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牌 式 带 扣
鄂尔多斯牌式带扣有许多不同的类型,面对几乎很少有两件带扣完全相同的事实,学者们不知该如何来进行分类研究。人们常常以带扣上的装饰进行分类,或直接以动物题材作区分,分类系统显得比较繁杂。我们在这里要建立的分类原则主要有两条,一是带扣上扣孔与扣舌的位置,二是带扣的外形。这样分类可以兼顾到带扣的造型与装饰,以造型上的结构不同为主要的分类标准,这样似乎脉络要更加清晰一些。
以牌式带扣造型上结构的不同进行分类,我们选择扣孔与扣舌位置的不同进行归类,可分为A、B、C三型。A型是扣孔与扣舌位于带扣一侧,B型是扣孔与扣舌位于带扣中心,C型是扣孔与扣舌位于带扣外侧。
A型扣孔与扣舌位于带扣一侧,这是牌式带扣的主要形式,也是标准形式,发现的数量也最多。扣孔一般为不规则扁长形,扣舌也比较小。
B型扣孔与扣舌在带扣中心或中心略偏的位置,这是一种比较特别的形式。扣孔一般为正圆形,孔径并不大,但较之A型还是要大出不少。发现数量虽然不多,也见到若干例,也是不可忽略的。
C型扣孔与扣舌位于带扣外侧,这是一种少有的例外。前两型的扣舌扣孔都是在带扣的整体造型以内,而这一型的扣舌与扣孔却是突出于带扣的整体造型之外,扣孔与扣舌都不大。C型带扣发现数量虽然较少,却也不能忽略。
牌式带扣外形虽然有许多的不同,但大体可以归为a、b两式。a式外形为方框形,不论有多么复杂的图案与装饰,它都有一个方形的边框,外形轮廓一样,这是最标准的牌式带扣。b式则明显不同,它是以图案中的动物外形为牌形的主体造型,外围没有封闭的边框,外形依动物轮廓变化,这类带扣纹饰最为丰富。
通过这样的归类,我们将牌式带扣分为以下几式:
Aa式 带扣孔舌在一侧,外形为方框形,小扣舌,扁长形小扣孔。方框之内,为透雕的各种纹饰,多数饰动物纹(图二),少数为几何形纹饰(图三)。也有部分图案中人与动物同在,表现出一定的情节。在动物纹中,有时见到的是单体动物,有时则是成双对称的动物,形态都非常生动。
Ab式 带扣孔舌在一侧,外形不规则,以动物造型为轮廓。多数表现的是弱肉强食的题材,是猛兽啮食小动物的造型。主体动物似乎有固定的方向,依使用时的方向看,一般都是头右尾左,扣舌和扣孔与动物的大头在同一方向(图四)。
Ba式 带扣孔舌在中心位置,外形为方框形。这一式带扣至今还基本没有发现,它的有无似乎还不能确定。不过宁夏固原的杨郎墓地,出土过一件大体为方牌形的带扣,中间是不大的方孔,孔边有一较大的扣舌。以理度之,有下面的Bb式带扣,就应当有Ba式带扣,是否一定如此,还要等待更多新的发现来证明。
图二 Aa式长方形动物纹牌式带扣(www.xing528.com)
图三 Aa式长方形几何纹牌式带扣
Bb式 带扣孔舌在中心位置,外形不规则,以动物造型为轮廓。动物还是弱肉强食的造型,头右尾左,扣舌也在扣孔的右位。让人特别注意的是,中部的扣孔在设计时没有太多顾及纹饰的构成,它穿透了动物的身体。这样的设计,也许是为着提高带扣的强度(图五)。
Ca式 带扣孔舌在带扣主体造型之外,外形大体为方框形。这一式带扣至今也还没有发现,它的有无也不能确定。这当然也是依据下面的Cb式带扣推断出来的,也要等待新的发现来证明。
Cb式 带扣孔舌在带扣造型之外,外形不规则,以动物造型为轮廓。扣孔较小,略为圆形,扣舌也不大。这类带扣与上述Ab式比较接近,区别在于它有一个相对明显突出的扣环。发现虽然很少,特点却很突出,值得注意。宁夏固原杨郎墓地就出土过这一式的带扣[4],带孔很小,扣舌也不大(图六)。
图四 动物造型Ab式牌式带扣
图五 孔舌在中部的动物造型Bb式牌式带扣
这样分类以后,我们知道现在所见的牌式带扣大体可分为四式,另外有两式推测有可能存在,但至今发现极少或基本没有发现。现在我们为还没有发现的两式牌式带扣确定了它们在分类系统中的位置,如果今后真有发现,可以很容易地为它们归位。
有了这样一个分类体系,虽然解决了大部分问题,但我们也知道它并不能完全将牌式带扣的各种类型包括进来,也还是有极少的带扣要作特别的处理,这方面的讨论可以留待以后进行。
上列四式牌式带扣的带孔不论长圆,几乎都是小孔,这也是值得注意的(图七)。因为带孔大小可能涉及穿带的方式与腰带的规格问题,所以不应当忽略它,这个问题在后文还要作些讨论。
图六 孔舌在外面动物造型Cb式牌式带扣
图七 小孔带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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