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世圆一点,成功就近一点
一个人身处于世,如果过于方正,棱角分明,必然会有被碰得头破血流的那一天;一个人如果过于八面玲珑,圆滑透顶,也必然会引来别人的不满。因此,只有做到方外有圆,圆中有方,外圆内方,才算得上是有心计,会算计的聪明人。
“方”虽然是做人之本,但是太“方”了难免会让自己吃不开,所以就是需要有“圆”的包裹。“圆”乃处世之道,无论是在商场、官场,还是交友都离不开“圆”的围绕。只有做到“圆世”,才能无往而不利。
胡雪岩从小没读多什么书,所以对于诗书上标榜的东西他向来没有多大兴趣。一次他的一个朋友调侃他说:“你这个人呀,大字不识一箩筐,活像一个泥鳅,太滑了,谁都抓不住!”胡雪岩一听,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仁兄所说极是,我就是对那些书上的东西没兴趣。我自小就在外面混,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不滑点,哪能吃得开呀!我要是像孔孟那样混社会,恐怕我早就回家种田了。混社会讲究的是一个‘圆’字。刺太多了,事难办。到头来自己被谁算计了都不知道。”
方正之士常为人所称羡,但是称羡归称羡,对于绝大部分的世俗之人来说却并不喜欢和这样的方正之士打交道。
王有龄是胡雪岩的密友。一次他从湖州任上到省城杭州出差,结果巡抚黄宗汉却塞给了他一件十分塞牙的事:派他去处理新城县的民乱。
王有龄真是头疼极了:带兵围剿吧,怕这些清兵到了地方像土匪一样大肆抢掠,那麻烦可就大了。另外,这些绿营兵养尊处优惯了,一天仗都没打过,要是被派去打仗,谁胜谁负都说不好。一旦大败,自己哪还有有日子过?即使不命丧新城,也会被革职查问。王有龄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先去安抚。但他自己却不肯亲自前往,因为这风险很大,弄不好也要丢命。于是,他便看中了嵇鹤龄。
此时的嵇鹤龄只是个穷困潦倒的候补知县,因为为人耿介、恃才傲物,已经候补几年了,都一直没有被扶正。虽然稽鹤龄老是郁郁不得志,但是他那刚直的性格却让他不屑为王有龄做事。王有龄对此倍感无奈,便跟胡雪岩道出了苦水。虽然说服稽鹤龄对于王有龄来说是件难事,可是在胡雪岩的眼里却只是小事一桩。要说胡雪岩是如何把稽鹤龄拉下水的,当然是他的一套“圆世”之功了。
稽鹤龄到了新城县后,果然妥善地解决了当地的民乱。然而事后论功行赏时,却遇到了麻烦。
早在嵇鹤龄走的时候,王有龄就如释重负地对胡雪岩说:“待鹤龄兄回来,一定要保举他当归安县令。”
说到归安县,这可是王有龄兼管的肥县。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归安县却一年能给知府带来5万两银子的收入!让嵇鹤龄去当归安县令。这不就从王有龄的钱袋里每年挖走5万两银子吗!胡雪岩觉得,王有龄这一时的慷慨,实际上是以损害他自己的利益为代价;如果成了事实,过些时候,王有龄肯定会后悔,这样他与嵇鹤龄的关系就难以维系。
于是,胡雪岩劝王有龄说:“我看这样不妥。亲疏之间,自己要掌握好分寸。归安县是一等大县,只怕上头不肯。如果碰个钉子,彼此不好。我倒有个想法,海运局的差使,你又兼顾不到,何不保荐鹤龄接替海运呢?”王有龄恍然大悟,“对了!这才是良策。”
在胡雪岩看来,嵇鹤龄和王有龄的关系,无论如何也没有达到不分你我的程度,王有龄的慷慨,也就有些失去分寸。亲疏之间,圆融不够,必然会影响日后的交往。
这样一来,不仅使王有龄免了经常来回奔波湖州与省城的辛劳,而且还杜绝了后患。同时由嵇鹤龄管理海运局,王有龄、胡雪岩经手的几笔海运局垫款、借款,料理起来也会顺利得多,真是一举数得。
地方上一件大案子,或则兵剿,或则河工,或则如漕运由河运改为海运等大事曲张的案子,办妥出奏,照例可以为出力人员请奖,称为“保案”,保有“明保”、“密保”之分,自然是密保值钱。黄抚台给了嵇鹤龄一个明保,胡雪岩一个密保。
胡雪岩闻听此事后,心里也觉得不够公平。他感觉其中一定有鬼,于是经过一番调查,终于弄清了其中原委。原来,黄抚台手下有个文案员,向嵇鹤龄索取两千银子,嵇鹤龄不从,并言说自己没钱,就是有也不去塞这个狗洞。
这种耿介之人,在官场上的确不多了。按照嵇鹤龄的说法,官场中的世态炎凉,他也看厌了,反正世界上决没有饿死人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在你浙江混不下去了,我回湖北办我的团练去。
可是胡雪岩却并不这样想。胡雪岩觉得黄抚台就是在明摆着欺压稽鹤龄。好事都做了,哪有吃亏的道理。于是他决定帮嵇鹤龄讨个公道,摆平此事,
以胡雪岩的聪明劲儿,他当然不会去和黄抚台硬碰硬了。那无疑是在拿鸡蛋碰石头,到时候倒霉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且看胡雪岩是如何做的吧。
他用本号的银票,开了两张,一张两千,一张两百,用个封套封好,上写“菲仪”二字,下面具名是“教愚弟嵇鹤龄。”托人递到文案上的陈老爷。不过一个时辰,便有人送来抚署文案委员陈老爷的一张名片,上面有四个字:“拜领谢谢!”
