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多产诗人董必武“少产作家”毛泽东——毛泽东与董必武的诗书往来
1.毛泽东读报有感董必武奉和赋诗
1959年至1960年,国际上反华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毛泽东对国际时事非常关心,对一些事情感到很气愤,气愤出诗人。这些令人发指的事情,触动了毛泽东的诗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1959年12月毛泽东赋七律一首《读报有感》:
反苏忆昔闹群蛙,今日欣看大中华。
恶煞腐心兴鼓吹,凶神张口吐烟霞。
神州岂只千般恶,赤县原藏万种邪。
遍访全球侵略者,惟余此处一孤家。
当时毛泽东的这首诗并没有发表,如何传到董必武的手中也无从知晓。董必武认真吟诵了毛泽东的诗句,于1959年12月10日,写成了《奉和毛主席(读报有感)七律一首》:
垂危阶级乱鸣蛙,既反列斯又反华。
覆辙欲寻希特勒,来车曾遇卡秋霞。
恶风纵使推千浪,正气终能慑百邪。
可鄙叛徒多助虐,靓颜求宠作专家。
1959年12月,毛泽东又写了读报有感续作:
托洛茨基到远东,不和不战逞英雄。
列宁竟撤头颅后,叶督该拘大鹫峰。
敢向邻居试蠖臂,只缘自己是狂蜂。
人人尽说西方好,独惜神州出蠢虫。
董必武于1960年1月13日又写成和诗二首,诗前还写了小序:“前在广州读毛主席读报蛙字韵诗已奉和二律,近读其继作,语长心重,感慨万端,兴婉而微,发人深省。再为二长句和之,语拙意浅不像诗。
1960年1月13日夜。”两首词为:
其一阵营思想判鸿沟,一入迷途未肯休。
越陷越深难拔足,胡天胡地怎回头。
缓和局势宜争取,迁就西方大可忧。
革命红旗要擎紧,责无旁贷是神州。
其二倒绷儿臂事非鲜,吞却糖衣锭欲仙。
投鼠必须思忌器,得鱼切莫喜忘筌。
自居右首嫌人左,身立中间蔽已偏。
如此逆流须抗拒,坚持原则党能肩。
1960年6月13日,毛泽东再作《读报有感》一首:
托洛茨基返故里,不和不战欲何如。
青空飘落能言鸟,黑海翻腾愤怒鱼。
爱丽舍宫唇发紫,戴维营里面施朱。
新闻多多寻常出,独有今年出得殊。
1960年6月14日,董必武再作《奉和毛主席1960年6月13日<读报有感>韵》一首:
岁月徒令叹不居,徘徊歧路愿难如。
总思铸戟为农器,无怪临渊羡庶鱼。
幻术使青能变白,色盲看碧亦成朱。
列宁遗教谁违背,阿Q精神又岂殊。
毛泽东的诗兴一发而不可收,董必武的诗情也是一泻千里。不久,董必武再作《8月2日夜大风雨仍次居韵》诗一首:
风狂雨骤逼爰居,黑夜涛声汹汹如。
吠影反华惊百犬,投机似柏喜双鱼。
天下是非将大白,面前醒醉现微朱。
谁持马列维真理?群众心中判别殊。
毛泽东的诗幽默、讽刺,像一把把利剑射向国际反华势力的阵营;董必武的诗紧随毛泽东的主旨,仿佛毛泽东诗句的解说,对修正主义予以无情的鞭挞。
1961年9月8日,毛泽东致信董必武:(www.xing528.com)
“遵嘱写了六盘山一词,如以为可用,请转付宁夏同志。如不可用,可以再写。”随信将自己的手书一同附上,送到了董必武的手中。
这幅手书是我们至今见到的毛泽东手书《清平乐.六盘山》五幅墨迹中最精彩的一幅。
诗的意境深远,视野广阔,“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气魄令人震撼。书法的笔触更是笔走龙蛇,意象万千,上下呼应,左顾右盼,将全诗安排得错落有致,和诗的意境一样,有通篇一贯到底的气势和神韵,可谓诗书具佳的艺术精品。
3.三打白骨是非清三人唱和曲调高
