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和谐社会-人道主义呼唤（2001-2005）

投入热情投入感情，为构建和谐社会而努力⁽¹⁾
(二○○五年十月三十日)

这次到广西来，从二十四号至三十号，前后七天，到了三个市，听了省里和三个市的汇报，参观了三个市的基础设施建设、劳动就业、基层组织建设、危房改造等情况。我个人感觉，这些年曹书记、陆主席及各级党委政府对残疾人事业非常关心和支持，人大、政协也都给予了大力支持。这里我当面表示感谢。书记、主席及各位领导对残疾人工作的关心和厚爱体现在全区工作中，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广西的残疾人事业这些年来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我们感觉也很明显。残疾人工作可以说从上到下基本上站住了脚，工作做到了基层，残疾人事业得到了全面发展。

从省里到看过的三个市，“十五”规划全面完成没有问题，中国残联各项综合性的任务和专项任务都能认真完成，克服了许多困难。广西是老、少、边、穷都占齐了的省份，没有各方的支持，这方面的工作就比较难;即使有了关心和支持，这方面的工作仍然很困难。我们上上下下的残疾人工作者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尽职尽责，投入了热情，投入了感情，也付出了代价。所以我代表中国残联向广西残联，尤其是基层的残联工作者，表示敬意和谢意!没有大家的努力，就没有逐步改善的局面。总的来说，从大的方面看，广西的残疾人工作跟上了全国的步伐，尽管在全国你们的工作不是最先进的，但整体工作跟上了全国的步伐，而且很有自己的特色。

第一个特点是各级领导干部对残疾人的认识已经到位。以前也都说要支持残疾人工作，但现在了解的程度要深得多，广得多，我碰到的书记、市长都谈到自己对残疾人的感情。比如南宁市的书记自己家里面就有残疾人，他对残疾人的痛苦十分理解;北海的书记讲亲自与残疾人结成对子;柳州市领导对残疾人都很有感情，对残疾人事务的理解也比以前深了，也更全面了，对残疾人工作更支持了。这次我接触的市领导对残疾人工作的认识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业务上的认识比较全面了，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有时贫困地区的领导对残疾人工作的认识反而更好一点，这种情况我们经常碰到。发达地区，钱他拿得出来，但能不能给予那么多的关爱就不一定了。所以自治区各级领导对残疾人工作投入了更多的感情，有了更多的了解。

第二个特点是广西的组织建设有了较大的进步。从这几个城市来看，尤其是北海市，在全国也是拿得出来的。尽管组织建设还参差不齐，但我在区残联的汇报里，看到在组织建设方面有他们的理想模式、参考模式，当然有些还没有达到。我想这也是一种路，我们尽量争取理想模式，暂时做不到，也不要紧。起码对各种情况有所指导、有所研究，这种工作态度就是好的，就是健康的。所以组织建设方面你们是努力的，并且对各方面的情况有实事求是的研究和总结，我觉得这点是可取的。我们要面对实际情况，不是中国残联要做什么，大家都喊口号，这个我也不赞成。要实事求是地摆出问题，实事求是地解决问题。

专门协会的工作也有进步，五个专门协会也都成立了，都有经费。南宁市每个专门协会每年是一万元的工作经费，柳州市是两万元的经费。有专门的经费，有一定的活动，有一定的活跃程度，我想这也是值得肯定的。

第三个特点是维权工作比较突出。这次我是专为看维权来的。北海维权的几个案例我看了一遍，南宁的汇报里面也有一些，包括柳州，在维权方面都是下了功夫的。司法部段正坤副部长针对维权专门来广西做过调研，对广西的维权工作给予了肯定，给予了指示。广西的司法部门特别关心支持残疾人，法律援助和司法救助等方面能够有组织地进行，确确实实打赢了几个案子，并对这些案子进行了广泛的宣传，包括电视宣传，在社会上引起了较大震动。这对启发残疾人的觉悟，提高他们的维权意识是有积极意义的。这不仅是打赢了几个残疾人官司，通过这些活动还能改变社会的观念，打击社会上那些歧视、侮辱残疾人的行为;对纠正侵害、漠视残疾人利益的情况也是有好处的。这方面你们做出了成绩，我向你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第四个特点是危房改造。广西的危房改造是全国的试点，在中国残联有关部门、评估机构对全国危房改造实施情况进行的绩效评估中，广西排位第一，这说明你们的工作是很扎实的。而且在第一批试点成功之后，广西残联又能与地市领导沟通，加快危房改造步伐。其中一个贫困地区年财政收入八亿的地级市，能够下决心两年全部解决问题，有这样的勇气和这样的认识，我表示赞赏;要注意不能放空炮，作为先进性教育的整改措施，要实实是在在地落实，然后是其他城市的跟进。危房改造工作非常得人心，我们下决心来做这件事，从开始决定做这个项目到后来试点，直到后来列入规划，中国残联计划十年左右才能完成;广西在部分地区能三年提前完成，我觉得这个经验值得推广。当然，我们不是说全国一定要一个进度，但要实事求是地把它安排下来。广西财政困难，中央每年转移支付大约一百个亿，这样的老、少、边、穷地区都能做出来，其他省市是不是也应该调整自己的目标?这一点要感谢广西做出的榜样。