于是胡雪岩当夜就通知王有龄去见抚台谈这件事。结局的顺利和圆满甚至连胡雪岩也感到喜出望外。第二天便有了准信儿,让嵇鹤龄接管海运局。
胡雪岩的“圆融”之道可见一斑。
圆世能打通关节,自然也能使人转死为活,不怡而怡。皆大欢喜。胡雪岩深谙此道。(www.xing528.com)
一次,胡雪岩押运洋枪,由沪去浙,便遇到了事关旧朋新知以后的出路及彼此间以后关系的事。本来,在上海购买的这批洋枪,需要松江漕帮协助运到浙江地面。
可是当他到了松江后,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此时松江魏老头子的旧好俞武成已经被太平军给收买了。条件是允许太平军把这批军火截留下来。这个魏老头子也答应到时有所照应。
胡雪岩见此光景,颇为不安,心里也在打算:如果俞武成不是他的“同参弟兄”,事情就好办。若是这批军火,不是落到太平军手里,事情也好办。此刻既是投鼠忌器,又不能轻易松手,搞成了软硬都难着力的局面,连他都觉得一时难有善策。
松江魏老头子决定断了与俞武成的交情,帮助胡雪岩渡过这一难关,阻止俞武成动手。
到了这种毁约反目的关口,虽事出无奈,却也无可挽回了。胡雪岩却“灵光一闪”,要把这一切下去就会拦腰截断的老交情摆平了,抚圆了,继续维系下去,彼此谁也不伤和气。
胡雪岩的如意妙计,便是搬出俞武成九十岁的老娘俞三婆婆,让她硬压俞武成撒手让步。这也是无奈中的一招,若能说动三婆婆出面干预,俞武成就不敢不依。这么一做,也就不至于使魏师爷过于为难。
然而,那俞三婆婆却是个厉害角色。她在胡雪岩面前装聋作哑,不想帮胡雪岩这个忙。
因为如此,胡雪岩越发不敢大意,要言不烦地叙明来意,一方面表示不愿使松江漕帮为难,开脱了老太爷的窘境,一方面又表示不愿请兵护运,怕跟俞武成发生冲突,伤了江湖的义气。
这番话真如俗语所说“绵里针”,表面极软,骨子里大有讲究。俞三婆婆到底老于江湖,熟悉世面,听胡雪岩说到“不愿请兵护运”这句话,暗地里实为吃惊。话里等于指责俞武成抢劫军械,这是比强盗还重的罪名,认起真来,灭门有余。
面对如此利害关系,俞三婆婆装出气得不得了的样子,回头拄一拄拐杖,厉声吩咐俞少武赶快多派人把他那糊涂老子找回来!
不管她是真的动气,还是有意做作,来客都大感不安,胡雪岩急忙相劝,说这件事怪不得俞大哥!他们也是道听途说,事情还不知道真假,俞大哥不至于敌友不分。他们的来意,是想请三婆婆做主,仰仗俞大哥的威名,保一保平安。
听得这一说,俞三婆婆的脸色和缓了,说此事武成理当效劳。
然而,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俞武成客居异地,手下的兄弟都不在,虽然出头来主持,无非因人或事。上山容易下山难,看来不是凭一句话就可以罢手的。
事情相当麻烦,俞武成为本帮兄弟的生计考虑,急于谋个出路,以致身不由己,受到挟制势若骑虎。萝卜只有吃一节剥一节的,好在最难的一节——和俞武成拉近关系——已经安然走过,已经不虑骑虎的人策虎来追了。胡雪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骑虎的人安然下了虎背。
凭了胡雪岩的脑筋、实力和关系,这一点倒不算太难:伏虎,让恶虎归顺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伏虎无非就是收降。计策似乎无甚高明,仔细想来,也足见胡雪岩的眼光深远。他从一个商人的角度通盘考虑形势,深信太平军只是一时肆虐,于情势,于力量,都不大可能长久。所以胡雪岩在商业上的总原则是帮官军打太平军。天下早一日安宁,商业早一日昌盛。这批军火本来也正是此原则下着手去做的,遇到了麻烦,也正好可以顺着这个思路去考虑解决办法。
可真是一窍通而百窍通了。胡雪岩很快和俞武成及其他谋划劫持军械的江湖头目达成了协议。由胡雪岩报请官府,发给这批人三月粮饷,保证不诱降,事成后编队移地驻防。为此,胡雪岩还自己先拿出了一万银子来补润。
既然生路有了,谁又何苦硬往死路上走?不到山穷水尽之时,决不放弃以平和的方式解决,为了能够达到平和圆满,也决不过于姑息迁就。原则是要有的,见机行事也是很必要。
这是胡雪岩的“圆融”之道。
左脑心计 右脑算计
万俗皆走的一个“圆”字。大家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大家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体察了人心的喜怒哀乐,顺随了人们的爱憎欲恶,做到了这两点,万事无不可遂,人心无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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