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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与答案或无剑胜有剑:中国小说史论

时间:2023-12-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其次,就作品来说,作者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其中自然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问题。无剑胜有剑,是说他以无表现为表现,因此在这儿,并无所谓剑存在不存在的问题。

问题与答案或无剑胜有剑:中国小说史论

附:问题与答案

问:如果说独孤求败这一类的人,没有求胜之心,那么胜对他而言,应该是没有价值的,败也是没有价值的。因此,我们如果探究他为什么要求败,则我们便会发现他虽说是求败,但其目的还是在求胜。既然如此,若从求胜的观点来看,他的求败,与东方不败这一类人的不败(东方不败,是金庸另一部小说笑傲江湖中日月神教的教主,天下无敌),在目的与价值上有什么不同呢?

答:这个问题,可以从哲学文学作品两方面来谈。我之所以举独孤求败这个人作例子,来说明中国哲学的特质及它所展现的特殊美感内涵,只是方便的讲法。通常哲学家在讲述问题时,多半采取这种办法,如佛陀说法,便是个著名的例子。但这种办法,虽然在接引后学、启迪哲学趣味的悦乐上,具有良好效果,可是却很容易使听话者误解意旨、或发生沾滞执著于这种方便上的情况,所以禅宗才会教人要“因指见月,不可执指以为是月”。此处也是如此。以金庸(查良镛)这位作者来说,他只是个第二流的小说艺术家,因此,他只能在理念上趋近于方才我们所谈的哲学内容与境界,而不能在实践上把自己提起来,作这条的呈现(不必一定是道德及生命存在的实践,重要的是艺术中的呈现),故他的解说颇有牵强之处。比如他描写独孤求败的心理状况,对孤独感到悲怆难挨的情绪,就不是一个达到从心所欲不逾矩、无入而不自得境界的人所应有,而只是在第一层第二层境界中人的心态。这正是由于中国有这样的哲学背景,所以他可以很容易地在理念上受影响受渍润陶冶,而讲出这样一番话来。犹如在我们社会里,即使一个毫无哲学修养与理解的人,也可以说些天人合一、大化流行、自然和谐之类的话一样。这些话在真实生命存在的实践历程中如何艰难、在哲学问题上有何理论的疑难与复杂、在实践中所开展的境界究竟是什么风光,他们可并不见得会懂。其次,就作品来说,作者达不到这样的高度,其中自然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问题。经过这样的理解之后,我们再来看求败是不是意在求胜。这是个有趣而深刻的问题。因为求败而不能败,跟通过求败而想要求胜,是不一样的心。他的求败,是要求得一个真正的失败。这样的心态,必须是在人无限挺立其自我,而又深知自我之有限时才会发生的。但人怎么样才会有真正的失败?一切外在的挫折,其实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失败,人只有自己才能摧毁自己。假如他是一个不断提升自我,不断诚惶诚恐、艰难地从事这种功夫的人,谁能击败他呢?就如王阳明被贬到龙场驿之后,“大死一回”,后来的学说中即常流露出一个观念:其实人无时无刻不处在那个濒临死亡的境地,故应时时提住这个心,保住我们面对死亡的态度。这种面临极限的处境,会逼使我们发出生命中最深沉的善性力量。但在平时,未遭遇到极限的处境,人便堕落了。人偶尔会有些善念,可是有时想想又觉得算了。王阳明就是要我们时时设身在这个极限处境上。求败意识也是如此,想寻求一个真正的失败而不可得。这个时候,他就该理解到:他的问题其实在他自己身上,他必须知道他是无法失败的。譬如曾子在临死时,要学生“启予手、启予足”,然后很安详地死去;朱子临终时,也感叹“艰难”,他不时有着不能护住本心的戒惧,故最终才能保持不败。这跟标榜“不败”、以“不败”为人生指针的意识是不同的。

问:宇宙秩序与人事规律,皆受同一原理之支配,与老子所说有无皆出于道,是否相同?

