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经典：上尉的女儿描绘俄罗斯农民起义运动

第27部　上尉的女儿

亚历山大·普希金Alekxandr Pushkin（俄国1799～1837）

长篇小说《上尉的女儿》，最大的功绩在于它描绘了18世纪下半叶俄罗斯最大的一次农民起义运动——普加乔夫的起义。更可贵的是作家以浮雕般的笔法，塑造了普加乔夫这个农民起义领袖的光辉形象。

——《外国文学史》

★普希金散文体作品的最佳篇目之一

★我国最早翻译的一部俄国文学作品

★文学史上的一首“天鹅之歌”

★一部“着眼过去，说明现在，预示未来”的小说

在俄国文学史上，普希金享有着极高的地位，被赞誉为“俄罗斯文学之父”。他是俄国文学史上第一个集大成者，也是俄罗斯近代文学的开山祖师和俄罗斯文学语言的创建者。他既是俄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又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普希金是第一位赢得崇高世界声誉的俄罗斯作家，从他开始，俄国文学真正成为一种独立的文学屹立于世界文学之林。在他之后出现的一批具有世界影响的俄国著名作家，莱蒙托夫、果戈理、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等等无不承认普希金对他们的进步影响。高尔基曾指出：“普希金的创作，是一条诗歌与散文的辽阔的光辉夺目的洪流。普希金像在寒冷而又阴暗的国度的天空，燃起了一轮新的太阳，这轮太阳的光辉，立即使得这个国家变得肥沃富饶起来。”

普希金的散文体小说《上尉的女儿》是一部著名的历史爱情小说，是一部具有进步意义的作品。统治阶级的史学家和文人，总是把农民起义描绘为烧杀抢掠，把起义将领描述得面目狰狞。而在普希金的笔下，普加乔夫不但外形英俊、威武，而且充满人性和同情心。他毫不犹豫地镇压那些顽固抗拒起义军的沙皇军官，但却知恩图报，扶持孤弱。他不但作战英勇，而且才思敏捷，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作者在作品中再现了农民起义的宏伟运动，并成功塑造了农民运动领袖普加乔夫的形象，开启了19世纪俄国文学关注农民问题的传统。同时，《上尉的女儿》是我国最早翻译的一本俄国文学作品，对中国新文学影响深远。

旷世杰作

KUANGSHI JIEZUO

普希金是俄国最负盛名的大诗人，但不仅仅是一位诗人。他的中篇历史小说《上尉的女儿》是一部“着眼过去，说明现在，预示未来”（别林斯基语）的小说。普希金在俄国历史上最反动、最黑暗的沙皇尼古拉一世血腥统治的时期，创作了这部反映18世纪普加乔夫农民起义的具有积极的历史进步意义的杰作，可见普希金可贵的民主主义思想和非凡勇气。俄国文学巨匠列夫·托尔斯泰就曾把《上尉的女儿》看作是普希金散文作品的最佳篇目之一，并认为“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东西使我这样赞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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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风愈来愈大，那朵小云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浓云，正沉沉地涌起、增多，逐渐布满天空，飘起了细小的雪花——而忽然间就落起了鹅毛大雪。风在呼啸；雪暴来临了。顷刻间黝黑的天空跟雪的海洋混搅在一起。万物都消失不见了。

人们认为，彻底揭露罪犯，必须他本人的招供，——这种想法不仅没有根据，而且与健全的司法观念完全相抵触，因为，假如说受审者的否认，不能证明他无罪，那么，他的承认，就更不应该成为他有罪的证据。

