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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藏书文化的兴起-徽州藏书文化

时间:2024-05-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宋元徽州私家藏书的兴起宋时,徽州教育事业发达,学术思想活跃,文风尚雅,雕版印刷广泛运用,图书流通迅速,图书收藏受到重视,出现了一批私人藏书家,其中比较著名的有:闵景芬,歙县岩寺人。宋代徽州著名理学家吴昶之孙。

徽州藏书文化的兴起-徽州藏书文化

第一节 宋元徽州私家藏书的兴起

宋时,徽州教育事业发达,学术思想活跃,文风尚雅,雕版印刷广泛运用,图书流通迅速,图书收藏受到重视,出现了一批私人藏书家,其中比较著名的有:

闵景芬,歙县岩寺人。不就征辟,储书万余卷。因其专攻理学,故专藏理学著作。建有藏书楼,名曰“尊圣阁”,意思是专藏圣贤之书。子弟侄辈和远近从游者皆可观阅藏书并与主人讲论理学。[1]

吴豫(1209~1280),字正甫,歙县向杲人。宋代徽州著名理学家吴昶之孙。吴豫弱冠失怙,从世父吴锜游学,后在禾稼间筑场圃,自号场圃居士。又仿陶弘景建楼以娱宾客,有“延芬堂”,藏书万卷,向族中子弟和乡里俊彦开放。“延芬“之意深受时人赞赏,同乡人程元凤时为丞相,为其书写了“与汗漫期”的匾额。

吴瓘,字莹父,休宁人。活动于北宋熙宁、元丰年间(1068~1085)。书香世家,建有“隐微斋”,斋上有楼,藏书万卷,供子孙与师友读书游息。[2]

宋松年,字德操,休宁人。绍兴八年(1138)进士,历官严州户曹、信州录事参军。宋氏性嗜史学,尤留意唐代事,家中建有“?书阁”,网罗百家之书,收藏唐代文献最为精全。当时大学士叶梦得藏书10万卷,建有“?书阁”,取的是太史公金匮石室之意,并撰有《?书阁记》,很有影响,想必宋氏亦学此意。宋氏公务之暇专意校雠,寒暑不倦。[3]

程大昌(1123~1195),字泰之,休宁会里人。绍兴二十一年(1151)进士,官至吏部尚书、龙图阁大学士。博学多才,精于考订,著作繁富。建有“尚书园”,园中有藏书楼,贮书万卷。

汪一龙(1230~1282),字远翔,休宁人。咸淳四年(1268)廷对赐进士。建有“经畲楼”,藏书万卷,书房曰“定斋”。

王汝舟,字公济,晚号云溪翁,婺源人。皇祐五年(1053)进士,官至知州。生性豁达,以风节自尚。有文百卷,校书万余卷。(www.xing528.com)

汪藻(1079~1154),字彦章,号龙溪,婺源人,居德兴。崇宁二年(1103)进士。调婺州观察推官,改宣州教授。后除《九域图志》编修官,再迁著作郎。至南宋高宗即位,召试中书舍人、给事中,迁兵部侍郎兼侍讲,拜翰林学士。绍兴元年(1131),汪藻迁龙图阁学士,知湖州。鉴于南渡以来,典籍散亡,他开始对文献进行整理编撰。绍兴八年(1138),上所修《元符庚辰以来诏旨》共665卷,升显谟阁学士知徽州。此后又从徽州徙宣州,改镇江府,因被诬夺职居永州。汪藻一生政治沉浮,但他在文学和文献收藏整理上是很有贡献的。《宋史·汪藻传》说他:“博极群书,老不释倦,尤喜读《春秋左氏传》及‘两汉书’。工俪语,多著述,所为制词,人多传诵。”汪氏“博极群书”,“自六经百家太史之籍,先儒笺疏传注之书,兵家、族谱、方言、地志、星经、历法、佛老之众说,与夫万里海外蛮夷异域荒怪之序录,靡不记览”。[4]由此可见汪藻藏书亦博。政和七年(1117),汪氏被召编次国家藏书书目秘书总目》,总卷数达55923卷,是对北宋国家藏书高峰时期的总括。此外,汪氏还整理撰写了《靖康要录》、《金人背盟录》等。作为一位士大夫藏书家,他对宋代文献汇编整理的贡献是相当大的。

