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 美国的悲剧
西奥多·德莱塞Theodore Dreiser（美国1871～1945）
从小说家的首要任务是描绘出一幅既可信而又有重要内涵的想象中的社会画面来说，德莱塞是美国的巨人之一，是美国仅有的屈指可数的巨人之一。小说《美国的悲剧》在叙述中一次又一次严厉地抨击社会，深深地沉浸在人的痛苦里，并把人们在狂热时下意识的各种不定型的欲望深挖出来，这一切都使我大为感动和震惊。这部作品完全可以说是一部杰作。
★美国20世纪现实主义文学杰作
★一个震撼人心的美国悲剧
★一部展现了一个真实的美国社会的经典
西奥多·德莱塞是20世纪前半叶美国最负盛名的作家之一，他的小说真实地表现了美国社会的现实生活。他遵循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突破了美国文学只写“微笑”一面的“高雅传统”，开拓了美国现实主义文学的道路，美国的评论家称其为“自然主义的奠基人”，对20世纪美国文学的发展有着极大的影响。美国作家辛克莱·路易斯在接受诺贝尔文学奖时说：“德莱塞在孤独中前进，常常无人欣赏，往往被围攻，是他打开了美国小说从维多利亚式、豪威尔斯式的谨慎体面通向诚实大胆和生活的激情的道路。若没有他的开拓，我很怀疑我们这些人有谁敢试图描写生活、美和恐惧，除非冒坐牢的危险。”德莱塞自觉地运用现代科学方法对人性和社会进行研究和分析，形成了独树一帜的风格。
《美国的悲剧》是德莱塞的代表作，为作者赢得了世界声誉。小说细致地描写了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生活，力求每个细节以至环境和性格的描写都符合生活的真实性，并对悲剧的根源进行了深入的探究，美国不少评论家同意文学史家卡尔·范·多伦所说的话：“《美国的悲剧》写的是整个文明。”
旷世杰作
KUANGSHI JIEZUO
长篇小说《美国的悲剧》是德莱塞的代表作，也是有着国际影响的经典著作。德莱塞以大量的现实案件为基础，为世人展现了一个真实的美国社会。这部作品充分体现出他的思想、艺术特色和最高成就。作品所揭示的不仅仅是一个个人的悲剧，更是一部社会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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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运用任何一种司法上的诡计、曲解或是花招，违反事实地证明他没有罪，以致破坏司法的效用。
人生就是这么离奇，这么可怪，往往一个人可能被指责说他做了某一件事，其实他并没有做，可是在当时，围绕着他的一些情况，却好像足以说明他是做了的。就只是为了情况证据的关系，过去就有过很多极端可悲的、极端可怕的正义流产的事例。
别对着阴影，回过头来，对着光明。让我们把这些不幸和阴沉的锁链折断了；把这些阴影和黑暗赶开去。
小说主人公克莱德·格里菲斯出生于堪萨斯城的一个平民家庭，他的父母是街头传教士，地位低微。克莱德从小就跟父母在街头唱赞美诗，经常受到人们的轻蔑和嘲笑。聪明漂亮又敏感的克莱德对此十分反感，他羡慕富人，怨恨自己家庭的贫困，希望有一天能摆脱这种生活，梦想着飞黄腾达。16岁时，克莱德终于决心走出家门，开始为自己的幸福奋斗。他先到一家杂货店当学徒，后来又在市内最豪华的格林·戴维森旅馆当服务员。在这里，他接触到了有钱人的奢华的生活，眼界也逐渐宽广了。他慢慢地和一些放荡的朋友学会了喝酒、玩牌，甚至逛妓院，并且交上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朋友——霍旦丝。为了满足自己和霍旦丝的欲望，他欺骗父母，连姐姐生孩子的钱也不放过，变得越来越自私，唯利是图。一次，他开车撞死了一个孩子，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他流浪到了芝加哥。
