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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1949年国都南京的世纪末现象

时间:2024-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94]这些文字是对普遍民气的呈现,不限于国都,但国都南京,从1947年末到1949年初正是这种“世纪末”现象的大本营。《中央日报》社论即便到国民党政权垮台前夕,仍以正统自居,未改强硬的口吻,对于以国都为中心弥散开来的颓丧气息则尽量遮蔽。

1947-1949年国都南京的世纪末现象

三、风雨飘摇中的国都

房荒、物价、官僚资本等问题,都还是社会的表面病症,对于一个政权或一个朝代而言,民心的荒芜与希望之气的彻底消失,是更为致命的问题。气象作为一种整体论述虽不免失之抽象,以之观测政权之更替与朝代之兴亡,却往往屡试不爽;以普遍的“民气”推究一个政权的气象,有时比繁复的分析来得更为直接、准确。

1946年,朱自清在《中央日报》上发表《动乱时代》,指出一般人从抗战胜利初期的充满憧憬,转瞬之间走向了幻灭;1948年,朱自清的另一篇文章《论且顾眼前》[92]在首都《新民报》发表,该文指出“且顾眼前”和“混日子”成了普遍的现象,“有些人简直没有远景,有些人有远景,却只是片断的,全景是在一片朦胧之中”,社会上充斥着巧取豪夺纵情享乐者、苟安旦夕见风使舵混日子者,以及穷困无告者,全然没有希望之气。《新民报》是一份创刊于南京的民间报纸,抗战期间追随政府,在陪都继续刊行,胜利复员,亦随政府回到南京。该报在全国虽有五个分社,但物力财力“以集注南京的为最多”,指挥分社社论的机构也在南京。在1946年10月10日的复刊致词中,《新民报》曾表示对政府和政治前途有信心,希望“和这中心区政治同呼吸”[93];但到了1947年底,这种信心几乎丧失殆尽。社论《在苦闷中求出路》形象地描摹出了整个社会的“世纪末”状态:每天翻开报纸,充满了杀人、自杀,物价飞涨,民不聊生的消息,看见的,听到的,差不多都是些令人气丧的事情;穷寻开心的人却越来越多,一般人都爱好刺激,追求香艳、肉感、神怪、荒唐的感觉;士大夫阶层或纵情声色或流连诗酒或独善其身……[94]这些文字是对普遍民气的呈现,不限于国都,但国都南京,从1947年末到1949年初正是这种“世纪末”现象的大本营

《中央日报》社论即便到国民党政权垮台前夕,仍以正统自居,未改强硬的口吻,对于以国都为中心弥散开来的颓丧气息则尽量遮蔽。《坚强信心稳定币值》(1948年8月26日)、《不言和,不迁都》(1948年12月2日)、《逃难·御难·平难》(1949年1月9日)、《向国家和人民负责》(1949年1月25日)等社论,都充满了自欺欺人的成分。 日常化的副刊文字以及观察通讯,更为贴近普通民众的生活情感,不可避免地蔓布着萧瑟、荒诞之气。1948年该报新闻通讯版辟有“大城小事”栏,用简短语句记录发生在南京街头巷尾的事件,包括物价、男女情事、盗窃、演出林林总总,“玄武湖寄存脚踏车费,自一分涨至一角,一翻十倍”、“狂喊兜揽客人的野鸡车,开始发生‘抢座’现象,揽座员莫不袖手而笑”等记录,展现着一个混乱、荒诞、充满末世意味的国都;《中央副刊》在1948年则开有“信不信由你”、“其实不然集”、“笑不笑由你”等专栏,在老鼠吸不吸鸦片、男女脑袋谁大谁小、睡前吃水果是不是合适等问题上铺陈考证文字,充满荒诞意味。

