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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仪式中的颜色分类-象征之林

时间:2024-0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它们是恩登布人拥有基本词来指称的三种颜色。鲍曼也承认,白色黏土“象征生命原则”,因此按照他的二元图式的逻辑,他被迫将红色当成死亡的颜色。然而当他讨论在割礼仪式中新入会者的红色装饰时,他写道:“看起来红色本身似乎不仅仅是疾病的颜色,它同时还是阻止疾病的颜色。”在为双胞胎的母亲或那些被期望怀上双胞胎的妇女举行的乌布万古仪式中,人们明确地把粉末状的白色黏土比做“精液”。

非洲仪式中的颜色分类-象征之林

三元分类和白色、红色和黑色这三种颜色有关。它们是恩登布人拥有基本词来指称的三种颜色。其他颜色的指称词或者从这三种颜色的指称词派生出来——比如说“灰色”(chitookoloka),就源自“白色”(tooka)——或者包含描述性和比喻性的词组,如“绿色”(meji amatamba),它表示“甘薯叶子的水”。更为经常的情况是,我们将之与白色、黑色、红色相区分的那些颜色,恩登布人在语义上都把它们等同起来。例如“蓝色”布被描述成“黑色”布,黄色和橙色的物品被统称为“红色”。有时候,一个黄色的物品被说成是“neyi nsela”(像蜂蜡),但是黄色在仪式上经常等同于红色。

当我第一次观察恩登布人仪式的时候,白色和红色黏土在仪式装饰中的频繁使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以为只有这两种颜色在仪式上具有意义,我面对的是一个二元分类。事实上,关于中西部班图人的许多人类学文献就很支持这种观点。例如,鲍曼在写到东部安哥拉的乔奎人时声称,对这些人而言,“白色是有关生命、健康、月亮和女人的颜色,而红色则与疾病、太阳和男人有关”(Baumann 1935:40-41)。然后他把红色与右边联系起来,白色和左边联系起来,试图将这两种颜色之间的对立等同于左右之间的对立。鲍曼也承认,白色黏土“象征生命原则”,因此按照他的二元图式的逻辑,他被迫将红色当成死亡的颜色。然而当他讨论在割礼仪式中新入会者的红色装饰时,他写道:“看起来红色本身似乎不仅仅是疾病的颜色,它同时还是阻止疾病的颜色。”其他研究中西部班图人的专家完全不赞成鲍曼的诠释。例如,怀特认为,“卢瓦勒人在多种语境中,都认为红色象征着生命和血。”(White 1961:15),而乔奎人和卢瓦勒人在文化上是很相似的。怀特同时还写道,各种各样的红色果实和红色树“经常与生育和生命相联系”。

我本人对恩登布人进行田野观察得到的结果,较之于鲍曼的解释,更倾向于与怀特的诠释相一致。尽管在许多仪式语境中,红色确实是和男性联系在一起的,如战争领袖(tumbanji)、施割礼者和猎手身上的红色仪式装饰;而白色则和女人相关联,如穆迪树,它渗出白色的乳胶,是代表女性和母性的最高象征符号。在另一方面,在至少占半数的仪式场合,我遇到了白色代表男性而红色代表女性的情况。例如,在为妇女医治月经紊乱而举行的库拉Nkula)仪式中,红色的黏土和其他红色的象征符号代表经血、“分娩的血”和母系继嗣原则——所有具有女性特质的事物。在为双胞胎的母亲或那些被期望怀上双胞胎的妇女举行的乌布万古Wubwang'u)仪式中,人们明确地把粉末状的白色黏土比做“精液”。它被装在一个阴茎形状的容器中,当病人站在小溪源头附近的原木上时,巫医就把这些粉末状白色黏土吹到她身上。另一方面,人们认为粉末状的红色黏土代表着“母亲的血”。装在一种河中的软体动物的壳中的一些粉末状红色黏土,继白色粉末之后,被吹到了这个病人身上。白色粉末由男巫医来运用,红色粉末由女巫医来使用。颜色和性别没有固定的一一对应关系。虽然红色和白色在特定的场景中代表着男女两性之间的对立,但颜色象征符号并不始终如一地和某个性别相联系。(www.xing528.com)

鲍曼试图将白色和红色的象征价值两极化,很显然这种做法做作而拘泥。这暗示着我们现在所处理的事物分类要比二元分类宽泛。白色和红色在某些情形下当然是对立的,但是事实在于,每一种颜色都能代表同样的事物——换句话说,它们分享了对方的意义——这表明,我们应该不止于考虑二元对立。事实上,正如我已经指出的那样,这里还有第三个因素和条件,它就是黑色。在某些方面黑色是这三种颜色中最有趣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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