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利斯—叔本华—克莱斯特—格里尔帕策—海涅—赫伯尔—凯勒—海泽—迈耶—尼采—李利恩克龙—戴莫尔—乔治—霍夫曼斯达—里尔克—苏德尔曼—霍普德曼—施尼茨勒—曼—瓦塞尔曼
现在,让我们看一看大家所公认的杰出的德国诗人和散文家们吧!他们凭着怎样的忧虑、怎样的热情投入到启蒙的信念中去呢?
——歌德
有很多文学上、思想上以及政治上的因素导致了德国文学浪漫主义运动的兴起,同时也决定着它的特点。当时,德国仍然处于一个败落、无权无势被法国踩在脚下的国家。这样一来,那些浪漫主义诗人和理想家们就自然而然地从中世纪德意志帝国的威名中,去寻找他们梦寐以求的素材了。这样,就让他们重新审视纽培尔格的那些哥特式和天主教式建筑、科隆和斯特拉斯堡的大教堂、中世纪用高地德语写作的吟游诗人以及闹鬼的丛林、小溪和山谷之中流传的民歌和传奇故事。除了上述动机以外,还有一种哲学上的动机。在康德之后的思想家们,不断地对艰苦的世界这一现实进行延伸,直到费希特宣称:这一切不过是人类创造精神的投影。于是,诗人们就有权利去不断地做梦,也可以通过做梦来演绎他们的梦想并且从中得到满足。
浪漫派没有创造出任何有价值的艺术作品。这其中虽然有施莱格尔、蒂克和其他一些人翻译的莎士比亚全集,在语言学领域还有格林兄弟的不辞劳作,这些都曾永恒的丰富了世界知识的宝库。但是,他们的作品都是些只言片语。之所以说他们重要,是因为他们直接或者间接对欧洲文学造成了影响力。只有在抒情诗领域,浪漫派才写出了第一流的作品。诺瓦利斯的《片段》本来可以结成一本深奥的作品集,但是可惜的是,只是一些片段而已。虽然霍夫曼的故事不能被列为第一流的文学,但是诺瓦利斯、布伦塔诺、艾晨多尔夫、荷尔德林、乌兰以及吕刻尔特的诗歌都是抒情诗领域的上品。他们之所以广为人知,是因为它们如同海涅的抒情诗一样,都被舒伯特、舒曼、弗朗茨和勃拉姆斯等著名的作曲家谱成了曲子。
浪漫主义的抒情诗生命力极其旺盛。这种生命力一直延续到尼吉诺斯·莱瑙哀伤的旋律中,甚至在爱特阿特·谟利克的抒情诗,也因为雨果·沃尔夫为它谱写了曲子而变的更加知名;它在狄奥多·史托姆的一些臻于完美的诗句之中,达到了它生命的顶峰。
浪漫派的思想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三位重要人物:叔本华和两位剧作家,一位是普鲁士人海因里希·冯·克莱斯特,一位是奥地利人弗朗茨·格里尔帕策。叔本华以他的悲观厌世主义而举世闻名。他认定生活中的痛苦多得可以压倒一切。他认为,求生只不过是一切生物本能的体现,他还鼓吹寂静主义,同时认为投身艺术是唯一可以通向智慧的大道。之所以把他列在此处,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巨著《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文笔优美,还在于他的一些不太知名的作品,特别是两卷本的《随笔集》,都是绝佳的散文。不管是在文学、哲学、艺术还是音乐领域,叔本华都是值得大力推荐的。
克莱斯特虽然在早年自杀,可还是留给我们一些戏剧和短篇小说,而它们的价值和声誉也在逐年增加。
克莱斯特是一位近代作家。他摒弃了悲剧里的英雄心理,因为这种心理经常会被僵化定型,继而把人们引向发生在心灵深处的模糊的斗争上来。他的《洪堡的亲王》,还有只为推崇的喜剧《破瓮记》以及一些像《马贩子米歇尔·科尔哈斯》那样的短篇小说,与任何文学的早期作品相比,它们都是不同寻常的,都充分代表了精神领域所取得的新成就;尽管它们是用病态的激情与能力来达到它们的说服力。
奥地利最著名的剧作家格里尔帕策与克莱斯特相比,也不过是一位诗人而已,确切的说,他是一位浪漫主义诗人。他在心理层面上往往能够与近代人并驾齐驱。但是他的戏剧,不论他选择怎样的场景,在本质上都是描写人间仙境的。他的政治观和他的动机一样都充满着诗情画意和浪漫情调。他内心饱受禁欲和激情的折磨,而这种心理的斗争可以在他所创作的一些寓言故事中寻到蛛丝马迹。他不够近代,他也不够睿智,但是,他所创作的那些优美、神秘、华丽的戏剧,如《萨福》、《金毛勋章》、《梦幻人生》、《丽布莎》、《海涛与爱浪》,仍然是极具吸引力的。