在奠都之初,《中央日报》副刊中的国都言说曾闪耀着“少年中国”的希望之光,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春天的气息;在1940年代末的文字中,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令人挣脱不掉的秋愁与寒气。当“秋风又到石头城”、秋雨绵绵不尽之时,这座城市在物价的浪涛中浮沉、晕眩,在战争的惘惘威胁下惶惶然的人们,难免愁思更浓。秋,本意味着收获,意味着高远,但这座城里的人们,却感受不到。有一些人心怀愤激,他们在农人忙忙碌碌将收获的瓜果送至都市,自己却只能喝稀粥,自己的孩子因缺少维他命而死亡等现象中,看出“秋天,城市有更大的荒诞”[95];更多的秋的感受都在为这座城市唱起挽歌。对于他们来说,秋天是一个令人“难以决断”、极其“蹩脚”的季节,它的内心是“沉郁的”;秋的感觉,是“空旷的,虚无的,是一大串不易扑捉的泡泡,有一种令人不易摆脱的厌烦”;秋雨如“一连串令人厌倦的无味的言语”;唧唧的秋虫声更增添了秋的悲悼气息和人心的哀愁,“高楼鸣蝉怨未休,倏惊摇落动新愁,云凝墨色仍将雨,树有商声已是秋”正是这股萧瑟秋意的写照……[96]

在这座弥漫着萧瑟之气的城市中,日日夜夜都在上演令人无望的纷乱之剧。白天:火车站、码头拥挤着“疏散”与“逃难”的人群,行色匆匆,你推我搡,嘈杂的呼喊、沉闷的汽笛声、小儿的哭号声,在凝重的低气压中汇聚;中央银行门口,拥挤着“兑金”的人群,政府号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币值改革,最终以惨败收场,感到受了愚弄的忠顺的市民,如今只有自救与求生之念;南京闹市口活跃着买卖“袁大头”的贩子,“袁大头”早在国民政府成立时已被取缔,此时因其不受官价和市价影响,竟在南京“阴魂不散”起来;街市萧条清淡,商店大多显出将要倒闭的模样;街上的江湖卖艺人、可怜的乞丐,甚至于饿死或冻死的尸体都引不起行人的注意,偶尔一个搔首弄姿的女疯子倒还能吸引路人看上两眼。不过,鸡鸣寺清凉山的香讯却没有停息,“善男信女,手捧香烛,一步一拜,络绎于途”,没有人再理会政府“取缔迷信”的政令……[97]夜晚:南京城如“鬼的世界”,街巷暗仄处充满了等待交易的妓女,昏黄的路灯下吹箫人用自己残余的生命在寒夜中吹着呜咽的曲;商场、影剧院都早早打烊,七点钟街道便冷寂下来,即便是圣诞夜,也弥漫着这殷凄凉气息;一个妇人在秋夜生产,新生儿的啼哭纯净、响亮、悦耳,给每一个不安的心灵带来希望和憧憬,然而顷刻间小孩的哭声便慢慢消沉了,生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只是一个平凡的“秋夜的故事”,作为邻人的作者心头紊乱如万马奔腾,“有数不尽的烦恼和怅望”;许多人辗转不能成眠,有人在半夜中惊醒、有人在窗前黯然神伤、有人“在阴冷的灯影里徘徊”,“黑夜在寂寞里痉挛”、“风雨在外面哀吟”,这种漫长无望的生活令他们感到厌倦而无奈……[98]死亡的气息也笼罩着这座城市,且不提下关码头以及街道上冻死、饿死的大量无名者,单看《中央日报》上的吊唁文字就令人心生寒意。本书在第4章已经提到,1948年末《泱 泱》副刊上遍布着挽联和悼文,弥散着一种化解不开的愁绪。陈树人、陈布雷、段锡朋、张继、戴季陶等“党国先进”,赵尧生(香宋老人)、吴向之、石弢素这些“文坛耄耋”,以及乔大壮、贺壮予等首都文坛宿将,或病死、或自杀、或猝死,或死于国都、或死于国都之外,在《中央日报》及其副刊上引发了密集的吊唁文字,“重阳风雨挟秋哀,得讣惊从掩泪开”、“国逢多难日,天陨少微星”这类悼词,汇聚成一阙阙挽歌,弥散在这座充满萧瑟寒意的都城。

