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语气(Moods)
分类 祈使语气 陈述语气和虚拟语气 意念性语
分类(Classification)
许多语法学家给英语等语言列举了如下语气:陈述、虚拟、祈使、不定式和分词。然而很明显,不能把不定式和分词与其他几种语气等同起来。本书在其他各章对不定式和分词已作了详尽的描写,所以在本章我们仅考察前三种语气。这三者有时又被分别称为事实语气、思维语气和意志语气。但是正如斯威特(《新英语语法》§293)所说的,它们并没有“表达主语和谓语之间的不同关系”。更正确一些地说, [1] 它们表达了说话人对句子内容的某种态度,尽管有时语气的选择不是由实际说话人的态度,而是由从句本身的特性及它与它所从属的主要连系式的关系决定的。 [2] 此外必须牢记,我们所说的“语气”是以用动词的形式表现这种心理态度为条件的:所以语气是一个句法范畴,不是一个意念范畴。
祈使语气(Imperative)
上述说法甚至适用于祈使语气,虽然它比陈述语气或虚拟语气都更接近意念范畴。它是意志语气,因为这种语气的主要功能是表达说话人的意志,虽然它应当在相当的程度上影响听话人的行为,这一点很重要;在其他场合,说话人用其他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意志。因而祈使就是请求,正如我们已见到的那样,可以有不同程度的祈使句,有最严厉的命令,还有最谦卑的乞求。但是我们还看到请求常常用其他方式而不用祈使句来表达(Another bottle!〔再来一瓶!〕|Wollen wir gehen〔我们要走〕| You will pack at once and leave this house〔你马上打行李离开这所房子〕 [3] ,等等)。这里,我们应提醒读者们注意不定式表示请求的用法(Einsteigen!〔上车!〕|Nicht hinauslehnen!〔不要向外靠!〕|Non piangere!〔不要哭!〕)和分词表示请求的用法(Vorgesehen!〔预先想好!〕|Still gestanden!〔站好别动!〕|Wohl auf, kameraden, auf ’s pferd, auf ’s pferd, In’s feld, in die freiheit gezogen!〔伙伴们,上马,冲向战场,冲向自由!〕)——换句话说,祈使语气和请求不是同义词,它们的外延不相同。
也不能说,祈使语气的形式特别适用于表达请求。祈使句经常表示允许,允许则不是请求,因为说话人不是表示要听话人按某种方式行动。但是表示允许的句子Take that (if you like)(〔你喜欢〕就拿去吧!),也可用其他方式表达:I allow you to take that(我允许你拿那东西)|You may take that(你可以拿那东西)|I have no objection to your taking that(你拿那东西我没意见)|I don’t mind if you take that(如果你拿那个我不介意)。关于禁止=否定命令或允许,请参看第二十四章。
祈使语气的第一种用法见于《哈姆雷特》的“Vse euerie man after his desart, and who should scape whipping”——第一部分不是一个真正的请求;第二部分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疑问;句子的两个部分合在一起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使用……,谁也逃不掉惩罚。其他的例子:Spoil foc’s’le hands, make devils(伤害好人,自己也会变成魔鬼——史蒂文森)|Give you women but rope enough, you’ll do your own business(如果放手让你们女子自由,你们就会干出自己的事业——理查森;把you用作间接宾语,表明对谈话人没有任何请求的意思)。
