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外国文学经典

第26部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斯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奥地利1881～1942）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以其惊人的诚挚的语调，对女性超人的温存，主题的独创性，以及只有真正的艺术家才具有的奇异的表现力，使我深为震动……您写得真好！由于对您的女主人公的同情，由于她的形象以及她悲痛的心曲使我激动得难以自制。我竟丝毫不感到羞愧地哭了起来。

——高尔基

★一部震撼心灵的旷世杰作

★激情主义小说的典范

★茨威格中篇小说的代表作

奥地利文学家似乎都有一种超凡的能力，使得诺贝尔文学奖、普利策文学奖频频光顾那个充满艺术和文学气息的国度，成为许多现代知名导演翻拍电影的主要灵感源泉。在英才辈出的奥地利作家中，茨威格是享誉世界的中、短篇小说大师，也是一位杰出的历史学家和传记作家。他受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影响，注重表现人的内心世界，以细腻的心理描写、对情感冲动和潜意识的细致挖掘见长。茨威格的作品就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人们精神心理的真实写照，他也因此被誉为“人类精神的微观世界中的现实主义者”。茨威格虽然未曾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但他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他的作品已被译成50多种文字，影响广泛，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茨威格中篇小说的代表作，也是一部震撼心灵的杰作。作者怀着浓烈的感情，以极为纤细的笔触深入一位忠贞于爱情的女子的内心，展现了她人格的魅力和由此造成的悲惨遭遇，并且在艺术上突出表现了作者善于探索人物内心世界的非凡才能。

旷世杰作

KUANGSHI JIEZUO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一部具有独特魅力的作品，它通过书信体的形式充满激情地讲述了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

著名小说家R在生日那天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来信，写信人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对于小说家R来说是一位陌生女人。她在信中讲述了自己对他始终爱恋的一生，可是他却并不记得她是谁。她是生活在小市民阶层的一个贫苦的寡妇的女儿，家里靠养老金和出租房屋为生。在她13岁那年，小说家R作为房客来到了她家，他的富有、英俊、神秘和与众不同引起了她的好奇和敬畏。她偷偷地关注他的生活，细心地打探他的行踪。有一天，她在家门口看到他下了车，就下意识地为他打开了门。这是他们第一次相对。他用温暖而多情的眼光看着她，并且亲昵地说：“多谢了，小姐！”从那时起，她就再也忘记不了他，她就永远属于他了。然而，他对所有女人都是这样含情脉脉，他从未在意过这个小女孩。而女孩为了配得上所爱的人，她努力读书、学习、练习钢琴，她注重起自己的穿着打扮，但他几乎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女孩把自己所有的爱恋都给了作家，她怀着虔诚的心疯狂地爱着他，她吻过他摸过的门把手、捡过他扔掉的烟头，仅仅因为它们带着他的气息。女孩16岁的时候，因为母亲的改嫁而不得不离开维也纳来到了因斯布鲁克。分离让女孩痛苦，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对他的爱。而且，这种爱变得越来越炽烈，她强迫自己过着寂寞的生活，她拒绝其他男孩的好意、不参加任何快乐的活动，甚至很少出门。同时，她努力收集关于他的所有信息。

华文精选

但是我相信，没有一个女人像我这样盲目地、忘我地爱过你，我对你永远忠贞不渝，因为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孩子暗地里悄悄所怀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如此希望渺茫，曲意逢迎，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热情奔放，它与成年妇女那种欲火中烧的、本能地挑逗性的爱情并不一样。

生活在狭小天地里的人们，对门口发生的一切新鲜事儿总是非常好奇的。

在她18岁那年，她放弃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坚决地回到维也纳，在一家服装店做职员，仅仅为了委身于他。她每天都在他的寓所附近等待他，希望他能认出她来。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他每天都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终于有一天，他注意到了她，虽然他并没有认出她来。他约她一起吃饭，然后带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深知他喜欢轻松自在的生活，不愿承担责任，因此，她不仅没泄漏自己的秘密而且极力掩饰了一个处女的羞怯与踌躇。在她与他度过了三个良宵之后，他离开了。他不会知道在这之后，她忍受着精神上的屈辱和肉体上的痛苦，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为了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她又不得不卖身为娼。但是她从未告诉他这些，她不愿让他猜疑、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感到有负担，她勇敢地把这一切承担下来了，她仅仅在他的生日的时候为他送上一束白玫瑰。她为了能随时听他的召唤，拒绝了有钱有势真心爱她的求婚者。她等待的那个时刻终于来到了。但让她失望的是，他仍旧没有将她认出来。他把她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妓女，尽管她一次次暗示着他，但他始终没有认出她是谁。而更让她伤心的是，他竟然付钱给她。