《中央日报》副刊上的文字,除了比较真实地记录这座惶惶然的都城外,还上升到抽象层面,塑造出“死城”、“吹笛者”、“吹箫人”等意象。行吟于都城,经过塔和碑碣,看到倾颓的钢铁与房舍,作者仿佛听到城市的哭泣“一声声叫破滞重的云翳”,如同“晨雀催唱葬歌”;雨封锁着古城,作者仿佛看见“城头的枯草瑟缩地落泪”,城墙也铁青着脸,在这个“寒冷的大泥沼”中,充满了恐怖的冻溃的心、做梦的迷茫的眼睛;在作者的笔下,大地在哭泣,它是如此贫瘠与荒凉,“象征着某种垂死的晚境”。[99]“吹笛者”、“吹箫人”更是象征着一种末世气氛,笛声、箫音则是整阙挽歌收尾的篇章。一个老人,在一个偏僻的、行人寥落的小巷,寂寞地坐下,用所有剩余的生命通过小小的竹管,吹出“江湖英雄垂老呻唤的遗音”;一个流浪的吹箫人,一身沧桑,拖着迟缓的脚步,穿街走巷,破了的青布鞋,踏在光滑的坚硬的路上,时时吐露出疲倦的叹息,太阳将他的身影缩短又拉长,搓揉着这个生命,冷风吹碎了他的心,他则在黄昏的冷巷不停息地吹着呜咽泣诉的曲;还有一个被生活践踏而“害臊”的吹箫人,在湿漉漉的市街,如同一个垂死者“断断续续地牵引出微弱的喘气一样底乐音”……[100]生命的死寂与无望,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这些意象中,比直接的文字记录更为深刻、有冲击力。遥想奠都之初那股开辟“新阵地”的虎虎生气、奠都十年中“波光潋滟、纸醉金迷”的繁华场景,遥想抗战中大家对“胜利后的中国”之热切期望,遥想抗战胜利后国府崇隆的还都大典、返都之际大家对“复兴建国”的期待,以及一两年前的那场外表颇为热闹的革新运动,实在令人感慨。那些充满希望的过去,如同“美丽而富于幻想”的“五彩卡通”,成了一场“五彩的梦”。[101]“死城”、“吹笛者”、“吹箫人”这些意象凝结于国都,又不限于国都,它们是变革前夕整个中国的写照,可以指向故都北平、指向上海、广州与重庆,指向广袤的中华大地。《中央日报》副刊中的故都北平,此时不也是一片萧条吗?街上到处是乞丐,商店到处打着“大甩卖”的牌子却卖不出货物,故宫的模样已经失去了皇家的豪华,久负盛名的梨园盛况也早已不复存在……而广州,这个1949年初国民党政府仓皇迁往的城市,也是物价飞涨、惶惶不安。[102]

回到顾毓琇的长文《中国的文艺复兴》[103],文艺作品被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盛世之音”、一类是“衰世之音”,顾在文中提倡有朝气的、向上的“盛世之音”;卢冀野在编辑《泱泱》时,也提倡“开明的,活泼泼的,有热力,有生命的文学”。不过,从1940年代末《中央日报》副刊中的文艺作品看,更多却是凄凉的挽歌、是“衰世之音”,失去了刚健之气。“春江水暖鸭先知”,伴随着政治中心区的文艺,也许是最先、也是最深刻地感受到政局的变迁,其哀婉的主调与国民党政权中央气象的消解、与南京城国都气象的消失是相互映照的。从另一方面说,“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新旧的交替亦如物候的变迁,挽歌送走了失去生命的肌体,新的希望不也正酝酿其中吗?国都中的人们,囚困于无限的凄凉中,反而对这股酝酿中的希望之气感觉迟钝。不过,也还是有作者开始大胆想象“新城市”:太阳出来了,人在光中行走,世界的美丽得以闪光;一座新的城市建立起来,那里有忙碌的街道喧闹的市声,戏剧一个接一个上演,音乐会美术运动会文艺欣赏会此起彼伏,新的杂志新的书在出版,新的会社在成立;来来去去的人,都有着被丰收照亮的眼睛和被希望照红的脸,每个人都忙得起劲,做工的做工,做事的做事,大家都爱笑了,像小麻雀一样从早到晚唱着歌,都爱热闹爱成群结队分享彼此的快乐……[104]这个“新城市”想象,在满目萧条的国都自然如同痴人说梦,但与那些挽歌不同,它是有生命的、有期待的、指向未来的。

