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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人陈露芗-风范千秋

时间:2024-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代名人陈露芗邬毛银陈露芗,一名陈树棠,自号甘园老人,著有《中国道路建筑学》等书。而“进士村”的发现,使我们几年来更加关注搜集名人陈露芗的资料,万千先生讲灵桥的故事中,提到邑人陈树棠……陈树棠是走马塘名人陈露芗,这份重要的资料,我们如获珍宝。最值得一提的是,1922年,邑人陈树棠,曾将改建老江桥事拟定计划书,分致宁波各当道。陈露芗的故居在村东南角。2006年4月14日和19日的两天,我们见到陈露芗的第五子、65

一代名人陈露芗-风范千秋

一代名人陈露芗

邬毛银

陈露芗,一名陈树棠,自号甘园老人(1876-1943),著有《中国道路建筑学》等书。他参与设计了宁波的灵桥、家乡的紫来桥等工程。他的清正廉洁,一尘不染,净心干事,克己奉献的精神,被后人传为佳话。

每当行走在“进士村”这座紫来桥上时,很少留意过桥西南被那两幢高房子遮住的充满沧桑的老屋。而这些老宅,却恰恰蕴含着这个城市千百年的精神。当我们陪同游客站在老宅的东墙门前,紧闭的大门令我们有些迟疑。身边不时有路人经过,行色匆匆,他们知道有关紫来桥以及这座老宅的故事吗?

紫来桥,造型与众不同——一座不通航的水泥桥。它位于鄞南,这是一个极不寻常的地方,一个貌不惊人的平原村庄,千余年来,却积淀了深不可测的文化底蕴。一个仅有600余户人家的千年文化古村,竟然走出了76名进士、4位尚书、8位侍郎、9位学士、7位大夫、7位翰林,连同未登进士榜的士人,历代共有朝官、地方官、学官计165人,国子生111人。北宋大观年间,徽宗敕封该村为“忠孝里”;南宋淳祐年间,理宗赐额家庙“遗忠堂”。这就是“紫来桥”所在的宁波市鄞州区姜山镇走马塘村。

紫来桥虽不高大,但却有它自身的独特之处,它的出资者、设计者和命名者,是曾给灵桥改建做过测绘、绘图和完成了合格的计划书的名人陈树棠。灵桥,它记载了宁波这座城市的荣辱与兴衰。在众多宁波人心中,这座银白色的钢架结构大桥,已经成为一种标志,其中凝聚着许多人文的含义,以及对老宁波的追忆。非常感谢研究灵桥历史的专家方平(万千)先生给我们讲述了《千年沧桑话灵桥》的故事,真觉得受益匪浅。而“进士村”的发现,使我们几年来更加关注搜集名人陈露芗的资料,万千先生讲灵桥的故事中,提到邑人陈树棠……陈树棠是走马塘名人陈露芗,这份重要的资料,我们如获珍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千年沧桑话灵桥》提到陈树棠在改建灵桥时有这样写道:

浮桥遭受的次次灾难,给宁波百姓心灵造成了重重的创伤。浮桥,祸焉,福焉?人们多么渴望有座坚固耐久,不怕骤风暴雨的固定桥。改建浮桥为固定桥之议起于清末,因经费无措而无果。民国后,1922年、1926年,曾两次成立老江桥工程局,均中止。最值得一提的是,1922年,邑人陈树棠,曾将改建老江桥事拟定计划书,分致宁波各当道。这份详尽的改建计划,《鄞县通志》称之为“改建江桥之嚆矢”。这里摘录该计划书中的二段前言:“……东津浮桥,垂虹古迹,相仍不改,惟是居民日繁,都市日盛,该桥为全镇之中心点,每日自上午三四时起至下午十二时止,肩摩毂击,前于后喁,往来行人以数万计,两朝潮汐,船楫进出,尤难悉数,期间之遭危险者,一岁之中动以数十起,关人事非关天时也,树棠久抱改建之愿,于十余年前曾设计制图,以告同乡,惟甬人向重保守,且嫌经费浩大(当时仅十六万一原注),故亦无人发起,本年洪水为灾,迭遭冲击,以往来如织之通衢,忽然中断,行人病之,事后遂有一部分之商人提议改建,好义急公,实堪嘉尚……”“……上铺厚板,下载巨舟,名之曰浮桥,地当冲要,行人如织,帆船进出,开放不便,猝遇大风,必遭危险,鄙人留东七载,时萦于怀,光绪三十三年(1907)夏间暑假回国,img142将江之宽度,水之深度,潮之速度,实地测量,适于宣统二年(1910)日本东北帝国农科大学土木工程科卒业时,遂将此桥作题论文,悉心研究中座用人力起重开关,左右两座用淮林式钢制高架设计制图,阅时半载,借备后日改筑之用,今秋风雨为灾,迭遭败坏二次,交通梗阻,船渡狂险,随修随坏,随坏随修,所费不赀,需时又久,近闻甬江诸公为一劳永逸之计,有改筑钢桥之议,诚地方之要举也,用将前绘成详细图样四大幅并说明三大端,详录于下。”

