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四大明确提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从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转轨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是对社会主义经济认识上的重大突破，也是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重大发展。这一重大决策标志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它必将对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产生巨大的影响，也将对社会文化事业以及整个精神文明建设提出新的更高的要求。《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中指出，“精神文明建设，包括思想道德建设和教育科学文化建设两个方面，渗透在整个物质文明建设之中，体现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主要是指科学运用于生产过程中，才能转化为直接生产力，而科学作为知识的理论体系，却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因此，本文所指社会文化事业包括教育、科技、文化、广播电视、新闻出版、体育、卫生、计划生育等方面。
市场经济是在一定生产力基础上形成的社会经济形态，属于社会存在范畴，社会文化事业是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属于社会意识范畴。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反作用于社会存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社会文化事业两者相辅相成，互相依存，互相促进。社会文化事业是一个庞大的产业群体，是对国民经济发展具有全局性、先导性影响的基础行业，这一属性决定着社会文化事业既有自身的特殊规律，又有产业的共同规律，必然与市场经济发生联系。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社会文化事业必定要适应与反映市场经济的需求，为市场经济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遵循这样一条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正确把握社会文化事业的特殊规律和市场经济、产业发展的共同规律，探讨和研究社会文化事业如何适应和服务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寻求它们之间的最佳结合点，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
|1997年6月，第五次全国文化先进县经验交流会在我省酒泉召开，艾青春副部长（右二）出席，阎海旺书记（右一）致欢迎词。右三为时任省委宣传部部长石宗源同志
一、改革开放促进了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与繁荣
长期以来，我们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制度下的计划经济体制，应当说，这种体制在历史上确实对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为今后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新的经济体制的建立，原有的高度集中的、单一封闭的计划经济体制，就明显地暴露出不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种种弊端，它不仅成为加速经济建设的阻力，也严重制约着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主要表现在：统得太死、包得过多的领导体制，造成了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缺乏内在的生机和活力；单一封闭、脱离市场的运行机制，使社会文化事业与生机勃勃的经济发展和人民群众的需求缺乏紧密联系；权力高度集中、完全依靠行政命令的管理模式，极大地束缚了社会文化事业功能和效益的充分发挥；习惯于国家包揽的生存环境，凡事依赖国家的思维定式，成为影响社会文化事业改革与发展的“滞后”因素。尤其是在我们这样一个贫穷落后的省份，单靠国家包揽社会文化事业是难以承荷的。而计划体制又限制了社会文化事业内部搞活和群众参与、社会集资办事业的积极性。投入不足、欠账过多、文化设施短缺的矛盾长期困扰着我们，成为社会文化事业向前发展的最大障碍。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随着党的工作重心的转移和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确立了科技、教育的战略地位，全面进行了科技、教育、文化、卫生体制的改革，为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整个社会文化事业出现蓬勃发展的局面。