由于英语中祈使语气的形式没有特定的词尾,因此人们可能倾向于认为,这些句子含有不定式(但是如何使用?)。然而,在其他语言中的这种类似用法却清楚地向我们表明,祈使句中含有祈使语气的形式,如〔德〕Sage das, und du wirst(so wirst du ) verhöhnt(要是这样说,你会受到嘲笑的)|〔丹〕Tag hatten o· peller lad den ligge, i begge tilfælde f a· r du prygl(不管你拿不拿起帽子,你都会挨打)|〔法〕Obligez cent fois, refusez une, on ne se souviendra que du refus(施恩百次,拒绝一次,人们只会记得拒绝)|〔拉〕Scaevae vivacem crede nepoti Matrem:nil faciet sceleris pia dextera(把你的亲爱的母亲托付给你那个邪恶的孙子:孝顺的手是不会犯罪的——贺拉休)|〔希〕Dos moi pou stō, kai tēn gēn kinēsō(把我所在的地方给我,我就能移动地球)。
由于这种用法的祈使语气是为了表达条件,我们也就能理解,它为什么和过去时态连用,如:Give him time, and he was generally equal to the demands of suburban customers(如果给他时间的话,他一般说来能满足郊区顾客的需要);hurry or interrupt him, and he showed himself anything but the man for a crisis(催促或打断他一下,就可以看出他绝不是个能应付危机的人——吉辛),我们还能理解完成时态的祈使语气的用途:Soyez bon, pitoyable, intelligent, ayez souffert mille morts: vous ne sentirez pas la douleur de votre ami qui a mal aux dents(要善良,要有同情心,要理解别人,经受过无数次痛苦,你就不会为你那个患牙疼的朋友感到歉意——罗兰)。还要注意用于从句中间的祈使语气形式,如:Darwin tells us how little curly worms, only give them time enough, will cover with earth even the larger kind of stones(达尔文告诉我们,小小蚯蚓如果给予足够时间的话,是怎样能在大块的石头上盖上泥土的——比勒尔)|an Alpine Avalanche;which once stir it, will spread(阿尔卑斯山雪崩;只要一碰,就会扩散开——卡莱尔)|I thought that, take them all round, I had never seen their equals(我想,就他们总体而论,我还没有见到过可以同他们相匹敌的人——巴特勒)。 [4]
这种所谓的“想象性祈使语气” [5] 的使用有助于我们解释为什么有些祈使语气形式变成了介词或连词,如:When you feel that, bar accidents, the worst is over(除非发生意外,当你感觉到的时候,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了——奎勒库奇)|I am not in the habit of beating women at any time, let alone at a lunch-party(我没有任意殴打妇女的习惯,更不用说在午餐会时——霍普)|Suppose he were to come, what then?(假设他将来,又怎么样呢?)〔丹〕Sœt han kom, hvad s a· ?(意义同前)。
陈述语气和虚拟语气(Indicative and Subjunctive)
如果我们现在来研究陈述语气和虚拟语气,那么首先要指出的是这个问题让一些语法学家毫无必要地搞复杂了,他们把带有助动词的结构,如may he come(但愿他来)|he may come(他可能来)|if he should come(如果他来)|he would come(他将会来),说成是动词come的虚拟语气形式或相当于虚拟语气形式的形式。学者们如果研究的仅是英语,他们就不会采用这种说法,因为这些结构在某些情况下只是用于翻译德语或拉丁语中的一般虚拟语气的,在这两种语言中可以使用这种术语,正如有的时候人们把to the boy(给那孩子)称做与格形式一样。所以把God bless you(上帝保佑你)句中的bless说成是希求语气(optative)的形式,把if he bless you(如果他为你祝福)句中的bless称做虚拟语气的形式,同样是不正确的。只有在有关的语言中存在着这种表达形式,需要用“optative”这个专门的术语时,我们才应该使用“希求语气”这一术语,如希腊语中有希求语气形式——虽然在希腊语中,希求语气也不是纯粹用于上面所说到的“希求”意义,而是还有其他意义。如果我们想要了解语法事实,精确的术语应该是conditio sine qua non [6] (必不可少的条件)。