按比例安排残疾人就业也能全面贯彻。职业培训比较努力，有效果，残联已有的职业培训机构能够充分发挥作用，没有自己的职业培训机构的也能利用劳动等部门的培训机构来培训残疾人。而且盲人培训、聋人培训都有的放矢，能够达到一定比例的就业;盲人在南宁的职业培训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就业，柳州的聋人培训也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就业，这些都是值得赞扬的。

广西在县级的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也做得比较好。在比较困难的条件下，把县级的基础设施建设稳步地向前推进，这也是值得肯定的，但还要更加努力。

在广西我也接触到一些残疾人群众，他们自强不息、顽强拼搏，能体谅国家大局，能随着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不断地提高自己，逐步改善自己的生活、提高自己的觉悟。广西还是个残疾人体育大省，你们的老冠军张小玲，五届世界冠军了。还有柳州的聋人体育，足球队、篮球队，而且男女乒乓球队还参加健全人的比赛并得到名次。广西残疾人文化体育有独特的地方。

但是，广西的残疾人工作整体上在全国来说，还算是比较弱的。这跟广西整个经济社会发展的实力是有关系的，比如财力的问题。当然有些是投入不够的问题，也有认识方面的问题。这次来广西，还不能说对广西的工作有了全面了解。因为我们这次看的几个市是比较好的城市，南宁、柳州经济在全区居第一、二位，北海经济总量没那么大，但是沿海开放城市，也属于比较好的地方，所以这三个城市不能代表广西全面的情况。自治区的汇报也反映出广西残疾人工作各个地区发展是不同的，参差不齐，有的地方还十分困难，特别是贫困的地方困难就更大了。通过这次调研，中国残联认识到要加强对老、少、边、穷地区残疾人工作支持的力度。同时广西自治区本身也要对各地的差距采取一些方式来调节，对于特别困难的地区也要给予特别的扶持和帮助，但扶持和帮助不能脱离实际。

在路上，我问政协梁主席，怎么看扶贫的标准，我说我就有点糊涂。我给他举了个例子，我的一个朋友、云南民政厅长给我介绍过一个事例。他说，一个彝族同胞跟他讲过，彝族同胞说我们彝族祖祖辈辈就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当时是九十年代，他说现在有酒喝了，有肉吃了，日子好过了，现在都满足了。你让他再去提高什么GDP，要他盖个好点的房子，他根本不愿意，不愿意努力了;人家愿意发财，他不愿意发财。后来我说我糊涂了，人家过得挺舒服的，咱们却觉得人家挺可怜，彝族人一家没有一两百块钱的家当，可人家觉得过得很好。这说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文化取向，要承认这些差异。这是个题外话，就是我们做工作的时候要实事求是，要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来安排我们的各项工作，要向贫穷的地方倾斜，要加大工作力度，要符合当地的民族风俗、文化背景和生活习惯等等。在这样的基础上，加强我们的残疾人工作，提高残疾人参与社会的程度，提高残疾人的生活质量。

我们的一个基本印象是，广西的工作是参差不齐的，在某些工作上还存在薄弱环节。

一是教育。广西残疾儿童入学率统计数据是很高的，达到百分之八十多，说实话我不大相信这个数字。我们在这儿算都算得出来，北海聋孩子大约是一百五十多个，就学的十五个，只有百分之十，统计已经到了百分之八十一;算上随班就读，就两个特教班你怎么辐射，随班就读的老师能教手语吗?老师有特教的能力吗?还有盲生的入学率是零，再怎么算也算不到百分之八十多呀。只有两个弱智学校，生源远远不足。柳州倒是有几个特教学校，六个，就一个办的还像样，其他差不多都成托儿所了——弱智儿童托儿所。我们讲义务教育以国家为主体，国家办的就一个，民办的有五个，这不能体现国家九年义务制的精神。民办的可以为辅，我们积极鼓励，但是政府不办，就失职了。

