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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XuZhimo的北京atoz

时间:2024-04-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北京的徐志摩与两张老照片有关。这段感情虽是徐志摩单方面的,已足以感染作为旁观者的泰戈尔了,他相信自己面对的是中国的一位情圣。徐志摩还是于1922年3月离婚了。泰戈尔代志摩求情时,林徽因已名花有主了,因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徐志摩与陆小曼的故事,如今已成独领风骚的一段惊世情史,当年却是北京城里的一桩丑闻。在北海,徐志摩与陆小曼,接受了风雨最后的洗礼。

徐志摩XuZhimo的北京atoz

北京的徐志摩与两张老照片有关。其中一张以白发、白胡须的老诗人泰戈尔为中心,其余人物分别是徐志摩、梁思成林徽因及其父林长民等,他们的身后是密集的树丛与花盆。据说拍摄于北京法源寺。出于礼貌,还是别有深意?徐志摩站在泰戈尔左首的最边上,中间隔着一袭旗袍、身材婀娜的林徽因,这三位诗人并肩联袂形成的完美格局,如同老树、鲜花与青藤,交相辉映。画外音解说词,可参考李欧梵《浪漫一代》里的语句:“许多人因泰戈尔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慕名而来。而他的翻译、天才诗人徐志摩的吸引力也无疑是一个因素。徐志摩让徽因在泰戈尔在北京期间充当副翻译,当泰戈尔在欢迎者和好奇者人群中不时地转来转去时,这两人就成为泰戈尔经常的陪同者。泰戈尔本人的访问造成的浪漫气氛笼罩着他们。同他在一起,他们也成了公众人物。这对出色的青年伴着一个高个子、白头发的圣者传为一时佳话。”在泰戈尔的另一侧,站立着未来的优秀建筑学家梁思成等人。