【注释】

[1] 参见书后附录三:《1928至1949年国都讨论目录索引》。

[2] 孙中山认为“南京为中国古都,在北京之前,而其位置乃在一美善之地区。其地有高山,有深水,有平原,此三种天工,钟毓一处,在世界中之大都市诚难觅如此佳境也。而又恰居长江下游两岸最丰富区域之中心……南京将来之发达,未可限量也”,参见《建国方略》,第176页,上海:民智书局,1925年。

[3] 参见《庄严隆重之建都南京二周年纪念会》《,中央日报》1 929年4月19日。戴季陶在纪念会上作了讲话,认为“明太祖之定鼎南京,为中华民族从蒙古宰制之下复活起来的根据,总理创造中华民国之首都,为中华民族自满洲宰割下复活起来的基础”,南京可以看做“中华民族复兴之纪念地”。

[4] 冯并:《中国文艺副刊史》,第12页,北京:华文出版社,2001年。

[5]《胡汉民在建都纪念会之演讲》,《中央日报》1929年4月27、28日。

[6]《苏指委会请改南京为中都》,《中央日报》1928年6月30日。

[7]雪崖:《严防北方官僚政客混入本党》《,中央日报》1928年6月11日社论《;京指委会函蒋总司令条陈今后党国大计》《,中央日报》1928年6月11日。

[8] 1928年主张建都北京的文章主要有:白眉初:《国都问题》《,国闻周报》第5卷第25期,1928年7月1日;叶叔衡:《国都问题》《,国闻周报》第5卷第29、30期,1928年。反驳建都北京论的文章主要有:《吴稚晖在市党部演讲》《,民国日报》1928年6月5日;德徵:《克复了北京以后》《,民国日报·星期评论》1928年6月4日;龚德柏:《驳白眉初君国都问题》《,国闻周报》第5卷第31、32期,1928年8月。吴稚晖等人在文中用了“不容别有主张”“、反革命”“、大逆不道”“、贻误国家”等批判字眼。

[9]《中央日报》1928年7月9日。

[10] 张安治:《艺术化的首都》《,大道》1929年11月10日。

[11]萧岩:“新都杂感”系列之《街谈》,《中央公园》1934年3月22日。

[12] 参考张剑鸣:《首都设计之过去现在及将来》,《大道》1931年4月9日。

[13] 郭子雄:《论中大之迁校问题》,《新民报》1935年12月29日。

[14]《京市人口已达九十八万余人》,《中央日报》1935年10月27日。

[15] 裴余庆:《京城的艺术》之“建筑”,《青白》1931年4月18日。

[16] 刘芳棣:《到新都来》,《贡献》1936年9月17、18日。

[17] 刘芳棣:《南归》《,贡献》1936年8月1日。

[18] 胡适:《惨痛的回忆与反省》《,独立评论》第18号,1932年9月18日。

[19] 转引自易劳逸:《流产的革命—1—927—1937年国民党统治下的中国》,第11页,陈谦平等译,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2年。

[20] 熊梦飞:《新都建设上的一个问题》《,中央公园》1935年9月22日。

[21] 锦:《重来南京》《,中央公园》1933年3月22日。

[22] 季仲燕:《上海夜话》《,中央公园》1933年2月3至6日;若无:《大上海》《,中副》1936年3月4日。

[23] 涛:《首都之行》《,中央夜报·明月》1933年8月14日;若无:《到南京后》《,中副》1935年3月29日。

[24] 苏九:《南京话》(一),《青白》1933年10月12日。

[25] 何揆一:《在首都中》《,中央公园》1932年5月23日;芸:《旅都感言》《,中央日报·副刊》1932年7月2日;冰:《市民日增》《,中央日报·副刊》1932年7月30日;张鸣春:《南京的臭阴沟》《,中央夜报·明月》1933年5月30日;钟慈:《南京病生活》《,中央公园》1934年9月24、25日;熊梦飞:《新都建设上的一个问题》《,中央公园》1935年9月22日;辛明:《南京第一次给我的印象》《,贡献》1936年7月24日。

