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英兵犯宁夏马宝琳智守平罗变成回族音乐的代表

孙殿英兵犯宁夏　马宝琳智守平罗

孙殿英（1889~1947），又名魁元。河南永城人。早年寄身绿林，外号“孙老殿”，常在豫西一带活动。收罗一批流氓土匪、赌徒烟贩，扩大势力，发展到五六千人，后率这批乌合之众先后流窜豫、皖、鲁一带。投靠军阀张宗昌，曾任直鲁联军第十四军军长。北伐后投靠蒋介石门下。1928年以军事演习为名，掘开清朝东陵，将其珠宝盗窃一空（历史上被称为东陵大盗）。中原大战后投于张学良门下。九一八事变后升任第四十一军军长。1933年日军向热河进攻，张学良的东北军一触即溃，唯有孙部与日寇激战于赤峰、猴头沟门，从此，名声大振。1937年抗战爆发后，被宋哲元任命为冀北民军司令。1943年5月任新编第五军军长，被日军围困在豫北地区，率部投敌。抗战胜利后，被蒋介石收编，任命为第三纵队司令，积极参加反人民的内战。1947年4月人民解放军歼灭孙部于汤阴县，本人被俘。不久病死于狱中。

1933年春，孙殿英率四十一军参加了长城古北口抗战失败以后，退驻张家口沙城一带。同年5月，冯玉祥、方振武、吉鸿昌等在张家口组成察绥民众抗日同盟军。冯玉祥专门派出共产党人陈天秩联络孙殿英，争取孙加入抗日同盟军合作抗日，孙表示愿加入抗日行动，并给冯送去了部分弹药。

马鸿宾

马步青

马步芳

此时，蒋介石得知孙加入抗日同盟军的消息后，惧怕冯、孙联合后，形成了强大的地方势力，对自己不利。同年6月，蒋介石以国民政府的名义发布孙殿英为“青海西区屯垦督办”的命令，令孙殿英率部经宁夏、甘肃开赴青海。蒋介石的命令一出，立即遭到宁夏马鸿逵、马鸿宾，青海马步芳、马步青等西北地方封建军阀的强烈反对。孙殿英部没有固定地盘，西进找“窝”的时机不可错过，因而积极准备西进。当孙殿英率部向绥西挺进时，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北京分会主任何应钦电告甘肃靖绥公署主任朱绍良：“中央已任孙殿英为青海屯垦督办，准带整编三师连同技术杂工人员3万余人，经宁夏赴青海就任。请饬沿途军政机关、部队予以便利，并在可能范围内酌予协助，俾遄行。抵青海时，并给青海军政当局妥予治划垦区；由孙自组屯垦督办公置，俾资工作。”

此时，中共北方局得知孙殿英经宁夏赴青海，对西北诸马之威胁极大，必有一场混战。借此机会，派共产党人进入孙部，协助孙部推翻马鸿逵在宁夏的黑暗统治。中共党组织通过对孙殿英本人有影响的知名人士李锡九在孙部开展工作。共产党人陈天秩以冯玉祥的代表和共产党员的双重身份做孙殿英的工作。中共党组织还派出共产党人罗念冰在孙部长期开展联络工作。

孙殿英准备西进时，多方求援。孙派李锡九为特使，请来共产党人南汉宸（山西赵城人，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长期从事党的秘密工作和统战工作，曾在冯玉祥部、东北军等部队从事兵运工作）在军中任政治顾问。并通过南汉宸与陕北的红军和西安的杨虎城取得联系，争取在军事上得到援助。

这时，中共党组织还派出常黎夫、刘继曾等人到孙军中，在南汉宸的领导下，开展联络和兵运工作。在北平宏达学院就读的孙殿才（中共党员，宁夏中宁县人）、在抗日军政大学就读的张子华（中共党员，宁夏中宁县人）也根据中共党组织的指示，动员留平（北平）学生会的王子端（宁夏中卫县人）、谈尚彦（宁夏平罗县人）、樊应福（宁夏宁朔县人）等到孙部从事联络工作。

