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千多年前我国历史上的秦汉时期,在宁夏地区,今利通区与青铜峡市、永宁县等地带,古代人民就开始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凭借得天独厚的黄河所赐予的优越自然条件,引河修渠,灌溉农田和园林。
银川平原黄河两岸,渠道纵横,田地肥沃,麦稻丰盛,果林繁茂,成为我国古代黄河上游农业发达地区之一。所谓“天下黄河富宁夏”,最初也就是富在灵州灌区,后来才扩展到今银川地区。因此,古代的灵州地区很早就被人们誉为“塞北江南”。而最早咏赞“塞北江南”的人是唐朝的韦蟾和他的《送卢潘尚书之灵武》诗。
韦蟾是9世纪中叶唐宣宗(847~859年)时期考取进士的大臣,也是唐代较有名气的诗人。在《全唐诗》第566卷收入韦蟾的十首诗中,有一首题为《送卢潘尚书之灵武》的诗,全文如下:
送卢潘尚书之灵武
韦 蟾
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
水木万家朱户暗,弓刀千队铁衣鸣。
心源落落堪为将,胆气堂堂合用兵。(www.xing528.com)
却使六蕃诸子弟,马前不信是书生。
今汉延渠(小坝一段)
从韦蟾这首诗的题目《送卢潘尚书之灵武》来看,是说韦蟾要送别的主人公是卢潘尚书。白述礼先生说:卢潘尚书正是唐懿宗咸通十年(869年)前后的灵武节度使,而且历数镇,薨于灵武。从《送卢潘尚书之灵武》诗的内容来看,前四句“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水木万家朱户暗,弓刀千队铁衣鸣”,描写卢潘将要去的灵武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在诗人的笔下,贺兰山下的灵武,有黄河灌溉之利,经济发达,是一处犹如江南的富饶之地,早有名气。同时,又是一处有成千上万士兵防守的西北边塞军事重镇。后四句“心源落落堪为将,胆气堂堂合用兵。却使六蕃诸子弟,马前不信是书生”,集中描绘卢潘这位诗中的主人公是怎样的一个人。韦蟾所要送别的将要去灵武的卢潘尚书,既是唐朝政府重用的有才学的大臣,又是一位正直潇洒、有胆有谋、善于统率大军作战,使“六蕃子弟”敬佩的将军。诗中“塞北江南旧有名”的句子是描绘灵武这个地方的,韦蟾提出了古灵武在作者所生活的唐朝以前,早就已是闻名天下的“塞北江南”了。古人以北为上,“塞北江南”就是“塞上江南”。因此,韦蟾以这首距今1100多年的著名诗句,成为历史上最早咏赞古代灵武为“塞北江南”的人。
“塞北江南”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秦汉以来,对银川平原进行过大规模的开发。东汉以后至北魏以前,在经历了数百年的战乱之后,银川平原的农业开发所取得的成就,大多为北方游牧民族的游牧经济所取代,但秦汉开发的遗迹尚存,一旦条件具备便会被充分利用。从北魏时期的薄骨律镇,到北周时期,银川平原已经是阡陌纵横、水网遍布的江南景象。青铜峡就是这水网遍布的“塞北江南”的发源地。这种景观,是将灵州冠以“塞北江南”的地理基础与多元文化融合的体现。
南方人来到北方边地,将南方的文化带到北方,灵州的农业景观与江南水乡无疑是一派兴旺景象。无论从文化本身还是从地理意义上讲,都有“塞北江南”的多重含义。
“塞北江南”的称谓,早就成了灵州的品牌,蕴藏在它身上的文化内涵非常丰富。古人早已发现并作了界定。在后人的眼里,“塞北江南”早已不是地理意义上的所指,更不是景观意义上的涵盖,而是宁夏历史文化繁荣的象征。
实际上在《太平御览》中记载:由于南人迁居于灵州,给灵州的经济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也并不能理解为仅仅发生在灵州城一带。当时灵州是地方的第一级政权,州下还管理着许多郡、县、镇和军城。灵州所管辖的范围,既包括黄河东岸的郡县,也包括黄河西岸的郡县。从这种意义上来讲,《太平寰宇记》中所记的灵州人“尚礼好学”“习俗相化”“因谓之塞北江南”,当然也适用于灵州全境范围之内。这样看来,南北朝间,人们用“塞北江南”来形容和夸赞银川平原,理应既包含文化的内涵,同时也包含着自然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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