克莱德在芝加哥待了3年，在这3年中，他做过各种低贱的工作，尝遍了人间冷暖，对这个虚伪的社会认识得越来越清楚，也变得更加世故。为了得到自己追求的那种生活，他终于偶然间找到了自己的伯父塞缪尔·格里菲斯，他是一位成功的内衣工厂老板，很有声望。在伯父的安排下，聪明能干的克莱德很快当上了打印间主任。虽然伯父和堂兄曾嘱咐过克莱德生活要检点，他自己也曾决心改过自新，但是他对异性的狂热渴望和工作创造的便利条件使他引诱并占有了新来的女工罗伯特。克莱德从未想过要和罗伯特结婚，即使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欺骗是可耻的，可是罗伯特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工，他向往的是过上伯父家那样富有的生活。这时，克莱德认识了堂妹的女友桑德拉。桑德拉是一位资本家小姐，她美丽富有，克莱德决心娶桑德拉为妻。可是，罗伯特已经怀孕了，克莱德几次逼她堕胎都失败了，她坚持要求克莱德尽快结婚。为了自己即将得到的幸福，克莱德把罗伯特推下了水，眼看着她淹死了。
克莱德被捕了，他的母亲为了救他四处奔走，她到监牢中看望他，为他做祷告。而克莱德想到的却是上帝是没有用的。克莱德的母亲也不禁对上帝产生了怀疑。而由于克莱德的伯父属于共和党，面临大选的两党为了骗取选民的信任开始互相攻击、自我标榜。
克莱德在监狱中看到许多人和他一样，因为追求过上富有的生活而犯罪入狱，可是却有一些人不劳而获、生活奢华。他对这个社会非常困惑。他对牧师坦白了自己的行为，最后被处以死刑。
1925年10月，《美国的悲剧》出版了。这是德莱塞经过两年时间的艰苦写作和认真修改的巨大成果。由于这部不寻常的作品以强烈的现实主义手法，深刻地揭示了美国社会一切弊病的根源，充分反映了劳动者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愤怒的感情，因而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美国的悲剧》一出版，立即轰动了美国文坛，小说主人公克莱德·格里菲斯这一艺术形象一时间成为人们议论的中心，报纸杂志纷纷发表评论，就连那些向来没把德莱塞放在眼里的贵族化的资产阶级杂志，如《大西洋月刊》、《哈泼流氏杂志》等也来参加这场热烈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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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一些人来说，意志和勇气，既然控制不了、也应付不了所碰到的大灾难，那就只好急忙退避，听凭慌乱和一时的鲁莽来应付一切。
从一个意义上说来，聪明，从另一个意义上说来，不聪明——只是半聪明，而半聪明是最糟的事。
经过整整25年的奋斗，德莱塞终于以胜利者的姿态登上了美国文坛，当年他立下的誓与资产阶级的偏见和不公正的舆论战斗到底的夙愿实现了。为了庆祝这一扬眉吐气的胜利，德莱塞在纽约公园附近的一所公寓里举行了一次规模宏大的宴会，他以向资产阶级示威的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然而他的这番举动，并不表明他要从此踏入资产阶级的行列。事实证明，德莱塞没有忘记自己苦难的童年和艰苦的历程，他决不能因资产阶级的捧场而忘记过去，他永远是属于人民的作家。
经典导读
JINGDIAN DAODU
《美国的悲剧》的悲剧意义
《美国的悲剧》通过克莱德的腐化堕落、犯罪以至最后毁灭的过程，深刻地揭示了美国“文明”的实质，戳穿了美国“民主”的神话，暴露了美国社会制度的罪恶。正如作者自己在《答记者问》中所说：“这本书整个讲来是对（美国）社会的一个控诉。”“小说之所以得到成功，并非因为‘它是悲剧’，而是因为‘它是美国的悲剧’。”