徐志摩(右一)和泰戈尔(右三)徐志摩是泰戈尔在华访问的全程陪同,最先于1924年4月12日抵达上海码头迎接来自印度的老诗人。这老少两代诗人之间不仅毫无代沟,而且一见之下即引为知己,成为20世纪诗坛上著名的忘年交。在来北京之前,徐志摩还引导泰戈尔去杭州西湖,在一艘桨声悠扬的舢板上通宵达旦地赏月、吟诗、谈心。志摩甚至向老诗人吐露了自己对一位叫林徽因的北京姑娘的暗恋,泰戈尔倚老卖老,很仗义地替志摩去做徽因的“思想工作”,可惜一番好心最终并未促成好事。这段感情虽是徐志摩单方面的,已足以感染作为旁观者的泰戈尔了,他相信自己面对的是中国的一位情圣。年轻的诗人即使在单相思,也依然喷涌出足以照亮夜空的岩浆与烈焰,这燃烧的激情,本身就是无字的诗篇。其实早在两年前,志摩就亲口向徽因求过婚,并表示愿与元配夫人张幼仪离婚。“这些年徽因和她伤心透顶的母亲住在一起,使她想起离婚就恼火。在这起离婚事件中,一个失去爱情的妻子被抛弃,而她自己却要去代替她的位置。”(费慰梅语)这是善良的林徽因无法做到的事情,甚至比让她爱上一个人更难。林徽因最终选择了那张与泰戈尔合影里的另一个人:梁思成(梁启超之子)。她后来果然成了梁启超的儿媳。徐志摩还是于1922年3月离婚了。梁启超作为其恩师,闻讯后特意写了封信加以谴责,劝诫志摩不要“追求幻梦中的极乐世界”,不要“把自己的欢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志摩给恩师复信:“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灵魂的伴侣。要是我找到了她,那是我的运气;要是我找不到她,那是命该如此。”泰戈尔代志摩求情时,林徽因已名花有主了,因而一切都是徒劳的。老诗人只能一声长叹而作罢。他特意为林徽因赋诗:“天空的蔚蓝,/爱上了大地的碧绿,/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唉’!”可否这么解释:蓝天隐喻志摩,绿地暗示徽因,而作者本人则在两者之间扮演了微风的角色?传情的微风,最终发出的是一声叹息。唉!另一张老照片是徐志摩的剧照,剧本已非《吉特拉》了—更主要的,是女主角也换了。不是窈窕淑女林徽因,而是一个叫陆小曼少妇(照片见P159)。在剧照里,徐志摩与陆小曼身穿戏装,眉目传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梁山伯祝英台贾宝玉林黛玉乃至罗密欧与朱丽叶等古今中外的经典情侣。陆小曼颇具上流社会的贵妇人风韵,熟谙琴棋书画,加上天生丽质,因而令新月诗人倾倒。两人情投意合,共同办沙龙、演话剧、诗酒唱酬。陆小曼心中也顿生“恨不相逢未嫁时”之感。新版才子佳人的浪漫故事直弄得满城风雨,社会压力也越来越大。1925年,志摩只好远渡欧洲半年,以避风头,但在旅途上又不断把炽热的情书寄回这座令其魂萦梦绕的城市。陆小曼,就是那本著名的《爱眉小札》的收信人。第二年志摩回到北京,小曼已与豪爽有余、细腻不足的夫君解约,守候着归来的诗人。恐怕也只有她,能拴住那颗酷爱云游的赤子心。柔情化作千尺线。徐志摩与陆小曼的故事,如今已成独领风骚的一段惊世情史,当年却是北京城里的一桩丑闻。这一对传统道德的叛逆者于1926年10月3日举行婚礼,地点好像在北海公园。徐志摩与陆小曼,也曾在北海荡起双桨—荡起爱的双桨、婚姻的双桨。只可惜,其中的一只桨意外地折断了:1931年因飞机失事,徐志摩坠亡于上海飞往北京的途中。那场早已消逝的婚礼,证婚人是梁启超。那是一次尴尬的婚礼,威严的证婚人把一对新人训斥得面红耳赤。据说梁老前辈的祝辞别具一格:你们都不是第一次结婚了,希望你们这是最后一次结婚(大意如此)……作为恩师,他当然有权利在爱徒的婚礼上耍耍威风,只是志摩与小曼,恐怕再没有比他们更难为情的新郎新娘了。好在这跟两人感情一路上遭遇的诸多磨难相比,只能算小菜一碟。况且这无疑已是最后的压力,毕竟,胜利在望,期盼已久的婚姻帷幕就要正式拉开了。而新生活的帷幕,正是他们以眼泪、以心跳、以锦绣的文章和陶醉的呓语共同编织的。双桨还是荡了起来。推开乌云,推开波浪,推开那些劝阻的手和嘲讽的眼神。在北海,徐志摩与陆小曼,接受了风雨最后的洗礼。可惜天妒英才,志摩早逝,他们的婚姻是短命的。或许爱神施舍给旁人终生享用的甜蜜,也只够他们挥霍四年的。他们的四年婚姻,其实浓缩了别人一生的幸福。看来爱神是公正的,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志摩的死,对徽因也是一次打击:永远地失去了一个高山流水的知音。她没有像伯牙那样摔琴,从此却很少写诗了。林徽因在给徐志摩写的悼词中说:“朋友,你不要过于看轻这种间接的生存,许多热情的人他们会为着你的存在,而增加了生的意识的。伤心的仅是那些你最亲热的朋友们和兴趣相同的努力者,你不在他们中间的事实,将要永远是个不能填补的空虚。”

出版座谈会纪要出版者言

伴随着雅典奥运会的结束,北京,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立刻成了全世界关注的新焦点。出版一本全面系统介绍北京的人文历史的书也就显得越发重要。事实上,这一类的图书一直在市场上热销,因为北京的被关注度决不仅仅从现在才开始。然而,回顾近些年出版的关于北京人文历史的书,不是太深就是太专,很难让老北京拉下它严肃的脸孔。 北京读书人文化公司新近出版的《北京AtoZ——26个字母里的城市体验》一书,刚一面市便受到如潮好评,一跃成为同类选题中的佼佼者。 本书涉及到北京城的近百位历史文化名人、百余处广为人知和不为人知的地理景观、几十种民俗风物,洋洋大观,可谓新老北京的百科辞典。非常巧妙地,作者采用了如词典一般的编排方式,有意识地让王公贵族与平民百姓在这些文字与图片中轻易地相遇,时间与空间也在这种排序中变得错乱起来。于是,北京这个古老而又崭新的城市在这种错乱中变得亲切、真实而又充满了京味儿的幽默。 这种编排方式上的创新所造成的效果是大大出乎作者和出版者预料的,因为厚重的老北京在这种打乱了秩序的排列中显得轻松了许多。你会发现,历史也可以由你来支配和随意“指点”,甚至可以根据你的需要,让历史为你的好心情而用…… 值得一提的,这样的编排决非中国传统文化对西方文化的妥协,恰恰是让西方文化为我所用的一个绝好例证。

