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 行 星
古斯塔夫·霍尔斯特(英国1874~1934)
★最出色的管弦乐入门作品之一
★英国音乐的巅峰之作
霍尔斯特的《行星》组曲可以说是最出色的管弦乐入门作品之一。如果说布里顿的《青少年乐队指南》让你体会一个交响乐团各声部、各乐器的作用和相互的配合与流动,霍尔斯特的《行星》则让你通过由各个乐器的音响元素所编织出来的音画效果,感悟绝美的音乐意境。
——加迪纳蒙特威尔第合唱团团长 阿奇博尔
有些时候,对大师的崇拜,总把他们同我们隔离开来,似乎莫扎特、贝多芬以至于霍尔斯特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其实,霍尔斯特同20世纪初的英国音乐生活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这位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音乐家,同当时的作曲家们一起,构筑起了英国音乐复兴的大厦。在这座大厦里,还有沃恩·威廉斯、威廉·沃尔顿、阿诺德·巴克斯等等。霍尔斯特几乎就是这些作曲家的代言人。他曾创作过许多作品,其中《行星》组曲就是一部不可替代的经典。该曲中,一种默契的温馨感受处处流露在音乐之间,使之焕发出勃勃生机。这首曲子称得上是英国音乐的巅峰之作,是英国永远的代表。戴安娜王妃出殡那天,演奏的就是《行星》组曲。
音乐作为艺术门类中非常具有感染力的一种,自始至终都有着足够大的想像的空间。音乐的标题会在很大程度上作为作曲家的一个提示,抑或是暗示,为听众提供一个展开想象的平台,同时,这个提示也往往就是作曲家创作的源泉。霍尔斯特的《行星》组曲以现代感的、自由而又有规则的姿态,把主题音乐带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音乐太空时代。进入21世纪的人类,对未知的世界,尤其是科学力量不能够到达的世界充满了想象,然而这不同于古代人类依赖于占星术的迷惑,也不同于完全科学性的探索,这里涵盖了更多的来自人类心灵和精神世界的想象和憧憬。霍尔斯特恰恰是抓住了这种处于迷茫和寻求之间的一种状态,用音乐引导每一个人来到美丽的太空。作为一个优秀的音乐家,霍尔斯特把自己的心血、力作、来自内心世界的声音——《行星》组曲奉献到了世界的面前。
《行星》组曲是美轮美奂的艺术精品。这部庞然巨著涉猎了最广袤无垠的世界,也是最不可知的世界。霍尔斯特赋予每一颗星星强大、美丽、迷人的力量,它们好像一下子有了神奇的、生命的力量,无所不能地在浩瀚的宇宙遨游,这力量来自于太空,来自于想象,更多的是来自于霍尔斯特在音乐上的神奇创造力。
旷世杰作
KUANGSHI JIEZUO
管弦乐组曲《行星》创作于1914年至1916年之间,是霍尔斯特的代表作。由于当时冥王星还没有被发现,组曲亦被称为《七颗行星》,由7个独立乐章组成。其中“火星”完成于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1919年由鲍尔特指挥单独首演,获得空前成功。在乐迷的期待中,1920年10月15日,全部组曲由科茨指挥伦敦交响乐团首演,从此奠定了霍氏在音乐史上的地位。当时,霍氏对记者解释:“这些曲子暗示了诸行星占星术的意义,不是标题音乐,与神话里同样名字的诸神毫无关系。如果要对作品欣赏做什么引导,不妨把这些曲子的副标题做广义的应用。比如木星在普遍意义上是带来喜悦,在宗教庆典上,则是表现一种愉快的仪式。土星不只是肉体性的衰退,也包括有成就的幻想。而水星则是一种心灵中春天的意象。”