这里所提出的观点与索南夏因教授的观点截然相反。虽然我反对他的关于语气的理论实质上与反对他的格理论是一致的,但是就他语气问题所发表的观点加以评论,并指出他的体系中内在的矛盾和困难并不是多余的。他说千万不能认为“语气”这个术语表示词尾屈折变化的不同。这一定义将把任何一种语言的语气体系搅得一团糟;例如,拉丁语的regam和rexerit,德语的liebte(爱)既可能是陈述语气也可能是虚拟语气,拉丁语词尾-ere可以成为陈述语气、祈使语气和不定式的形式标志。——我的回答当然是,我们分得出拉丁语的不同语气,因为大多数形式都有明确的标志:rego(领导。下同),regis, rexero, rexeras,其他无数形式每种只能成为一种语气的形式;如果我们调换另一动词的形式或该动词的其他人称形式,就很容易确定在具体的语境中每一个有歧义的形式究竟属于哪种语气。如果在一个德语句子中不用liebte(爱),而用hatte(相当于〔英〕过去时had——译注),这就是陈述语气的形式;如果用了hätte(相当于〔英〕过去分词had,表虚拟——译注),那就是虚拟语气的形式,等等。 [7]
不言而喻,在索南夏因教授看来,语气指的是意义的范畴,而不是形式范畴。陈述语气表示事实(索南夏因§211)。但是如果我说Twice four is seven(二乘四得七),我就是用陈述语气表达思想,这个思想却与事实违背。也许有人会以为这种驳论是吹毛求疵,因为索南夏因显然是要说“陈述语气表示的是作为事实的某种东西”。即使如此,这个说法也不能一直成立,试比较常用于条件从句中的陈述语气:if he is ill(如果他有病)和用在wish(希望)之后的陈述语气,I wish he wasn’t ill(但愿他没病)。
接下来,我们看到,“虚拟语气的意义和陈述语气的意义迥然不同”(§214)。然而我们在§315中,读到在“Take care that you are not caught”(你小心不要被抓住了)一句中,陈述语气“用以表示虚拟语气的意义”。类似的矛盾现象在其他地方也有所见:在§219节,作者承认在“stint not to ride, Until thou come to fair Tweedside”(在你到达特威德赛德之前,不要停下来)和“Who stands ,if freedom fall?”(如果自由倒下了,谁还能站着呢?)两句中可以用comest和falls来代替虚拟语气,但是他又说,“这些陈述语气的形式在这里被用于一种特殊的意义;事实上它们相当于虚拟语气”。同样的意思还见于§234:“过去时陈述语气有时用于as if(好像)之后,但它总是具有过去时虚拟语气的意义。”但是根据定义,语气的区别就是意义的区别,因此我们可得出简单的推论:陈述语气就是虚拟语气!与此相反,在§303(注解)索南夏因谈到了,在when I ask her if she love me(当我问她是否爱我时)中有一种在意义上与陈述语气没有任何明显区别的虚拟语气。根据§219的说法,在表示必要做某事的名词性从句中,根本不可能使用现在时的陈述语气。我们以他本人的句子Give the order that every soldier is to kill his prisoners(命令每个士兵都要杀死他的俘虏)为例,我们自然要问:这里的is(to kill)是陈述语气还是虚拟语气?这个时候苦思冥索的莘莘学子怎样才能在这片茫茫的丛林中找到出路? [8]
即使从意义是这一切情况的决定因素这一假设出发,我们还是很难理解索南夏因§215中推论的逻辑:“虚拟语气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经常使用的原因是,我们已经养成了用其他方式表达虚拟语气意义的习惯,特别是用动词‘shall’和‘may’接不定式的结构来取代虚拟语气”,还有§219说,“认为虚拟语气实际上从现代英语中消失了,这是错误的……但是认为在§215中提到的那些替代表达法使用得越来越普遍,却是正确的”,这里“虚拟语气”一定是指形式,否则这些话就毫无意义。