出版座谈会纪要座谈会纪要(1)

时间:2004年9月底的某个下午 地点:北京建外SOHO 4号楼3层真锅咖啡厅 主办方:北京读书人文化艺术有限公司 北京SOHO集团 出席者: 王明贤 (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建筑艺术年鉴》副主编、中国建设文协环境艺术委员会副会长、原《建筑师》杂志副主编) 王 彬 (鲁迅文学院副院长、著名文史学家) 邱华栋 (著名作家、《中华工商时报》书评版主编) 大 卫 (著名青年散文家) 王 军 (新华社主任记者、《城记》作者) 汤小明 (著名图书出版策划人、北京读书人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总裁) 赵 维 (《北京青年报》 编辑) 涂志刚 (《新京报》文化副刊部·书评周刊·编辑) 洪 烛 (著名散文家、诗人,中国文联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北京AtoZ》第一作者) 李阳泉 (青年学者、作家,北京读书人文化艺术有限公司兼职策划编辑。《北京AtoZ》第二作者) 主持人:李阳泉 洪 烛 导言: 2004年9月18日下午3点,建外SOHO。 一场与老北京有关的讨论在这里开展,缘起是一本书——《北京AtoZ》,这是一本将北京按照辞典的顺序编排而成的书。此书刚刚面世,便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其优美诙谐的文字、发人深省的隐喻、独辟蹊径的编排方式都成为阅读者的谈资。 书中不乏对北京的赞美,但同时也有对北京的忧虑。 而座谈会更多的展现每个人对老北京的独有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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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泉:北京作为2008年奥运会的主办城市,越来越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但是,北京成为全球一个焦点绝不仅仅是从现在开始的,北京有几千年的文化沉淀,有这种影响力是非常长久的,于是也引出一个问题——北京作为一个非常悠久的故都,它首先是“老”的,是一个老北京,可是大家都知道,为了申办奥运会,我们提出了一个“新北京新奥运”的概念,那么今天我们该保留什么样的老北京,什么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新北京,这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另外我们还想谈谈北京给人的感受,在以往的很多有关北京的著作中,所描述的北京是庄严的、雄厚的,压抑的,然而,《北京A TO Z》这本书却力图打破这种沉重,于是这里面出现了城市与人的关系问题。很想听听大家的高见。

王明贤:我前一段看两位先生的书,觉得挺好,名字也很好,首先策划的《北京A TO Z》这个书名有传统的文化,一看就有老北京的风格但是又符合当代的形势,我想,有了这种当代艺术对老北京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最近在文化界的人士见面之后谈两本书,一本是《往事并不如烟》,一本是《城记》,我觉得接下来再谈第三本就是《北京A to Z》了。

如何看待如今的北京呢?说得刻薄一点,现在的北京就是第三世界里一个非常没有特点的大城市,再发展下去会怎么样,我们不敢想像。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对于北京来说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大量的古建筑拆掉了,比如说不久前又有一个保留非常好的四合院被拆掉了。我常常想,如果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清明上河图》,我们会忍心在上面加东西吗?可是为什么就有人忍心在北京这张古老的图画上加东西,而且加上的还是很糟糕的东西。看到这些情况,我们非常忧虑,但是没有办法,地产商是“当代的英雄”,他们用他们的英雄气概把整个的北京都拆掉了。从90年代开始,在刚刚过去的这十几年,北京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没有特点的城市,所以我想,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这些规划师和建筑师共同创造出一个有文化的城市。

邱华栋:我是这本书的作者洪烛的师弟,所以我们俩彼此非常了解。我自己亲眼看到洪烛十几年写作的变化,从早期青春美文的写作,到现在的文化散文。应该说,洪烛在后来的创作,是主动和自己生活的城市——北京融合在一起了,平心而论,这是一个明智的抉择————能和一个伟大的城市绑在一起写作,一定是挖掘不尽的。