朱熹(1130~1200),字元晦,一字仲晦,号晦庵,别号考亭、紫阳、晦翁、云谷老人等,婺源松岩里人,侨居福建建阳。朱熹在绍兴十八年(1148)19岁时即中了进士,此后一生中为官9年,在朝只有46天,政治上颇为失意。然而,朱氏在学术上的成就震铄千古。其著述等身,终生酷嗜读书、藏书。他在淳熙八年(1181)主持修复白鹿洞书院,并且开启名儒讲学之风,奠定了书院“讲会”制度。他将替人撰写传记所获得的谢札手抄《汉书》44卷都捐给了书院。同时还向各官府求援,为书院征集图书。就是在离任之后,他还向朝廷打报告,请得高宗皇帝御书石经拓本一套与国子监印本九经注疏及《论语》、《孟子》等书。朱熹曾三次回婺源省墓探亲,曾向县学赠书,并到处讲学授徒,按照他的“理学”思想,培养了一批学生,形成了新安理学学派。朱熹不仅性嗜藏书,而且好金石文字,经努力搜寻,至27岁时,积至数十种,得以刻书,并亲自作《家藏石刻序》记之。他在淳州任上刻的《四经》、《四书》影响很大,还刻了其父朱松的《韦斋集》等。朱熹的子孙和学生们刊刻他的著作绵延不断,世称“徽本”,非常精美。据推测,其中有些书朱熹也应有所收藏。朱氏藏书数字无考,但因其有藏书阁,并自撰《藏书阁书橱号铭》,可见其藏书亦为颇丰。[5]

汪东野,新安人,生平事迹不详。据黄仲元所撰《东野书房记》,略知汪氏家有书房,藏书万卷,而且善藏、善读、善用。[6]

此外,还有休宁程珌,进士出身,累官至吏部尚书,在休宁汊川建有“万卷堂藏书楼”;[7]婺源詹廷坚,建有“静胜楼”,聚书万卷;[8]婺源胡霖,筑馆溪山间,藏书万卷;[9]婺源汪杞,家藏万卷。[10]其他如祁门汪伯彦,“未尝一日去书不观”;绩溪胡仔采撷各家诗话,纂成《苕溪渔隐丛话》前后集100卷。歙县罗愿,博学好古,著有《新安志》等。还有,黟人汪纲,是当时全国刻书七大家之一。从他们的著述和编刊活动中,不难推测出他们也是当时有一定藏书规模的藏书家。至于藏书万卷以下的有歙县黄宣、祝穆、汪杲、潘纶,休宁金青松、程卓、程明,婺源许大宁、胡博、游克敬、腾璘等。[11]

当然,宋代徽州私人藏书家的藏书数量和同时期的国内大藏书家如赵宗绰、贺铸、魏了翁、叶梦得、赵明诚、晁公武、陈振孙等人相比,还相差甚远,但就徽州而言,已大大超越了前代。藏书达到万卷以上的藏书家人数已有十数人,并且多建有藏书楼、藏书阁。

这一时期的徽州私人藏书家大多为士大夫阶层,他们非常重视对藏书的利用。朱熹在观看紫阳书院时曾写下“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的名句,劝勉学子们努力读书。朱熹、罗愿、程大昌、汪藻、胡仔、宋松年、汪一龙等都是进士出身,著作繁富;朱熹、汪纲都以藏书刊刻行世;王汝舟发扬“扫灰尘”的精神,校书万余卷;闵景芬、吴豫藏书允许乡里后彦观摩学习,所有这些,都是对藏书的有效利用。

元代徽州私家藏书难与宋代相比,元末朱元璋陈友谅在徽州多次争战,徽州的文化事业损失严重。据文献记载,婺源戴焴家藏书万卷,歙县吴以宁藏书数千卷。歙县鲍深建有“耕读堂”,婺源程直方建有“观易堂”,休宁程文海筑有“三谷山房”,可知藏书各有一定数量。黟县汪泰初的“遗经楼”,贮书万卷,在当时很有影响。汪氏藏书多为经史类图书,当时名儒陈栎、赵汸、倪道川、胡有庵常聚遗经楼研讨理学。元末,大儒朱升建“梅花初月楼”藏书治学,并刻有自辑《小四书》四种五卷,《四书》、《五经》旁注九种,以及《地理行书》、《墨庄率意录》等。祁门人汪元相收藏祁门先贤文献,著有《祁阊志》,元末兵燹,徽州藏书散佚,但祁门一县的先代文献赖以相传。

著名学者方回、郑玉、倪士毅等,一生著述丰富,又校刻很多书籍,亦必有可观的藏书。祁门李伟、李与廉,黟县王仲祥也都曾建有藏书楼。因文献失载,其具体情况已难以尽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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