认为量子物理学里所说的连通度(interconnectedness)可以用来解释通灵能力,比如说远距离千里眼和隔空治疗。我们控制大脑和意识的能力使我们的经验与现象无法分别。这本质上就是那些神秘主义者说了上千年的道理:我们心灵与身体的分离、我们自己和他人的分离、甚至是空间和时间的所有现象,都只是幻象而已。弗赫米的注意力训练和冥想,以及其他改变意识状态的训练也许远比我们所能想到的更加具有心理学和生理学的意义。塔格和卡特拉说:“我们选择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什么地方,这归根结底是我们最强大的自由。我们所选择的态度和注意力不仅会影响我们自己的思维和经验,同时也能影响其他人的经验和行为。”

如果你在阅读这篇文章的同时用你的注意力去改变你的意识,你也许会感觉到改变你的意识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你的经验也许看起来和一个在火上行走的人、或者和一个萨满法师的出神入定完全不一样,但实际上二者是有联系的,只不过是程度不一样而己。如果你能很好地接受这类温和的控制精神状态的方法,也许你就能更加开放地去接受那些更加怪异的、更加不普通的方式。为了满足个人和社会的需要,萨满法师们使用那些比较极端的方式已经有千年的历史了。即使是像爱迪生爱因斯坦一样的科学家也会靠自己的能力,让自己进入一个自然的出神入定状态,然后实现思维上的突破。爱因斯坦甚至说过他的有些方程式并不是通过研究和计算得出来的,而是“或多或少像是清晰的图像一样的心理想象”。

许多冥想者、催眠疗法病人和开放式精神聚焦法的练习者都说非正常的意识状态让他们觉得更能够控制自己的生活。从这些活动中所直接产生的经验可以让他们更加灵活地放松他们头脑里的“集体无意识”。一个世纪之前,威廉·詹姆斯(Will iam James)说:“关于自我扩张、结合和解放的神秘感觉并不需要特殊的智力基础……因此,我们没有权力去将这些夸大为某种特殊的信仰。”现在这些大脑和意识的研究者帮助我们认识到,即使没有信仰,我们所拥有的这些心理学和生理学的知识也是有价值的。我们并不需要是信仰者,或怀疑者,我们同样能够开拓我们的意识状态,变得更加灵活、清晰和开放。我们会喜欢,也许还会惊奇于我们所能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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