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回眸:我与声音结缘三十年
我总觉得人的五官生下来就是为了享受,美人、美图、美景,总可以满足视觉的贪婪;音乐、美声、朗诵,也让听觉的空间得到无限的放大;美味佳肴,在味蕾的过滤后,味觉得以充分的释放。不难想象,失聪对于贝多芬是莫大的打击和难以名状的痛苦,因为他创作大量的音乐作品只取悦了全人类,唯独自己“充耳不闻”。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我的一位朋友是典型的“声音控”,他喜欢高档轿车关门发出的厚实、沉闷声音,喜欢开洋酒瓶盖的爽脆声音,在“外貌协会”大行其道的今天,他坚决反对“以貌取人”而改为“以声取人”,他说,听到粗声粗气的女人说话,他就会作呕,哪怕美若天仙也不会为之动容。为了印证这一点,我特意与他的老婆通过电话,果然貌不惊人的她声音特别的温柔、甜美、可人,也难怪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许是“声音控”,他自然成为了音响和黑胶片的超级发烧友,工资的大半用来订音响方面的书籍、杂志,购买和收藏各种的音响、黑胶片,麦景图、马兰士、山水、先锋等品牌的旧式电子管音响摆满他的书房一地,他还经常到港澳、周边城市参加发烧友的聚会。
有人说,广播是一门声音的艺术。五音不全的我,鬼遣神差与声音结缘,从事广播新闻的记者、编辑工作一晃就是十几个年头。回想当年与声音第一次亲密接触是读大学时系里举办的一个朗诵艺术讲座,邀请广东最著名的朗诵艺术家姚锡娟老师为我们讲授朗诵的要领、技巧,领略了声音艺术大师的风采,虽然没有触动对声学的浓厚兴趣,但是,声音世界的奇妙已经在自己的心田播下种子。
记得刚从外地调入中山工作时,住的是集体宿舍,没有电视机,只有一台无线电收音机作伴,每晚总是听中山电台深夜节目才能入眠,因为通宵没有关机,不少个清晨是被电台开播的声音吵醒。不经意间,自己也成为个别电台DJ的铁杆“粉丝”,万万没有想到,几年后自己崇拜的DJ还成为了同事。有意思的是,自从我进入电台工作后,不只一次有朋友向我打听某个女DJ,因为一副令人神魂颠倒的声线,总让听众相信声音背后肯定是一位大美人,正所谓“人靓声甜”嘛。事实证明,声甜并不一定人靓。所以,我总会劝说朋友不要见面罢了,免得令人失望,破坏想象中的美好形象。(www.xing528.com)
其实,声音还可以制造浪漫,有一次出差到一座海滨城市,傍晚在海边散步,刚好接到家人的电话,当爱人问道,“现在在哪呢?在干啥呢?”我下意识把手机贴近沙滩,哗哗的海浪声通过电波传到对方耳际,不知是谁插了一句,“看不出,志宁你还挺浪漫的。”这句话着实令我哭笑不得,因为在夜幕下,沙滩上只有我孤单只影,浪漫何有?只是十足的“作”。但是有一次,声音的确带来了浪漫,那是海外一位朋友生日,正为送什么礼物发愁,我突然灵感一动,何不用声音作为礼物,给对方一个惊喜,由于当年手机还没有彩铃,我只好拨通电话后,把手机对准播放《生日快乐》歌曲的音箱,把祝福传给对方,不出所料,自己也收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一句赞语作为回报。的确,声音让我浪漫了一回,而且特廉价。
时下,玩腻卡拉OK的日本人,将卡拉OK改良为影视作品配音,屏幕显示一段画面,然后自己用方言来配音,声音的魅力被发挥得淋漓尽致,难怪现时在日本十分流行。今年中山广播电视台的台庆晚会,有一个节目就是声音艺术的“转型升级”之作,几位来自不同地区的同事,用各自的地方方言演绎徐志摩的名作《再别康桥》,东北的、湖南的、河南的、湖北的,南腔北调,风格各异,好一场方言大比拼,令观众捧腹大笑,大饱耳福。可以说,节目中声音的表现力达到一种极致。
如果说,教师、广播的从业人员都是声音艺术工作者,那么,我与声音结缘到明年就有三十个年头。其中,有八年是顶着中文系讲师的头衔,靠“三寸不烂之舌”在七尺讲台口若悬河,为自己的学生传道授业。同时,声音还成为了连接师生情谊的纽带。说来也惭愧,在广播界几乎天天与声音打交道,但是自己出声的机会却不多,除了偶尔采访作现场报道和客串一些节目外,自己很少在电台节目中“露声”,因为大部分时间是撰稿或者编辑,做一些声音背后的工作,但不管怎样,声音注定是我人生中的选择,就像我把自己汽车音响锁定中山电台FM96.7和FM88.8频道一样,对声音别无选择。
(本文发表在2011年《中山广播电视台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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