有人指出,浪漫主义者们都是梦想家、保守派,往往还都是天主教徒。七月革命爆发,自由的呼唤在滑铁卢战役之后被压下,但是此时又再次响起来;文坛也出现了一批作家,他们以“青年德意志”的名字而闻名于世。他们是一些作风更务实、思想也更自由的文人。但是,他们之中很少有人留下不朽的作品。我们这里只需提一下路德维希·伯尔纳就够了,他是一位写作激情洋溢的小册子的作家。我们可以立刻转到海涅这一位德国犹太诗人身上。他是德国浪漫主义之子,也是德国革命之子;是一个务实的梦想家,对人类的解放充满着渴望与激情;他既为仙境里的光耀歌唱,也为西里西亚纺织工人的苦难遭遇歌唱。为此,霍普特曼视他为神人——海涅矗立在当时德国各种矛盾风暴的中心,有着像拜伦一样的性格,在欧洲拥有非凡的影响力、重要性和声誉。
海涅的作品,或许与他的人格以及他的影响力相比,实在不值得一提。如果说现在,亚诺德视他为歌德式抒情诗天赋的接班人的话,不免有中伤之意。但是,海涅早期的很多诗句都是干巴巴、毫无生趣的,甚至流于庸俗。但幸运的是,他的诗歌数量很大,而在这些大量的作品中,总算有《北海集》这样的佳作。这些作于晚期的诗,内容都很真实,感情也都很真挚,不再像早期那样矫揉造作了。他的散文与他的诗歌相比,在他的名声中遭遇的诋毁是很少的。它们都富有华丽的色彩,流畅且诙谐。他自己也曾说过,他是一名为人类解放事业而奋斗的战士,而他的散文也因此在他洋洋洒洒的笔下保留了他战斗的记录。
19世纪中叶,当海涅已经达到他的声名顶峰的时候,还有两位默默无闻的伟大人物。他们分别是理查德·瓦格纳和弗里德里希·赫伯尔。尽管瓦格纳写过一些韵文,发表过理论性的论文,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些作品是不属于文学界的。而弗里德里希·赫伯尔不仅仅是一位伟大的作家,还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在经历艰苦、孤独,毫无创作灵感的几年之后,赫伯尔终于创作出了近代意义上的戏剧。
这种戏剧最早在他的作品中出现,之后又在挪威戏剧大师易卜生和很多后继者的作品里都有所表现。他把戏剧冲突从集合道德观念严肃的人身上转移到了观念本身;他把宇宙和人类文明史带到戏剧诗人的评论台上;他在一个时代即将死亡,另一个时代即将诞生之时,创造出了一种可以让人和道德共存活的戏剧。他的主要作品《玛丽亚·玛格达莱娜》、《赫洛德斯和玛丽阿姆耐》、《吉根·斯和他的铁环》以及《阿格尼斯·贝尔瑙尼》都通过戏剧动作和推理的流畅与严谨阐释他的理论。在赫伯尔死后多年,发现他的日记中,真实地记录了他坚强而又诚恳的思想,这可能是一部比他任何戏剧都要重要的作品。
这一时代还有两位著名的小说家:特阿陀尔·冯塔纳和戈特弗里德·凯勒,都是瑞士最有名望的作家。冯塔纳是一位率先在他的小说中采用现实主义,甚至是自然主义写法的作家。他的作品虽然篇幅短小,但却是不可多得的上乘之作。比如说《艾菲·布利斯特》以及《迷惘和混乱》。凯勒是一位在国际上享负盛名的人物。虽然他的长篇小说《绿衣亨利》是一部自传体小说,通篇读下来并不容易,但是他的短篇小说却都是经典之作;凯勒有着捕捉生活中的趣闻和幽默的眼光,他看到了瑞士农民和城市市民性格上的弱点;他也是一位散文大师,他的故事也大都取材于他的祖国的过去以及现在的传闻,应该说是19世纪小说中最健康、最让人开心的作品了。
德国与法国的情形一样,从1850年到1870年的20年间是诗歌领域纯粹形式上改革的20年。慕尼黑学派在很多有趣的方面都与帕纳斯派相似。该派的领袖是保尔·海泽,他的小说和故事以其长度曾经轰动一时;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力了,而他也只能靠一些纯朴明朗的诗句来维持他的名声。(www.xing528.com)
另外还有一个领袖叫厄曼纽厄尔·盖博尔,他只写一些德国传统形式的浪漫主义抒情诗,他的诗句严肃、考究、朗朗上口,很多年来他都被誉为德国的民族诗人。但是,此类诗歌中最卓越的诗人,应该是那个用德语写作的瑞士人:康拉德·费迪南·迈耶。他的诗有着所有“艺术诗人”的清晰明朗与流畅,并且还糅进了他独特的想象力和神秘的音乐感。