1933年底，孙殿英西进之前，王子端同孙部的一个旅长相识，党组织想利用孙部经过宁夏去青海的机会，建立一支武装力量。在和张子华等商议后，向王子端建议，通过那个旅长同孙殿英联系，并写了建议书。派谈尚彦和王子端为代表去见孙殿英，推荐了当时宁夏的梁绍武、刘一环、郭永胜（郭栓子）组建一支武装力量，孙殿英表示赞同。同时，还将此事告诉了平罗开明人士李冲和，要他联络地方力量，予以支持。当时，孙殿英已到包头，即派谈尚彦由北平，刘一环由宁夏同赴包头见孙殿英，孙热情接待。孙看了时任冯玉祥抗日同盟军支前书记和前敌委员会巡视员孙殿才给他的信和中共党组织的建议书后，很高兴地答应了中共党组织的计划，并答应发给武器。孙殿英西进时，王子端和谈尚彦随军同行，担任联络工作。

孙殿才

孙殿英到达石嘴山后，谈尚彦和王子端立即与在银北有影响的李冲和、沈怀候、叶松龄、梁绍武等取得联系，请他们支持孙军推翻马鸿逵在宁夏的黑暗统治。李冲和等当时表示同意，并立即行动。李冲和等从黄渠桥专程到石嘴山见南汉宸、刘继曾等，专题商议了建立地方武装与组织维持会，动员粮草，支援孙军。在刘继曾的协助下，刘一环、梁绍武组建成一支地方武装保安团，随孙军活动。

孙殿英在西进之前，深知占宁夏图西北，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便积极进行军事准备。1933年7月，孙在绥西收编了骑匪杨耀峰（杨猴小子）后，进驻包头。此时，孙作好了军事准备，待机西进，孙军作战序列如下：

统帅孙殿英，前敌总指挥刘月亭。

四十一军长孙殿英，副军长谭松艇。军辖一二七师师长丁綍庭，师辖第一旅旅长夏维礼、第二旅旅长杨干卿；一二八师师长刘月亭，师辖第一旅旅长魏子敬、第二旅旅长卫日恭、第三旅旅长刘月亭（兼）；一二九师师长卢丰年，师辖第一旅旅长窦幼卿、第二旅旅长彭筱秋、第三旅旅长谢璞田。炮兵司令刘广德，补充旅旅长颛孙瑜，特务团团长王遂庆。

骑兵军军长于世铭，副军长徐理中。师辖骑兵第一师师长（不详）、骑兵第二师师长赵国增、骑兵第三师师长石文华；骑兵独立第一旅旅长李纯华、骑兵独立第二旅旅长吕存义。

骑兵司令高霞轩。骑兵师师长杨耀峰。

孙部全部人马号称8万之众，实际约有6万人。

孙、马在作军事准备时，蒋介石又电令孙殿英“暂住原地，再待候命”。1934 年1月10日，孙殿英却下达了作战命令。13日，蒋介石电令马鸿逵、马步芳等，电称：“孙魁元部，前已明命暂住原地候命，如擅行冒进，除另电制止外，希秉承朱主任之命令，尽力防堵，勿稍瞻顾为要！”14日，朱绍良电令西北诸马：“孙部抗命西进，侵占磴口，勾结‘共匪’，扰乱地方，自应作正面防御，予以痛击，兹派马鸿逵为左翼军总指挥，马鸿宾为左翼军前敌指挥，马步芳为总预备队总指挥。除分令外，特电照查！”

孙殿英准备西进，甘肃省主席、蒋介石的心腹朱绍良在兰州召开军事会议，责令马步芳、马鸿宾出兵宁夏，配合马鸿逵，截堵孙殿英。马步芳从甘州调所部第三旅和马步銮骑兵团开赴宁夏。时任骑兵新编第二师师长马步青也由永登派出该师第一旅马禄部兼程驰援宁夏。马鸿宾的三十五师也开赴宁夏城。自此，四马联合拒孙的阵线已经形成，总兵力约5万人。四马拒孙的战斗序列如下：

马鸿逵

左翼军总指挥马鸿逵，前敌指挥马鸿宾，预备队指挥马步芳，参谋长李翰园。左翼军下辖：

宁夏省保安处两个步兵团，处长马全良。

第十五路军总指挥马鸿逵，下辖独立第一旅旅长卢忠良、独立第二旅旅长马宝琳、独立第三旅旅长马英才，骑兵第一旅旅长马光宗、二团团长马魁，骑兵第二旅旅长马廷斌、特务团团长陈有福、教导团团长马秉义、炮兵营营长金忠仁、工兵营营长秦福成。

