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从内在的语言观念中产生出来的语言特点都深入到语言的全部有机组织之中,屈折变化的情况尤其是如此。屈折变化首先与两个不同的和表面上相对立的、而实际上有机地共同起作用的部分,即与词单位和把句子分解为必要的构句成分的合理划分,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它与词单位的关系不表自明,因为它一直就致力于单位的组成,而不仅仅满足于组成一个整体。但它在真正的语法处理中给词贴上能准确无误地使它们与句子整体的关系辨认出来的标记,并以此也促进了句子恰当的成分切分和自由的构成。这样,它消除了把句子像某一个词那样集中在一起的顾虑,并鼓起勇气大胆地把句子划分成各个部分。但更重要的是,屈折变化通过对思维形式的回溯,只要这些思维形式与语言具有联系,唤醒了一个对句子的组合更正确和更直观的认识。原因是所有这里提到的三个语言特点实际上都产生于同一个渊源,即来自对言语和语言之间关系的生动理解。屈折变化、词单位和句子恰当的划分因而在对语言的观察中永远不应该分割开来看。屈折变化只能通过另外两方面的补充才显示出真正的、有积极影响的力量。
言语要求为它没有界限的、任何时刻都无法测定的使用可能性准备好组成部分。这个要求达到的级别越高,就越强烈和广泛。因为在它达到最高程度时,它就会成为理念创造和整个思想发展本身。但它的方向在人的内心,在这个真正的发展即使还经历着那么多障碍的地方,总是朝着这个最终目标。因此它总是寻求着准备好的、包含思维形式最生动的表达的语言成分;因此,屈折变化尤其使它中意,屈折变化的特点恰恰是始终同时从外部关系和内部关系去看待概念,这种关系通过所选取的途径的规律性使思维的持续进行更加容易。言语却想用这些成分让插上翅翼的思想不受任何局限地实现无穷无尽的组合。奠定所有这些组合的表达基础的是句子的构成;只有当简单句的各个部分按照从句子的实质中产生的必要性,而不是以或多或少的任意性来连接和分离时,那种自由的翱翔才有可能。
思想的发展需要一个双重的处理方法,即展示各个概念和把它们组成思想。两者也都在言语中出现。一个概念被包含在同属一个整体的、不摧毁意义就不能拆散的语音中,并获得它与句子结构的关系的印记。舌头在把这样形成的一个词与在思想中与其相连接的其他词分开的同时,把它作为一个整体说出来,同时却并不因此放弃编织层层套叠的全部话语。这里表明了最狭义地理解的词单位,即把每个词看作一个与其他同类具有不同程度的联系而又不放弃其独立性的个体。但我们在上面已经看到,即使在同一个概念的范围之内,也就是同一个词的范围之内,有时存在着一个连接在一起的不同的东西,因此就产生了词单位的另一个类别,为有别于上面提到的外部类别,可把这个类别称作内部的。这时,根据不同的情况,即看这个不同的东西是同类型的并且只是组成一个复合的整体,还是因属于不同类型(表示和标示)而必须给概念加上特定的标记来说明之,这内部的词单位就具有一个较广或者较窄的意义。(www.xing528.com)
语言中的词单位具有双重的渊源,即内在的、与思想发展的需要有关的语言知觉和语音。因为所有的思维都存在于切分和联合之中,所以,语言知觉想把概念单位的所有不同类别都象征性地在言语中表示出来的愿望就必须自动觉醒,并按照它在语言中的活跃性和有序的规律性的程度而显现出来。再者,语音试图使自己各种相互有联系的不同变化具有一种令发音和耳朵满意的关系。它却常常以此只克服了一些难点或者顺从了器官上形成的习惯。但它也会走得更远,它构成了节奏的段落并把它们作为整体提供给耳朵。这时两者,即内在语言知觉和语音,在后者按前者的要求去做的同时,共同起作用,而且语音单位的处理由此而成为所寻求的某一个概念单位的象征。这个以这种方式而置入语音的概念单位作为精神原则贯穿在言语中,经过声调上和节奏上艺术处理的语音形式以反作用的方式在心灵中使起顺理作用的种种知性力量与具有形象地创造性质的幻想建立起更紧密的联系,从这里向外和向内的,向精神和向大自然运动的各种力量的聚集创造出一个升华的生命和一种和谐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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