我们现在已经站在近代主义的门槛上了。在这里,我们会碰到一位奇特的诗人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尼采。尼采首先是一位艺术家,并且还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他同时还是一位思想家,他向人类教授了关于近代思想核心的一课。他认为,道德世界像物质世界一样都是变化着的,而不是一成不变或者僵死的。因此,人完全能够实现超越现在的自我。他的那些关于变化和超人的观点都为我们播下了种子;它们是使整个近代生活发酵的酵母。正是尼采那无与伦比的口才,把它们以及从它们那里得出的推论演绎得如火焰般灼热。无论是在《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中,还是在他其它的作品之中。在《人性的,太人性的》这样的作品中,我们发现了一位有创造力的演说家,他的话语是炙热的、翱翔的、歌唱的。在他的书中,有着可以使这个时代的人心脏为之跳动的信息;书中说服力的语言所带来的狂喜可以与福音书里的词句相比;他的书充满着名言警句,通过它们,我们可以进入一个“人、自然与人生”的新境界;而且这些警句因为他的诗人天赋又时常结构对仗,充满寓言和小故事,这都使它们得以永垂不朽,并且永远生机盎然。
要想理解德国文学史上最后一次革命,我们必须记住:在1880年,黑勃尔、凯勒、迈耶、尼采都还不是太有名望的时候,公众看到的,是一些从奥戈耶和小仲马那里抄袭而来的,粗制滥造的戏剧作品;读到的也都是一些模仿浪漫主义感伤情调,缺乏创作力与美的拙劣的小说和诗歌。因此,80年代早期,年轻的一代奋起反抗,他们组织社团、向海外学习,在阐明了他们所坚持的“彻底自然主义”的同时,为一次生机勃勃的文学运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阿诺·何尔兹的小册子和范文不久就开花结果了。此时,一位真正的诗人泰脱莱夫·冯·李利恩克龙和一位伟大剧作家哥哈特·霍普特曼在文坛出现了。虽然小说的发展有点落后,但也只是短暂的。一种新的文学形式诞生了。
李利恩克龙的出现,使抒情诗这一德国文学曾经的骄傲重新恢复了坚不可摧、辛酸讽刺和表达真实的特性。他的诗歌和民谣散发着泥土、红酒与面包的气息。与此同时,他不仅仅善于生动入微地表现那些简单的事物,而且还复兴了德国精美、严格的诗歌表达形式。
抒情诗在李利恩克龙的领导下得到长足发展。在他之下的一位最著名的诗人很可能是里查·戴莫尔。在李利恩克龙的生动有力之上,戴莫尔又加进了一种他的哲学视野和一种使他得以区别于同一时期所有欧洲诗人的能力——可以把整个生活中所有复杂的精神上和物质上的烦恼都倾之以诗句之中的能力。他不仅写民谣,而且还写一些中世纪淳朴的颂歌。但是,他的主要成就还是在他的一百首诗歌和《两个灵魂》的诗集之中。在他笔下创造出了一种融入近代男女生活细节的诗:一次骑自行车的旅行、一次电话交谈、一个在邻屋弹钢琴的女人,这一切不仅在他的诗里清晰地表现出来,而且得到了升华。
时代几乎在诞生李利恩克龙和戴莫尔的同时,在维也纳兴起了另一个诗歌流派,它们与北方的现实主义写法背道而驰,致力于把生活中一切元素都融入到一种安详永恒的美上。在这一派所有成绩斐然的作家之中,最值得人们去记住的有三位:司蒂凡·格奥尔格、雨果·冯·霍夫曼斯达和拉芮尔·马利亚·里尔克。格奥尔格是一位严肃、无可挑剔的大师。在他所有的作品之中,丝毫找不到有缺陷的诗句,也没有一首诗是不充满想象力和富有哲理的。霍夫曼斯达采用了戏剧这一形式,在与理查德·斯特劳斯的合作中产生了足以给该派带来国际声誉的巨作。但是,对他作品的翻译之作并不能真正把他的风格表现出来;它们也无法表达他诗句中那近乎完美的形式,和神秘而有魔力的内容。
与上述诗人有所不同的是,拉芮尔·马利亚·里尔克,他出生在布拉格这座古城之中,形式严格而具有神秘色彩。他是所有那些年轻的表现主义抒情派诗人所推崇的大师,因为从内部再现这个世界,他所重构的现实世界也更加接近于他那精巧、具有音乐性的灵魂。在他的影响下,近年文坛也出现了一股新的表现主义的思潮,他们主要的功绩不在于他们的小说和戏剧,而在于它那富有抒情意味和哲理性的诗歌。在这些年轻的当代作家之中,至少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值得一提的,他就是弗兰兹·惠尔灰尔。
近代戏剧在何尔兹的实验之后,最初在柏林成立了著名的自由舞台协会,它包括很多视野宽广、内容丰富多样、生动有力的作品。霍尔曼·苏德尔曼是其中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作家,他为人虽然风趣,但却不是一位伟大的剧作家。而其间出现的两个真正的天才人物却是哥哈特·霍普德曼和阿瑟·施尼茨勒。