小说主人公贵族青年格利尼奥夫奉父亲之命到奥伦堡服役，他和忠实的仆人萨维里奇在途中遇到了暴风雪，他们无法辨别方向，迷路了。这时，他们遇到一个流浪汉，流浪汉给他们带路，找到了一家旅店过夜。分别时，格利尼奥夫见流浪汉穿得单薄，就不顾萨维里奇的反对把自己的兔皮袄送给他。流浪汉深表感激：“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典。”到达奥伦堡之后，格利尼奥夫被安排到白山要塞去。在白山要塞，格利尼奥夫爱上了要塞司令米罗诺夫上尉的女儿玛莎。施瓦布林是一个被近卫军除名的军官，他曾经向玛莎求婚却被拒绝，因此怀恨在心。他总对格利尼奥夫用尖刻的语言攻击玛莎。格利尼奥夫为了玛莎的名誉和施瓦布林决斗，结果不幸被刺伤。玛莎被深深感动了，她一步不离地照顾着格利尼奥夫，并承认了对他的爱。不久，普加乔夫率部队发动了起义，攻占要塞，当场绞死了顽抗的要塞司令，刀劈了司令夫人。玛莎变成了一个孤儿。而当格利尼奥夫被吊上绞刑架的时候，他的仆人萨维里奇急忙伏倒在普加乔夫脚下为他求情。普加乔夫认出了他，想起了那件兔皮袄的事情。因为他感念旧情，讲究信义，就放了格利尼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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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威严的面容，和谐的歌声，凄凉的情调——他们让这支本来就很凄凉的歌子更加凄凉——所有这些以一种诗意的恐惧震撼着我的心。

我说不清跟他告别时我的感受如何，人人都把他看作是一个可怕的人，看作魔鬼，看作恶棍，只除了我一个人。干嘛不说实话？在这一分钟里，一种强烈的同情使我愿意跟他亲近。

普加乔夫问格利尼奥夫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干，但格利尼奥夫坚持贵族立场，决意离开了“叛军”。他把玛莎托付给好心的牧师，就去投奔了沙皇统治下的奥伦堡。而这时施瓦布林投靠了普加乔夫，并被任命为要塞的司令。格利尼奥夫到奥伦堡之后，接到了仍然留在白山要塞的玛莎的求救信。原来无耻的施瓦布林强迫牧师把她交出来，并且正迫使玛莎嫁给他。格利尼奥夫立即启程解救玛莎，只有萨维里奇跟随着他。他们在普加乔夫的驻地又见到了普加乔夫。格利尼奥夫告诉普加乔夫施瓦布林的恶行，普加乔夫帮助他救出了玛莎，并祝愿他们夫妻恩爱，格利尼奥夫也对普加乔夫感激万分。格利尼奥夫带着玛莎离开普加乔夫的时候，普加乔夫特意给了他们通行证，格利尼奥夫感到了对普加乔夫的同情和亲近之情。

战争结束了。普加乔夫全军覆没，他也在被追杀。格利尼奥夫想到普加乔夫对他的恩情，心情十分复杂。而就在他即将回家和玛莎团聚的时候，却因为和普加乔夫的交往而遭到逮捕。玛莎为了心爱的人来到彼得堡请求女皇的宽恕，女皇亲自赦免了格利尼奥夫。后来，普加乔夫被处以死刑。

经典导读

JINGDIAN DAODU

一首文学史上的“天鹅之歌”

世界历史上，一个国家、一个地区文学的兴盛，往往是诗歌在前，小说在后。这种现象有时表现于一个较短的时期中，而有时则在更为广阔的历史背景上。俄国古代文学在17、18世纪和19世纪初叶，其成就主要在诗歌上。普希金以百川归海之气势，继承了俄国以及欧洲文学的传统，为俄国诗歌制定了从语言到格律的一整套体系，使之达到美的顶峰。这时，俄国进入需要小说的时代了，于是这位伟大的有历史眼光的文学巨匠又毅然而光荣地承担了创造俄国小说这个重要的任务。普希金晚期这种从诗歌向小说的转移，体现了俄国文学向更为广阔深入的领域进军。高尔基说，俄国散文是从普希金开始的，这话完全符合历史的事实。世界文学史上少有这样的作家：集两个文学时代的成就和伟业于一身。普希金正是这样。了解普希金在俄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必须认识这一点。

19世纪20年代初，普希金透露了他要创作一部“旧式格调的小说”的愿望。那时，他只暗示，它将讲述：“俄国家庭的传统，爱情的迷人的梦，和我们古来的风俗。”1832年普希金为写彼得大帝史，进一步研究俄国历史并开始搜集普加乔夫起义的史料。1833年7月，他获准去喀山、奥伦堡等地作实地调查，同年秋完成了《普加乔夫史》初稿。渐渐地，他把历史、普加乔夫起义和他酝酿中的“旧式格调小说”熔为一炉，铸成了他最后一部杰作——长篇小说《上尉的女儿》。这部长篇小说的酝酿时间超过了10年。