全省三分之二的科技力量投入了国民经济主战场，组织实施了一批与当地经济紧密结合的“攻关”、“星火”、“火炬”计划，共取得省级科研成果1359项，其中139项达到国际先进水平，637项获得了国家和省级奖励，科技成果应用率达75%。目前全省已有52个县实现了普及初等义务教育，11个县实现了普及初级中等义务教育，全省文盲率由80年代初的37%，下降到现在的21．6%，38个县基本扫除了文盲。全省各类职业技术学校每年为社会输送近10万名中初级实用技术人才。每万人口中大专生所占比重由1982年的55人增加到现在的110人，14年全省普通高校累计培养大专以上毕业生11．7万人，超过前30年大专毕业生输送量的总和。到1992年，全省公共图书馆已达到89个，比1980年增加了50个。博物馆40个，比1980年增加了32个。广播电台27座，比1980年增加了25座。电视台12座，比1980年增加了11座。广播、电视覆盖率分别达到60．33%和68．4%。1992年出版各类图书1212种，总印数7989万册，比1980年增加791种和2168万册。群众体育和竞技体育发展迅速。全省卫生医疗机构进行了管理体制改革，通过实行承包责任制、目标管理制，适当引入了竞争机制，给卫生事业注入了新的活力。计划生育作为基本国策，得到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主要领导负总责，分管领导亲自抓，全社会齐抓共管，基本落实了人口计划和节育措施。上述成绩的取得，得益于改革开放，得益于发展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这十年是社会文化事业改革最有成效，发展最快的十年。充分说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充满生机和活力，为社会文化事业提供了广阔的发展前景，社会文化事业的改革伴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而不断深入，一个经济建设的高潮到来必然带来社会文化事业的繁荣和发展。
|参观基层文化站的活动
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给社会文化事业带来了机遇与挑战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确立，是一场伟大的变革。这一经济运作方式的变革，不仅极大地推动着经济的发展，而且也极大地震动着社会文化领域，为社会文化事业提供了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其一，市场经济的核心就是把社会资源合理地配置到最需要的社会生产环节中去，这样就能极大地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为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提供雄厚的物质基础和财力保证。其二，市场经济的发展，人民群众物质生活的改善，必将对社会文化事业提出多样化、多层次的需求。这就为社会文化事业的繁荣提供了良好的时机。其三，市场的竞争机制为各类人才脱颖而出，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创造了一个宽松的社会环境。而社会文化部门聚集着大批知识人才，他们在计划体制下，聪明才智和积极性受到了束缚和制约，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迸发出施展才能的强烈愿望，产生了一种释放潜能的“爆发力”。其四，市场经济为社会文化事业本身带来了活力，提供了自我发展的能力，促使社会文化事业在市场竞争中寻找自我生存的最佳位置。这一态势对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和变革提出了更加迫切的要求，发出了强烈的呼唤：呼唤着科技为其提供一大批提高经济效益的科研成果；呼唤着教育为其培养和输送一大批直接从事生产经营的各类实用人才；呼唤着文化创作部门为其提供一大批优秀丰富的精神产品；呼唤着新闻宣传媒介为其创造良好的社会舆论环境；呼唤着卫生、体育为其提供健全的健康保障体系。这样，就为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提供了走出困境的难得契机和繁荣发展的新的机遇。
然而，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与变革涉及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社会文化运作方式如何同市场经济接轨，涉及对社会文化自身规律和作为精神产品特殊性质的准确把握，涉及全面深化社会文化体制改革的一系列问题。市场经济不仅为社会文化事业带来了新的生机，同时也对社会文化原有的生存状态、组织方式以及供需格局带来了强烈的冲击，给社会文化事业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和前所未有的新问题。