之所以说“它是美国的悲剧”，是因为克莱德的极端利己主义，完全是美国生活方式的必然结果。小说告诉我们，克莱德并非天生的恶人，惯做坏事的青年，他从追求物质享受到追求女性、玩弄女性；从渴望伯父提携到削尖脑袋企图钻入上流社会；从自私自利到走上杀人的道路，社会对他起了很大的作用。冷酷的现实造就了克莱德的自私和卑鄙，社会的悲剧酿成了个人的悲剧，于是谋杀把他的悲剧推到了顶峰。可见，作者所谓美国的悲剧，就是美国社会阶级鸿沟所造成的悲剧。然而，个人的悲剧更是社会的不幸。克莱德悲剧既成事实之后，法官和律师、民主党和共和党又利用了他的犯罪演出了一出追逐私欲或一党之私的“好戏”。这样一来，社会不只是悲剧的承受体，而是悲剧的主体，社会虚伪的反映，加深了克莱德悲剧的意义，克莱德的悲剧又引起更深范围的社会性悲剧的暴露。
《美国的悲剧》一出版，使那些资产阶级的评论家们不得不对德莱塞刮目相看，他们感到：这个有着大脑袋和深邃目光的印第安纳人，不仅有坚强的毅力，而且有创作的天才。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他现在已经成为在美国人人皆知的大小说家了！毫无疑问，《美国的悲剧》之所以震动了整个美国，是因为作品锐不可当的锋芒击中了美国社会的致命伤。用德莱塞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小说的成功并非因为“它是悲剧”，而是因为“它是美国的悲剧的缘故”，“这本书整个来讲是对美国社会制度的一个控诉”。
——《美国文学史》
《美国的悲剧》的悲剧意义还在于它摆脱了古典悲剧的“崇高风格”，由“平凡性”代替了“非凡性”，在美国重建了悲剧美学的范畴。与前辈作家亨利·詹姆斯和豪威尔斯等人的“斯文”的“现实主义”不同，它打破了那种裁剪得整齐的世界图景，写了向来不登大雅之堂的丑事和惨事。主人公克莱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物，他出身卑微，生长在一个受庇护于教会的街头家庭唱诗班，过着贫困与乞丐无异的生活。他没有天赋，没有文凭，也没有技术，没有进取心，也没有品格修养的追求，有的只是一般人的那种对金钱美色的渴望和对社会地位的追求。他性格软弱，遇事迟疑不决。“普通”二字决定了他对命运选择的道路。不甘普通而又挣脱不了普通人的悲剧，决定了他命运选择的失败。这种选择和失败不是个人气质上的缺陷作怪，而是综合因素，特别是“普通人”的命运所决定的，是社会所决定的。这样就使克莱德的悲剧带上了普遍意义。《美国的悲剧》这种“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悲剧给我们带来了一种由“压抑感”折射后的崇高、庄严的哲理趣味。这又使小说的悲剧意义的内涵得到了扩展。这种悲剧意义的多重性使小说产生了令人叹服的力度。
评论家们经常用“力量”这个词来概括德莱塞的这部代表作品，德莱塞超过其他美国现实主义作家以及他自己的其他作品的，就是这部作品所具有的来自生活实感的力量，就是真实再现了美国悲剧的力量。 （陈伯通）(www.xing528.com)
《美国的悲剧》英文版封面
美国梦的牺牲品
德莱塞慧眼独具，很早就发觉美国报刊上大肆渲染的凶杀案中，凶犯通常并不是仅仅出于仇恨，而是被一种想在社会上出人头地的强烈欲望所驱使。因此，德莱塞认为，这恰好是对美国虚伪的道德标准的强有力的控诉。这类凶杀案总是与私恋事件有牵连。德莱塞从1914年起仔细研究过十几起此类案件，其中即有切斯特·吉莱特于1906年在纽约州边远地区，荒无人烟的大比腾湖上溺死女友格雷斯·布朗一案。案发后切斯特被判处死刑。但在德莱塞看来，像切斯特这些人所以会杀人，多半是因为他们头脑简单，抵御不了美国人那种羡慕荣华富贵的世俗欲望的引诱。造成杀人惨案的，不光是罪犯本身，而主要该归咎于美国这个社会，因为当时美国社会崇尚那种仅仅接纳少数人的荒谬绝伦的价值观念，并对两性关系怀着如此病态的恐惧心理。切斯特案情梗概，后来就成为德莱塞的《美国的悲剧》的主要故事框架。
《美国的悲剧》是一部含有普遍真实性和客观性的作品……广阔无涯，有如哈德逊河……其大无限，一似生命本身。
——电影理论家 爱森斯