尽管霍普德曼是一位诗人,是一位当代仅存的剧作家,他也用宏伟文体写过很多大型的诗剧——《沉钟》《可怜的亨得希》——但是,真正令他永垂史册和展现他鲜明个性的还是他的自然主义戏剧。在这些戏剧中,像《寂寞的人们》、《织工》、《獭皮》、《车夫亨舍尔》、《米歇尔·克拉莫》和《罗泽·贝恩特》,都有一种对现实完美的幻想。在他之前,写作界从来没有出现过像那样真实而又犀利的语言;其次,他从神秘的概念来理解人类的罪恶这一观念也发生了180度的转变。在他的这些戏剧中,悲剧的悔罪感存在于浩瀚的宇宙或是整个人类之中,而不是集中在某个人身上。所有霍普德曼剧中的主要人物都是受害者;他们都是被别人伤害过而不是企图伤害别人的人。他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剧作家,也是在工业时代,仍然有社会责任感的诗人中的代表。他最高的成就在于他对人物性格的刻画之上。
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个作家可以创作出一个栩栩如生、跃然纸上的人物世界;一个可以让后世子孙都能有幸在他笔下看到,一个属于他那个时代的国家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施尼茨勒是维也纳人,他在写实和对真实性的忠实度上丝毫不逊于霍普德曼。但他要描写的是一个复杂的社会,一个致力于艺术创作,但是却因官方的审查制度变得绝望和疲倦的社会。他没有霍普德曼那样文笔犀利,但是文风却高雅、细致、柔和。他质量最好的那些戏剧——《恋爱游戏》、《童话故事》、《遥远的国度》以及《孤独的路》——都是既有写实的准确性又有点挽歌式的忧愁,同时还折射出他思想的魅力。这些赞美之词同样可以用来形容他的短篇故事,它们一样的明朗、富有乐感。
德国小说的发展要远远落后于抒情诗和戏剧的发展。它的滞后于德国散文的特点有一定的关系,成熟较晚,直到尼采诞生之后才得到近代意义上的简约、高雅和真实。在所有这些风趣幽默、并且也有创作天赋的小说作家之中,能达到国际知名水平的有古斯塔夫·福林森和克拉拉·法耶比,前者善于描写德国北方农民的生活;后者是一位现实主义文学家,他既关心柏林无产阶级的疾苦,也渴望生活在莱茵河畔的孩子们能快乐。而另一位天才女作家列卡尔达·胡赫作为一个有着高雅艺术欣赏力和丰富想象力的学者、诗人和小说家,迟早也是能够享受到他们那样的国际声誉的。但是,我们首要提及的还是两位文学巨匠——他们不仅是小说界的巨人,而且也是散文方面的天才——他们就是托马斯·曼和雅格·瓦塞尔曼。
托马斯·曼是一位严谨的作家。他在他整个的写作生涯之中,写下了一部名为《布登勃洛克一家》的长篇巨著、两卷本的短篇小说和故事以及数不清的散文。小说《布登勃洛克一家》讲述的是一个容克贵族似的大家庭败落解体的故事,是一部宏伟、完美、瑰丽以及祥和的巨著;他的短篇小说和故事集,最具代表性的是《威尼斯之死》,也都具有着无与伦比的美妙篇章和严谨结构。在他那个时代,没有谁能写下比他更高贵的散文来。
瓦塞尔曼是一个神秘主义者,他以其代表作《世界的幻影》而广泛得到英语界读者的认可;他同时还是一个极具创作力和热情,并在逐渐进步着的作家。他的写作富有幻想力;他经常被拿来与英国的狄更斯和俄国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作比较。经过多年艰苦的努力,他已经使他的诗歌形式臻于流畅和完善,足以用它来表现他所看到的引发他激情的意象。瓦塞尔曼的血液里似乎有一种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他跟施尼茨勒和霍夫曼斯达一样都是犹太人。他和曼的区别,就好像施尼茨勒和霍夫曼斯达的区别,都展现了激情与骚乱,狂喜与追求真理之间的矛盾。之后这些经常出现在后世一些更为年轻的当代德国诗人、剧作家和小说家的作品之中,而他们的作品,本是属于未来而不是现在这个时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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