——苏联文艺评论家　赫尔岑

我们应当改变过去的一种印象：似乎普希金只是一位诗人。他是伟大的诗人，也是伟大的小说家。而且是一位继往开来的、划时代的小说家。长篇小说《上尉的女儿》是普希金小说创作以及一生全部创作中最后的一部。这也是文学史上的一首“天鹅之歌”。

《上尉的女儿》英文版封面

《上尉的女儿》结构匀称，布局周密，情节曲折，语言质朴而优美，叙述上更是简洁、明净、清澈、凝练。这部小说为后来的俄国小说定下了格局，树立了典范。难怪果戈理会说，和《上尉的女儿》相比，他的以及他所读到的那些俄国小说都只是“一碗油腻的菜汤”。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上尉的女儿》的简洁特点。全书不过8万余字，却能全面深入地写出俄国历史上一个重要时期的社会状况和矛盾斗争，而且生动真实地塑造了一系列属于社会各阶层的各有特征的人物形象。作品毫无任何枝蔓，它通体完整、匀称。它叙述得简洁而不令人有概略感，反而觉得具体而真实。比如，我们几乎读不到什么有关男女主人公格利尼奥夫与玛莎恋爱过程的描写，然而我们却感到这一对情人的接近和契合是自然而然的。《上尉的女儿》的这种简洁明快的文风，令人当然会想起普希金的诗歌，这实际上是诗歌语言在散文中的运用。俄国小说从开始发展时，便有了这种简洁的根基，难怪后来的屠格涅夫、契诃夫等大师，都拥有简洁的本领。即使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这些长于写鸿篇巨制的小说大家，在他们对每一个情节事件的具体处理与描述上，也都体现了这种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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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没失去勇气，也未失去希望，我求助于一切受苦者所共用的那个寻求慰藉的方法，生平第一次品尝了祈祷的甜美。这祈祷是出自一颗纯洁的、但又是破碎了的心灵。(www.xing528.com)

爱惜衣裳要从新的时候起，爱惜名誉要从幼小时候起。

我的良心是干净的；我不怕审判。

读这本小说时，请读者留意它的形象体系和人物配置。书名是《上尉的女儿》，但玛莎本人并不是描绘的重点，男主人公格利尼奥夫是情节线索的联结者，但也不是作品中诸多人物形象的核心。这部作品通过他二人的这场奇遇性的恋爱，所要展示和歌颂的是俄罗斯人民。作者在小说中，竭力地描写了一系列普通人的形象。这里有下层军官米罗诺夫上尉，他的妻子瓦西丽莎，女儿玛莎，格利尼奥夫的忠实仆人萨维里奇，那个被人割掉耳朵舌头的老巴什基尔人，以及作者略略写到的普加乔夫叛军和白山要塞中的许多下层群众。主人公格利尼奥夫本人虽是贵族出身，实际上也属于普通人一类。他们都是平凡的俄罗斯人，他们代表着俄罗斯民族，在普希金笔下，他们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忠厚而善良。当然，在这一系列人民群众形象中，小说所描写的核心人物是普加乔夫。他实际上是作品形象体系的中心，普希金正是为了写他，才写这部作品的。

特别值得指出的是，普希金在其一生创作中集中注目于俄国历史上的两个人物：彼得大帝和普加乔夫。这从他的全部作品中可以看出。这一点也证明了普希金是一个多么富有洞察力的思想家和艺术家。也说明普希金认为普加乔夫这个人物在俄国历史上作用重大。　（佚　名）

俄罗斯人民的颂歌

《上尉的女儿》是一部以科学的态度撰写而成的历史小说，全面深入地写出了俄国历史上一个重要时期的社会状况和矛盾斗争，塑造了体现人民的力量和智慧的起义军领袖普加乔夫这一形象。

普希金曾奉沙皇之命编辑有关彼得大帝的史料，在此期间，他被18世纪农民起义领袖普加乔夫的事迹所吸引，在研究了相关的档案材料之后撰写了《普加乔夫史》；尼古拉一世为此十分恼火，他认为一个在断头台上结束生命的反叛的庄稼汉无“史”可言，于是普希金违心地将这部作品易名为《普加乔夫叛乱史》。此后，普希金阅读了许多回忆录作品，访问了经历过这一事件的老人，亲自参观了发生这些事件的许多地方，1936年完成的《上尉的女儿》正是以这些翔实的材料为基础撰写而成，因而作品的现实主义也就上升到新的高度。