音乐开始是弦乐、竖琴和定音鼓由微弱渐强的声音,似是战争情绪的酝酿。随后由铜管和管风琴引入气势强大的进行曲主题,如同各路大军纷纷开赴战场,大战一触即发。然后低音管和小号演奏出勇敢活泼的第三主题,厮杀开始了。以后,3个主题相互纠缠、影响、激发,逐渐推向高潮。象征着悲剧的铜锣响后,呈现出在战神横扫千军、万般肆虐后战场的一片肃杀,尽如《吊古战场文》中“鸟无声兮山寂寂,夜正长兮风淅淅。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日光寒兮草短,月色苦兮霜白”的凄惨意境,把人们对战争的印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听众还沉浸在强烈的战争震撼中,第二曲“金星”开始了。与“火星”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宁静、典雅、优美、自然、平和、悠闲的旋律,它消融了你在上个乐章里产生的杀戮、悲愤之气。“水星”比较短,轻快、灵动、幽默。“木星”把整个组曲推入高潮。喜悦和兴奋的情绪在快速演奏的民族舞曲风格的旋律下,进入宗教般神圣的欢乐中。期待已久的圣咏如同主神朱庇特的莅临,使人们沐浴在辉煌的光芒中,之后是世俗的狂欢,宗教的欢娱转变为各类文明的嘉年华。
《行星》组曲不仅是霍尔斯特交响曲中最杰出的作品,也是浪漫音乐的一部绝世佳作。它抒发了作者内心对于宇宙的热爱,朦胧感充满了整个乐曲。透明清纯、优美丰富的旋律,不加装饰的和声和音色,作曲手法上的新鲜,最终使此曲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交响曲之一。
——《外国音乐辞典》
流连在霍尔斯特的《行星》组曲中,眼前仿佛呈现了霍尔斯特彻夜练琴的情景,耳边仿佛响起霍尔斯特手下迸发出的刚劲有力、饱含内在热情的音乐旋律。它时而如惊涛拍岸,气势磅礴;时而悲愤低沉,像在倾诉着人间的不平;时而似细流潺潺,悠扬流畅,像是情人间的窃窃私语。正是这种绚丽多彩的风格,使《行星》组曲成为世界音乐中的经典范作。
——法国著名乐评人 埃德温·霍顿
“土星”以缓慢的节奏开始,像是人步履蹒跚地走向衰老,又像是死神一步步逼近。主题在幽暗、愁绪中,慢慢归于宁静的安详。“天王星”由管弦乐表现轻快且光怪陆离的动机,营造出扑朔迷离的氛围。“海王星”通过木管展开神秘的轻缓主题,由竖琴、弦乐和钢琴逐一替换,呼唤出女声合唱,如同希腊神话中奥德修斯回国时在大海中听到的极具诱惑的海妖歌声,表现遥远的神秘、美丽,既吸引人又令人恐惧的星体幻象。此后,继续着人类在遥远的空际旅行中,遇到的人类能够想象的一切。最后,单簧管引出的主题,把人们的想象推到美的极致,再慢慢地消失在远方。飞船越飞越远,直至消失在茫茫的星海中。此时,乐曲像是松了的发条,“欢乐”主题慢慢停下——一个翱翔太空的梦醒了。
经典赏析
JING DIAN SHANG XI
童话般的音乐
我从小就喜爱和敬畏星空,以“行星”为题材的音乐作品岂能不听?于是专门选了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来欣赏。听罢这组气势恢弘、不同凡响的大型管弦乐,不得不佩服创作上的不落窠臼、力求创新的霍尔斯特的气魄,也赞赏当年的那些听众——他的知音。
听听第一乐章中一开始打击乐和弓杆击弦造成的那种逼人节奏,加上低音弦乐压抑的喘息和小鼓不时地敲击,你感受到的仿佛是剑拔弩张的两军步步靠近。终于,血肉横飞的战争爆发了,残暴蛮横而又令人惊悚。从音乐造型看,第一乐章是很成功的,有着强烈的震撼力量。霍尔斯特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写出这一章,表现出他敏锐的预见性。(www.xing528.com)
《行星》组曲的美丽和想象力是无与伦比的。人们认为它光怪陆离,缥缈而又虚幻,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于我却并不如此,只是觉得它如童话般美丽。其魅力甚至使花甲之龄的我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想起故乡那如黑色天鹅绒似的夜空和那些又大又亮的星星。是的,只有童话,才有那份孩子的纯真,这才是最美好的。
在众多世界音乐中,霍尔斯特用《行星》组曲那绵延不绝的悠然乐声驯服了世界,他的成功之处就在于他不只把钢琴当成一件为音乐增色的乐器,在他手中哪怕是琴键一瞬间的停留都充满着灵性,而且要远比那些一味炫技的匠人更多感性,这也使他的琴声总是要比别人更少束缚而更多驰骋的空间,使我们在静谧的气氛中,连呼吸都变得幽雅起来,轻重起伏、恰到好处的呜咽更是将情感之美升华成了永恒的艺术隽永。
——奥地利国际交响乐团团长 杰罗姆