答:老子所说的有与无,是否受同一原理的支配与创造呢?依文义来看,显然不是的。故曰“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个有与无,其实都是道。因为廿五章又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可见有无非道所创生所支配,它根本就是指道体道用,故又云:“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道体之发用,即显示为有、无。这是第一点。其次,若有无皆受道的支配,那么,“有”与“无”能不能用来概括宇宙和人事呢?从这点来看,它与基督教宇宙论的同异,也就很明显了。

问:独孤求败的五层境界中,最后一层是无剑胜有剑。到底这是不是最高的境界呢?是否可以从无剑胜有剑,再提升到心中无剑的境地?

答:此处我们必须注意:这里的“剑”,并不是一个实物,只是形容一种表现。无剑胜有剑,是说他以无表现为表现,因此在这儿,并无所谓剑存在不存在的问题。

问:假如真如以上所说,中国哲学所开显的世界是立体的,而西方则是平面的。那么,请问您认为中国哲学在上,还是两者属于两个不同的体系?

答:这是我们最不愿谈的问题,因为每次谈及,人们总要误以为我们是站在中国本位文化的立场来发言。但这实在不是本位不本位的态度问题,而是就哲学性质作一判断的哲学知识问题。根据我们的判断:以精彩度来说,西洋哲学比较精彩、丰富。西洋文学亦然,它里面包含的经验非常多,所显示的人生面相非常繁复。中国文学则不,所谓“佛性大事,不过穿衣吃饭”,它所叙及的经验、事件、题材、主题,都很简单、平淡甚或狭窄,不离穿衣吃饭这类日常生活。如杜诗、如陶诗,不都是如此吗?没有瑰丽繁多的经验、复杂激动的情绪,对题材的探索与开拓不甚关心,所展现的主题与理念也很平常,很少多方探究、诘问人生与宇宙的怪异和疑难,深入世界黑暗神秘的境地中。这种情形,也有点像音乐。如古琴,是我国最重视的乐器,圣贤君子无不鼓琴,但一般人却不爱听,刘禹锡不就说过“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吗?刘禹锡在唐朝即有了这样的感叹,现在当然更不用说了。年轻人都喜欢激情狂欢的音乐,很少愿意再花力气把自己提起来,去聆赏那种朱弦疏越、渊穆静肃的音乐。而在哲学方面,西方面目繁多、流派蠭起,且有严谨理则程序、辩论历程的哲学,自然较中国哲学吸引人。精彩繁富,易于动人,西方的确较擅胜场。然而,若就其显示的价值来说,西方哲学与文学便一直停留在佛家所说“识执”的层次。到康德胡塞尔出来,想超越这个困局,讲“物自身”、讲“纯粹经验”,但也依然无法突破其理论传统的困局。为什么说这是一种困局呢?以人生来说,生活愈不幸的人,他的人生经验愈丰富、离奇。一个神经错乱的人,他所看到的世界,也远比一般人瑰丽奇异得多,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灵思、秘想、冥觉、幻象。西方文学家哲学家发疯的很多,像尼采等人,甚至进过疯人院。在艺术表现上,不仅也颇有些是神经病式的幻想,精神病患者的绘画,更可以拿出来展览。因此,在艺术理论方面,便有许多理论支持这种创作方式及内容,如精神病心理分析的文学艺术理论,即是一个广为人所熟知的例子。反观中国,文学家哲学家,积狂发疯的,实在不多。何以如此之不同?依哲学之理解来讲,西方哲学与文学多半显示一人性执溺迷乱的状态。故牟宗三先生就说,西方自然科学与整个认识论所开展出来的知识,是一个执的知识,而中国哲学却不愿停留在这个执的领域中,它还要翻转超越出来,形成一种无执的知识。譬如,我们为什么要说无剑胜有剑、无声胜有声呢?对用剑者来说,剑即是一种执著,不能无剑者,便是不能无所待。在音乐方面,音乐要借声音来表达,但声音也就成为一种执著;犹如文学借文字来表达,而文字即成为一种执著,使我们反而受到它的控制。可是中国文学就偏要脱离这种执著,形成如皎然《诗式》所说的“但见情性,不睹文字”,或司空图所说“不著一字,尽得风流”的文学观。在这种不著一字、不落言筌的表达方式中,一切文字的执著与卖弄、经营,当然都被解消了。解消以后,风格与内容自然也就非常的平淡。但在价值上,我们确信:这种平淡,正是西洋文学或哲学所难以达到的。因为西洋文学与哲学诚然比中国哲学与文学更动人,但所谓动人者,往往也是人生最迷乱、最无奈、最偏激的地方。