普希金是俄罗斯民族文学的缔造者和开路人。在他之前，俄国文学尚处于模仿和学步阶段，没有反映民族生活的巨著，更没有堪与但丁、莎士比亚、歌德相媲美的伟大作家。他在短短的二十年间，站在时代前列，勇敢战斗，辛勤笔耕，创造了一系列典范作品，把俄罗斯文学引入了一个新的里程。

——《外国文学评介》

普希金是第一个“感觉到文学是头等重要的民族事业”的作家。在他以前，作家们过分地热心欧洲历史和欧洲题材。在《上尉的女儿》中，普希金用自己的锐利的目光凝视着俄国的现实，用全部注意力倾听俄国前进的脚步。正是由于普希金从俄国社会的生活中取材，用俄国语言创造俄国的典型，反映俄国的气质，描绘俄国的大自然，俄罗斯民族文学才能在世界文坛上树起了自己的旗帜。

——俄国著名作家　冈察洛夫

在《上尉的女儿》这部作品中，普加乔夫是一个英俊、聪明、和善、亲切、有理想、有勇气、有抱负的农民起义领袖。他是一个有自己的快乐和哀愁、内心深处埋藏着许许多多幻想、希冀、忧思和痛苦的活生生的人。他认为与其做一个吃死尸的乌鸦生存300年，不如做一个喝活血的老鹰生存33年，由此表现出他那豪迈的俄罗斯性格，而他对民歌的爱好恰恰体现了他的形象的人民性。除了普加乔夫这一形象之外，作者还生动真实地塑造了一系列属于社会各个阶层的、具有不同特征的人物形象，在男主人公格利尼奥夫身上作者赋予他善良、仁慈、正直、诚实的服务精神等优良品质，而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历程也令人感动。正是这些平凡的俄罗斯人代表着俄罗斯民族，《上尉的女儿》可以说是一部俄罗斯人民美好品质的颂歌。

总之，普希金的散文作品语言淳朴而优美，叙述简洁、明净、清澈、凝练，只有伟大诗人普希金才能写出如同他的诗歌一样美丽的优秀散文作品。　（佚　名）

大师传奇

DASHI CHUANQI

别林斯基说：“直到普希金，才开始了俄罗斯文学，他的诗中跳跃着俄罗斯生活的脉搏。”普希金虽然生命短暂，却以不朽的作品开创了俄罗斯文学，并在俄国文化和文学史上形成了整整一个时代，同时给予世界各国文学以深远的影响。

普希金于1799年6月6日诞生在莫斯科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地主家庭。他的父亲做过禁卫军军官，崇尚法国文化，母亲是著名的“彼得大帝的黑奴”汉尼巴尔的孙女，伯父瓦西里·普希金是一位诗人。普希金从小就生活在良好的文化氛围中，当时的著名作家如卡拉姆津、德米特里耶夫、茹科夫斯基、维亚泽姆斯基等人和普希金一家交往密切。普希金童年时就和法国家庭教授学习，8岁即开始用法文写诗。12岁和伯父来到彼得堡，并进入彼得堡皇村学校学习。1812年的卫国战争激起了他的爱国热情。他结识的许多朋友成了后来的十二月革命党人，特别是恰达耶夫对他有很大影响。1814年，他公开发表了自己的第一首诗《致诗友》。1816年，普希金加入了代表文学新倾向的“阿尔扎马斯社”。1817年，普希金从皇村学校毕业，到彼得堡外交部任职。1819年，他参加与十二月党人的秘密组织有联系的文学团体“绿灯社”。这一时期，他写了一些抨击暴政、歌颂自由的诗歌，如《自由颂》、《致恰达耶夫》、《乡村》等。他的第一部长篇叙事诗《鲁斯兰和柳德米拉》（1817～1820）向贵族传统文学提出了挑战。

普希金（1799～1837）

普希金诗歌所表现出的进步倾向，让沙皇政府感到不安。他被变相流放到了南方。在基希尼奥夫，普希金和十二月党人南社成员经常在一起抨击时政，讨论俄国的发展前途。与此同时，普希金已经逐步成为俄国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杰出代表。他的浪漫主义叙事诗《高加索的俘虏》（1822）引起了热烈的反响。1823年，他开始力求用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创作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1823～1831）。他还创作了叙事诗《茨冈》（1823～1827）和抒情名诗《致大海》（1825）。