第三十五师师长马鸿宾，下辖混成支队司令马玉麟、骑兵支队司令马培清。

新编第九师师长马步芳，下辖第一旅（留青海）、第二旅旅长马继融、第三旅旅长韩起功、骑兵旅旅长（不详）。

骑兵第二师师长马步青，下辖第一旅旅长马禄、第二旅旅长马元海。

青海省政府平炮团团长马步英。

第一师（胡宗南部）的第二旅旅长袁璞（驻中卫）。

右翼军总指挥邓宝珊，下辖：

新编第一军军长邓宝珊；陇东绥靖司令杨渠统；新编第四师师长鲁大昌；总预备队第一师师长胡宗南。

孙殿英部开到绥西，打算待黄河结冰后逐渐向西北发展。国民党太原绥靖公署主任阎锡山怕孙军久驻绥西对自己构成威胁，以支持为名，发给孙军迫击炮弹5000发、手榴弹3万颗、机枪子弹50万发。同时，又命令傅作义、赵承绶、王靖国等在三盛宫一带布防，如孙军由宁夏后退，即就地解决。

蒋介石一手导演的孙、马军阀混战就此拉开了序幕。(www.xing528.com)

1934年1月11日夜1时，孙部王遂庆团、杨耀峰骑兵千余人，袭占磴口，强据县府。缴了马部三十五师纳连长枪械。

13日午后2时，孙部步骑各部进袭石嘴山。尾闸、宝丰的马鸿逵部十五路骑兵第一团驻地，骑兵一团遵照诱敌深入的计划略事抵抗即撤退，以骄敌气。孙部杨干卿、颛孙瑜各旅遂分扰宝丰、黄渠桥一带。

11～16日，孙军进至平罗县城北附近各村庄，驻平罗的马鸿逵部旅长马宝琳，协同骑兵一团马魁迎击，孙军受重创后退至黄渠桥一带，掩护孙部后续部队集结。这时，马鸿逵军驻守在平罗、五香堡、通城堡、清水堡、李刚堡、张家桥之间的各个部队都构筑工事，严阵以待。此间，马鸿逵的主力军在宁夏城垣（即今天银川市的兴庆区）集结，准备痛击孙军的进犯。

17日拂晓，孙部的于世铭骑兵军第二师赵国增，第三师石文华独立第一旅李纯华，独立第二旅吕存义等部，约3000骑，由黄河东桃葫芦滩对面冰桥过河，猛袭李刚堡、清水堡一带马部第三旅第五团阵地。两军激战5小时，孙军阵亡甚多，逐步向东退却。当日下午2点孙军又攻李刚、清水两堡，马鸿逵军第五团迎击的同时，其骑二团团长马光宗率奋勇队由姚伏堡急驰夹击背侧，砍毙孙军连长王玉庆、马永良，排长夏镇相、梁士义4员，击毙士兵百余名，缴获步枪40余支、战马数十匹。马军伤亡官兵20余名。孙军只好退据李刚堡东8里处陈寨、蒋寨一带各堡中。马部骑二团绕孙军据点以东各村庄，断其后路。深夜孙军主力救援其退至陈、蒋二寨据守。

18日中午前，马军第五团将陈、蒋二寨团团包围，用重炮轰击。孙军数次突围未果，终被全部解决。计俘孙军骑二师第四团团副王浩臣、胡正英，第一营营长席恩博，营副朱全胜，连长王魁三、王海升、徐振海及连附司书李万清，第二营营长白少章，连长董立清、孙振海、刘庸、李树云等官员，士兵173人。缴获步枪242支、手枪15支、战马60匹，击毙官兵400余员名。马部骑二团连长宗有成阵亡，官兵伤亡数十名。

19日下午5时，孙军一一八师刘月亭全部，一一七师之夏维礼旅，炮兵刘广德等部将平罗县城北、东、西三面包围，开始炮击。平罗县城是银北主要城池，孙军欲一举攻克，作为进攻宁夏省城银川的支撑点。

20日拂晓，孙军重新开始炮击平罗县城，马宝琳观其形势，督饬官兵沉着戒备，不予还击。至深夜，孙军四面并进，西面已抵达城根，马宝琳下令还击，孙军败退。孙军彻夜炮击城墙，致使城垛多处炸毁，马军冒着炮火补修。孙军攻城不下，便留4个团的兵力继续围平罗城，其主力在刘月亭指挥下，南下进攻平罗辖地姚伏堡、五香堡图谋截断宁夏城方面的援军。

21~24日，被马军击溃的于世铭骑兵，据守李刚堡东南的王澄堡、金家团庄、蔡家团庄、周家庄各堡寨中。马军三十五师协同保安处由黄河两岸汉渠东侧包围猛攻，大获胜利，击毙孙军官兵甚多，孙军骑兵纷纷向通济、通义等堡溃退。