虽然索南夏因教授说虚拟语气的意义区别于陈述语气的意义,他没有在一处把这个意义确定下来(实际上,他只是说明了虚拟语气在一些个别场合下使用的意义),连一个能够概括一种雅利安语的虚拟语气的各种用法的公式也没有找出来,更不用说找到一个能概括所有雅利安语的公式了。我们发现,较接近真实情况的术语是“思维语气” [9] 或许更妥当的是与downright statement(“直接的陈述”)相对的“承担性语气”(non-committal mood)(谢菲尔德《语法与思维》123):提及某事时,对其真实性有些犹豫、怀疑或不确定。但是就连这个十分模糊的定义也不总是恰到好处,因为有时虚拟语气用来表示纯属想象的或不现实的情况(Wäre ich doch reich!〔要是我阔了有多好!〕),有时候表示纯粹的事实(Je suis heureux que tu sois venu〔你来了,我感到高兴〕)。 [10] 实际情况似乎是,虚拟语气开始时含糊地用于种种情况,对于这些情况不可能像对陈述语气的使用那样从逻辑上或概念上加以限定。每种语言都有自己的发展道路,有时限制,有时扩大虚拟语气的应用范围,特别是在从句中。虚拟语气中意义的模糊性促进了虚拟语气的现在时向陈述语气的将来时过渡,亦如拉丁语以-am结尾的形式的情况,而且还促进了虚拟语气范畴的强动词第二人称单数向陈述语气的范畴过渡,例如古英语的wœre。在许多情况下,两种语气可能产生外部形式上的合并。但是即使撇开这一点,我们在许多语言中也可以观察到一种要排除虚拟语气的强大趋势。在丹麦语和俄语中只有几个孤立的幸存者; [11] 在英语中,虚拟语气自古英语以来一直在衰退,虽然从19世纪中期以来,虚拟语气的一些用法在文学中又复活了。虚拟语气在罗曼语中用得比在拉丁语中少,这点在法语的条件句中看得最清楚(s’il était riche il payerait〔如果他富有,他就会付钱的〕,payerait〔要付钱〕出自拉丁语的陈述语气pacare habebat〔他应该付钱〕)。如果一种语言具有毋庸置疑的事实语气,而又具有一种思维语气,就不会出现普遍的摆脱虚拟语气的趋势。如果我们把陈述语气看做一种在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反对的情况下而选择的语气,并把虚拟语气只当做一种在不同语言里互不相同的某些情况下所需要或允许的语气的话,我们就更接近事实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正确对待常常出现的动摇现象,如〔英〕if he comes (or come)(如果他来),〔德〕damit er kommen kann (or könne)(以便他能来),以及正确对待法语中语气发生变化而意义不变的现象:s’il vient et qu’il dise(如果他来说)。我从三种最为人们所熟知的语言中随手摘些日常用句来说明一下它们在语气使用上的不同:
if he be ill(如果他有病。下同)—if he is ill; s’il est malade; wenn er krank ist.
if he were ill; wenn er krank wäre—if he was ill; s’il était malade.
sie glaubt, er wäre krank(她相信他有病了。下同)—sie glaubt, dass er krank ist; she believes he is ill; elle croit qu’il est malade.
sie glaubt nicht, er wäre krank(她不相信,他有病了。下同);elle ne croit pas qu’il soit malade—she does not believe that he is ill.
damit wären wir fertig(这事我们做完了)—I hope we are through now(我希望我们现在做完了);espérons que c’est fini(我们希望做完了)。
le premier qui soit arrivé(第一个来到的。下同)—the first who has arrived; der erste, der angekommen ist.
je cherche un homme qui puisse me le dire(我正找一个能告诉我那件事的人。下同)—I am looking for a man who can tell me that; ich suche einen mann, der mir das sagen kann(或könnte).
quoiqu’il soit réellement riche(尽管他确实很有钱。下同)—though he is really rich; obgleich er wirklich reich ist.