这位毕业于日本东北帝国农科大学土木工程系的陈树棠,关心灵桥的命运,关注宁波民众的利益,倾心浮桥的改建计划,这是多么难能可贵。虽因经费无着和官府不重视等原因而被搁置,但他毕竟是代表了甬上民众基本利益和共同愿望,吹响了改建灵桥为钢桥的号角。

陈露芗的故居在村东南角。最早的紫来桥,只有三块木板。民国二十五年(1936)始建钢筋混凝土结构桥梁,它是一座单孔、平面不通航的水泥桥,主要用于碶闸的泄洪以及隔离外江的海水,内蓄淡水灌溉农田。桥的设计相当精巧,在进水处,设坝拦水,坝中埋设方型长木管(俗称水棺材),在支渠的一面,设自动开关木门,涨潮时,潮水冲开木门,自动流入桥南,退潮时,桥南流出的水自动关闭木门,使桥南的水不致外流(当年,这样的设置还有柏树漕、东邻漕等。因此,走马塘的水利设施布局相当完备)。

紫来桥,两旁立着3米多高的方型望柱,柱左右两旁原装有防盗设施,柱体上原装有两扇铁门,晚上上锁,早上开门。桥上雕饰也体现了建桥者一片苦心,平桥正中的水泥匾额“紫来桥 民国二十五年立 甘园老人书”与水相辉映。紫来桥西路两旁的沿河边,原有两棵古香樟树,两块水稻田,南边一块紧靠的陈露芗故居的东墙门,桥东则是汪洋畈的田地,边上是狭小弯曲的石板路,直通东钱湖。当时,现行头桥“开光”胜景,威武生动。尤其桥柱顶设有照明装置,每晚有人把灯点亮,给过往行人照明。远远看来,那高挂着的二盏明灯,成了古村夜晚一道独特亮丽的风景。插队年代,每当夜幕降临,我和朋友常散步到桥边,欣赏桥边的奇秀风光。桥与水相辉映,人与树景相融。这样的诗情画境,是难以忘却的。(www.xing528.com)

当时,电力、手拉车尚未普及,割稻工具还很老式。夏收夏种时,社员们战高温,冒酷暑,抢时间,都从紫来桥来来往往。桥旁是众多挑担者息担的好地方。“文化大革命”初期,红卫兵在桥上设岗,过往行人要背诵毛主席语录一段,方可通行;柱体上写有“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1971年春耕前,为了让丰收-35型四轮拖拉机的农具装置顺利通过,竟拆除了桥上的防护构件而使桥“残”了。20世纪80年代中期,客运汽车进村,要改建紫来桥,因施工考究,非常坚固,难拆部位只好用炸药炸掉。是年,陈露芗长子陈隆勋特地从桂林赶来,四代人目睹此情此景,心里十分难受。现在,重建的紫来桥畔已成为繁华闹市,惟有紫来桥埠头、水泥石阶风貌如故,相伴乡人到今朝。

2006年4月14日和19日的两天,我们见到陈露芗的第五子、65岁的陈隆勋先生与侄子陈行素。4月27日,陈隆勋先生从广州来电、28日来信,总之,不论是面对面交谈,电话采访陈露芗的女儿,还是陈隆勋先生的来信内容,陈露芗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从记忆中慢慢浮起……

