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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诗歌先锋展示的历史试验场

时间:2024-07-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命运多舛的《诗歌报》与《深圳青年报》联袂推出“中国现代诗歌大展”,展示的先锋诗歌方阵至今还振聋发聩。此举无疑是为先锋诗人呐喊助威,为之提供得以产生轰动效应的试验场。

中国现代诗歌先锋展示的历史试验场

向先锋诗歌致敬

素有“艾默斯修女”之称的美国著名诗人狄金森与同时期另一位文学巨匠惠特曼,堪称标志着美国诗歌新纪元的里程碑,谁能料到她生前仅有八首诗公开发表,在一个冷清的小镇上过着默默无闻的独居生活,而后者的代表作《草叶集》也被打进冷宫几十年后方名声大噪。而一本《恶之花》把法国诗人波德莱尔送上了法庭。

这并非偶然的巧合。

时至今日,中国当代文学在门户洞开之后接受八面来风,在一系列沉痛冲撞中注入新的血液和鲜活基因,呈现多元并存的繁复格局。一些科班出身有着坚实理论后盾的第三代诗人更显虎虎生气,他们比稍先一步以表现英雄主义呼唤巨人与神的朦胧派,更充分地展示了现代人特别是普通大众的生命困惑和骚动灵魂,市场经济下的物欲横流对人类精神的挤压,而对诗艺的革新问鼎又使其作品充满销魂掠魄的激荡,其构筑的魅力无穷的艺术殿堂,张扬的人格力量使他们拥有一大批追随者。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命运多舛的《诗歌报》与《深圳青年报》联袂推出“中国现代诗歌大展”,展示的先锋诗歌方阵至今还振聋发聩。此举无疑是为先锋诗人呐喊助威,为之提供得以产生轰动效应的试验场。然而期待愈高,失望也就更大,此类举动竟让一些文学权威猛吃摇头丸。

无疑,第三代以及后来的先锋诗人的创作和探索是异常活跃的,能以强烈的自由意识、大胆的反叛心理和独特的创新精神使诗歌形成多元动势,使诗的生命获得崭新的存在方式,其内容、形式、价值取向在深度和广度上都已超出惯常的要领和语义范畴,力求深入到人类普遍意义之中,追求一种全新文化价值和审美空间,探索当前文化的思维模式,并展示某种超越人类之上的宇宙意识。这正如海子在《日记》中最后两行写到——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www.xing528.com)

而姐姐是谁呢?而“荒凉的山冈上站着四姐妹”又在哪里呢?我想这个十五岁就跨进中国著名高等学府的短命天才,就是站在人类的肩头,心灵的上空歌唱的,成为诗歌烈士的悲剧是因为他忽略了“高处不胜寒”这个简单道理,他在这个世间直到躺在山海关冷得发亮的铁轨上时,也许只有“孪生的麦地之子”骆一禾与他面对面地“交谈”过,后者也未能在这个日益躁动俗气的世界坚持多久,其灵魂的大蜡烛也熄灭了。当然,他们的好朋友西川除了一夜之间白了少年头外,余下的生命就是尽其可能写一部《英雄挽歌》。而另一位客居在太平洋小鸟上的“童话诗人”,写下了整整《一代人》后,掷笔用斧头和绳子再造了一部惨人的童话。还有就是沉寂多年近期又卷土重来的“非非主义”,他们自有一套创作语言、批评体系,在感觉、意识及精神架构上彻底突破以往的顽固定势,他们坚守在川西南那片诱人的土地上,勤勉耕耘,他们的努力是可爱的,成果也受到海内外诗界和理论界瞩目。然而“非非”作为现代诗响亮的旗号,作为冲锋陷阵的前卫诗人却是孤独的,一些毫不冷静甚至中伤的批评使他们两受其难,如果缺少对真正艺术的疯狂追求,“非非”还能复出吗?

这就是命运,它使我们看到这样一种现实,文坛过于缺乏理解和宽容。一代代作家诗人在突破自我超越他人取得一定成功时,便沾沾自喜占山为王,把自己多年心血浇灌的艺术之花视为神明孤芳自赏,把“当年勇”作为随意挥动的尚方宝剑,这不是艺术本位性的张扬,而是亵渎,与社会上的“官本位”如出一辙。我们需要艺术上的权威不然就会出现一盘散沙,但艺术的权威一旦僵化专横,就反过来让新的生命难以吐蕊,这种矛盾的怪圈迭出反映了某些“德高望众”者的褊狭胸襟和小家子气。

再则,尽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口号已喊了多年,但我们的创作与探索受到来自编辑老爷的钳制,在这个公刘先生称之为“商场、官场”的地方,我们看到的是一场场幕后交易。一些报人与编辑拥有深切的偏见和排他观念,他们的双重身份是给名家当“孙子”和跟新人当“爷爷”,这使真正富有生命力的佳构转入地下,或打游击战式地在小报小刊上亮相,有的甚至胎死腹中。笔者私下在这里透露两件事:一是朦胧诗人代表之一舒婷女士,她的成功最初是因福州马尾一个叫《兰花圃》的内刊刊载了她的一组新作又被几家大型报刊转载而引起的,由此我们不得不赞美那个叫孙新凯的编辑为我们贡献了一个文坛新人。另一个就是留学日本的闽籍诗人鲁亢先生,他唯一的表达是将那些产生于东京银座与新干线上的佳构寄给故乡榕城的几个哥们,他的淡泊明志并没有影响他写出奇巧的《雨天》系列以及长诗《惊喜》之作。笔者愿拿玳瑁眼镜与任何人打赌,他是没法埋没的。笔者初出茅庐在故乡蜀地所仰仗的先辈名家,十年之后我转战八闽,后入南粤,一觉醒来手捧读物,依然还是那些老脸孔在微笑、训斥和出牌;而那些听话的、一窝蜂式的、赶浪潮的、东施效颦的、用相互吹捧来抬高身份的合唱团,歌声嘹亮、威震屋顶。

真正的先锋诗人是寂寞的,他们的超前意识和使命感永远使他们在现实面前曲高和寡,他们苦心孤诣的实验往往倍受冷落或有意曲解,其开掘的艺术真金又被人盗用。真正的先锋诗人面临着物质困乏与内在疯狂“两极价值”的选择与压迫,又在“文人相轻”的古习与“金钱万能”的现实中遭到痛苦煎熬,成为等而下之寄希望于未来岁月的可怜虫。

遥望先锋,让我们沉哀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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