尽管差异如此之大,我们语系的各个语言还是有着某种普遍的共同倾向。陈述语气一般用于关系从句,以及由地点和时间连接词(where,when,while)引导的从句,除非(在某些语言中)句中含有某种意愿,或者从句表达的不是说话人或写作者,而是其他某个人的思想。至于表示条件,如果(在“被否定的条件从句”——或更恰当些说——“否定的条件从句”中,或“与事实相反的条件从句”中)含有不可能实现的意义,常常需用虚拟语气,尽管在这一点上英语也倾向于取消虚拟语气;在具有可能实现的意义的时候,动摇性就更大,但是说话人“努力避免担保所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或必然会实现的”(《新英语词典》);最后,如果两个概念并不真正是制约的或被制约的,而同是真实的话,那么需要用陈述语气:if he was rich, he was open-handed too(如果他有钱的话,他也很慷慨)。这就是说,他既有钱,又慷慨,尽管这两者并不总是并存的;可以说条件形式的意义是:如果你承认他有钱的话,你必须还要承认他慷慨;比较she is fifty if she is a day(她足有五十岁)。 [12] 上述看法同样适用于让步句(though he were, was, be, is〔虽然他是〕)。
意念性语气(Notional Moods)
是否有可能把所有的“语气”都置于一个逻辑上一致的系统中去?早在一百多年前,语法学家们就先后以沃尔夫和康德的哲学为基础进行了这一尝试。沃尔夫在他的《本体论》中确立了三个范畴:可能、必然和偶然;康德在“情态范畴”项下列了可能、存在和必然三个范畴。后来戈特弗兰德·赫尔曼又进一步分出以下几个次范畴:客观可能(连结)、主观可能(希求)、客观必然(以-teos结尾的希腊动词性形容词)和主观必然(祈使)。追述这些理论的以后发展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参看收在《圣路易斯文理科大会》,1904,Vol.Ⅲ中的W.G.黑尔的精辟论文《一个世纪以来的抽象句法学》)。
最近,杜茨本向我们提出了一个十分类似的系统(《现代英语句法系统》113 ff.,另见《心理语言学研究》,克滕,1918)。他分出的主要类别是:
Ⅰ.Kogitativus(思虑式),
Ⅱ.Optativus(祝愿式),
Ⅲ.Voluntativus(意愿式),
Ⅳ.Expectativus(希求式)。
其中每一项又被分为四个次类,这些类别用近似数学的公式1,0,<1和>1表示。据说这些数字是表示思想或愿望与现实性或可实现性之间的比例的。所以在Lebte mein vater doch(要是爸爸还活着的话)一句中希望(简称W)和“可实现性”(简称R)之间的比例据说是=0,虽然数学家也许更倾向于说=∞,因为等于0的是R。除了这个奇怪的疏忽外,很明显其意思是以必然性为>1,以现实性等于1,可能性为<1,非现实性或不可能性为0。如果他的公式就是这样的话,他的观点还是有些道理的,尽管我的三分法——必然性、可能性、不可能性好像在逻辑上更可取些,因为现实性和非现实性确实属于必然性和可能性之外的另一个领域。
就连杜茨本的系统也不是详尽无遗的,他没有十分严格地区分句法和意念范畴。意念思想由各种语言的动词语气和助动词来表达,多少有些含糊。作为这种纯粹意念思想的尝试性的系统,我们也许可以开出下面这个单子,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个单子有什么重要意义。范畴的跨类现象是很频繁的,有些术语也不是无可非议的。条件语气和让步语气的归属也同样可以商榷,在单子的最后也许还应加上“从属语气”(Subordinative)。
1.含有意愿成分(www.xing528.com)
命令式(Jussive):go(去)。
强迫式(Compulsive):he has to go(他必须去)。
履义式(Obligative):he ought to go(他应该去)|we should go(我们应该去)。
咨询式(Advisory):you should go(你应该去)。
劝请式(Precative):go, please(请去)。
自请式(Hortative):let us go(让我们去吧)。
容许式(Permissive):you may go if you like(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去)。
承诺式(Promissive):I will go(我将去)|it shall be done(这事要完成)。
希求式(Optative—可实现的):may he be still alive!(但愿他还活着!)。
愿望式(Desiderative—不可实现的):would he were still alive!(但愿他还活着!)。
意图式(Intentional):in order that he may go(以便他可以去)。
2.不含意愿成分
绝对肯定式(Apodictive):twice two must be(is necessarily)four(二乘二必为四)。
