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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轴心时代的到来

时间:2023-12-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对于历经春秋、战国的东周社会及其社会中生活的个体来说,春秋战国可能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但是对于历史的宏观进程来说这时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为活跃的时代,被誉为儒学文明发展的轴心时代。在经历了史前和古代文明时代之后,大约在公元前500年左右或在公元前800年至前200年的时期内,世界历史经历了自己的“轴心时代”。

儒学:轴心时代的到来

一、儒学文明的轴心时代的到来

历史以其不可抗拒的力量步入春秋战国时代。这时的中国社会对于西周王朝的各诸侯或者贵族来说正是处于“一切都被允许”的时代,而对于未来的历史发展来说则处在一个亘古未有的大变革的时代。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随着克服自然和克服自身局限的智力的不断进步,西周的礼乐社会开始崩溃或者说弱理论控制的前儒学社会开始瓦解,出现了孔子所谓“天下无道”的社会局面。对于历经春秋、战国的东周社会及其社会中生活的个体来说,春秋战国可能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但是对于历史的宏观进程来说这时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为活跃的时代,被誉为儒学文明发展的轴心时代。

“礼”或“礼制”是一种由系列行为规范所界定的等级制的生活和行为方式。所谓“礼崩乐坏”,是说“礼”或者“乐”的被僭越。主要表现为各种形式的“犯上”或者说“越礼”、“僭礼”、越轨,有诸侯的“以下犯上”,也有贵族的“以下犯上”;例如辟雍、八佾等为天子礼,三家以卿行天子礼就是僭礼。如果能够摆脱现实秩序所面临的某种被撕裂的、具体的痛苦来看,以“礼”或者“乐”的“被僭越”所呈现的礼崩乐坏,也可以说是礼或者乐的被活化、或者说是礼乐的下移即礼或乐从上一层往下移到下一层,如天子之礼乐被“下移”至诸侯的社会生活层面、或者诸侯之礼乐被“下移”至贵族的社会生活层面。正是在这种“礼”被下移、“乐”被活化的过程中,对于被“礼治体系”所维护的、既定的社会秩序来说,则是越轨了、失序了,但是由此之道贵族文化无疑是得到了发展、繁荣。在此会看到繁荣与越轨有时竟成为同一事件的两个方面,并且如果越轨具有某种创造性,越轨即呈现为一种创造性的破坏如各国的奋起变法中所见。“假如春秋贵族要面对后人为自己辩护,优雅的文化大概是他们最可能援引的一个理由。贵族文化在春秋时代发展到了一个高峰,而最盛期又在襄、昭年间,随后就渐趋枯萎。”(1)总之,一方面,春秋战国时期周天子权威不断下降甚至徒有虚名,礼乐社会的规范遭到来自不同阶层的不断破坏甚至全面破坏,呈现为整个社会的规范危机;另一方面整个社会又表现出文化的极为发达或者文化的高度繁荣。

文化的繁荣在春秋战国时期表现为两方面。一是“礼”的下移,在礼的“被僭越”中,文化的繁荣即表现为贵族生活的多样性、丰富性。二是发生了知识储存、传播方式的改变即实现了从“学在官府”到“学到民间”的转移。在“学到民间”的转移过程中,前儒学社会产生了进入文明社会以来的第一次智力上的普及(出现了拥有知识并以知识作为谋生手段的社会阶层)和社会反思,其突出表现就是众多社会思潮即“百家争鸣”的出现。(www.xing528.com)

西周是个贵族社会。在贵族制度尚未变动之时,学问在官府。在官府里,把学问一代又一代传下去的人,叫做“畴人”或叫做“世官”或“畴官”,有保存“礼”或法度以传世的“畴人”、有保存卜筮之方法以传世的“畴人”、有保存音乐的奏法以传世的“畴人”等等。(2)至春秋战国,贵族制逐渐衰落,出现了一个新阶层即拥有一定知识或技巧的有闲阶层,这个阶层把没落贵族手中的学问文化,或全盘接受过来,或加以改造、传播并祈求新的当权者加以实施。在春秋之时,孔子周游列国,弟子三千;战国时代养士之风更为发达,如齐之孟尝君、楚之春申君、赵之平原君、魏之信陵君,动辄养士数千。学问由此开始由官府转到民间。贵族在“礼”、“乐”的“下移”过程中享受着一种“偷来的愉悦”,改革家在“变法”中重塑新的秩序,思想家们则在“学到民间”的过程中开启民智(士阶层的兴起)。

基于不同的反思视角,思想家们提出了不尽相同的社会反思或者社会重建的方案。由此,中国古代的智力进步或者文化发展进入到一个其影响力足以左右未来两千多年社会智力进步方向的时代即所谓的轴心时代。在经历了史前和古代文明时代之后,大约在公元前500年左右或在公元前800年至前200年的时期内,世界历史经历了自己的“轴心时代”。雅斯贝尔斯认为几乎同时在中国、印度和欧洲这三个互不知晓的地区发展起影响其历史发展的核心理论。在轴心时代里,印度出现了《奥义书》和佛陀,探究了从怀疑主义、唯物主义到诡辩派、虚无主义等哲学可能性的全部范围;伊朗出现了琐罗亚斯德传授的一种挑战性观点即认为人世生活就是一场善与恶的斗争;在巴勒斯坦,从以利亚经由以赛亚和耶利米到以赛亚第二,先知们纷纷涌现;希腊则贤哲如云,其中有荷马、巴门尼德、赫拉克利特和柏拉图、许多悲剧作者以及修昔底德和阿基米德;中国出现了孔子、老子墨子庄子列子和其他诸子百家。从此以后人类有了进行历史自我理解的普遍框架;并且直到近代,人类一直靠轴心时代所产生的思考和创造的一切而生存,每一次新的飞跃都必须回顾这一时期,并被它重燃火焰。(3)源于马克斯·韦伯、由帕森斯做特别发挥的“哲学的突破”理论也认为,在公元前一千年内,希腊、以色列、印度和中国四大古代文明都曾先后不约而同地经历了各自的“哲学的突破”,即经历了一个对“构成人类处境之宇宙的本质”的新的理解,也即经历了一个对人类处境及其基本意义的新的理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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