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与传统文化的关系,首先是受到吴越文化的影响。学者认为:吴越文化中充满爱国主义精神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如大禹为百姓利益而奋不顾身、公而忘私的精神,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东林党人“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精神,顾炎武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精神,常州学派的以天下兴亡为己任、讲究经世致用的精神,张謇、荣宗敬、荣德生等人的置业办厂、实业救国精神等等。[2]
魏宏运在《周恩来家族历史考》一文认为,“周恩来这个家族一直保持着中国优良的传统文化。”[3]而这个家族就生存在吴越文化圈。徐行牛建立在《周恩来“和而不同”思想与淮阴地域文化》一文认为,“淮阴地域文化是周恩来‘和而不同’思想的重要来源。”认为,淮阴地域文化有儒雅的乡风士风,有浓郁的儒教之风,有名人的事迹与传说的影响。[4]周恩来虽然出生在淮安,但是受到越文化影响更深。何信恩说:“至今海内外一致公认:绍兴乃周恩来的血脉之地,其父系亲属的全部根都在绍兴。”“值得注意的是:周恩来虽自幼跟随父母生活在淮安,但一直生活在父亲家族中所代代相传而形成的绍兴人的生活氛围中,这种生活氛围甚至影响了他一生。周恩来从小爱好文史,擅长作文,即渊源于周氏家族饱读史书,以诗礼传家的文化氛围。”何信恩还说:“绍兴具有培养与造就师爷特有的历史、地理环境与经济、文化条件。……据周氏表亲鲁家(周恩来祖母的娘家)的后裔回忆,幼年的周恩来多次跟随父辈回绍祭祖,也因此熟悉了绍兴的风情。”[5]何信恩评述道:周恩来多次赞扬大禹,号召人们学习大禹在向大自然的斗争中公而忘私的精神,崇尚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的精神,非常崇敬“巾帼英雄”秋瑾,十分敬重蔡元培先生。对周恩来影响最大的莫过于鲁迅先生。何信恩还说:“源远流长的地方戏曲是绍兴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绍剧与越剧,在江浙一带流传广泛,老幼皆知。周恩来十分喜欢绍剧与越剧,不但喜欢看与听,而且在行。”[6](www.xing528.com)
李海文在《周恩来与绍兴师爷》中说,师爷的任务是“佐官制吏”,因而这个阶层是维持封建社会不可缺少的人才。……周恩来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师爷世家,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这对他后来的成长有很大的影响。[7]李海文等人认为:绍兴师爷有四个作用:佐治、宾师、游幕、仁恕。[8]绍兴有一个幕僚传统。胡长明认为,绍兴幕僚传统对周恩来也有一定影响,说:“家族传统犹如一个‘文化场’,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多少都会受到它的影响。在周恩来身上,我们不难看出家族前辈某些群体性格的影子,如谦恭有礼、勤恳谨慎、精明干练以及成人之美的胸怀等。”伯父周和鼐对周恩来有直接的影响。[9]
胡长明说:“周恩来投身革命后,从来没有谋求最高领导地位的愿望,尽管历史上不乏这样的机会。他一贯能够使自己的政治才能和专业知识为新的领袖所器重,成为领袖的一个有价值的甚至是不可缺少的助手。……与他的家族文化习染也有一定的精神勾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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