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前弘期密典的翻译
前弘期翻译佛经工作肇始于公元7世纪,吞弥桑布扎等人赴印度学习,学成回藏并依照梵文等字体创造了藏文以后,与印度的鸠摩罗大师等合作翻译一些密教经典。从总体来看,当时密典翻译规模并不大。据《贤者喜宴》记载:当时邀请了印度的阿阇黎古萨热(ku sa ra)和婆罗门香噶热(shang ka ra)、克什米尔学者达努(ta nu)、尼泊尔学者西拉曼珠(shi la mnydzu)内地和尚玛哈德瓦且(大天寿)等人与藏族学者吞弥桑布扎及其弟子达玛果夏(dha rma ko sha)、拉隆多吉贝(lha lung rdo rje dpal)等人共同翻译了《宝云经》、《千手千眼经》、《十一面经》、《莲花藏经》等佛教显密经典21部。[7]同时,在松赞干布亲自督导下,对拉托托日年赞时期被称之为“年波桑瓦”的神物进行了翻译。但此时翻译经典还处于草创探索时期,翻译的经典在质量上还存在诸多的缺陷。
前弘期大量翻译佛经并产生影响的时期是在8世纪赤松德赞时期,赤松德赞即位后排除各种禁佛阻力发展佛教。先后派人迎请了寂护、莲花生等人设计修建桑耶寺,创立僧伽组织,开设译场。并在此之后又在无垢友、静藏、佛密、佛寂、莲花戒等著名外籍学者的配合下,由藏族学者主笔,翻译了多部佛教显密经典。当时为了避免译经重复,所译经典收藏在桑耶寺附近的旁塘、钦浦、丹噶三大殿堂中,组织班第贝孜、觉热·鲁耶坚参和曲结娘波、班第贝吉伦布等人搜集整理所藏译典,编成《旁塘目录》、《钦浦目录》、《丹噶目录》,遗憾的是前两种已佚失,惟独《丹噶目录》收录在《甘珠尔》当中。据不完全统计,赤松德赞时期,仅进藏参加译经传法活动的外来学者近百人,西藏学者就更多,达数百人之多,译经队伍十分宠大。译出的密典中,陀罗尼方面经典有:《大乘庄严宝王经》、《集密宝滴》和陀罗尼5种、各种小咒160种。
据《知识总汇》统计,莲花生和遍照护翻译内续7部;佛语集总续10部,支续21部;如来集密本续之总续5部,支续10部,经教五部;无上瑜伽部释著、口诀、娘提秘密续20部。无垢友和娘译师译出《金刚菩萨幻网续》、《金刚橛》、《大威德续释》,以及心部、空界部、口诀、娘提方面典籍。佛密和遍照护译出幻变八部、金刚界摄义、阿努瑜伽续四部、心部五部。班钦萨曼达室利释迦室利、达摩室利和噶哇·贝孜、觉热译师、云丹娘波、曲杰伦布等人译出事续、行续、瑜伽续及无上瑜伽续的其他典籍,以及父结续三部;遍照护译传内续。[8]所译经典涉及几十种语言,其中包括梵文、邬仗那语、萨霍尔语(今孟加拉)、迦湿弥罗语、僧伽罗语、汉语等主要语种。
赤德松赞执政时期,翻译工作持续得到发展的同时,按照印度41种语言重点校订以前所译经典,厘定译经中新出现的藏语词汇,规定译名统一。规定了三大翻译原则:第一,译文要符合声明学(语言学)所讲的原则;第二,译文要符合佛教经典教义;第三,译文要求通俗流畅易于理解;凡属于新立名词,必须注明名词的训诂和定名理由,呈报译经院、讲经院、专呈藏王批准,编入目录通行,严禁未经藏王批准的无上瑜伽部密典一律不得随意翻译。据不完全统计,当时译订的各类经典部数般若类60部,经释类60部,瑜伽类40部。搜集校对勘定丹噶宫藏经,编成《丹噶目录》,其中除收集大量大乘、小乘经之外,收集(事部、行部两类)密咒续、不空羂索经、四部注疏共计18种;还收集各种陀罗尼经、赞颂、不可思议赞等。
从内容看,显教经论基本译全,密教方面缺少瑜伽部和无上瑜伽部经典。根据佛教史籍记载,吐蕃时期已经翻译了一部分瑜伽部及无上瑜伽部经续,9世纪由于受赤热巴巾的禁令,未能收进《丹噶目录》中。《隆庆全集》和《隆庆教史》列录了这部分经续,进而把密教经典分成陀罗尼类、持明类和无上瑜伽部的摩诃瑜伽经续、阿努瑜伽经续等。
据隆庆绕降巴统计,前弘期所译的密典大致概括为七大类:
第一类:莲花生大师指导翻译的《秘密藏》和《金刚撅》等;(www.xing528.com)
第二类:静藏等人译传的事续和行续经典;
第三类:佛密等人译传的《毗卢遮那现证菩提续》等瑜伽部密法;
第四类:无垢友等人译传的心部、幻变及甘露等密法;
第五类:努·南喀娘波等人从印度的吽迦罗译师学得译传的密法;
第六类:遍照护等人从印度的妙吉祥友学得的译传的阿底大圆满法;
第七类:赤松德赞时期,由印度堪布佛铠等人译传的密教性相法。
按照翻译并传播的时间,概括为三期:早期以赤松德赞时期莲花生、静藏论师和遍照护等人译传的密乘经典为主;中期为赤德松赞时期胜友等人配合丹玛孜芒翻译的密典;晚期为9世纪时智美协宁等人协助噶哇·贝孜、鲁耶坚赞、意希德等人译传的密典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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