在她写这封信的时候，他们的儿子因为患流感而死去了，她也濒临死亡。她在信的末尾请求作家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买些玫瑰来插在花瓶里。作家看完了信，他仍没有回忆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只是，他书桌上的花瓶第一次在他生日的时候是空的。

茨威格的小说可以称之为“激情主义”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典型地代表了茨威格小说的特色，是其小说中的经典杰作。

经典导读

JINGDIAN DAODU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激情之美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部震撼人心的作品，既是对一个献身于爱情的被损害的妇人的深情的歌颂、沉痛的叹惋，又是对一个亵渎感情玩弄异性的所谓“体面人”致命的鞭笞、辛辣的讽刺。两者相反相成，激起读者的无限同情和无比愤怒。

就前者言，可以说作者把人类最美好的感情之一——爱情升华到一个诗意的境界，爱情使那陷入了情网的女孩子变得极为纯洁、坚强、聪敏。这爱情之所以动人，首先在于它是无私的，只知道奉献，不知道索取，她的心完全放在了爱的对象身上，关于个人的一切考虑便统统排斥了。她并非不清楚这种疯狂的爱对她的未来意味着什么，问题在于明明知道它带来的只有厄运然而仍义无反顾。她始终谦卑地、固执地爱着，或者毋宁说：奉献着！少女时代是这样，青春时代是这样，做了母亲以后还是这样，即使在决定放弃生命之前仍然是这样！这种始终不渝、甚至不要回报的爱实在是卓绝的。为了那几个销魂的夜晚，她倾其所有毫不吝惜地付出一切：青春、美貌、才华、家庭、婚姻甚至生命。女主人公短暂的一生是苦恋的一生，追求和不幸就是其生命的主旋律。然而她以自己的真诚、感情的专一与洁白无瑕实现了道德上的自我完善和人性上的至精至纯，她可与日月同辉的精神品格使那些猥亵的轻浮之辈显得何其渺小可怜！

茨威格有一种力量，一种也许是从他所崇敬的弗洛伊德那里借来的力量，逼使你把自己的内心面貌同小说的主人翁面对面的对照。

——著名学者　钱定平

茨威格和他的小说是当代文学领域里对心理学的研究和表现最为深刻和透彻的。

——文学评论家　华克·米谢尔斯

就后者言，可以说作者把人类最卑下的行为之一——玩弄爱情——刻画到了某种漫画般的地步。一个半生都在苦苦追求他、费尽心思要引起他的注意、并且在他的怀抱里度过好几个夜晚又为他生了儿子的情人，大庭广众下居然从未认出过，甚至连个确切的印象都没有留下来。问题在于，他需要女人但是并不爱女人，就像他要享受生活却并不认真对待生活一样。她对于他，也不过“萍水相逢、时过境迁的无名女子”而已，同属于走马灯般进出于其生活的所有那些风流娇娆。这是污秽对圣洁的亵渎，是兽性对弱质的蹂躏。女主人公爱得越是真挚、热烈，那游戏人生者就越发显得猥琐、卑下，二者对照所形成的落差也就越大，从而这个悲惨的故事所产生的悲剧性也就越浓烈。

《茨威格小说选》英文版封面

作为一个人道主义者，茨威格对那些践踏人格、轻慢人类感情的“正人君子”们是轻蔑而且愤怒的，他使他们的灵魂显出原形，使他们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精神品格变得分文不值。与此同时，他以深刻的理解和温存，关心人的命运，怜悯人的孤独，珍重人的性爱；他敬佩人类天性中所蕴藏的那种不可磨灭的爱的精神，相信它正是组成伟大人性的本质因素或永恒部分。确实，小说的最杰出之处，就在于它是一曲对于人性中至精至诚的深情颂歌，它越是遭遇乖蹇，也就越引起人的共鸣，越显出它的价值和迷人的光辉。

从艺术的角度讲，小说的一个鲜明特征是对于激情的强化处理。对塑造人物来说，激情具有深刻的意义自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如何运用这种手段却因人而异。在茨威格那里，激情似乎是组成其人物个性的首要因素，因此赋予它的地位也好像格外重要。小说所描写的这个不知姓名的陌生女子，从少年到青年，仿佛神鬼拨弄一般，像失去理智似地不能自已，不计后果，毫无怨言地热爱着那一向把爱情作为消遣的作家，忠心耿耿，连他扔掉的烟头也视为圣物，暗中以身相许，并且最终为他献出了生命。这种不可思议的献身行动，从心理学的角度说正是某种激情驱使的结果。在这里，激情使得女主人公的爱情圣化了而放射出逼人的光辉；然而，当这伟大的爱的激情横遭轻侮、崇高的感情为卑下的情欲而牺牲了的时候，一种使得灵魂震颤的东西就产生了。可见，在激情当中，人最有可能表现出他的悲剧性，它确能赋予作品以某种销魂的力量，这从茨威格的小说中可以真切地感觉到。　（王化学）