l.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准确把握运用市场手段和尊重自身规律的尺度，已成为社会文化事业健康发展的焦点。市场经济本质上是一种利益导向，市场的利益导向作用对社会文化领域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利益效应”的驱动下，一部分属于社会文化事业中非盈利、非经营而不能进入市场的部门，也简单地、盲目地照搬等价交换的模式，做出了一些“功利性”色彩很浓的选择，出现了忽视社会文化事业其本身的社会性、福利性、公益性的倾向。我们的文博单位、体育场馆、各类学校是传播社会主义思想，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活跃城乡人民群众文体生活，提高全民族科学文化素质的主要场所，在保证发挥上述职能的前提下，搞一些一业为主、多种经营活动是可以的，但是把上述主要社会文化场所直接变成市场就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比如有的博物馆办起了交易市场，有的体育场馆办成了集贸市场，有的图书馆将房子出租给贸易公司，有的中小学把自己的教室变成了工厂。这种滥用市场价值规律的做法，不仅没有取得预期的经济效益，而且严重削弱了社会效益的功能。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对社会主义制度下社会文化事业性质的一种扭曲。
|在庄浪县幼儿园
2.新旧体制转化中，旧的社会文化体制痕迹很深，新的运行机制一时很难形成。作为社会文化事业直接服务于经济，进入市场，在市场竞争中求生存、求发展的部门，实际上还没有寻找到一条与市场接轨的最佳途径。例如：科技方面，要面向经济主战场的应用科学技术；教育方面，直接为经济建设输送各类人才的成人教育、职业技术教育，文化的大众化、通俗化、高消费、高盈利的文化娱乐场所等，应当使他们主动地进入市场，运用市场经济的机制，走自我发展的道路。1985年以来，我们通过深化科技、教育、文化体制的改革，从思想观念、政策导向、经费倾斜等方面，试图寻找一条科教与经济紧密结合的路子。但实事求是地说，由于旧体制影响带有惯性作用，由于对市场经济的思想准备和认识不足，这种主动适应经济的运行机制并没有完全形成。从全省情况看，进入经济主战场，为经济直接服务效益显著的省属科研院所大体只占20%，高等院校、职业中学还不足四分之一，相当一部分科教部门仍然处于不懂得经济，不了解市场的状况，在向市场经济转轨中举步维艰，徘徊不前。
3.受市场经济形成过程中不完善的影响，社会文化事业不少方面出现了滑坡，给工作带来了预料不到的难度。由于我省商品经济发育并不完全，市场经济所要求的宏观调控体系尚未形成，财政状况不佳，以及经济领域某些方面的失控，都对社会文化事业带来了或多或少的波动。严肃文学、高雅艺术受到冷落，就连很大众化的电影艺术，观众也大幅度下降，不少放映单位效益很不景气。中小学生辍学率猛增。其中很大一批学生辍学的主要原因是受商品经济的影响，去经商当童工。基础科研院所得不到应有扶持，有的入不敷出，难以维系。市场搞活后，城乡人口流动频繁，给计划生育和人口管理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特别是在“拜金主义”浊浪的冲击下，盗窃文物的犯罪活动屡禁不止，且从“要想富，挖古墓”转向盗窃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馆藏珍贵文物，使文物保护工作处于防不胜防的窘境。加之当前一些地、县财政拮据，占用挪用社会文化经费和专项补助的问题相当普遍，已经影响到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和卫生防疫、妇幼保健计划项目的按期落实。甚至一些县、乡给计生工作干部下达经济创收指标，迫使他们放弃本职工作，影响了基本国策的贯彻落实。在这种形势下如何推进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是我们面临的工作难点和困惑。
|在庄浪云崖寺
4.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下，知识分子重新审度文化的价值观念，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思想混乱。商品的丰富，市场的繁荣，其他社会行业从业人员物质生活的较大改善，都刺激着相对清贫的从事社会文化事业的知识分子。为改善现有的生活境遇，一些人员改弦更张，下海经商，另一些人则把主要精力放在搞第二职业上，还有一些人利用自己工作的便利条件捞取外快。有的教师在学校硬性向学生推销批发的饮料、食品，摊派课外读物、用品；有的医生公开收受红包礼品，利用公费医疗开大处方；有的剧团演员热衷于承包舞厅、卡拉OK，多年排练不出一部上档次的文艺节目；有的科研人员把利用国家科研设备研制的成果据为己有，倒手转让，获取不正当收入。上述现象尽管发生在少数人身上，但是负效应很大。现在讲奉献、敬业精神的人少了，计较报酬收入的人多了，这种风气如果任其蔓延，势必影响到社会文化事业职业道德的滑坡。(www.xing528.com)
积极地面向市场，是社会文化事业发展的必然进程，我们要像列宁曾经告诫的那样，要以最少的痛苦、最和平的方式，来走完这一必然的过程。认真研究市场经济带来的新情况、新问题，变市场的压力为社会文化事业发展的动力，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真正成为促进社会文化事业发展繁荣的一个重大历史契机。
三、社会文化事业主动适应和服务于市场经济的思路与对策
认真学习党的十四大精神和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正确认识社会文化事业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深层含义，研究和探讨社会文化工作主动适应、服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体制，重新估量社会文化事业的功能、作用和价值，尽快找到适合自身生存的位置和运作方式，从而推动社会文化事业的改革与发展，这是当前需要我们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认真研究和回答的问题。基于上述认识，我们提出以下的思路和对策：
|甘肃工业大学省部共建签字仪式
