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经典》之高老头：奥诺雷·德·巴尔扎克的杰作

第11部　高老头

奥诺雷·德·巴尔扎克Honore de Balzac（法国1799～1850）

在最伟大的人物中，巴尔扎克是第一等的一个，在最优秀的人物中，巴尔扎克是最高的一个。……他的全部书仅仅形成了一本书：一本有生命的、有亮光的、深刻的书。从今以后，他和祖国的星星在一起，熠耀在我们上空的云层之上。

——雨　果

★影响历史进程的100本书之一

★《人间喜剧》中最负盛名的作品之一

★被毛姆选为世界十大小说之一

★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的代表作

巴尔扎克是世界现实主义文学的经典大师之一，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他以敏锐的视角、冷静的思维和勤勉的文学创作生动地展现了19世纪上半期整个法国社会的宏大场景，深刻揭示出资产阶级复杂的社会关系和发展的必然趋势。他的《人间喜剧》是一部卷帙浩繁、结构庞大的旷世巨著。从人类整个文学的发展过程来看，《人间喜剧》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创举，是“一个个人所敢于设想的最庞大的作品”，被称为“法国社会的全部历史”。

长篇小说《高老头》在《人间喜剧》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无论是在思想上还是在艺术上都代表着巴尔扎克的最高成就，是巴尔扎克最著名的作品。小说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其环境描写详细逼真，细节刻画得细腻生动，塑造典型人物性格突出，使作品具有极高的艺术魅力，至今仍吸引着全世界的读者。被文史学家称为“创造了金钱与买卖的史诗”，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一个高峰。批判家称高老头为近代的李尔王。但在社会观点上，则普遍认为《高老头》一书比莎翁的名剧意义更深广。

旷世杰作

KUANGSHI JIEZUO

巴尔扎克是19世纪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巴尔扎克从1829年开始创作《人间喜剧》，直到1848年实际停止创作，整整花费了20年时间。《高老头》在《人间喜剧》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中的一部优秀作品。

这部小说深刻地反映了复辟王朝的法国社会，暴露了金钱的罪恶作用，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生动、富有典型意义的人物形象。故事发生在一座颓败、粗俗和寒酸的伏盖公寓。公寓中有三个房客特别惹人注目：从外省来到巴黎，怀着寻找个人出路的目的的大学生拉斯蒂涅，形迹可疑的议论家伏脱冷以及年迈力衰、神情沮丧的小说主人公高立欧老爹。

高立欧老爹出身寒微，年轻时以贩卖挂面为业，后来在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当上供应军队粮食的承包商大发其财。他想爬得更高，但在金融势力统治日益强大的情况下，他的幻想不能实现。因而他把所有希望和感情都用来疼爱他的两个女儿。他让她们打扮得满身珠光宝气，花枝招展，到交际场上去引诱贵族子弟，最后以价值巨万的陪嫁作为条件，让贵族子弟娶他的女儿为妻。于是，大女儿当了伯爵夫人，二女儿嫁给了银行家纽沁根。

华文精选

要是没有纯洁和神圣的爱情充实一个人的生命，那么，对权势的渴望也能促成美妙的事业，——只要能摆脱一切个人的利害，以国家的光荣为目标。

感情在无论什么东西上面都能留下痕迹，并且能穿越空间。

我们的心是一座宝库，一下子倒空了，就会破产。一个人把情感统统拿了出来，就像把钱统统花光了一样得不到人家原谅。

由于表姐鲍赛昂子爵夫人的介绍，拉斯蒂涅认识了高老头的两个女儿，并且希望能利用二女儿纽沁根夫人作为他飞黄腾达的跳板。但是由于拉斯蒂涅的贫穷而无法博得巴黎贵族妇女的垂青。这时，伏脱冷猜透了他的心事，便向他灌输要成功就不能怕弄脏手的谬论，并为他策划谋财害命的阴谋。原来他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苦役逃犯，最终没能逃脱被捕的命运。不久，鲍赛昂夫人也因为情场失意而遁世。同时，拉斯蒂涅亲眼目睹了高老头的悲惨命运：两个女儿当上了贵夫人之后，她们骄奢淫逸，挥金如土，负债累累，只好向父亲高老头要钱还债。高老头为了有机会看到她们一眼，千方百计地满足她们的需要。最后老人一贫如洗，重病在床。他渴望再看看自己的女儿，甚至为了迎合女儿的欢心，他竟然想发狠再去做面食生意。

