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我暗示和宗教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它却和所谓的我所创造的奇迹联系在一起,于是众多宗教领袖对其侧目而视。
数十位来自《圣报》特地采访我的新闻记者将站在自由女神雕像底下的我包围,他们不停地向我发问。从这个场面中,对我在美国的巡回讲演所受到的欢迎程度,我逐渐有了初步印象。不久前,当我走下轮船时,我在强壮的美国警察的护卫下坐进开往我临时住处的小轿车上。在车上,我看到前来欢迎我的人群簇拥在路旁,我的惊讶和感动无以言表。我对自己是否应该受到这样热烈的欢迎表示怀疑。倘若我说我为自己能受到如此的欢迎感到自豪和满意,那么我会不会因此被指责为一点都不谦虚呢?我却不这么认为,这是因为在以热情著称的美国人民心中,他们之所以对我如此关心和注意,都是因为他们对以我的名字命名的自我暗示疗治的深入研究和探索。
自从我到达纽约之后,我对自己的所见所闻感到异常惊讶,我对这段记忆终生难忘。后面,我会具体地细谈我对美国的总体印象。如今我仍然不能忘记我首次和美国人接触时那种神奇的感觉。事实上,伴随着众多人对我和我的能力加以追随的想法的实现,这种惊奇的感觉正在日益增长。我并不希望人们对我产生一种盲从心理。当然,在一个人生病的时候,盲从或许有利于病情的好转,或许那些带着他们一定会被治愈的信念来找我看病的人在还没等见到我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已经在半路上得以康复。实际上,只有极少数的人真正能够直接接受我的治疗。纵然我拥有能够治病的某种不寻常的魔力(需要重点指出的是,实际上我并不具备这种能力),实施这种能力的结果很显然也是有限的。不过,我所教授的这一系统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我在此要表达的意思是,尽管我不能和每个人进行接触,但是每个人都可以尝试进行自我暗示。所以,我的唯一目标就是将怎样进行自我暗示治疗向你们展示。请将只有我才能对你们进行治疗的错误观念摆脱掉。要知道,我不是一位行医术士。
当我读到《圣报》上新闻记者对我的称呼—“博士”和“教授”时,对于美国人所犯的错误,我开始有了模糊的认识。我不得不更正他们:“我不但不是博士,我也不是教授。”报纸在对我的“头衔”加以介绍之后,继续对我在我的“诊所”里所进行过的治疗进行谈论。顺便说一下,其实“诊所”是一个错误的词,我仅仅在某些聚会上有选择地和一些患者会面,为的是尽量说服他们倘若遵循我的自我暗示疗法,他们就有可能得以康复,至少病情会得到改善。是的,我因看到这些可怜的受着病痛折磨的人从我的疗法中获益而快乐。但是,倘若我能够成功地将对暗示疗法的信任传播给无数其他病人,从而让他们明白其实找我看病的人也可以自我治愈的道理,那么我将会感到更加快乐。倘若必须得到我的治疗才能将疾病治好的观点持续存在的话,我的目标将难以实现。(www.xing528.com)
不幸的是,对于我来说,想说服某些人我并没有对他们施加影响是相当困难的。当我对他们说,他们一定要依靠自己而不是依靠我时,他们总是回答:“我不在乎你说的什么。事实上,你的确发挥作用了。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所获得的效果要远胜于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的效果。”好,也许这一点在众多病例里是真的。不过,就像我指出过的一样,一个满怀信心来找我看病的人在半路上就会康复了正是它存在的原因。
我下面将从问题的另一个角度来解释。倘若我真的拥有魔力的话,那么所有来找我的人都应该得到相同的治疗效果,可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在某些病例上,我的影响不曾发挥丝毫的作用。这就说明那种“魔力”根本不是,也不可能是我的治疗系统有效性的关键因素。它仅存在于某些人的想象之中,就像我曾在前面一些章节中解释过的那样,想象是无所不能的,我希望我用这种例子更能具有说服力。在此种情况下,想象的确对健康的恢复有益。不过,执意要和我接触则是一种令人感到遗憾的想象。我希望美国大陆上的公民能够认识到,自我暗示才是他们所需要的,而它自身相当简单,他们应该充分理解自我暗示的原理,充分相信自我暗示的效果。不过,在此过程中,他们只需要遵循千百年来公认的真理即可。我并不曾宣传自己发明了某种东西,我只是将它简化成为一个人们常用的方法,并且将千百年来被公认为真理的一些理论加以实践了。我也不曾如某些人推断的那样,创造了某种信仰。某一天,某家报纸对一位绅士进行采访时,用“对教会的直接挑战”对我的自我暗示加以描述。我承认我没能发现宗教与自我暗示之间存在的任何联系。难道这样一来就说明医学是对宗教的挑战吗?自然力量和我们自身的机能是自我暗示的利用对象,不管是天主教徒还是新教徒,他们都可以在不违反他们的信仰和宗教教义的情况下,尝试进行自我暗示。圣·保罗不是曾经写过“感动天地的信仰”吗?将造物主赋予我们的本领加以利用自然不能称之为是错误的。
如今,奇迹根本不存在。我从不曾将任何奇迹创造出来,将来也不会创造出来。实际上,所谓的“奇迹性的”治疗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容易解释的。它们证明,事实上很多受折磨者只是因为臆想而导致自己生病,正是由于他们臆想身上产生了(加重了)症状,于是他们就真的病了。不过,他们应该反过来思考,那就是通过“自己会康复”的想象,减轻他们的病症。身处美国这种充满同情和关心的环境里,看起来我似乎没必要对那些针对我的批评加以反击,不过我渴望将所有对于我的误解消除。我希望你们认真地对待我。我希望能够劝说大家:尽管自我暗示的表达极其简单,但是我所奉行的理论却是以科学事实为基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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