24日拂晓，孙军一一七师第一旅（旅长夏维礼）、一一九师特务团（团长王遂庆）及炮兵一营，进攻平罗辖地五香堡，马宝琳第四团一营刘家寨、罗家寨阵地。孙军进攻时，马军采取近战取胜战术，待孙军接近战壕时，进行猛烈射击，激战两小时许，孙军伤亡百余人，退据张家寨。同时，孙军主力袭击马军通城堡第四团团部及第三营阵地。马军主动出击冲锋肉搏，孙军伤亡甚多，于中午败退。是日，孙军一一七师第二旅在刘月亭的指挥下，将姚伏堡马军十五路军骑兵第二团包围，激战数日，马军因寡不敌众，放弃阵地撤退。

25日中午，孙军全力再攻五香堡，先集中火力炮轰梁家寨阵地，掩护步兵猛烈攻击前进。马军团长杨添霖率部拼命抵抗。双方迭次冲锋，混战至黄昏，马军砍毙孙军200余人，夺获大小枪50余支。孙军不支，向西溃退。杨团长奉命跟踪追击，截斩孙队尾官兵甚多。孙军退至张亮堡，会合援军据寨抵抗。

26日，孙、马两军激战终日，孙军伤亡500余人。马军伤亡数十人，团长杨添霖在此役中战死。当夜，孙军留颛孙瑜佯攻平罗城，其主力一一七师、一一八师及炮兵团等部，由刘月亭指挥，利用唐徕渠做掩护，从渠道秘密南下，直扑宁夏省城。孙军的行动计划早为马军料及，故除令三十五师仍在通义、通济等堡附近围歼孙军骑兵外，将十五路军卢忠良旅布防于丁义堡一带，马全良的保安处布防于谢刚堡，马步芳新编第九师的第三旅布防于满达桥西，第十五路军独立第三旅在省城内集结。

原玉皇阁

孙殿英、马鸿逵宁夏之战要图

27日拂晓，孙军主力开始向宁夏省城发动大规模进攻，银川城外，枪声密集，炮声隆隆，孙军还组织了一千余人的奋勇队，架起云梯强行攻城，战斗异常激烈。但就在同时，马鸿逵的各路援军进至省城附近，对孙军主力形成包围，截断了孙军的联络，发起猛烈进攻，双方东西突驰，肉搏冲锋，激战至夕，死尸遍地。是役，孙军伤亡四五千人。其主力完全被击溃，进攻的势头逐渐减弱了下来，但战斗打得仍然十分激烈，进入胶着状态，直到3月下旬才以孙军全军溃败而告终。

就在双方在省城一带激烈厮杀的同时，围攻平罗县城之孙军亦不时向城上发枪佯攻，迄未接近。飞机连日向孙军阵地侦炸。

2月18日，守平罗县城的马宝琳旅袭击城西南角朱家庄的孙军，孙军抵抗约两小时，因战斗力不强而撤退，官兵百余名（其中营长1名）被击毙，被俘20余人。并破坏了孙军所挖掘的地洞工事。

2月19日，马宝琳督率官兵，环平罗县城周围构筑外壕，预防孙军向城内挖地道。

2月24日，围攻平罗县城之孙军，继续向城内挖地洞，马旅仍构筑断沟。马旅冒着孙军的炮击，部分官兵还击，部分官兵构断沟，是日外壕告竣。

3月7～12日，孙军不时向平罗县城内发射炮弹，守城马军静观形势，未予还击。

3月13日，驻梁渠梢子的孙军于世铭骑军、独立第一旅李纯华部与宁夏派来的马遇忱接洽投诚马军的事宜。当天夜里，李纯华随同马遇忱委员到省城见马鸿逵，表示投诚诚意。马鸿逵令其驻省城以南的玉泉营，听候点编。

3月14～15日，晋绥军从后方占领布龙脑、三盛宫，收缴孙殿英驻军的枪械物品后，向磴口进军。

3月16日，胡宗南的第一师袁璞旅奉命开至省城南望远桥待命。投诚马部之李纯华旅，于当天移驻玉泉营。

3月17日，孙军集中火力攻击平罗西城角及玉皇阁。马旅营长马昌贵受重伤，营长余正朝被炸伤十余处，但阵地未破。当天下午7时，晋绥军占领磴口。

3月18日午时，孙军一一七师师长丁綍庭到省城见马鸿逵，接洽投诚事宜，结果圆满。丁师长于9时将所部张有桂、袁瑛、何子刚等团由八里桥调至宁夏城东北许家寨一带。行进中因孙部谢璞田旅的堵截，师部及骑兵连辎重被截去。