最近五六年,很多作家、小说家开始关心建筑了,我自己也是其中一位。我发现文学家和建筑师,原本就应该有更多的联系。建筑文化作为一个新的文化热,最近才开始兴起来,并且一出现就非常的热烈。不久前,建筑工业出版社出版了刘心武老师的《我眼中的建筑与环境》,这个书印了四次,刘老师很兴奋,觉得自己作为作家,对建筑的关心得到了认同。我很奇怪,为什么作家这么关心建筑,和建筑师沟通的愿望如此强烈。我想是因为建筑是人居住的环境,而每个人都离不开这个东西当然也包括作家,作家作为人文工作者当然关心建筑,再说北京的旧建筑破坏严重,就更有理由关心了。

说了这么多的题外话,我觉得,现在很多作家把建筑作为一个特别重要的文化现象来关注,像洪烛,你和我,还有更多更年轻的作家,大家都来写,我觉得还是挺好的一件事情。我看《北京A TO Z》这本书更像一曲挽歌,因为书里提到了老北京的很多东西都消失了。我们固然心痛,可是没有办法,历史不是我们个人生命能选择的,也许我们我们刚好处在这种历史阶段,我们很难简单的单纯指责谁,但是作为作家,我们有我们的责任,只能选择多加呼吁与批判。

从《北京A TO Z》这本书来看,北京还有这么多的人物,这么多风景值得我们留恋。这本书从美学上能够唤起我们很多的同感,感觉很好,很不容易,希望这本书是你们一个系列的第一本,以后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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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我对两个作家都很熟悉,而此书的出版人汤小明先生今天是第一次见。汤先生做的书特别有名,经常有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点的书面市。因此,能来参加这个研讨会,我感到很高兴。

刚才就北京的问题,大家谈了很多。作为文化人,对建筑的关心是一种责任感使然,也是趣味使然。说好的建筑就是好的音乐,给你一种动感,一种漂移的感觉,一种美感。

在座的诸位属于真正的北京土著居民很少,我曾经写过一首诗,说我们是北京的“外一首”,是外省青年。大家既便拥有了北京户口,但是心里上对北京还有很多的感慨,可能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我们的心在北京有一种流浪的感觉。现在北京的问题真的很多,有人戏称北京为“受堵”,堵车的堵。洪烛为什么爱骑自行车?因为考虑赌车的问题。我昨天看到一篇报道,北四环一辆正在行驶的车自燃,结果堵车堵了几公里,交通陷入瘫痪。北京堵车的情况已经到了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了,有时候打车的时候看见出计费器蹦字,它跳的快我心跳的更快。有人说北京每踩一次刹车是五毛钱,一个小时之内北京踩几万次,我们可以算一下北京要踩多少万次?大家计算一下这种损失可以用来建设多少立交桥?还有堵车所造成的城市污染,就更是恶性的了。

从这种意义上,洪烛和李阳泉这本书应运而生逆流而上,这样一本怀旧的书,给我们精神上的怀念——因为失去,所以怀念。在《北京A to Z》里,他们对北京,不是远距离的俯瞰,也不是近距离的抚摸,作为出色的新生代作家,他们保持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客观而又温存。再加之他们文笔出色,使这本书,既有平民的温情也有小资的优雅。这本书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材料丰富,我们所能想象到的北京的方方面几乎都有所涉及,一撇一捺都可以联系到,它是北京的一部小型的百科全书。

还有这本书更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编排形式很新颖,这种编排甚至达到了很奇异的效果。在文化的层面上,拆解并打破了北京的笔划,重新组装了北京的横竖撇捺折,读来别有情趣。由于字母排序使然,“陈独秀”与“陈圆圆”做了邻居,“毛泽东”与“满汉全席”有了关联,满汉全席是菜中名馐,而毛无疑是人中翘楚。看完了满汉全席再来读毛,有说不出的滋味,治大国若烹小鲜?同样有黑色幽默效果的是,在L部,紧跟在“鲁迅”和“陆小曼”后面的,是“驴打滚儿”——老北京的一道著名小吃。

如果按照字母来个北京X日游倒也不错,说不定会成为旅行社的另一个招牌,当然,你更可以按照字母来个自助游。比如D部,咱们可以先看看“大观园”,逛逛“大觉寺”,然后到“大前门”,喝“大碗茶”,在“大院”和“大珊栏”流连,路过“大宅门”,与“大钟寺”有个约会,在“德胜门”到“地坛”的路上,你可以想想“道光皇帝”的一些事儿,游了“钓鱼台”,再到“定陵”散散心,然后再折回城里,越“东单”,穿“东交民巷”,坐地铁到“东直门”,找一家老字号饭店,人五人六地坐着,就为了喝一碗纯正的老北京“豆汁”,多滋润。