一颗亮亮的星星从天上划过,坠落远处。我努力想着它的样子,它一定也和太阳系的行星一样是闪亮的,结果确实是闪亮闪亮的——就像霍尔斯特写在《行星》组曲中那些用叮叮如银铃的钢片琴演奏出的乐句。为了营造这个幻想世界,霍尔斯特甚至规定:“合唱队要置于舞台边临近的房间内,房门要开着直到全曲最后一个小节,这时门要轻轻地、静静地关上。”正是这种细致入微的安排,方使人有余音绕梁的感觉,随着这仙乐般的声音尽情在美丽的太空飘游。这声音是静谧的夜空的闪烁,是舒缓的天使的裙裾,是通向无垠的时空隧道,闪烁不定,广漠深邃,一忽儿非常温软,一忽儿又让人感到冷清。到这个岁数听这个乐章,除感受到童话般的美景外,还会产生“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感慨。霍尔斯特《行星》组曲原意是强调它的神秘,却无意间把人带入一个美不胜收的童话世界,这可能是他始料不及的。
听完《行星》,我安排自己到外面看星星。我特意找到土星,在天文望远镜里土星之美令我赞叹不已。那压得低低的光环下面,半遮半掩的是她俏丽的脸庞。这分明是一个戴着草帽的美人,她的明眸皓齿,她的婀娜身段,给人多少美丽的遐想。看罢夜空归来,自然又回到现实中。我们有的是“成熟”,是“理性”,是“实惠”,再不可能是儿时的童话世界了!我们已经没有童话。霍尔斯特《行星》组曲的这个乐章毕竟是虚幻的,但我仍然非常喜爱它,因为它让我远离邪恶而亲近美丽。
(杨 萍)
乐无定律
我第一次知道霍尔斯特,是在10年以前。当时在一个广播剧中,听到了一段类似贝多芬《欢乐颂》般的旋律,但这旋律更倾向于宗教的咏叹,更庄严和神圣,而且朗朗上口,让人印象很深。那种内在的秩序和深邃使人惊异,有时能联想到已经遥远的斯维登堡曾揭示的奥秘。在这里,心与宇宙息息相关,让你觉得面前世界的倾覆,古人早就从星图上窥见,他们惊恐着祈祷,却注定无可更改,这是一种静寂的忧伤。在夏天的阴霾时分,我想天空中的行星也感受几许凉意,我真不知道以往人们昭示的诸种精神尚有多少幸免于这冥冥的风化。不久,我知道了这段旋律出自霍尔斯特的《行星》组曲。后来听到全曲,从第一曲“火星”起我就被迷住,当那段我通过哼简谱已经非常熟悉的“木星”欢乐咏叹旋律出现时,内心的激情涌动已难以抑制,霍尔斯特的名字便因此印在了脑海里。
纯粹的音乐与深邃的太空,这两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范畴在《行星》组曲中相遇,出现这个奇迹,在整个音乐史中仅此一次。《行星》组曲以鲜活的音乐笔触,描述了神秘的太空,色调的明亮与内容的阴暗,两者间构成强烈反差。这种奇妙的品格不仅成就了作曲家霍尔斯特的不朽伟业,也使其他音乐家的作品在《行星》组曲面前相形见绌。这组曲子的罕见在于,它不仅保留了音乐的精髓,而且通过音乐的独特力量,从根本上转化和提升了音乐自身的艺术品质。
霍尔斯特采用这一题材创作音乐,显然是意识到了宇宙中的深刻内涵和音乐潜能,也使得这些遥远的星球通过音乐走向世界。自七大行星被发现以来,它们已经成为世界文化中一个具有多维象征意味的著名符号,但只有在《行星》组曲中,它们才获得了充实饱满和有血有肉的本体存在,这是一些必须依靠音乐的呼吸才能获得全部生命的物体,它们的神秘几乎“本能地”召唤音乐的加入——因为音乐在所有艺术媒介中,是一种最有效的直刺感官神经的武器。以音乐塑造宇宙,优势不言而喻。宇宙似专为音乐而生,音乐也在期待着宇宙。
(黄 竹)
大师传奇
DASHI CHUANQI
霍尔斯特是一位有着瑞典血统的英国作曲家与小提琴教师,以配器精湛闻名。他1874年出生于切尔滕纳姆的一个音乐家庭,父母都是音乐家,这使霍尔斯特很早就取得管风琴、钢琴和指挥的演出经验。受家庭的影响,霍尔斯特18岁时,就已担任管风琴师与唱诗班指挥,并开始进行音乐创作。1893年霍尔斯特移居伦敦,进入英国伦敦皇家音乐学院学习钢琴、管风琴和长号,师从斯坦福学作曲,并和同为斯坦福的学生威廉斯结为终生好友。他离校后在歌剧团乐队中任第一长号手、管风琴手。从1905年起,霍尔斯特担任伦敦圣保罗女子学校音乐科主任,曾为该校创作《圣·保罗弦乐》组曲。1907年他兼任伦敦莫莱学院的音乐指导,在两校任职终身。霍尔斯特所探索的教育方法意在重新挖掘英国声乐与合唱的传统,这对许多英国学校的音乐教育产生了影响。然而,他的独创性与探索精神使他亟须比英国民歌乐派更为灵活的音乐语汇,这使他从新的欧洲音乐中得到启示,创作了管弦乐套曲《行星》。他的许多小型合唱曲、民歌改编曲及器乐小品也反映出他致力于培养学生对音乐的爱好。从1909年起,霍尔斯特在皇家音乐学院任作曲教授。