必然式(Necessitative):he must be rich (or he could not spend so much)(他一定很有钱〔否则他不会花这么多钱〕)。
陈述式(Assertive):he is rich(他有钱)。
推测式(Presumptive):he is probably rich(他可能很有钱);he would(will) know(他可能会知道)。
怀疑式(Dubitative):he may be (is perhaps) rich(他大概很有钱)。
可能式(Potential):he can speak(他能说话)。
条件式(Conditional):if he is rich(如果他很有钱)。
假设式(Hypothetical):if he were rich(如果他很有钱的话)。
让步式(Concessional):though he is rich(尽管他很有钱)。
除了上面提到过的方式以外,还可以用其他许多不同的语言手段来表示所有这些语气。
人们一旦离开了一种语言实际具有的动词形式这一安全区域,就会遇到众多的“语气”。 [13]
[1] 如布鲁格曼,厄特尔和诺林所说。
[2] 如在法语ma femme veut que je lui obéisse(我妻子希望我服从她)或ma femme ne croit pas qu’il vienne(我妻子不相信他来)中,很明显,虚拟语气毫不涉及说话人的心理状态。
[3] 就连爱斯基摩语也经常把将来时用于祈使的意义;torqorumârparase(你们把它捡起来=捡起来!)(小施密特《格陵兰语语法》69)。我提起这一点,是因为E.勒奇最近根据法语中出现的tu le feras=fais-le(你做它=做它)这种说法,对法国人的心理得出具有深远意义的结论:“den herischsüchtigen, tyrannischen charakter des heischefuturums(请求将来时的粗暴、专制的特性)”,格陵兰人性格也许不如任何其他民族那样盛气凌人。
[4] 关于祈使语气形式在叙述文体中的特殊用法,参看布鲁格曼《根据句子的内在基本功能进行分类》79。
[5] 也许可以说说话的对象不是“第二人称”(听话者)而是第十六章中解释的“通用人称”(generic person)。
[6] 有些比较语言学家在论及哥特诸语言时用optative(希求语气)而不用subjunctive(虚拟语气)。因为optative在词源学上相当于希腊语的optative(希求式)。
[7] 索南夏因教授接着说:“如果理解得当,英语的虚拟语气是了解其他语言中语气用法的佐助。”这和上文提到的谬论如出一辙!掌握了索南夏因规定的关于英语条件句的内在规则的学生,“只需要被告知”拉丁语和德语使用同样的语气就行了——他就会被引入歧途,至少有时会如此。
[8] 还要注意对I am glad that he should be here(他在这儿我很高兴)一句中should be 的解释。在§299中它被叫做虚拟语气的对等式(subjunctiveequivalent),但是§475中说它“几乎与陈述语气的一种时态相当”。
[9] 诺林《我们的语言》5.131说,连接词(conjunctive)除表示希望外,还表示虚构的概念(尽管不表示允许)和愿望;他认为希求语气(optative)是一种独立的语气(för permissiva och sperativa meningar〔表示允许和希望的意义〕 )。他的表述很不清楚。
[10] 注意斯威特的说法(《盎格鲁撒克逊语的早期阶段》§96):虚拟语气有时不合逻辑地用于表示事实的陈述中。他的例句摘自《贝奥武甫》696:Gespræc pa se goda gylp-worda sum, Beowulf Geata, ær he on bed stige(贝奥武甫说了几句豪言壮语,然后去睡觉了)。
[11] 俄语的бы或б现在几乎不能再被认为是动词的形式:它加在что成если或动词前,如если бы я знал或знал бы я(如果我知道的话)。
[12] 在If he was successful it was because the whole situation helped him(如果说他成功了的话,那是整个形势对他有利)一句中确实没有条件的含义;另比较If he were successful in that matter he would go on in the same way(如果他在那件事上成功的话,他会以同样的方式继续干下去的)。
[13] 人造语言——世界语和伊多语非常明智地将语气数量限制为两个(陈述语气除外)。其中之一可以叫做愿望式(在世界语中用词尾-u表示,在伊多语中用词尾-ez表示)。例如venez(来),il venez(让他来),por ke il venez(为了让他来);另一个是条件式,用词尾-us表示:se il venus, me pagus(如果他来,我就付钱)。在其他场合则用助动词或副词来表示:mustas(应当),povas(可能),forsan(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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