总之,在北京的诸多出版物中,这是比较独特的一本书,很详细,我打算利用十一期间好好的读一读,我觉得可能大家会对这本书比较的怀旧,产生一种怀念,产生一种淡淡的乡愁。这本书从用纸封面设计到形式到内容都挺好的,祝贺你们,祝贺读书人公司。

李阳泉:我们讨论会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我想请洪烛老师谈一谈对书的创作的初衷。

洪烛:沈从文先生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从江西到北京来的时候,是在前门火车站下火车的,他看见前门楼子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他说,北京,我是来征服你的,这句话对我的印象特别深。沈先生是搞文学的,想通过文学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是我非常崇拜的作家,我曾经想,也许他个体的梦想并不仅仅属于他一个人,我们都有这样的梦想。也许很多人刚来北京的时候,都有征服北京的这种想法,几乎每一个人离开他的故乡来到这个城市,都是有梦想驱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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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前,我大学毕业分配从南京来到了北京。正是带着梦想来的。我早些年写北京的散文结集出版之后,刘心武先生给我写了一篇评论,他说洪烛的北京是外地人写的北京,我们作为本地的作家写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我当时想,可能是我对这个城市的看法中多了一种梦想的成分。在北京生活的时间越长,对北京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有感觉了,以至于到后来我觉得自己好象已经有了一半主人的心态。从一开始的不适到后来的适应,进而面对现实,那刚好是我青春最灿烂的时代,这个城市对我产生了影响以后,我用青春的激情渴望了解这个城市。于是,为了了解这个城市,先是喜欢经常逛,有时候会这儿那儿的到处逛一逛;再后来就是对北京的历史感兴趣,有意识地想更了解这个城市,不断地读大量的史料,做各种笔记。北京有很多历史景点都已经消失了,确实是看不到,但是我通过一个地名去查找资料,找到想象中的感觉。比如说《北京A TO Z》写到的隆福寺,事实上隆福寺已经消失了,但是我们根据史料,我根据想象在逐步的恢复它,在实质上是虚无的东西,不过它的确是存在过的,我就是带着这样的感情写的。

去年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北京规划委成立了一个北京规划博物馆,让我担任他们的顾问,我得以接触了他们的很多历史资料,在这一期间,是我“北京”写作的一个转型期,如果说以前我主要是从个人的角度看待问题,那么从这段时期开始我对北京的现实和未来感兴趣了,因为我觉得作为一个文人对这个城市不仅仅只停留在怀旧的程度,写的东西不应该局限于个人的情怀或者是个人的角度,或者只是站在人文学者的角度看待这个城市,作为真正参与社会的作家来说,还是更应该多和现实参与在一起,对这个城市的现实建设有参与。于是,我力图呼吁人们对北京多一些爱护。我知道,这种呼吁会因为其微弱而在茫茫人海中被淹没,但我常常宽慰自己,只要我们尽力了也就够了。(www.xing528.com)

前一段时间有机会接触了读书人公司,结识了汤小明先生,我感觉他是跟我一样爱北京的人。我向他讲述了自己的“北京”写作,汤先生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并对我的创作提出了一点建议,他觉得我以前写的东西好象太像散文,太像文学了,他提出让更多的人了解北京,就要把文章写得更好读,更大众。我们的交流拓宽了我的思路,在此之前我知道北京读书人公司是非常有名的图书策划公司,而这次的合作果然让我感觉到汤总的名不虚传。在很短的时间内,读书人公司帮把我那些零散的小文章用“AtoZ”这样一个框架搭了起来,现在看,效果是非常好的。当时在读书人工作的李阳泉先生,多年前就是我的好友,对“北京”写作也很有兴趣,很有感觉,曾写过不少北京文化方面的随笔,于是我授权阳泉在我原有的书稿基础上进行取舍、补充,经过几个月的辛苦,我们也进行了多次磨合,有了现在这本书。

李阳泉:刚才洪烛谈到自己的北京写作,我有幸成为他的同路人。刚刚过去的8月底,是我来北京十周年的日子。十年过去了,我对北京既熟悉又陌生。事实上像我一样拥有这个城市的常住户口但是并不了解这个城市的大有人在。