[26] 庸:《六朝的风度》《,中央公园》1933年1月22日。

[27] 君立:《秦淮河上》《,中央夜报·明月》1933年5月29日。

[28] 旧邦:《秦淮河畔》《,中央公园》1936年4月7日。

[29] 江天堑:《国难不忘歌舞》《,中央夜报·明月》1932年12月11日;君立:《秦淮河上》《,中央夜报·明月》1933年5月29日。

[30] 王滌九“:金陵即景”系列之《鹧鸪天·茶阁》《,中央公园》1932年9月1 日 。

[31] 服周:《南京社会新史》《,青白》1929年4月13日;可郎:《南京杂话》《,中央夜报·明月》1933年8月23日。

[32]《战后国都宜在北方》,重庆《大公报》1943年9月25日社论。

[33] 施白芜:《创刊语》《,新民报·南京版》1936年7月1日;编者:《尽量暴露南京黑暗面》《,南京版》1936年7月9日。

[34] 参考赵慧深:《南京之低等华人区》《、首都的建筑物哪一个与民众有关?》,以防:《当黑夜来到新都》,维扬:《腾沸着繁荣的光——首都星期日》,江菊林:《从南京回到上海》等文章,分别载《新民报·南京版》1936年7月1日、7月14日、7月18日、9月22日、11月30日。

[35] 参考董玥:《国家视角与本土文化——民国文学中的北京》、张洁宇:《“边城的荒野留下少年的笛声”—1—930年代北平“前线诗人”的城市记忆与文化心态》,收入《北京:都市想像与文化记忆》,陈平原、王德威主编,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

[36] 袁昌英:《游新都后的感想》《,现代评论》第7卷第176期,1928年4月《;再游新都的感想》《,大公报·文艺副刊》1934年12月1日。

[37] 钟敬文和朱自清的文章收于《老南京写照》,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年。

[38] 陈访先:《北方社会之鸟瞰》《,大道》1929年11月17日;天冰:《国难声中之“金刚法会”》《,中央公园》1932年11月2日;杨昌溪:《人头与待诏旗竿》《,中央公园》1933年3月1日。

[39] 郁达夫:《北平的四季》《,宇宙风》第20期,1936年7月。

[40] 小于:《北国的消息》《,青白》1931年5月25日。

[41] 成竹:《北国杂忆》,《中副》1936年1月15日。

[42] 雪波:《北游漫记》,《中央夜报·明月》1933年10月17日。

[43] 赵奇:《故都杂拌儿》,《中央公园》1934年9月5、6日。

[44] 袁昌英:《再游新都的感想》,《大公报·文艺副刊》1934年12月1日。

[45] 若无:《到南京后》《,中副》1935年3月29日;若无:《忆北平》《,中副》1935年4月30日。

[46] 朱偰:《金陵古迹图考》,第269页,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该书在1936年由商务印书馆初版。

[47] 方萍:《古城》《,中副》1934年4月28日。

[48] 赵二:《古城夜深》《,中央公园》1934年2月6日;方萍:《古城》《,中副》1934年4月28日;沈祖浔:《居北平羊肉胡同时》《,中副》1934年8月30日;敏求:《燕居琐谈——棋摊》《,中副》1935年2月25日;之谿:《北平的老太爷集团》,《中央公园》1935年10月7日;马文珍:《三旗营》《,文学周刊》1936年1月11日;成竹:《北国杂忆》《,中副》1936年1月15日;张向天:《古城》《,文学周刊》1936年3月15日。(www.xing528.com)

[49]唐锡如:《灰沙的慕恋》,《中副》1935年7月31日。

[50]金钱:《故乡》《,新园地》1936年4月22日;贾民:《故都怀旧》《,新园地》1936年5月25日;丛:《忆故都》《,新园地》1936年7月20日;沙鸥:《新年思旧话故都》《,新民报》1937年1月6日。