1961年10月,浙江省绍剧团在北京演出,是根据《西游记》所载白骨精故事改编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郭沫若看过这出戏后,写了一首《七律.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11月1日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诗中有“千刀万剐唐僧肉”之句,毛泽东读了郭沫若的诗,不同意他的观点,于11月17日赋《七律.和郭沫若同志》一首,用“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的诗句对郭沫若的观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指出唐僧是中间派,是联合、团结的对象,“白骨精”才是主要的打击对象。郭沫若读了毛泽东的诗受到了极大的启发,并依毛泽东原韵再和诗一首,说道:“僧受折磨知悔恨,猪期振奋报涓埃。”对唐僧表示了同情和理解。
董必武对毛泽东的诗和郭沫若的诗都进行了认真的研究,1961年12月29日,笔走龙蛇,写成《读沫若同志咏(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诗及毛主席和作赓赋一首》:
骨精现世隐原形,火眼金睛认得清。
三打纵能装假死,一呵何逮背前盟。
是非颠倒孤僧相,贪枉纠缠八戒情。
毕竟心猿持正气,神针高举孽妖平。
三人共同唱和,分清敌我,明辨是非,显示了三位伟人的诗才和敏锐的政治感觉。
4.毛泽东改诗斥林彪董必武赋诗骂叛徒
1971年,在林彪事件之后,毛泽东曾改诗两首,痛斥林彪投敌叛国的丑恶嘴脸。一首是活剥唐人杜甫的《咏怀古迹五首》(其三)中的前四句而成: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林彪尚有村。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原诗是写王昭君的,毛泽东只是将原诗中的“明妃”换成了“林彪”,但是这诗句和林彪的情景却是那样的般配。林彪出生在湖北,湖北古时处于荆楚之地;“紫台”可以解释为紫禁城、钓鱼台,“朔漠”正合北方的荒漠之意。
另外一首是活剥明人李攀龙的《怀明卿》:
豫章西望彩云间,高卧不须窥石镜。
九派长江九叠山,秋风怒在叛徒颜。
毛泽东改动的只是最后一句,原诗的最后一句是:“秋风憔悴侍臣颜”,表示了对“侍臣”般的“朋友”的蔑视。
董必武是否读到过毛泽东的这两首诗,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诗人的心却总是相通的,董必武在政治局讨论林彪叛逃事件时,也曾有过一首批判林彪的诗:
铁鸟南飞叛未成,庐山终古显威灵。
仓皇北上埋沙碛,地下应惭汉李陵。
诗中的“仓皇北上埋沙碛”和毛泽东活剥杜甫的《咏怀古迹五首》中的“一去紫台连朔漠”可谓天衣无缝。
5.醇厚严谨擅长五律
董必武是我们党中惟一和毛泽东共同参加“一大”的领导人。他们在艰苦卓绝的革命岁月里,不仅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而且谱写了很多革命的浪漫诗篇,成为我们不朽的精神食粮。
1960年5月14日,毛泽东对日本、巴西、古巴和阿根廷几个国家的代表们自谦地说:“我是少产作家,不是多产作家。”董必武和毛泽东正好相反,他是一个多产的诗人。他的一生,诗作总计有千余首,诗作的品种齐全,五律、七律、长律、绝句、古风、四言、五言、七言都有。
毛泽东喜欢读董必武的作品,而且在1965年7月21日,在给陈毅的一封专门谈诗的信中对董必武的诗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还向陈毅建议:“剑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要学律诗,可向他们请教。”1975年,毛泽东对董必武、陈毅、叶剑英的诗又进行了评价,他说:
“董老的诗醇厚严谨。陈毅的诗豪放奔腾,有的地方像我,陈毅有侠气、爽直。叶副主席的诗酣醇劲爽,形象亲切,律对精严。他们都值得我学习。”体现了毛泽东谦虚好学的伟人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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