第一，实行稳住一头、放开一片的战略对策，是社会文化事业与市场经济紧密联系的正确选择。社会文化事业各个方面所担负的任务不同，发挥的功能不同，具有的属性不同，与市场经济联系接轨的层次、程度和方式都明显存在差异，我们不能笼而统之地把社会文化事业推向市场，更不能简单地用市场经济的价值规律来衡量社会文化事业的效益。就社会文化事业与市场的关系而言，社会文化事业可以分为非市场性、非盈利性和市场性、盈利性两大类。从我省的情况看，文化上代表国家文化水准的博物馆、图书馆、文化馆、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严肃文学和高雅艺术，要以社会效益为最高准则，最大限度地发挥它们在精神文明建设中的重要作用，这部分文化单位要稳住、管好，不能简单地推向市场。而具有高消费、高盈利的纯商品特质的文化，比如大众化、通俗化的文学读物、音像制品、音乐舞蹈以及文化娱乐场所包括歌厅、舞厅、夜总会、音乐酒吧、卡拉OK，应当放开搞活，在保证一定社会效益的前提下，让他们进入市场，谋求最大的经济效益。科技上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基础性研究、高技术研究、重大科技攻关和社会公益性研究的科技队伍要重点稳住，使他们逐步形成真正代表该领域我国最高水平，人员结构合理精干的队伍。而对那些以产品开发、工艺技术研究为主的开发性、服务性科研机构和实力较强的科研院所，要放开搞活，通过实行结构调整、人才分流将这些机构引向市场，以各种形式进入企业或创办各种经济组织形式的科技企业，或整体向科技企业、企业集团转化。教育上提高国民基本素质的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师范教育、高等院校基础学科以及为特殊行业、艰苦地区输送人才的教育要稳住，主要由国家投资来办。而直接为经济建设服务的职业技术教育和成人教育，应该以市场为导向，设置专业，调整结构，改革财政拨款机制，改革招生分配方式，逐步实行收费制度，谁用人谁投资，谁上学谁缴费，使这些学校逐渐具有自我发展、自我完善的能力。卫生上保障广大人民群众身体健康的卫生防疫、妇幼保健、地方病防治单位以及各类医院，主要应当担负其福利性、公益性的职能，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需要稳住、管好。而一些特殊保健、家庭病床、点名门诊、美容保健等高消费、高享受的服务项目应进入市场。
综上所述，非市场性、非盈利性，应当稳住、管好的社会文化事业，就是要以国家投入为主，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在体现其公益性、福利性职能的前提下，讲求最佳经济效益。市场性、盈利性、应当放开搞活的社会文化事业，要运用市场价值规律，在保证社会效益和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追求经济效益。这就是我们瞄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结合点，把握经济活动和社会文化活动共同规律与各自特点，提出的“稳住一头、放开一片，管好一头、放开一面”的战略对策。
过去我们在发展社会文化事业上经常遇到的一个难题，就是“一管就死，一放就乱”。这是因为没有很好地把握住经济规律与社会文化特性的有机结合，没有准确地寻找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最佳结合点造成的。我们所说的“稳住一头”，并不等于完全由国家包下来，沿袭计划体制下的管理模式，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引进竞争机制和合理的人才流动机制，是“稳住一头”，保持公益性社会事业服务质量和旺盛活力的必备条件。社会公益性机构也要深化内部管理体制改革，改变旧的运行方式，面向市场，开展与本身业务有关的多种经营和第三产业，为社会提供有偿服务。“放开一片”是深化社会文化体制改革的重要方面，也是促进社会文化事业主动适应和服务于市场经济的重要途径。“放开一片”的目标，是把与经济贴得紧的社会文化服务性机构由事业性机构转变为经营性实体，让他们在市场竞争中求生存、求发展，逐步完善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的运行机制。当然，“放开一片”并不等于放任自流，撒手不管，还是要通过市场牵引，政策导向，资金扶持，给他们创造一个适合于在市场条件下生存和发展的良好环境。
可以说“稳住一头、放开一片”的战略对策来源于十几年社会文化体制改革的实践总结，符合市场经济和社会文化事业发展的客观规律，它既是“面向、依靠”方针的具体体现，又是对社会文化事业区别对待、分类指导的必然要求。“稳住一头、放开一片”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是我们推进社会文化事业与市场经济结合的正确选择。
1995年春节，给高校的教授拜年，中间为任继周，左为董天良
第二，加强政府的宏观调控管理职能，是促进社会文化事业发展的关键所在。社会文化事业其基本属性就是社会性、福利性、公益性。这一基本属性决定着社会文化事业具有经济效益的间接性、多因性和投资效益的迟效性、长期性。比如一本好书、一部文艺精品、一台高水平的文艺演出、一场精彩的体育比赛，都会给人们一种精神上的鼓舞，成为人们奋发进取的激励力量。这些精神产品尽管创作周期很长，耗费一定的人力、物力，但是其所产生的效应是无法用经济价值估量的。基础教育尽管不能在短期内直接反映投资的效益，但这种基本素质的教育和行为规范的培养将使人受益一生。基础学科研究尽管投资巨大，但它却代表着国家的科技水平和综合国力，是现代化建设的潜能所在。社会文化事业的这些特性决定着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对社会文化事业的领导和管理只能加强，不能淡化，高度重视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优先落实教育、科技的战略地位，应该成为各级政府的永恒主题。这次国务院调整机构设置，社会文化事业的机构全部保留，这本身就说明政府管理职能的强化逐渐向社会文化事业方面倾斜。