最后，高老头孤苦伶仃地病死在一家破烂的小公寓的阁楼上，而他的女儿却不肯为给父亲送终而牺牲一次参加舞会的机会。拉斯蒂涅深深地同情高老头，他护理高老头的疾病，央求他的两个女儿给父亲送终，他甚至典当了自己的表给高老头办理后事，他差不多是唯一参加高老头葬礼的人。但是，两个引路人伏脱冷和鲍赛昂夫人的遭遇没能阻止拉斯蒂涅对金钱的追求，而高老头的遭遇则更让他坚定了不顾一切向上爬，在资产阶级世界里当一名“英雄好汉”的决心。拉斯蒂涅在埋葬了高老头的同时，也埋葬了自己的最后一滴眼泪，面对着上流社会的区域，他气概非凡地说了句：“现在咱们俩来拼一拼吧！”于是，拉斯蒂涅径直到纽沁根夫人家里吃晚饭去了。

《高老头》是巴尔扎克文学创作上的一个高峰，是世界现实主义文学史上的一部经典著作。

经典导读

JINGDIAN DAODU

纷繁而集中丰富而凝练

巴尔扎克的艺术是一种高浓度的艺术。一个以消遣为目的的读者也许会感到他的小说累赘不堪，而一个勤于思索的读者却可能发现，对于作品的负荷量来说，甚至有理由称赞他的简洁明快。巴尔扎克的人物艺术就是“凝练的自然”，就是“用最小的容量惊人地集中最大量的思想”。他顽强地在形式与内容的矛盾中挣扎，终于创造出一系列带有巴尔扎克特殊印记的杰作。《高老头》就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一篇，可以说它充分表现了作家驾驭素材和提炼生活的能力。

《高老头》全书译成中文不到18万字，而其视野之广，人物形象之多姿多彩，简直够得上一幅全景画卷。广阔的画面、形形色色的人物、光怪陆离的现象，通过一个贫穷的贵族青年做桥梁，竟天衣无缝地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虽则头绪纷繁，读起来却感到紧凑而集中，每个细节，每个人物都紧扣主题，丝毫不给人支离破碎之感。

《高老头》的主题是什么，虽然小说以《高老头》命名，事实上，本书真正的主人公是拉斯蒂涅，真正的主题是拉斯蒂涅的学习社会。作者以令人惊叹的巧妙构思，部署了拉斯蒂涅所处的典型环境，让他从四面八方，从不同的社会阶层，以不同的方式接受到同样的教育，终于使这个来自外省的青年丧失了天真，逐步被这个腐败的社会所同化。正是从这一点出发，作者把本书编入以青年人的“入世之初”为中心题材的“私人生活场景”。而且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一个细节、一个人物是多余的了，一切的人物和事件都和拉斯蒂涅的性格演变构成了必然的因果关系。

我从《人间喜剧》中在经济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所学到的东西，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的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恩格斯!

高尔基很惊服巴尔扎克小说里写对话的巧妙，以为并不描写人物的模样，却能使读者看了对话，便好像目睹了说话的那些人。

——鲁　迅

显而易见，这样的构思远不止是为了刻画拉斯蒂涅这个人物，而是通过这个人物的经历和思想性格的发展，来概括社会生活中某些具有本质意义的普遍现象，来记录法国当代社会风俗的特征。拉斯蒂涅是《人间喜剧》中机灵善变、青云直上的人物典型。作家却不是一开始就让他以老奸巨猾的面貌亮相，而是让他怀着外省青年的几分童心登场，在巴黎社会中逐步完成他的教育。这样的构思，不仅符合生活的逻辑，也体现了作家的艺术匠心。通过拉斯蒂涅这一段社会经历和性格发展，作家出色地勾画了这个以金钱为杠杆的巴黎社会的全貌，集中了社会上诸色人等在生活中积累的全部经验与哲理，剖析了发生这种种惨剧的社会根由。他是他那个时代视野最广、也最有洞察力的风俗画家，他能够透过纷纭复杂的社会现象一下子抓住客观事物的整体和实质，而且运用惊人的技巧和天才的构思把这一切都纳入他的作品的小小框架。人物、事件是那么纷繁，情节却紧凑、集中；思想那么充溢、丰富，表达却明快而凝练。(www.xing528.com)

应当承认，巴尔扎克在这部作品里，不仅在构思、剪裁上体现了大师手笔的宏大气魄，在典型塑造上见出其观察剖析生活的深刻细致，而且在写作技巧上也显示了多方面的才能。

《高老头》英文版封面

在19世纪以前，法国的小说无论是自传体、书信体、叙述体、对话体，都没有完全摆脱故事的格局，总给人一种单调的、平面的印象。从巴尔扎克开始，小说有了立体感。他将戏剧、史诗、绘画、造型等多种艺术成分融于一炉，把叙事、描写、塑造、抒情、对话巧妙地交织在一起，从而使小说成为一种表现力极强的综合性的艺术形式，使现实世界的万千姿态都能绘声绘色地表现出来。