茨威格的女性情结(www.xing528.com)

茨威格在他的笔下塑造了众多的人物，最多的还是女性角色。

茨威格笔下的女性是柔情多感的，她们心中向往着美丽的爱情，但却总是阴差阳错，事与愿违。在她们的心灵中，那段瞬间发生的感情成为永远挥之不去的疼痛。同样，茨威格用神来之笔，把小说中人物的痛楚，狠心地移植到了读者的心中，令他们为那些虚构的人物，欷歔低回，历久难忘。

茨威格的情感故事中，深含着人类永恒的、含蓄的、高贵的情愫。他描写的女人，都有着一份善良的心地，执著的追求。她们一心仰慕的，是心中认定的高尚的东西，她们愿意用一生的痴情去守护心中的偶像。哪怕那偶像是冷漠的、半真半假甚至是虚伪的。茨威格笔下的女性就是这样可爱、可怜，有着不可思议的痴迷。这些女性总是被沦于“多情却被无情恼”的境地。也正因其如此，她们才有着抓人的魅力。

茨威格借助作品中的女性人物的命运，表达了他个人身处乱世，理想不得实现，而变得虚幻无助的茫然。　（刘宏伟）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只忧郁的苹果

一、全部关于爱的问题，可以归结为苹果的问题。

我有一个苹果，如果我给了你，我就失去了这个苹果。如果你也有一只苹果，我们交换之后，我还是只有一只苹果。如果我们把爱情看成是手中的苹果，能够给予和交换、拥有和放弃，也就是说，如果爱情是我们可以拥有的一只苹果，那么这只苹果一定是忧郁的。因为没有苹果的时候我们渴望苹果，有了苹果的时候我们担心失去苹果，失去苹果时我们觉得被苹果抛弃——整个过程中，没有我们，只有忧郁的苹果和苹果的忧郁。

二、“陌生女人”的来信叙说的是她的爱情故事。

他被她爱了一生，可是他甚至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她始终只是他一生艳遇中平凡的一次，并不因为她的巨大付出而曾经得到过任何特殊的地位。

华文精选

你，你从来都没有认出我，你从我身边走过像是从一条河边走过，你踩在我身上如同踩着一块石头，你总是走啊，不停地走，却让我在等待中消磨一生。

他觉得，仿佛一扇看不见的门突然打开了，股股穿堂冷风从另一世界嗖嗖吹进他安静的屋子。他感觉到一次死亡，感觉到不朽的爱情：一时间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思念起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没有实体，充满激情，犹如远方的音乐。

三、这样的爱真实吗？

还好茨威格是在写小说，而不是在写传记，并因此获得了特殊的权利：极端。这是一个极端的故事，无所不用其极。或许是因为，只有极端的情况，才能够光照出人性中某些深沉的因素，才能向我们揭示某些隐藏的真理。不应该用真实来衡量这样的小说，因为这样的小说从来没有试图去虚构。同样从极端的意义上讲，茨威格并不能够虚构任何并不存在的情感，这样的情感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我们偶然会发现它、会被它充溢，但是我们已经习惯于把情感看做是那只忧郁的苹果，所以我们无法认识这个“陌生女人”。我们被一封长信、被一腔温柔的情感、被一股执著16年的热情团团围住，我们被她曲折的一生所感动：我们为她的欣喜而欣喜、为她的悲伤而悲伤。

四、她为他付出的是那么巨大，如果她为他的付出是一只苹果的话。

她从13岁开始爱他，难以自拔。只有她的死亡才让她寄出了陌生女人的来信，并最终向他揭示了这个爱情故事。

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除了他的眼光，可是“这种眼光在你身上并不是有意识地表示多情和爱慕，而是你对女人怀有的柔情使你一看见她们，你的眼光便不知不觉地变得温柔起来”；除了她终于争取到的三个共度的夜晚，可是“不过是几百个女人当中的一个，只不过是连绵不断的一系列艳遇中的一桩而已”；除了多年后以买欢出现的重聚，可是他“却为了这一夜付钱给我！我对你来说不是别的，只不过是夜总会的一个妓女而已”。他还给了她一个孩子，曾经那是她的全部希望所在，可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夜之间他就残忍地撇开我走了，一去永不复回”。