有的朋友问我,你这个书是做给真正的老北京人还是做给北京的异乡人的?我说两个都有。对异乡人而言,是单词量上的扩充,可以了解自己奋斗的这个城市中的很多不知道的情况;对老北京人而言,书中写到的人和事,恐怕并不陌生,但是对其中的细节恐怕知之不多。比如说厂甸,老北京人可能很熟悉,但是他未必讲的出来那儿发生过什么。有的老北京人可能对某一段典故很熟悉,但是他可能说不上典故背后的故事。比如说印度作家泰戈尔到北京来访问的时,陪同者有徐志摩、梁思成、林徽因这些人,很多人可能知道这些,也可能在一些报章上见到过他们在一起的合影照片。但是,照片在什么地方拍摄的?泰戈尔和几位年轻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这些知道的可能就不多了。而《北京A TO Z》这本书就比较关注这些细节,尽量把故事讲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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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两个作者对北京的感受毕竟是少的,小众的。比如对法源寺这个地方来说,我们能讲出几件事儿,可能法源寺的僧人会讲出更多的故事;还有好多的地方我们还是没有写到,或者是我们不太了解的,比如说中关村这个词儿我们就没有解读,因为不熟悉,但是不排除有很多人会和中关村有特别的故事和感情……为了让这本书、这项事业有更好的延续,读书人公司专门成立了一个“北京A TO Z编辑部”向全社会征稿,读者朋友可以写他们自己心中的北京,比如一些鲜为人知的历史遗迹、人文景观、风情民俗等等,而征集的来稿将有机会由《北京A to Z》编辑部整理收录到后续的图书中,让这本书真正成为一本活书,一本有延续性的“老北京活词典”。这本书的诞生,北京读书人公司的汤小明先生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下面我们请他谈一谈。

汤小明:推出《北京AtoZ》这本书,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以前北京读书人所推出的大部分是财经类图书,而文化领域没有涉及几乎是空白。第二原因就是我个人的兴趣使然。虽然我是商人,但有文化的情节,一直想做文化这方面的作品。我通过李阳泉认识洪烛老师,我们一起探讨怎样切入北京,怎样诠释北京。经过大家的努力,《北京AtoZ》出现了,这相当于我们公司新增加了文化方面的出版,为此,我们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文化工作室,以后也会专门做文化这方面的图书。我句的,从长远来看,文化领域是非常有空间的。我们这本书出来以后,有一个外国朋友问我有没有英文版,这给了我们一个启发,我们准备把这本书翻成英文版。目前,台湾也有人看重了这本书,准备在台湾出版繁体字版。

《北京A TO Z》这本书得到大家的好评,我们作为出版者感到很欣慰。事实上,北京题材的出版物非常多,在许多图书卖场都有专柜。在出这本书之前,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创新的问题――我们该如何找到一个新的角度和切入点,成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比如我们面对同样的菜,青菜和萝卜,但是做法却有很多种,只有创新的做法才能引起大家的兴趣。所以我们一直在探讨,最后有这么一个方案,就是用国际化的方式把北京打乱,重新换一个角度让大家看北京,而且把这个书作成一个活书,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我觉得目前书里收录的200多条词条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希望不管是老北京人还是在北京生活的外乡人,大家都可以参与进来,通过他们的参与来谈北京的人、事、物,这样我们将会陆续推出《北京AtoZ》第二第三第四本……

事实上,可能每个人对北京的感觉都不尽相同,但人们对一个城市的历史人文、恩恩怨怨总想通过某种方式表达出来。我们现在做的就是用图书的方式来表达。现在我每天也都在看这本书,我爱人是老北京人,她也放一本在床头,看得津津有味,书里好多地方连她也不知道。她告诉我,看完这本书之后,周末就不用发愁去哪玩儿了,有可能就会按这本书所指示的,在北京城中找一个或几个地方玩儿。我希望这本书首先产生一个抛砖引玉的效果,不论是北京的建筑、规划、新老北京的对比、光荣、或者遗憾,来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从北京延伸到其他的城市,那么这样的话这个话题就大了。

赵维:这本书确实让我激动,我翻开第一页,就被吸引住了。这个书给我的感觉是轻松有趣的,很符合现代人阅读习惯的节奏与方式。“A TO Z”是一个非常好的框架,将来这个框架可以放好多好多的东西,你们可以分成不同城市的系列。从这一点上看,汤总和您的团队确实是很了不起的。