巴尔扎克为小说开辟了一个新天地，使小说获得了空前未有的表现力。他的艺术气魄宏伟，生气勃勃，和现实生活一样丰富多彩，却比现实更加集中、凝练和强烈。他叙事生动，描写逼真，对话个性鲜明。他的语言虽然有时欠锤炼，不够严整，用词的过火、夸张常常令人瞠目结舌。但他笔锋犀利大胆，刻画形象特定突出，发表议论痛快淋漓，往往能产生一般谨严的文体家所达不到的强烈效果，使读者从中得到另一种满足。

著名的丹麦文学批评家勃兰兑斯说得好：“巴尔扎克虽是个拙劣的文体家，却是一个最上流的作家。”　（艾　珉）

拉斯蒂涅：金钱社会的俘虏

在《高老头》中，巴尔扎克以残酷的事实揭示出资产阶级社会铁的法则——金钱至上。这个铁的法则统治着伏盖公寓的一切人物，大学生拉斯蒂涅也未能免俗。

拉斯蒂涅是外省已经没落的小贵族的子弟，从家乡来到巴黎，在大学学习法律。起初，他“像一般大学生一样”，“平常也只穿一件旧大褂，粗背心，蹩脚的旧黑领带扣得马马虎虎”。但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生活很快就如磁石一般地吸引着他，他做起了“金钱梦”。美梦如何成真，他扣问着途径。他的一位远房表姐鲍赛昂子爵夫人给他上了人生第一课。“你越没有心肝，越高升得快。你得不留情地打击人家，叫人家怕你。只能把男男女女当作驿马，把它们骑得筋疲力尽，到了站上丢下来，这样你就能达到欲望的最高峰。”这真有如醍醐灌顶，他懂得了这个社会的奥秘：对于有钱的人来说，法律与道德是不存在的，只有财产才是金科玉律。

苦役犯伏脱冷给拉斯蒂涅上了人生第二课：“要弄大钱，就该大刀阔斧地干，要不就万事大吉。”这与鲍赛昂子爵夫人的教诲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否认道德，一否认法律，——只要能够获取金钱与权势。

高老头之死，给拉斯蒂涅上了人生第三课。他彻底看穿了整个社会的凶残恶毒、毫无情义。他从高老头的惨痛人生教训中警醒自己：要吃人而不被吃。随着高老头的被埋葬，也“埋葬了他青年人的最后一滴眼泪”；“他的欲火炎炎的眼睛，停在王杜姆广场和安伐里特宫的穹隆之间。那便是他不胜向往的上流社会的区域。”他不再有任何礼义与廉耻，丢弃一切诚实与清白，如苍蝇逐臭一般向他所向往的金钱帝国钻去，走上了资产阶级个人野心家的道路。

《高老头》的纷繁的头绪，使人体会到社会的各阶层是怎样重叠起来的。在巴尔扎克的构思里蕴藏着一种动人心弦的力量，迫使我们不得不心折于他的现实主义的造诣。巴尔扎克认为，社会环境是自然＋社会。社会的个人活动都是阶级活动，描写社会环境就成为创造人物的一种必需手段。《高老头》正是根据这种认识写成的。

——《法国文学史》

巴尔扎克的小说，有深刻的社会洞察力，深远的历史穿透力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读巴尔扎克的小说，可以读解历史，读解社会，读解情感世界，还可以读解人的灵魂，有振聋发聩的效应。《高老头》是巴尔扎克构建《人间喜剧》的开山力作，也是世界文学遗产中脍炙人口的作品。

——《外国文学经典赏析》

在巴尔扎克生动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腊罗马的人物变得苍白无力、浑身抖颤，中古的人物像玩具铅兵一样倒伏在地。

——法国文学家左拉

在《人间喜剧》其他卷小说中，拉斯蒂涅这个人物性格有了进一步发展：在《轻佻的女人》中，他成为副国务秘书；在《不自知的演员》中，他又当上了贵族院议员；在《阿尔西的议员》中，他抛弃了纽沁根夫人（高老头之女），却娶了她的女儿；在《纽沁根银行》与《小资产者》中，他在交易所大搞投机。他将金钱至上的原则奉行得淋漓尽致。　（李春林）

大师传奇

DASHI CHUANQI

法国著名传记作家莫洛亚称奥诺雷·德·巴尔扎克为“普罗米修斯”，与巨人普罗米修斯用泥土捏塑成人类相比，巴尔扎克则用纸和笔塑造了人类。他的巨著《人间喜剧》通过91部小说，2400多个人物，展示了19世纪前半叶整个法国社会的生活画卷，是世界文学史上规模空前宏伟、内容空前丰富的现实主义作品。