五、陌生女人爱了一生，她扔掉了忧郁的苹果，并因此富有。你呢？

其实，全部关于爱的问题，可以归结为苹果的问题。　（佚　名）

大师传奇

DASHI CHUANQI

斯蒂芬·茨威格是现代德语文学最重要的作家之一，是一位蜚声世界文坛、至今盛名不衰的奥地利著名作家。

茨威格（1881～1942）

茨威格于1881年11月28日出生于奥匈帝国首都维也纳一个犹太富商家庭。茨威格自幼就深受维也纳浓厚的文化氛围的熏陶，而富裕的家境又为他的学习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他在读中学时就对里尔克的诗歌和尼采的哲学产生兴趣，16岁，他在维也纳著名的《社会》杂志上发表了他最早的诗歌。1899年，茨威格进入维也纳大学哲学专业学习，不久就前往柏林，结识了许多现代派的文人及社会各阶层人物，这使他开阔了视野。大学学习期间，他进行了阅读和写作。他的早期创作受当时流行的唯美主义影响，注重形式，有象征主义倾向，如诗集《银弦》（1901）和《早年的花冠》（1906）等。1904年大学毕业后，他任《新自由报》的编辑。后来开始游历世界，先后到了巴黎、伦敦、意大利、西班牙和荷兰。1904年，茨威格出版第一部小说集《艾利卡·埃瓦尔德之恋》时，写作还不成熟。而1911年，他的第二部小说集《最初的经历》，淋漓尽致地描写了儿童的内心世界，并通过孩子的眼睛揭示了成人世界的虚伪丑恶，出版后受到文坛的广泛好评。

茨威格始终是一位人道主义者。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他发表了反战剧本《耶利米》（1917），并且到瑞士与罗曼·罗兰等人一起从事和平运动。战争结束后，他又返回奥地利。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是茨威格写作的高峰期，他的中短篇小说集《马来狂人》（1922）和《感情的迷惘》（1927）都获得了成功。其中包括了许多有影响的小说，如《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一颗心的沦亡》等。而且，他完成了大量传记作品，如写巴尔扎克、狄更斯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传记《三大师》（1920）、写荷尔德林、克莱斯特和尼采的传记《与精灵的搏斗》（1925）、写卡萨诺瓦、司汤达和托尔斯泰的传记《三位文豪的生平》（1928）、写奥地利医生默斯默尔、“基督科学”的创始人玛丽·贝克·艾迪和精神分析学派鼻祖弗洛伊德的传记《精神疗法》（1931），还有带有传奇色彩的历史名人传记《玛丽·斯图亚特》（1935）等，是一位卓越的传记作家。

1928年，茨威格应邀到苏联参加托尔斯泰诞辰一百周年纪念，并见到了高尔基。1933年法西斯上台，茨威格作为犹太血统的知识分子遭到迫害。他的书籍被查禁，他的家被搜查。1934年，茨威格被迫流亡国外，到了英国伦敦，后来又到了巴西的里约热内卢。他一方面忍受着失去故土的精神上的痛苦，另一方面坚持创作。他写了一些强烈抗议法西斯主义的作品，如《卡斯泰洛反对加尔文》（1936）。1937年出版散文选集《邂逅集》，到巴西后专心写作了长篇回忆录《昨天的世界》（1942），记录了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奥地利及欧洲的生活和社会风貌，饱含着作者的切身感受。完成于1941年的《象棋的故事》是茨威格最后一部中篇小说。

1942年2月22日，失去了祖国的茨威格对生命绝望了。他与妻子在寓所内双双服毒自杀。巴西政府为他举行了国葬。茨威格的一生著述极丰，从诗歌、戏剧到小说、散文、传记，无不涉及，而且在世界上赢得了极高的声誉。他曾经把因为写作而获得的巨大声望和成就比喻为一个来敲门的客人，而且这位客人来了之后一直没有走。

延伸阅读

YANSHEN YUEDU

《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是茨威格的代表作之一。小说的女主人公因为丈夫的去世而空虚、寂寞。一次，受某种神奇力量的迷惑，在短短的24小时内，她为了拯救一个在赌场上绝望了的男子并赢得他的爱，用尽一个女人的所有心思、力量并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她甚至想到不顾一切地与他私奔。然而最后得到的却是内心世界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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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希·马里亚·雷马克和茨威格属于同时代的著名德语小说家，也是20世纪“战争文学”的杰出代表。《西线无战事》是雷马克的成名作。小说采用了自传体的形式。主人公保罗·博伊默尔和同班同学在校长沙文主义宣传的煽动下到前线当了志愿兵。然而战争的野蛮残酷使他们感到恐惧，他们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愿去杀人。战争给他们的内心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痕。他们越来越感到战争的无意义和非人道性，而他们却为之献身。另一方面，他们在战争中的深厚友谊表现了人性的真善美。雷马克通过对几个年轻人的遭遇的描写，表现了战争对人的毁灭的悲剧，揭露了战争的罪恶。《西线无战事》畅销全球，总发行量达到500万册之多，被誉为“古今欧洲书籍的最大成就”。雷马克也因此赢得了世界声誉，成为20世纪最有成就的小说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