然而,这也不能说中国哲学既然这么好,我们就可以不必理会西洋哲学。就哲学本身来说,意志自由与决定论、罪恶起源、客观知识等问题,毕竟不能不谈。中国哲学一蹴而及地优人圣城,固然高妙玄远,但将这些问题一笔摆落,未免不够完整。我们既知中西哲学的特质与分际,便不难融通中西之长,以开创更完整充实的未来中国哲学。这种开创,乃是一种历史的任务。因为哲学,尤其是中国哲学,特别讲究生生不已的创造性生机,它的生命要不僵化,除了必须使其实践于每一时代人的具体生命中之外,更要对中国哲学本身不断开展。在目前中西交冲的大局势之中,表面上可能显得晦暗不明,中国哲学的慧命岌岌可危,但事实上也可能正是一个历史性的开创时期,我们在此,即当知所戮力!

问:在中国哲学中,《易经》是很奥妙高深的一门学问,但中国还有一门很高深的哲学,那就是紫薇斗数。请问《易经》与紫薇斗数之间,有什么样的异曲同工之妙?紫薇斗数的价值又如何?

答:这个问题,实在令我难以回答,因为我们思考的基点不太一样。老实说,《易经》本身并无太大的哲学价值,一如紫薇斗数本身,亦无价值。《易经》之所以有价值,在于《易传》;通过《易传》,《易经》才显示出它的价值。占卜,正如劳思光所说,基本上是一种决定论的,借着对外界状况的模拟关系,来预测、类拟人的未来活动方向。《易经》之占,本也不例外。但《易经》或中国哲学精神,在此却显示了绝大的力量,它把占卜活动,转化成一种德性的活动。早在《易传》之前,如《论语》说南人有言,人而无恒不可以为巫医,即已有了这种倾向。《易传》更是从来不谈如何占卦才“算”得准,它只谈道德与价值,这才是它被后人推崇的地方。否则,何只易占?又何止紫薇斗数?什么麻衣、柳庄、子平、铁板神数、梅花神算,乃至西洋占星术……各式各样的占卜法甚多,究竟谁高谁低、谁更灵验呢?事实上也是无法判定的。而且这些占卜术数,固然常令人觉得神秘灵验,但我们可曾追问过它们的原理、思考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套算法呢?其实,这些术数占卜的原理并不难理解,我们只要试着去想想:为什么我们的科学知识系统(例如欧几里德几何)会符合我们的现实社会?道理就在于它是一个自成系统的符号逻辑建构。我们给以几个特殊确定的定理约定,然后再以符号组成一组逻辑关系,并制定符号与现实物之间的象征关系,即能建构出一套一套的算命系统,它们都能跟外界事物相对应。这就好像除了欧氏几何,我们还可以有非欧氏几何一样。在这一套系统之内,只要没有自身的矛盾性,必然非常圆满灵验。至于系统之外,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此事非龟筮所能知也”。因此,总括说来,占法乃是一组组符号逻辑的建构,虽不能说与哲学无关,但毕竟仍只是粗浅的哲学。至于占卜活动,则可能只有游戏与心理的价值,我们若不能予以转化,即谈不上对占法的“认识”,称不上是哲学。而若不能转化成价值与德性的活动,则更不能称为是中国哲学。

这样说,可能有些人会不满意,因为一般人对这类算命术数,都怀有些神秘的向往。可惜哲学一向不是为了满足神秘感而存在,它是为了揭开神秘而存在的。

注释:

【注释】

[1] 见《神雕侠侣》第廿六回,远景,1984。

[2] 有关这一故事的哲学意涵,又详龚鹏程《论孤独》一文,收入《少年游》,时报,1984。

[3] 参见弗洛姆《自我的追寻》(孙石译,志文)第三章第一节,《理性的挣扎》(陈璃华译,志文)第三章。又,另一角度而意见大致相同的思考,可参阅贺佛尔《人生反思录》(君贺译,时报)。

[4] 因为他虽主张我思故我在,但我不思时是否就不存在呢?生灭的我在,又如何串成一个恒定的我在呢?此即必须有一上帝来保证我是恒定地在。而上帝既是完美的,它就不会欺骗我们;现在,它令我们感受到有一个物质世界的存在,则这个物质世界也必然是真实存在的。笛卡尔用这两点来保障我的存在性。

[5] 蔡美丽,《海德格尔哲学》第二章戊节,环宇,1972。

[6] 这种情形,可详见龚鹏程《唐代的侠与剑侠》(中国学术年刊第六期)第四节。

[7] 关于个人主义,解释的宽度及对其性质的认定、价值的判断,殊不一致。此处是根据布鲁格(W. Brugger)编著,项退结编译《西洋哲学辞典》第五四、一七二条。

[8] 另参狄百瑞(William Theodore de Bary)《中国的自由传统》(李弘祺译,联经)第二讲、第三讲。

[9] 致知格物、穷理居敬的理论中含有知识与道德的辩证,参看林安梧《知识与道德之辩证性结构——对朱子学的一些检讨》(《思与言》第廿三卷四期)。

[10] 参看方东美《从比较哲学旷观中国文化里的人与自然》、《中国形而上学中之宇宙与个人》、《从宗教、哲学与哲学人性论看人的疏离》三文(均收入《生生之德》,黎明,1982)。

[11] 详见龚鹏程《释学诗如参禅——兼论宋代诗学之理论结构》(中国学术年刊,第五期)第参节。又收入《诗史本色与妙悟》,学生书局,1986。(www.xing528.com)

[12] 境界,参见叶嘉莹《对〈人间词话〉“境界”一辞之义界的探讨》(收入何志韶编《人间词话研究汇编》,巨浪,1975)。

[13] 详注[11]所引文

[14] 另详牟宗三《中国哲学十九讲》(学生书局,1983)第五、六、七讲及《现象与物自身》第七章(学生书局,1975)、《智的直觉与中国哲学》(商务,1987)十九章、《才性与玄理》(人生出版社,1963),袁保新《老子形上思想之诠释与重建》(文化大学哲研所博士论文,1983)、方东美《中国人的人生观》(冯沪祥译,幼狮,1980)第二章。案,依牟先生说,境界形态的形而上学,就是依观看或知见之路讲形而上学(Metaphysics in the line of vision),而实有形态的形而上学则是依实有之路讲形而上学(Metaphysics in the line of being)。老子是境界形态,儒家则是实有形态。只不过儒家不同于西方那种观解的实有形态。因为在观解的实有形态中,只存有而不活动,不具创造性,是认识主体思索的对象,而不是存有与主体结合的。儒家则必须经由人的实践来说,而人心又须以天道来规定,故成为实践的实有形态。这个讲法当然不错。但就中国哲学普遍肯定内在主体,讲究反身、复、常心等主观价值来说,中国哲学中的形而上学,都是依实践所达至的心灵状态而呈现的世界,因此,境界形态应该是儒道释形而上学的一般性格。