霍尔斯特(1874~1934)
在霍尔斯特的履历中,音乐教师的职业占据了很大的比重,但他依然醉心于作曲。当然他并不属于高产作曲家,作品数量非常有限,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歌剧、歌曲以及合唱作品。但在他编写的为数不多的管弦乐中,却产生了一部非常轰动的作品,也就是我们今天听到的《行星》组曲。其实这部作品的诞生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在20世纪初,“占星术”在西方极为盛行,而各种有关灵学的研究会也在这一时期纷纷建立自己的研究机构。这些超验的活动吸引了许多艺术家的兴趣,如俄国钢琴家、作曲家斯克里亚宾、爱尔兰诗人叶芝等都曾对此产生极大的兴趣,并亲历这种超验的体验。霍尔斯特创作这部《行星》组曲也正是出于对占星术的兴趣。
霍尔斯特的创作受英国传统的民歌、牧歌、宗教音乐及当时欧洲新音乐的影响,崇高理想和目标专一使他能够吸收各种因素而自成一格,熔生动、明净和严肃的神秘主义于一炉,其作品富有独特的个性和国际性风格,偏爱于运用多调性技法,既综合了拉威尔与斯特拉文斯基以及其他作曲家的技巧,又继承了英国浪漫主义音乐传统。由于受印度文学的影响,他的某些作品带有一种东方的神秘色彩,这种世界主义风格在当时英国音乐中极为罕见,因而具有特殊的历史意义。霍尔斯特最有名的作品是大型交响组曲《行星》,此外还有《选自梨俱吠陀经的合唱赞美诗》、《埃格敦荒地》等。
1923年霍尔斯特因意外跌倒,使他的身体状况大大不如以前,不过此时他的作品名声稍有进展,这一年他应邀前往美国指挥自己的作品演出。后于1934年在伦敦辞世。
霍尔斯特的女儿伊摩根是当代英国重要的音乐学者,她对于父亲身后的声名有着关键性的影响。霍尔斯特一生都不爱接触外界,这使得大众对他的评价不高,而霍尔斯特对此也并不在意。他晚年已经觉得失去对人与音乐的热爱,但他还是创作不辍。作为英国最伟大的作曲家之一,霍尔斯特继承英国传统,以率直有力的现代节奏、丰盈富丽的管弦色彩及冥想神秘的音乐气氛开创了20世纪的音乐新貌,他在英国乃至世界的音乐史上都占有无可争议的地位。
悠扬清音
YOUYANG QINGYIN
在霍尔斯特的作品中,有一部名为《选自梨俱吠陀经的合唱赞美诗》,这部音乐是根据印度现存最古老的诗集《梨俱吠陀》创作的。吠陀的本义是“知”,即知识,梨俱是作品中诗节的名称。《梨俱吠陀》的内容比较复杂,有上古的神话传说,也有自然界和现实社会生活的反映,以及祭祀和巫术。这些诗歌反映了印度原始社会时期和阶级分化并向奴隶制社会过渡时期的思想、生活和习俗。在这部音乐中,霍尔斯特用音乐的方式对《梨俱吠陀》的内容作了重新的阐释,赋予古老的诗歌以崭新的魅力,成为世界音乐宝库中不朽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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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杰出作曲家有很多,拉尔夫·沃恩·威廉斯便是其中之一,他和霍尔斯特同属于一个时代,其杰出代表作为9部交响曲。在这9部交响曲中,又以《第二交响曲〈伦敦〉》最著名,它是拉尔夫·沃恩·威廉斯9部交响曲中最富魅力、被演奏得最多的一部。虽然有个“伦敦”的别名,而且乐曲中也确有伦敦即景式的笔墨,诸如首乐章里的西敏寺钟声、慢乐章的熏衣草叫卖、谐谑曲所暗示的口琴和机械钢琴的街头掠影等,但正如作曲家本人所阐明的,这些地方色彩并不能遮蔽《第二交响曲》真正令世人信服的纯音乐品质,英国的听众或许是比我们更多地听出了亲切感。谁也不能否认,除了这种乡土情的亲切感,作曲家在这里面还给了世人更多更美的东西,而且由雾霭渐散般的弱奏引子带出的首乐章,那里面的一首轻快、惬意的英国民歌曲调,穿梭在阵阵嘹亮、辉煌的铜管乐齐奏的间隙里,由压抑走向开朗,也是很迷人的一番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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