3月19日，马军开始部署出击。十五路军卢中良率第一旅及第二旅第四团，为右翼纵队，沿汉渠之线攻击前进；胡宗南部旅长袁璞率第一师之第二旅及十五路军第三旅之第五团，为中央纵队，沿宁（夏）平（罗）大道一线攻击前进；三十五师长马玉麟率一○三旅、第九师第三旅之第二团，为左翼纵队，沿唐徕渠一线攻击前进。马英才旅为总预备队；马全良保安处任省城防务及南路警戒；十五路军骑兵马魁团、三十五师骑兵马培清团，掩护步兵纵队冲锋；骑兵集团军马元海，十五路军骑兵马光宗团、骑兵第二师马禄旅、第九师骑兵旅，沿贺兰山东麓向石嘴子迂回堵截。以上步骑各部均于当晚开始攻击，孙军在马军全线猛烈攻击下，纷纷溃退。马军急驰追击，飞机于午时飞抵平罗，在城东北角村落投下三十五磅炸弹，孙军伤亡甚多。

3月20日，马军右翼纵队占领清水堡，中央纵队占领李刚堡，左翼纵队占领张亮堡。飞机于上午8时飞抵洪广营、姚伏堡一带投下三十五磅炸弹两枚，炸死孙军骑兵200余名。继而在李刚堡投下炸弹，孙军骑兵死亡甚多。11时，在姚伏堡一带炸毁孙军辎重一部。

3月21日，马军右翼纵队占领宝丰南边的中闸；中央纵队占领黄渠桥的丁家桥；左翼纵队占领平罗城北的威镇堡，守平罗县城的马宝琳旅出城截击败溃的孙军，斩获甚多，平罗县城解围。

3月22日，马军右翼纵队占领宝丰，进至下省嵬；中央纵队占领黄渠桥，进至尾闸；左翼纵队占领宝马，进至下营子。各纵队均迫近石嘴子。这时，马军骑兵集团军进至石嘴子南五里的西河桥一带。

马军连日追击围剿，俘虏孙军数千人，投诚5000余人，缴获枪炮弹药、军用物品无数。孙殿英的6万军队，只剩不及半数。此时，晋绥军吕汝骥旅亦在石嘴子一带布防，孙军经石嘴子向磴口一带撤退，在三盛宫一带被晋绥军全数缴械收编。

至此，由蒋介石一手导演的孙、马宁夏大战，以孙殿英部彻底失败而告终。

孙、马大战使宁夏各族人民备受兵灾之苦。无辜百姓死伤者达三四千人。由于战火遍地，城门久闭，交通断绝，居民饥寒交迫，冻饿而死者甚多。战后，庐舍田园，平为废墟。据记载，夏、朔、平、磴四县，受灾7.5万余户，灾民45.8万人，炮火打伤及冻饿而死者5384人。牲畜、农具、米粮、财务、房屋等项损失，总计达两千多万元，无籽种、耕畜，耽误农业生产的土地，计97万余亩。

马家军拒孙取胜的主要原因：其一，四马之间虽相互存在矛盾，但在孙军对他们形成威胁时，能合作对敌；其二，宁夏广大回汉人民无法接受掘陵盗宝的军阀孙殿英的统治，因而支援马军拒孙战斗；其三，诸马主要部队的负责人，都是亲族、子侄、乡亲，诸马的军队曾一度隶属冯玉祥的国民军，治军效冯玉祥之法，军纪严整；马鸿逵部刚参加了北伐和中原大战，官兵实战经验较多，整体战斗素质较好。

孙殿英犯宁失败的主要原因：其一，孙欲取得西北，占据一方，却未料到蒋介石设下了灭己的圈套；其二，军队成分复杂，所收编的杂牌武装和土匪素质极差，所到之处，奸淫抢劫，不得民心；其三，各部长官各自为政，内部相互猜疑，无法统一指挥，一盘散沙，无整体作战能力；其四，军队长途跋涉，饱受天寒地冻之苦，作战中粮秣不足，伤亡惨重，官兵倒戈，甚至长官率部集体投诚；其五，孙军冒进，孤军深入，欲速战取胜，而马军接战节节佯败，以骄敌气，诱孙军深入宁夏腹地，各路步骑奋起，将其分割包围，终遭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