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下来,我这个人竟然从未经历过空窗期,从16岁上高二开始至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在恋爱,就是在进入恋爱状态的路上,心里或身边永远都有那么一个人。没错,甜蜜有人陪伴固然很好,但有时候也想知道长期一个人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
是偶然的一次,在厦门街边的咖啡馆闲坐。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厦门遍地都是的咖啡馆:不知名的小花,漂亮的桌布和小玩具,柔软的猫窝在脚边或者身后,阳光热辣地洒在脸上。手边正好有一本高木直子的《一个人住第9年》,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位客人留下的,反正闲着无聊,看起来都是图片也不需要耗费脑力,谁知道打开第一页就停不下来。后来,还陆续买过直子的《一个人吃太饱》《一个人暖呼呼》《一个人的狗回忆》《一个人搞东搞西》《一个人出国到处跑》,也追着返回头买过《一个人住第5年》,画风和内容确实和第9年那本有很多不同。我是个从不看绘本漫画的人,印象中也只买过直子这几本,完全是被她的生活方式所吸引——原来有那么多可以一个人干的事,且干得津津有味。
如果,现在给我一段单身生活,就一年吧,我希望是这样的:
1.不吃早餐
我反对一切按部就班的生活,也反对一切所谓“我都是为了你好”的养生教育。如果按照“为了我好”这个逻辑出发,那么我认为,让我睡到12点自然醒然后吃个brunch才是我真的想要的那种“好”。当然啦,吃早餐的益处我不是不知道,但是人生缺了这项“益处”又能怎样?而且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彼此迁就作息时间是一定的。但是单身这段时间我的态度是:你管我那么多干吗?
但就早餐来说,中式、西式我都未曾爱过。中式味道太大,离几米远就能闻见一股包子味儿,还是肉馅的,和出门前精心涂抹的香水味儿简直不搭。西式的又太过冰冷,酸奶、坚果、柳橙、油乎乎的单面煎蛋,怎么看都像是性欲冷淡的人的标准配置。港式早茶很好,可惜就是太耗费时间,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不过,港式早茶也是最符合我要求的“早餐”,懒洋洋,不慌不忙。
2.开放式阳台
因为种种原因,只要是想生活在帝都,开放式阳台基本都是梦幻。如果是单身的话,我希望可以移居一段时间南方小镇,四季就不分明,也没有雾霾和车流如注。在宽敞的阳台上放一个浴缸,到夜晚就泡进芬芳的热水里,喝一杯红酒看星星。(www.xing528.com)
但是,客观地说,这样的愿望应该很难实现。在国内,气候条件达标的,楼群密度不行。在阳台放浴缸这种事分分钟会被物业警告。另外,对我来说哪有喝一杯红酒的事?从来都是一瓶起喝。如果喝多了裸体睡在阳台浴缸里,竟然有点不敢想象。
3.文身
已经有好几个朋友问过我:你是有文身的吧?不,当然没有,我是一个如此喜新厌旧的人,怎么能容忍同一个图案在身上停留若干年。想到一个固定的图案要搭配套装、短裙、沙滩比基尼、高腰短裤就头疼。长辈审视的眼光倒还是次要的。
但如果是单身的话,会不会想仪式化一点?毕竟是另外一种状态的抽离,那就来一点有新意、似乎是可以突破自我的东西?于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最方便快捷、引人注意的就是文身了。这似乎是一种对周围人的宣言:“我做出了改变,因为我的感情生活令我与众不同。”龇牙咧嘴流一番眼泪,饱受身心折磨,对单身这件事来说,的确是挺应景的。
以上种种,都是很无趣的“做样子”罢了。总归是知道,单身生活不会一直持续,仍然有可以期待的人在即将到来的日子,做样子哄自己开心呗。
像高木直子绘本里画的那种,一个人住9年(现在应该远远超过9年),反正我是无法想像的。生活不能一直嗨啊,如果嗨是常态的话,那还有什么对比的乐趣可言?
所以,我们才应该热爱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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