[51] 张洁宇:《“边城的荒野留下少年的笛声”—1—930年代北平“前线诗人”的城市记忆与文化心态》,收入《北京:都市想像与文化记忆》,陈平原、王德威主编,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

[52] 吴铭:《南京与北平》《,新园地》1936年6月23日;丛:《忆故都》《,新园地》1936年7月20日;沙鸥:《新年思旧话故都》《,新民报》1937年1月6日。

[53] 怀鸦:北平淡写》《,中副》1935年4月23日;唐锡如:《灰沙的慕恋》《,中副》1935年7月31日;成竹:《 北国杂忆》《,中副》1936年1月15日。

[54] 慎予:《首都与文化》《,中央日报》1929年4月22日社论。

[55]《奠都南京十周年纪念》《,中央日报》1937年4月18日社论《;庆祝国民政府奠都南京十周年纪念特刊》(1—10期)《,中央日报》1937年4月18日至4月27日。

[56]1940年9月6日国民政府发布《国民政府令》,正式确认重庆为“陪都”。

[57] 丁景华:《重庆的面面观》《,中央副刊》1946年5月14日;韦瑾:《失去故乡的人们》《,平明》1940年6月9日。

[58] 黄山:《遥望我的家乡》《,平明》1939年9月2日。

[59] 林绥:《诗一首:旧梦》《,平明》1939年10月6日;啸风:《回忆》《,中央副刊》1946年2月21日。

[60] 云雁:《今日的南京》,《平明》1938年9月19日。从作者的自述看,云雁即1930年代在《中副》中写下《到南京后》《、忆北平》《、大上海》等文章的作者若无。

[61] 陈介光:《不期而遇》、潘敏:《没有了家乡》、白柳:《紫金山》、阿魏:《我怀念着南京》等,分别载《平明》1938年10月1日、10月12日、1940年8月25日、1943年4月28日。

[62] 吴祖光:《睡与梦》《,平明》1938年12月2日。

[63] 朴公:《望江南曲一套》《,平明》1939年1月24日。

[64] 分别载《平明》1938年9月20日、28日、10月13日、11月6日、12月11日。

[65] 王文新:《东南沦陷区行》《,中央日报》自1945年4月27日至5月7日连载11天“,编者按”刊发在王文连载的首日。

[66] 宣建人:《怀念》、贝班:《江南怀想曲》、周吕才:《赶上江南的春》、尹平:《春在江南》、吴夷武:《遥望江南》、王锐:《江南冬景》等,分别载《中央副刊》1941年8月17日、1946年1月7日、3月29日、4月1 日 、4月3日、4月18日。

[67]《收拾中原提携北方》,重庆《大公报》1944年7月19日社论;《重见北方父老》,天津《大公报》194年12月1日社论。

[68] 春生:《天安门外》、赵令仪:《乡思》、路文:《忆平郊》,分别载《平明》1938年9月29日、1939年9月29日、11月14日。

[69] 萧文:《高粱长成的时候》、萧文:《故都的玉兰》、杨绍崇:《遥念北平》、秀楠:《北原之歌》,分别载《中央副刊》1941年6月7日、6月25日、1942年9月19日、1945年12月14日。

[70] 汤鹤逸:《北平的吸引力》《,中央副刊》1941年11月9、11日。

[71] 秀楠:《北原之歌》、朱颜改:《山国情调——怀北方的原野》、永萍:《家的怀念》,分别载《中央副刊》1945年12月14日、12月20日、1946年4月20日。

[72] 郭子健:《我们要重视北方》,《中央副刊》1946年5月4日。

[73] 详细篇目参见书后附录三:《1928至1949年国都讨论目录索引》。

[74] 分别载《中央日报》1946年4月7日、1946年3月26日(重庆版)、4月28日。

[75] 钱江潮:《记狂欢之夜》、罗家伦:《凯歌》、杨大渭:《胜利来了》、远程:《狂欢之夜在夏壩》等,分别载《中央副刊》1945年8月13日至15日。

[76] 刘毅夫:《重庆的和平之夜》,《中央日报》1945年9月27 日。

[77]《国民政府还都》,天津《大公报》1946年5月1日。

[78]《国民政府还都》《、国民政府还都令典》,天津《大公报》1946年5月1日、5日社论。

[79] 在这场中共和民盟均缺席的“制宪国大”上,国都问题成为一个事先各方均末预料到的热点,争论的焦点在南京和北平两个城市上,而北平则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参考国民大会秘书处编:《国民大会代表对于中华民国宪法草案意见汇编》第10、31、98页,1946年。