[15] 参阅徐复观《中国艺术精神》第二章、第七章,学生书局,1976。

[16] 况氏浑、厚、深、静、穆的词品说,详见林玫仪《晚清词论研究》(台大中研所博士论文,1979)第八章第五节。

[17] 方东美,《中国大乘佛学》,黎明,1984,第321、442页。

[18] 相互主体性的真理与客观真理的差别,另参傅伟勋《儒家心性论的现代化课题》(《鹅湖月刊》第一一三期)。

[19] 以上请另详龚鹏程《江西诗社宗派研究》(文史哲,1983)一书、《技进于道的宋代诗学》(古典文学第六集,学生书局。又收入《诗史本色与妙悟》)等文。

[20] 这类批评及其误解,另详《儒林外史中的礼及其叙事结构》(《中外文学月刊》十三卷六期,林顺夫著、胡锦媛译)。

[21] 详见龚鹏程《中国小说史论丛》序,学生书局,1984。

[22] 参曾昭旭《建构我们自己的文学理论》(《鹅湖月刊》第一一五期)。

[23] 中西宇宙观及思考方式的差异问题,亦详注[20]所引文。

[24] 参见龚鹏程《历史中的一盏灯》,汉光,1984,第68页;颜元叔对中学文学的批评。

[25] 牟宗三,《生命的学问》,三民,1978,第136页;傅伟勋,《儒家心性论的现代化课题》,《鹅湖月刊》第一一三期。

[26] 劳思光此处所处理的,虽然称为“《易传》中之特殊论点”,但实际仅涉及《系辞传》而已。这在哲学上固然也不妨如此处理,可是这却与他在谈《易传》的特殊论点之前,强调“《易传》乃杂辑而成,各部分说法冲突或歧异”,形成处理上的矛盾。就理论内容说,此种杂乱资料虽不能表一系统思想,仍可有其特殊论点,故可论其特殊论点,但却不能仅拈其中《系辞》一部分而谓为全部《易传》的特殊哲学论点。

[27] 劳思光,《中国哲学史》第二卷,香港崇基书院印行,第91页。

[28] 这即是《易传》迥异于一般占卜书的地方。占卜是一种效用的知识,不能称为哲学;《系辞》及其他各篇,乃是对占卜有一理论原理的说明,成为一般占卜书的理论基础,这才可以称为是哲学。犹如占梦释梦的书,早在古埃及或商周之际即已出现,但直到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才能被称为是哲学一样。但,这里我们虽说《系传》是占卜书的理论说明,却不代表它就如劳思光所讲,是说明宇宙秩序与人事规律相应的关系。因为占卜书的基本假定,是否即必然是宇宙秩序与人事规律相应,本身就是个很值得先予探讨的问题。《易传》所解说者,亦皆以圣人为主词,而圣人设象示辞,乃是人类理解世界、创造意义世界、展开历史的人与自然、及自然所呈现的超越的道之间的互动关系。

[29] 见注[27]所引书,第94页。

[30] 劳思光书第110页说:“凡一切诉诸存有以说价值之理论,无论如何复杂精巧,基本上必不能成立。《易传》理论属于此种通过存有以解释价值之理论,故亦有根本困难。至于就特殊建构讲,则《易传》本身并无完整建构,甚至未提出‘如何判断价值’之说法,故亦不必多说。”

[31] 见注[27]所引书,第95—96页。

[32] 关于这个问题,可参看约翰・希克《宗教哲学》(钱永祥译,三民,1983)第19、71页。

[33] 见注[27]所引书,第102页。

[34] 这个古老难缠的问题,在西方曾有过各种不同方式的讨论,详凯・尼尔生《理性与实践》(Reason and Practice)第一部分,郑晓村译,枫城出版社,1978。另外,卡尔・波普对决定论传统的批评,也很能帮助我们理解西方思想文化各种表现中,根深蒂固的决定论倾向,如何体现在哲学、政治制度、历史观念、宗教等之中。详《历史定论主义之穷困》(李丰斌译,联经,1981)、《开放社会及其敌人》(庄文瑞等译,桂冠,1984)、《鹅湖月刊》第八五期卡尔・波普专号。

[35] 另参考龚鹏程《唐传奇的性情与结构》。又,本节论劳思光先生著《中国哲学史》多采友人陈明福的意见。

[36] 1984年12月18日讲于淡江大学,1985年2月24日写定初稿于台北龙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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