近百年之前,走马塘人已加入出国留学的行列。陈露芗,一个将被世人忘却的名字,在走马塘,却是妇孺皆知。他是中国早期赴日本留学的高才生。在日本东北帝国农科大学土木工程系学习阶段就走遍日本,研究、探讨、了解日本的建筑等知识,从而丰富了知识和经历。毕业后,获学士学位。与日本首相以及蒋介石常有交往。当他36岁回国以后,曾在治淮工程和浙江省专署等处任职。但他看不惯国民政府要员贪污腐败横行,愤然弃官。当蒋介石写信要他到重庆为政府出力,他即拒之。回复蒋介石说,“一不做官,二不发财”。他学养深厚,见识广博,为民造福,大有作为,先后建造了湘桂铁路、广西大铁路。为振兴中华民族,防止和抵抗外国人入侵,兴建了象山军港和栎社飞机场,维护了中国人尊严。又改建东钱湖、海宁海塘,他的《上呈丞相书海宁塘》,发表于《浙江潮》第一册;著作有《中国道路建筑学》。该书一开头就提出:“发展交通运输,乃是国民经济之基础。”在此宗旨下,他热衷于道路的建设。他曾为宁穿路的铺筑现场指导,在建设宁穿公路时,为了保护佛教名刹阿育王寺作出贡献。据说,当时宁穿公路的工程面临阿育王寺部分的需要拆迁,对此,陈露芗亲自去阿育王寺察看,并同方丈协调。方丈竟施上一计,给陈露芗敬上一杯“金珠茶”,茶杯内放入价值昂贵的金饰品,被陈露芗发现后,即拒之,并叫方丈收回。但他清正廉洁,净心干事,在以后建路的日子里,他亲临现场,亲自督促施工,尽力避免不因修建公路而毁坏古刹(现在,我们在阿育王寺的门口看到,门前是宁穿公路,路下悬崖的山脚下是铁路。这感动了阿育王寺的方丈及当地民众,为他烧香、叩拜并口中念念有词:陈工程师功德无量!建造茅山乡村师范学校时,他又为保护地方文物立了一功。灵隐庙(俗称茅山庙),坐落在风光秀丽的茅山茹峰亭下,左右由青龙白虎(两小山)护卫,迎面是广袤的千亩畈田。庙宇掩映在松柏翠竹丛中,景色独幽。庙始建于唐乾符年间(875-888)。茅山庙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为了保护古代文物,经他周密考虑,决定在庙前建造茅山乡村师范学校,使校貌既壮观,又原封不动地保护了茅山庙。他曾建造鄞奉公路、奉化溪口的武陵学校、蒋氏的丰镐房、方桥医院、走马塘的慈阴堂、日本北海道渔港、舟山渔港。七八十年前,是他曾经为宁波灵桥的改建完成了合格的计划书。从隆勋先生处获知,当时改建灵桥,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政府没有出资,要修建灵桥的资金由甬沪两地的宁波人募捐筹措,他亲自去上海向当地宁波帮进行募捐工作。他曾与开国元勋,无党派人士、中央领导、社会名流、地方政要等等都有交往。他还是著名诗社南社社员,是当时著名的社会活动家。如今,斯人已去,旧地重游,我们从这些饱经历史沧桑的遗物里,怦然心动,充分感受了这位乡贤的智慧和情怀。

村里的陈氏宗祠挂着“直声振赵宋,忠节耀朱明”的楹联。这是对走马塘人重文风、崇忠孝的概括,并陈列着陈露芗百年前就读于日本东北帝国农科大学土木工程系时的一幅照片,引人注目。注视他音容笑貌,如见其人,如闻其声,此时此刻,不由自主地让人肃然起敬,是他继承先辈的祖业,出作入息,力事稼穑;是他为中华大地、宁波地区交通事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看到他的照片,仿佛又见他在日本留学时的情景;当年,宁波被日寇占领,灵桥上被日伪军设置土堡岗哨,过往行人要向日本人行礼。然而,鲜为人知的故事却让人震惊。当年日本人走进走马塘村,来到陈露芗故居,陈妻邬氏老太开门,日本人用枪托拄人,忽见楼下房中一张翘胡须、横皮带的陈露芗大幅照片,日本人赶快向这位中国人行礼、鞠躬、倒退、退出!陈露芗之照,气壮山河,威震敌寇,大长了中国人民的志气!可惜,这一弥足珍贵的名人照,在动荡的年月里横遭厄运,如今看来,这对走马塘是个重大的损失。

紫来桥的西南紧靠“老流房”。朝南单层三合院,始建民国初年,为陈露芗的故宅。老流房故宅保存完好,东面和南面各有小墙门,简朴而清净。1943年秋收后,陈露芗坐在朝南厢房的中间房中平静地谢世了!这个曾任治淮工程主任和浙江省专署要职的官员,主持和参与了大量的工程建设和交通设施,祖国各地都有他不朽的佳作。然而,谁会相信,奔波一生的他却无积蓄。要办丧事竟无钱?是陈兴根从陈仰之处借来8000元才得办理。陈露芗初葬于走马塘的东南角东王坟滩,墓地简朴;第二次迁移至故居的南面高地根;在农业学大寨时,墓地平整为土地,又第三次迁移至故居内花园的花坛里;1988年,陈露芗第二房妻徐氏老太逝世,第四次迁移至天一阁创始人茅山范钦墓地西侧的茅山山上;2006年4月13日,陈露芗第五子陈隆勋率有关亲属,第五次将墓迁移至奉化江口公墓地。

灵桥是宁波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象征,承载了几代人的情感和梦想。但对灵桥有特殊贡献、造福桑梓的先贤陈露芗却被遗忘了!

陈露芗,留给自己子孙的家产是微薄的。但留给人间的佳作却是丰厚的。隆勋先生在来信的结尾中说:“我不怪父亲留给我们的是一张空白的纸,我敬仰的是父亲高尚的思想品德和做人的规范,我为父亲而骄傲。我学习父亲为民造桥的奉献精神,像当年紫来桥的桥上那高擎着的两盏明灯一样,永远、永远地照耀在祖国大地,望祖国繁荣富强!”

十几岁时,陈露芗背着行囊,带着设计的笔,满怀理想离开家乡。此后,奔波在外的他曾多次回乡探亲。一百年前的夏间暑假他回国时,就为灵桥建设的前期工程实地测量,1910年在日本大学毕业前,遂将设计灵桥作为论文题目……他对家乡始终充满眷恋之情。而宁波也因为他,更多了一份传奇和精彩。他是宁波现代交通建设的先驱,也是宁波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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