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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斯特法尔的新康德主义哲学

时间:2024-0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然而,说作为一种哲学反思模式的解释学是激进的,这是什么意思呢?即使尼采主张现象就是所有全部,在这个意义上也是激进的,因为要达到“真理”,就必须打破这样一种“肤浅的”观点,即认为区分现象和实在是有意义的。从一种激进的观点来看,忠诚的反对派太忠诚了。不难看出,我们称之为激进概念的混合隐喻是如何形成的。

韦斯特法尔的新康德主义哲学

然而,说作为一种哲学反思模式的解释学是激进的,这是什么意思呢?正如我们所知,如果概念是某种隐喻,那么激进概念可以被描述为一种混合隐喻(mixed metaphor)。它将两个截然不同的意义结合起来。从词源学上讲,它是指达到事情的根本,或用一种实质上同义的隐喻,达到问题的核心。激进是与肤浅相对的,就是要突破表面现象而进入到被掩盖和掩饰的实在。即使尼采主张现象就是所有全部,在这个意义上也是激进的,因为要达到“真理”,就必须打破这样一种“肤浅的”观点,即认为区分现象和实在是有意义的。

可能看起来很奇怪,在这一刻,满足于表面现象是肤浅的而寻求被掩盖和掩饰的实在是激进的,而在下一刻,寻求这样一种实在是肤浅的而认识到事实上除了表面之外别无他物则是激进的。那么,到底谁是激进的,柏拉图还是尼采?

当我们记得激进概念是一种混合隐喻并将我们的注意力从它的空间维度转向时间维度时,这种令人困惑的矛盾现象便消失了。从时间上来讲,激进就是要与现状做出决定性的决裂。就是要超越对于现状(status quo)的批判,因为这种批判本身也是现状的一部分。忠诚的反对派(loyal oppositions)也批判现状,但激进派批判的是,由当下主导性力量及其一个或多个忠诚的反对派所构成的现状。从一种激进的观点来看,忠诚的反对派太忠诚了。它是改良主义者,而不是革命者,因为它与任何特定历史阶段的主导性力量有着共同的基础。激进就是要成为革命者,成为拒斥一切包含当前权力之争框架意义上的革命者。所以,马克思主义相对于英美政治学保守主义自由主义来说是激进的,当梅洛·庞蒂既否定共产主义又否定反共产主义时,他在《人道主义与恐怖》(Humanism and Terror)中所追求的是一种激进的政治学,而托马斯·库恩相对于“创世科学”(creation science)与达尔文主义之争来说是激进的。

显然,在这种意义上,激进概念是相对于情境而言的。人权概念在18世纪是激进的(如法国和美国革命所定义的那样),而且在当代的许多语境下也仍是激进的(如联合国和国际特赦组织所定义的那样),但是,在其他许多语境下,例如,在女权主义者那里(她们自称是激进的并不奇怪),人权概念就被视为需要质疑的现状的一部分。她们将侵犯人权的极权主义-独裁主义社会和(至少,比较起来)崇尚人权的自由民主看作是具有家族相似式的假定———要么表现为对重要人权的忽视和侵犯,要么使得人权概念本身成为毫无希望的意识形态。那么,达到问题核心的空间性隐喻是否具有这样一种使得激进概念本身成为毫无希望的意识形态的男性主义的论战式假定呢?有没有一种易于接受的激进呢?(www.xing528.com)

不难看出,我们称之为激进概念的混合隐喻是如何形成的。有关于如何定义特定现状的争论,那些置身于争论双方或多方之外的人会很容易发现各派,包括忠诚的反对派,都具有一种共同的肤浅性。整个争论,而不只是问题的这个方面或那个方面,都必须被拒斥,因为这个问题本身未能达到事情的根本,未能达到问题的核心。这个深入的空间性隐喻被用来服务于革命的时间性隐喻。

再举一个例子,道德相对于技术及其工具理性的假定来说总是激进的,工具理性假定:①手段的合理性是由目的的有效生产决定的;②目的(如经济增长)本身是显而易见的,并不服从于道德评价。反过来说,工具理性相对于道德来说总是激进的,因为它拒斥一切有关于我们应当寻求什么样的目的,以及在实现它们的过程中,什么样的手段是合法的(不同于有效的)的争论。

如果说军事工业的工具主义(the military-industrial instrumentalism)是激进革命(被称为现代性)的最具体的产物,那么,随着20世纪的结束,激进采取一种道德的立场,这种道德立场挑战的不仅是为了实现经济增长或国家安全而制定的这种或那种策略,而且还挑战将根本的人类使命界定为去发现为了实现自己国家的更大财富和权力而制定的最有效的策略这样一种框架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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