结合我省的实际，加强政府对社会文化事业的宏观调控与管理。一是要转换管理方式，由政府直接办社会文化事业转变为管社会文化事业，由直接下达指令性指标和采用行政管理方法转变为政策导向和法律规范约束。对精神污染、“贩黄”、“制黄”活动要严厉打击，加强管理。对社会文化事业的发展规划、服务方向、精神产品内容要积极引导，加强监督和检查。二是要不断增加对社会文化事业的投入，为社会文化事业发展提供有力的物质基础，逐步建立起以国家投入为主、社会多方面资助和自我创收结合的多元化投资体系。三是要充分运用政策的调控手段，通过减免税收，信贷优惠，引导社会赞助等方式，鼓励公益性文化事业积极开展以文补文、多业助文活动，推动市场性文化事业单位有效地发挥直接为市场服务的功能。四是要加强社会文化事业的法规建设，纳入依法管理的轨道。
比如卫生部门的医政、药政管理要立法，对个体和集体行医也要有健全的审批、评估、检查和监督制度。当然，加强政府宏观调控管理职能绝不是把计划体制下形成的管理办法照搬过来，扶持绝不是保护消极，保护落后，必须运用市场经济的管理手段，辅之以必要的计划和行政手段，保护和发展公益性文化事业，加强和改善政府的宏观调控职能。
|在第七届全运会上和武术运动员合影
第三，深化社会文化事业体制改革，是增强自身发展活力的基本动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带来的所有制形式的多元化，人民群众对文化需求的多样化，必然要求社会文化事业发展的多层次、多规格化。深化社会文化事业的改革，就是要适应经济和社会的需要，进一步拓宽改革思路，加大改革力度，寻找多元化、多渠道发展社会文化事业的路子。这几年引导扶持民办社会文化事业机构，为社会文化事业注入了新的活力，也是我们下一步深化改革的重要方面。比如民营科技事业的发展显示了强大生命力，被誉为市场经济的新生长点。今年我们打算制定、下发扶持民营科技事业发展的有关规定，力争使民营科技型企业在现有500个的基础上再增一倍。同时积极支持民办教育、民办医院、个体行医、私人开办文化娱乐场所等。为了推动社会文化事业的改革，各级政府还应进一步简政放权，扩大社会文化部门办事业的自主权。去年，省委、省政府下发了《关于推动科技进步的若干政策规定》，研究和制定了扩大高校办学自主权的一系列政策。今年，省委、省政府转发了《甘肃省文化事业单位改革的若干意见》，放开了电影票价，出台了非义务教育阶段适当提高收费的政策。所有这些举措都是为了增强其自身发展的活力。同时进一步深化社会文化事业的内部改革，按照事业单位与市场结合的程度不同，国家在事业经费上实行全额、定额、差额的不同拨款方式，采取有重点、有区别的扶持政策，促使一部分事业单位走进市场，在市场竞争中优胜劣汰求生存。积极推广改革成效大的先进典型，不断拓宽改革思路。在省属科研院所主要是推广兰州化机院以课题优化组合，以项目带动科研，把科技人员推向市场的经验。在高等院校主要是推广兰州工专以经济建设急需人才为培养目标，大胆改革招生分配制度的经验。支持甘肃工大进行全自费、全走读、全学分、自主招生、自主择业的“一院两制”新型办学试点。在卫生上进一步完善医疗机构改革的各项制度。力求使社会文化事业尽快建立起与新的经济体制相协调的运行机制，更好地适应和服务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
第四，坚持社会文化事业的社会主义性质，是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体现。社会主义制度下，社会文化事业的根本任务就是坚持为人民群众服务，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这就决定了社会文化事业必须始终坚持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相统一的原则，在创造最佳社会效益的同时，力求创造最佳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两者之间有统一的一面，可以说经济效益是实现社会效益的桥梁和中介。然而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就其本质而言，二者并不能等同，有时经济效益不太好，社会效益却很好。在目前人们的思想文化素质和社会风气还不那么尽如人意的时候，应当高度重视社会文化事业和精神产品的社会效益。社会文化事业改革中，必须保证社会主义方向，必须保证服务质量，必须保证人才培养标准。对体现社会效益，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公费医疗、卫生防疫、妇幼保健、计划生育、义务教育以及文博单位免费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方面不能丢，这方面的基本制度要稳住。同时大力加强对社会文化事业从业人员职业道德的教育，树立正确的理想、信念、人生观和价值观。要求社会文化事业的工作人员珍惜自己的形象，严于律己，为人师表，甘于奉献，讲求职业道德，把我们的工作水平提高到一个新的阶段，使社会文化事业始终坚持社会主义的方向，保持社会主义的性质。
注：原载于1994年第2期《甘肃体改内参》，其中第三部分载于《时代学刊》1994年第1期，《发展》1993年第9期。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