[80] 张子展:《还都人谈物价》、涅普:《还都后》、天净:《归来》,分别载《中央副刊》1946年5月5、14、29日。

[81]  卜少夫:《抗战的八年·回南京忆重庆》《,中央日报》1945年9月11日。在该文中, 卜征引了自己返都后给重庆《中央日报》发的首封“南京通信”,本段引文出自该征引部分。

[82] 转载自商金林撰著的《叶圣陶年谱长编》第二卷,第359、363页,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7年。

[83] 朱自清:《动乱时代》《,中央日报》1946年7月21日“星期专论”。

[84]健:《编余》,《文艺复兴》第4卷第1期,1947年9月。

[85] 小吏:《公务人员的呼吁》、小公务员:《不能涨了!》、张子展:《还都人谈物价》,分别载《中央副刊》1946年5月3日、4日、5日。

[86] 马星野:《两个实例·一声呼唤》,《中央日报》1946年5月27日社论。

[87] 上述社论及副刊文字,分别载于《中央日报》1945年12月27 日 ,1946年3月16日、18日、19日、20日,4月19日,5月4日,1948年9月25日、11月25日。

[88] 易劳逸:《蒋介石与蒋经国》,王建朗等译,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9年。

[89] 马星野:《怎样改造国民党》,南京新国家建设协会印行,1948年。

[90] 宋由:《记第三次首都革新座谈会》《,革新周刊》第1卷第16期,1946年11月9日。

[91] 参考金冲及:《转折年代——中国的1947年》,北京:三联书店,2002年。

[92] 朱自清:《论且顾眼前》,《新民报》1948年1月11日。

[93]《我们的工作态度》,《新民报》1946年10月10日社论。

[94]《在苦闷中求出路》,《新民报》1947年11月9日社论。

[95] 徐里:《秋天,城市有更大的荒诞》,《中央副刊》1948年9月21日。

[96] 叶嘉滢:《七律一章·摇落》、沙比亚:《秋·洗脑的季节》、山人:《唧唧虫声》,分别载《泱 泱》 194 8年9月27日、《中央副刊》1948年10月1日、13日。

[97] 苏甦:《香客心理》、也是:《袁大头阴魂不散》、兴霈:《 疏散掉的行李》、桑子:《兑金记》、燕平:《石头城即景》、有情人:《女疯子的风情》,分别载《中央副刊》1948年8月6日、15日,12月12日、13日,1949年2月11日、14日。

[98] 朱阳:《寂寞》、林拉:《秋夜的故事》、潘霦:《圣诞前夜在南京》、虹方:《漫步》、宣建人:《寒夜曲》,分别载《中央副刊》1948年4月5日、10月6日、12月25日、1949年1月7日、19日。

[99] 李叶林:《都城行吟》、刘克宽:《灰色的大地》、戎友:《雨城》,前两文载《中央日报·文艺》(第7期)1948年4月5日;后文载于《中央副刊》1948年12月19日。

[100] 辛代:《吹笛者与灯》、石容:《吹箫人》、林德怀:《害臊的吹箫人》,分别载《中央副刊》1949年1月22日、3月2日、4月14日。

[101] 朴:《尘梦三年》,《中央副刊》1948年9月10日。

[102] 朱颜:《故都年景》、《故都漫画》,载《中央副刊》1948年1月8日、10日;陈成志:《南国的初春》,载《中央日报》1949年3月2日。

[103] 连载于《泱泱 》1947年12月15日、19、22、26、28日。

[104] 田野:《新城市的歌颂》,《中央副刊》1949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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