十二月党人起义失败后，沙皇尼古拉一世想利用普希金为自己服务，因此允许他返回莫斯科居住。但普希金始终保持着独立的见解。1828年，他因“亵渎”了上帝的叙述长诗《加甫利里亚德》（1821）受到传讯。

1830年9月到12月期间，普希金由于霍乱受阻在波尔金诺村。这3个月是普希金创作的高峰期，他不仅完成了《叶甫盖尼·奥涅金》，而且还创作了《别尔金小说集》和多首抒情诗、戏剧、童话等。这就是俄国文学史上有名的“波尔金诺之秋”。

1831年，普希金和冈察罗娃结婚，仍到彼得堡外交部任职。沙皇见冈察罗娃年轻貌美，于是授予普希金“宫廷侍卫”的头衔，以便能经常在宫廷舞会上见到他的妻子，普希金因此感到被侮辱。陪伴妻子周旋于上流社会让他越来越难以忍受而且负债累累。这一时期，他转向历史题材的写作。先后写成《普加乔夫起义史》（1833）、《青铜骑士》（1833）、中篇小说《黑桃皇后》（1833）。还有童话《渔夫和金鱼的故事》（1833），中篇小说《杜布罗夫斯基》（1832～1833）和长篇小说《上尉的女儿》（1836）等。

由于普希金对上流社会的蔑视，遭到沙皇和当局的不满。这时，一个法国波旁王朝的亡命徒丹特士疯狂地追求冈察罗娃。同时，普希金收到一些侮辱他和他的妻子的匿名信。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普希金决定与丹特士决斗。1837年2月8日，普希金在决斗中受重伤，2月10日逝世，引起社会轰动。沙皇政府害怕事态扩大，遂在夜间将诗人的遗体埋葬在圣山修道院。

普希金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一个反专制暴政的勇士。他生活在黑暗而严酷的时代，俄国正在酝酿着一场具有空前意义的革命，他不是旁观者，也不只礼赞或呐喊，他为俄国的解放和未来，献上了自己的整个生命。他用自己满腔仇恨诅咒专制暴政，用全部激情歌唱民主和自由，赞美友谊和爱情。他用歌唱驱逐黑暗，预告着黎明，呼唤着俄国的春天。他的最优秀的政治抒情诗反映了人民的崇高理想，燃烧着火热的激情，回荡着时代的战斗旋律。

他的文学遗产是一片浩瀚的海洋，他的创新精神给后人以宝贵的启示。普希金一生尝试了各种体裁和形式，抒情诗、童话诗、诗体小说、悲剧、小说……几乎在各个方面都为后人留下了典范。他以巨人的步伐，探索了文学的广阔领域。所有的19世纪俄国作家，都受过普希金的文学之海的恩赐。

普希金属于俄国，也属于全世界。沙皇及其帮凶，夺走了他的生命，却无法阻止他的诗歌永远在人间回响。普希金用诗歌“为自己树立了一座非金石的纪念碑”，他将在他的诗歌中永生。

延伸阅读

YANSHEN YUEDU

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是普希金创作成熟的标志，也是他的巅峰之作。小说主人公叶甫盖尼·奥涅金是19世纪20年代的俄国贵族青年，他博学多才，读了很多西欧进步书籍，逐渐对上流社会的生活产生不满。他渴望改变现实生活状况，但是却是行动上的弱者。他还不能完全放弃自己优越的生活，不敢进行彻底的革命。最终，他只能在对女人的追逐中寻找幸福，证明自己的高大。奥涅金开俄罗斯文学史上“多余人”形象的先河，表现了当时俄罗斯贵族先进分子生活的苦闷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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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多菲·山陀尔是匈牙利著名诗人，是匈牙利古典文学的最高峰。他不仅是一位热爱自由的诗人，也是一位献身于匈牙利民族解放和革命运动的战士。长篇政治叙事诗《信使》是他的代表作。长诗塑造了匈牙利文学史上第一个资产阶级激进的民主革命者锡尔维斯特的光辉形象，并叙述了他坎坷的一生。虽然，因为革命失败，他惨死在国王的断头台上，但是他强烈的反叛精神和革命者的豪迈气概却跃然纸上，激励了世界上所有被压迫民族的反抗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