巴尔扎克（1799～1850）

巴尔扎克于1799年5月20日出生于一个工商业相当发达的城市都尔。他的父亲本是农民出身，早年进城，在大革命和帝国时期因善于钻营，终于跻身资产阶级。他的母亲出身于富裕的资产阶级家庭，深信“财产于今就是一切”。这样一个资产阶级家庭对巴尔扎克世界观的形成，起着重要作用。巴尔扎克正处于法国资产阶级上升时期。他不满5岁就到郊外的圣西尔上学，1814年全家迁至巴黎。巴尔扎克在巴黎目睹了拿破仑帝国的末期、百日时期和复辟王朝的建立。

1816年至1819年，根据家庭的安排，巴尔扎克攻读法律，并到诉讼代理人和公证人事务所当见习生。巴尔扎克在这里看到了围绕着财产展开的一场场斗争的内幕。但是巴尔扎克醉心于文学，并获得了文学学士学位。年轻的巴尔扎克的书房里，放着一尊小小的拿破仑塑像，塑像的剑鞘上刻着这样一行字：“他用剑未能完成的事业，我要用笔来完成。”他最终通过20年的辛勤工作实现了这句誓言。他不顾家庭的反对，开始致力于文学创作。然而，开始的创作并不成功，并使巴尔扎克陷入经济拮据。他转而想在商业上碰碰运气，从1825年到1827年，他出版古典作家作品、开办印刷厂、铸造铅字，结果负债累累，拖累终身。他亲身经历了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残酷现实，又重新回到创作中。

在1819年至1829年这段时期中，巴尔扎克经历了复辟时期，历史的兴衰和激烈的阶级斗争对他的思想产生巨大的影响。他关注现实社会，并阅读了大量哲学、经济学、历史和自然科学著述。在政治上，巴尔扎克形成了从中小资产阶级的立场来反对金融资产阶级的思想；在文学上，则走上了现实主义的道路。在此基础上，1829年他发表了《舒昂党人》，这是《人间喜剧》的第一部作品。

1830年巴尔扎克创办《政治报副刊》，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私人生活场景》（1830）和《哲理研究》（1831）。获得文学声誉后，他开始涉足贵族上流社会。1831年末他因为反对七月革命后上台的金融资产阶级而加入了保王党。成名的巴尔扎克沾染了巴黎生活的恶习，追求奢侈的生活，这使他不断欠债。因此他必须设法躲避债主的追逼，经常隐居在偏僻的处所。1836年创办《巴黎新闻》。1838年他到撒丁岛企图开采废置的银矿。1840年创办《巴黎评论》。并且在此期间，他坚持创作。

巴尔扎克是天才小说家，也是一位勤奋的小说家。他经常一天工作18个小时，曾经10天写出著名小说《都尔的本堂神甫》，3天3夜写出了不朽的杰作《高老头》……一直到1842年，巴尔扎克已经创作了70多部作品，超过了他长期酝酿、最后定名为《人间喜剧》的庞大计划的半数。他为这部《人间喜剧》写了《前言》，并重新将全部作品分为三部分：《风俗研究》、《哲理研究》、《分析研究》。此外，巴尔扎克还写过《伏脱冷》（1840）、《后娘》（1848）等几个剧本。

巴尔扎克经常夜以继日地工作十几个小时，并用浓烈的黑咖啡刺激自己疲惫的身心，以致积劳成疾。1850年，他与富孀韩斯迦夫人结婚不到半年，终于一病不起，于当年8月18日与世长辞，年仅51岁。

延伸阅读

YANSHEN YUEDU

《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的代表作之一。小说成功塑造了葛朗台这个举世闻名的吝啬鬼形象，他是个精明强干白手起家的箍桶匠，小说通过他生动地揭露了资产阶级贪婪的本性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巴尔扎克曾称这部小说为“最出色的画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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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是巴尔扎克的另一部杰作，小说讲述了两个生活在巴黎的年轻人理想幻灭的人生遭遇。主人公吕西安是一位在外省有些名气的诗人，当他满怀理想来到巴黎后，被巴黎新闻界恶劣风气熏染，逐渐沦为无耻的报痞文氓，最终得到身败名裂的下场。而他的妹夫大卫·赛夏曾经是个埋头苦干的发明家，因为受同行的迫害，不得不放弃发明专利，从此弃绝了科学研究的理想。巴尔扎克笔下的这两个年轻人极具典型意义，通过他们，作者生动地揭露了巴黎社会的腐朽、黑暗以及对人性的扭曲。巴尔扎克在序言中明确地宣称这部小说是“风俗研究”中“迄今最为重要的一部著作”，它“充分地表现了我们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