《美国的悲剧》是我们这一代最伟大的美国小说。
——美国作家 约瑟夫·伍德·克鲁奇
这部小说描写得如此大胆，如此机智，如此彻底，如此真实，因而也就具有如此深刻的道德感染力，我不知道在美国小说中，有哪一部可以与之相比拟。
小说主要故事以切斯特一案为原型，在某种程度上本来带有推理小说的一些特点，但是，可以肯定，德莱塞的兴趣重点，并不在于案件的侦破，而是在于研究当时美国之梦的一个受害者。当时美国社会上，确实有许多青年人，特别是那些出身低微、家境贫困的穷小子，无不梦想在社会上出人头地，或者一夜之间突然发迹，成为百万富翁，或者痴心妄想，有朝一日能高攀上富家女，有钱有势，享尽荣华富贵。大肆渲染这类题材的文艺作品，充斥当时美国文坛。德莱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虽也采用了这么一个关于美国梦的寓言（有时也叫一个关于美国人生的传说），但他反其道而行之，将它的大团圆结局颠倒了过来。显而易见，圆了这美国梦的可说是绝无仅有，大多数人只落得遗恨终生，甚至丧失性命。正如德莱塞在他的小说中早就说得很清楚：“社会活动的范围毕竟划得泾渭分明，谁要是越出一步，就注定要灭亡。”（《珍妮姑娘》）可惜直到今天，仍然有一些人执迷不悟，热衷于美国梦。这就足以说明德莱塞远在70多年以前所写的这部巨著至今依然具有巨大的现实意义。
德莱塞在《美国的悲剧》中描写了主人公克莱德·格里菲斯受到社会上邪恶影响，逐渐蜕变、堕落为凶杀犯、最后自我毁灭的全过程。小说内容并不新颖，但在一个像德莱塞那样具有同情心和悲剧感的作家手中却成为杰作了。《美国的悲剧》的主人公克莱德，是正如德莱塞所说的“欲望强烈，但是资质可怜”那一类人，根本不是一个英雄人物。在他比大多数人敏感而极易受外界影响的头脑里，似乎觉得人生在世就是追求金钱和美女。无奈他个人所作所为，却表现得极其软弱无力，竟被称为“思想上和道德上的懦夫”。他陷入了究竟是忠于罗伯特、还是追求桑德拉的极大矛盾之中。
小说问世的20世纪20年代，美国社会崇尚伪善的侈谈，并没有好好地去培养青年一代。美国的实利主义，使青年人认为，有了金钱便能占有一切，包括美色在内，因此，《美国的悲剧》就是对当时社会现实的一个严厉的控诉。 （潘庆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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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对蓝蓝的眼睛穿过前面的空间，就像一股强烈的电光一样。
她对儿子的信心和慈爱，她这一对坚定的、好问的、极富于人情味的澄澈而纯洁的蓝眼睛，其中显露出的，是精神上的确信和自我牺牲，连一点点儿动摇的阴影也都没有。
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
生命——生命——人没有生命怎么行啊——白天多么美丽——太阳、雨——工作、爱情、活力、愿望，这一切多么美丽啊。
大师传奇
DASHI CHUANQI
西奥多·德莱塞是美国现代文学史上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代表人，他以独特的现实主义创作为20世纪的美国文学开创了新天地。
德莱塞1871年8月27日出生在美国印第安纳州特雷霍特镇。他是德国移民的后代，他的父亲原是德国的纺织工人，为逃避兵役于1846年移居美国，母亲是摩拉维亚的农民的女儿。德莱塞家里有兄弟姐妹13人，他排行第九。
他们家庭曾以开纺织工场为生，1870年因失火而破产，一家的生活陷入了贫困的境地。德莱塞从小勤奋好学，但因为贫穷而不得不在课余时间和兄弟们一起捡煤渣、做零工，而他的两个姐姐甚至还被迫为娼。12岁的德莱塞中学没有读完就在店铺当小伙计、卖报纸。他17岁去芝加哥谋生，做过小饭店的洗碗工、五金店的学徒、房产公司的收租员，还曾失业流浪街头。
德莱塞（1871～1945）