关于书,我有一点建议,如果里面加一些资料性的导引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比如谈到一个景点的时候,如果能够提供很详细的诸如门票价格、景点联系电话、导游情况等等,会更有实用性。到时候,来北京旅游的人带上这本书就不用带别的书了,所以说我觉得这本书可以再深化再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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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志刚:赵老师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这书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大手笔,这第一本书人文色彩是很浓的,刚才赵维老师说了,在“A TO Z”这个框架之下,有很多想法都可以实现。比如南京、西安等城市系列,甚至可以延伸到其它领域。还有,这本书的另一个价值在于文笔,它把人文和地理等方方面面结合起来了,这是很难得的。

王 军: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匆匆翻了翻,觉得很好,作者写得很细。

如今我们看北京的历史,整体上缺乏一种空间感,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大问题。西欧的史学家有一个空间的概念,而我们没有,我们从小受的教育也没有,我本人也是,我后来大学毕业到新华社,反观这问题,发现从小学习的教科书中没有这种概念的传输,是非常大一个损失。很多物质空间我们都不知道,比如说我们那个时候找鲁迅故居,我当时去那儿找的时候,我问一个中学生我说你知道《阿Q正传》吗,这个房子和阿Q有什么关系?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就是因为做这种事儿的人太少了。

北京城现在被拆得差不多了,我们这代人能够看到的已经不多了,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有人收集这些史料哪怕是给后人一个交代,都是极有意义的。

长期以来,我们对北京城的研究,说实在的做得根本不够。我曾经看到法国的一个历史学家,当我看到她的研究之后,为我们自己的研究感到无地自容。人家拿着《乾隆京城全图》,很虔诚地把钟鼓楼地区的小寺庙都找到了,有的寺庙没了,但是碑还趟在那儿,就是这样,她也不放过。

据清华大学已故教授赵正之和考古学家徐苹芳先生的研究,元大都还在。它的南城墙在现在长安街的位置,长安街以北的街巷胡同规规整整,这些是什么时代形成的?上世纪50年代末的时候,赵正之教授通过文献研究,认为明朝初年改建北京城时,只是动了宫城,其余的城市街区依然如旧,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大规模的改建,所以元大都的街巷胡同保存至今。60年代,徐苹芳先生又通过考古勘探的方式,证实了赵正之所言。所以,元大都到现在还活着,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可惜当我们知道的时候,北京城已变成这个样子了。元大都是中国第一个用街巷制规划建设的城市,唐代及唐以前的中国城市为里坊制,进入城市看到的都是坊墙,看不到清明上河图的景象,清明上河图的景象出现在宋代,因为宋代对唐代的城市进行了一次改建,将坊墙拆除了,这样大家就可以沿街做买卖了。而元大都就是第一次用这种街巷制作了全新的规划,这些形成于13世纪的街巷在今天还为我们使用着,是值得我们引为骄傲的。

元大都时期的这些街巷胡同到今天合不合用?我是有资格说这个问题的,因为我在胡同里住了十多年。胡同为什么能够在闹中取静?为什么宜于居住?就是因为里面没有安排商业。但是,你要买东西又非常方便,因为你只需走到胡同尽端的大街,那里尽是商业,而几百米长的胡同又是很好的步行距离。从大街走进胡同,再走进四合院,是一个从开放的城市空间,向个人私密空间逐渐递进的过程,居民这样走回家理直气壮,而小偷这样走进去,可能最后连偷东西的勇气都没有了。作为住宅,四合院有很好的私密性,而胡同里的小寺庙又是邻里交往的场所,这些地方好比是社区的穴位,穴位活了,大家相互见面的机会多了,就会有一种社区的安全感,社区同时也就有了活力。而这些东西,正是今天北京的城市规划需要借鉴的,这就是元大都这个城市给我们留下的遗产。

出版座谈会纪要座谈会纪要(7)

另外,这个城市几百年来还形成了一种自然生长的秩序,即以院落为单位进行房地产权的自由买卖,这样就自然地形成了城市的多样性,而多样性正是一个城市最为重要的品质。正是因为产权是私有的,正是有了产权与市场的互动,几百年来,不用政府抓危改,到上世纪50年代,北京旧城内的危房率只有5%,整个城市的房屋质量是健康的。可是,在后来的和平建设时期,北京旧城内的危房率到1990年却上升至50%,这是十分罕见的事情,也是值得研究的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关键是把产权与市场的机制弄坏了,一是产权被弄得不清不楚,出现了经租、标准租这种事情,大量合法的私房遭到不合法的侵占;二是大量将私房充公,公家无力维修又背上一个大包袱;三是几十年来对旧城就是一个拆字,拆迁又是强制性的,弄得谁也不敢买,谁也不敢修四合院,谁说它能不危破吗?我注意到,目前对房改房也出现了强拆的势头,如果继续下去,房改房也将出现类似四合院的问题,最终也被弄成不可交易的资产,也是谁也不敢买,谁也不敢修,必然衰败,到那时,又是一拆了之,引发的社会矛盾将是全方位的。

目前拆北京旧城又是说危房太多了,老百姓生活太惨了。这是实情,没必要回避。关键是要提出安全的策略。现在的房改加危改的拆迁政策,老百姓回迁得交将近二十万元,拿钱走人也就是十几万元,而这些人又多是低收入者,北京的房价又这么高。这样的危改只会增加社会矛盾。而对房主与房客的拆迁政策又差不多,许多房客单位分了房还不走,政府也没有去查过,他们倒是强烈要求危改,因为到时候就可以拿钱走人,因此这样的危改伤害的又多是产权人的权益。拆迁说到底是一种产权交易的事情,开发商要搞建设,应该先通过公平的市场化方式,先把人家的产权都拿过来再说,再进行建设的立项、审批,而现在的做法则是未与产权人协商,就把人家的产权给规划了,搞得大家对自己的房产都没有了信心,不敢去修缮、爱护、经营,其结果是整个城市活力的丧失。

出版座谈会纪要座谈会纪要(8)

有人提出,拆迁拉动了房地产业的发展,因为拆迁一年可吃掉北京商品房销售面积的三分之一,而房地产投资又占了整个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比重的一半多。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观点,因为它掩盖了这种增长方式背后贫富差距拉大的事实,以及社会矛盾迅速增长所造成的社会危机。因此,必须寻找一种全新的思路,解决当前的危房问题。应该向历史学习,修复产权与市场的关系,将合法的产权真正还给合法的产权人,把《宪法》的要求落到实处,不得在商业性项目中进行强拆,必须实现公平的市场交易。只有这样,才能够找到一条既能节省政府财力,避免激化社会矛盾,又能发挥产权人的力量,有效解决危房问题的道路,这是历史与现实给我们的启示。而对那些公房大杂院怎么办?完全可以进行房改,政府确应作适当投入,迁走部分人口,因为这些多是低收入者,政府完全应该帮助他们体面地生活,可以通过多建设廉租房的方式加以解决,千万不能逼着别人去买房子。只要把产权与市场的关系恢复了,房地产交易的这潭水活了,危房也就被自然净化了,城市的经济肯定会出现安全的增长,国内一些城市已在这方面有过成功的经验。而对于四合院,政府只需明确其修缮标准及市政设施标准,像巴黎那样,建筑内部可以现代化,而外观必须保持固有的风貌。

赵维:刚才几位重点谈到了城市建筑文化,我非常的关心,这两年不少文化人参加城市问题的讨论中间,特别有意义。这是一个热点,对于城市建筑和未来规划方面来说批判的东西只能是跳出行外,而不是把全部的发言权掌控在开发商手中。

我们应该怎么去对待现在新的城市?比如说国贸现在的价值我们该怎么认识?其实我想,北京许多人需要建筑之外的东西,而不仅仅局限于建筑本身。我觉得跳出发展商的思考范围,用文化来思考这个事儿是很有意义的事儿。比如说建外SOHO,为什么好多的广告都以这里作为背景?它的特点就在于——它在这个城市中间,是未来北京都市空间。它未来的价值可能是跟法源寺、跟四合院差不多。

王彬:我对北京文化非常感兴趣, 写北京的书非常的多,但是感觉用心在写的并不多,先前王军先生的《城记》是不错的书。而洪烛先生这本书我觉得不论从题目还是文字上都具有独特的风格。我想如果当初我在写北京文化的时候能以这本书作为参考就太好了,可以走好多的捷径。这本书可是说是非常独特北京的载体,通过它可以看到北京好多的线索,我想这是对北京文化非常好的贡献。这么多人写北京的书,《北京A TO Z》这本书是很有特色的,它提出了一个新的视角,这些对北京文化的评点是一个亮点。书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包罗性,ABC等26个字母可以包罗太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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