艰辛的生活为德莱塞今后的创作提供了大量素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888年，他小学时代的女老师菲尔婷资助他到印第安纳大学读书一年，在大学里，他接触到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赫胥黎的《人在自然界中的地位》和斯宾塞的《社会学原理》等著作，受到生物社会学观点的影响。
1892年，德莱塞被聘为芝加哥《环球报》的正式记者。此后，他为多家报社工作过。在此期间，他对社会和人物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时，他阅读了大量文学作品，巴尔扎克对他有很大的影响。1900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嘉莉妹妹》出版，却因为对美国社会的揭露而遭到查禁。1911年，德莱塞又发表了《嘉莉妹妹》的姊妹篇《珍妮姑娘》，思想和艺术都更加成熟。
1917年，德莱塞开始接受社会主义进步思想，并参加了一些政治活动。他先后发表了剧本《自然和超自然戏剧集》（1916）、《陶工之手》（1918）、短篇小说集《自由及其他》（1918）、《十二个人》（1919）、政论集《敲吧，鼓儿！》和自传《关于我自己》（1922）等。1925年，德莱塞的长篇小说《美国的悲剧》为他自己和美国文学赢得了世界的赞誉。之后，诗集《心潮》（1926）和短篇小说集《锁链》（1927）问世。1927年，德莱塞访问了苏联，他在《德莱塞所见到的苏联》（1928）中，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信念。他在短篇小说《艾尔尼塔》（1929）中塑造了美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共产党员形象。
20世纪30年代，德莱塞写了政论集《悲剧的美国》（1931）等。1930年，德莱塞公开声明支持美国共产党，其后参加了工人的罢工斗争。1937年西班牙战争爆发，他奔赴前线声援西班牙人民反法西斯斗争。1941年他当选“美国作家同盟”主席。1944年荣获美国文学艺术学会的荣誉奖。1945年，德莱塞加入美国共产党，同年12月28日在加利福尼亚州好莱坞的家中去世。
德莱塞的主要文学作品还有《欲望》三部曲：《金融家》（1912）、《巨人》（1914）、《斯多噶》（1947）。还有长篇小说《“天才”》（1915）、《堡垒》（1946）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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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短篇小说在世界短篇小说创作中占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其中最负盛名的就是被誉为“曼哈顿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的短篇小说大师欧·亨利。他的作品以一种冷静中蕴涵着幽默的方式表现了美国社会尤其是纽约百姓的喜怒哀乐，被称为“美国生活的幽默百科全书”。他的小说构思精巧，尤其是其出乎意料的“欧·亨利式的结尾”让读者难以忘怀。《麦琪的礼物》是欧·亨利的名篇，甚至被认为“或许是文学里最佳的通俗故事”。在这篇小说里，男女主人公之间纯洁高尚的爱情和冷酷无奈的现实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感慨、深思。我们在欧·亨利所关注的小人物的笑与泪中，最终感受到的是作家自己对人生的理解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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