在这个问题上，区里是有责任的。区教育厅基教处就三个人，而且没有专管特教的人员，原来还有，现在人家退休了;区特教经费一年才三十万，这怎么行呢?这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而是重视不重视的问题，太薄弱了。统计数字很高，但实际发展水平很低，全国也不同程度地存在这个问题，这点我必须严肃地指出来;在南宁时我也跟区吴恒副主席指出了，我们简单地交换了意见，没有很深地讨论，他答应列入“十一五”计划。实在太弱了，很多地市一所聋哑学校都没有，这个离全国差距太大了。老、少、边、穷地区也不能这么薄弱。所以我跟吴恒同志说，他也答应了。起码一个地市要先建一所像样的特教学校。我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聋哑学校。各地情况不一样，我对南宁市提出来每个县要有一所盲聋学校，对柳州市我提出在现有基础上，两个县或三个县要合办一个，也就是在柳州还要加那么两到三所特教学校，布点还不够多。一般来说，全国五十万人建一个特教学校，五十万人建一个不算过分。像黑龙江省，每三十万人就建一个盲聋学校，是全国比较好的，山东也是，当然这是两个特别好的，其他也都是两到三个县一个聋哑学校，柳州市可以做到这一点。北海市要求要建立一个像样的学校，刚才书记、市长也都答应了。(www.xing528.com)

我觉得恐怕不仅仅是这几个市的问题，在全自治区要对特教给予重新评估，给予更多的关心，必须有一个全新的战略布局。还是那句话，要以一定数量的中心校为骨干，以特教班、随班就读为主体来发展教育。没有中心校，特教班、随班就读就是虚的。特教班还好点，特别是随班就读，都是虚的，都是假的，都不能达到标准和要求。在这点上希望自治区的领导和教育行政部门给予重视，残联也要发挥作用。请甘主任回去以后再特别地把教育的问题说一下，这一环残联够不着，特教归教育行政部门管。就特教问题中国残联和教育部开过两次会议，第一次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第二次也起到了作用，但没那么大。《残疾人教育条例》实施的力度我觉得不够。第一次特教会议起到了特别大的作用，把全国的特教学校启动了，很快每年全国都增加一百所左右的特教学校。第二次特教会议好像力度就没那么大了。特教方面残联够不着，希望纳入义务教育体系中来，总体安排，一起部署、实施、督导。广西现在有认识问题，也有安排和布局的问题，希望能引起注意。

二是残疾人专用机动车的问题。这次到的三个城市南宁、柳州、北海，都取消了残疾人专用机动车的营运，三个城市也做了一些安排，这次来，小凤让我办的是其他的事，关于机动车营运问题没有与他们进行正面交锋，如果现在这些城市还没有明显的不稳定因素，我先不跟他们打这一仗。但是我要提出这样一个观点，即使各个城市做出的所谓安排，残疾人利益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损害，我一直是这么看的。你比如说，机动车置换有补助，南宁市一个车补助一千元钱，上海、北京是旧车换新车，南宁、柳州、北海都做不到这一点。就业补助你能保证残疾人车主百分之多少重新就业?这是没有保证的。有些是就业了，我也承认，前天我在柳州看到一个，原来是开机动车的，后来在福利厂就业了，这是少量的。还有让残疾人吃低保，低保再加一百到二百元钱，也就是一两百块钱、两三百块钱，和原先每月一两千元钱的收入相比差距多大呀!所以机动车问题即使已经做了大量工作，即使省市领导重视，工作力度和上海等发达地区也无法相比，这是一个观念问题。残疾人利益受到的损害是实实在在的。我的意见是这样，以后不能再有任何一个地级市出台新的取消营运的规定了，这一点地方残联一定要死死顶住。要不行的话，赶紧向中国残联报告，中国残联要出面拦截这个事情。

不能再出台取消营运的规定了，现在最不稳定的就是这件事情，全国的焦点、矛盾就是这件事情。政府做了很多事情，但对残疾人利益侵害最大的也是这件事情。尽管我国这些年发展很快，但对国情还要有个深刻认识、基本认识，我已跟书记、主席讲这个事情了;在这次中央全会上，我也发言了。我说我们人口多、底子薄的国情到底有没有改变?人口多肯定没有改变，底子薄我们还承不承认?我们现在有点底子了，到底有多少底子，还要有个清醒的认识。仍然是底子薄，全国几千万的贫困人口、这么多的下岗职工、这么尖锐的社会矛盾，我们的人均资源、人均GDP、人均财政收入在世界上排位也是几十位、一百位出去了。即使把外汇差价的因素考虑在内，我们仍然是落后的，在发展中国家中也是靠后的，更不要说跟中等发达国家或发达国家比了。人口多、底子薄的国情还没有改变，群众生活仍然艰难，特别是贫困地区、边远地区、老少边穷地区，特别是在农村和一些乡镇。在这样的情况下，残疾人能够自食其力、能够减轻国家负担，不但能让自己吃上饭、能娶上老婆、能让孩子上学，而且有个灾有个病自己还能应付一阵，这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把他的饭碗砸了?政府要跟他换车，又要补贴，又要搞低保，又要搞就业，挤劳动力市场，为什么要干这些蠢事?

畅通工程我们是要的，你把健全人利用残疾人专用机动车搞非法营运的现象打下去，剩下的残疾人生意反而好，数量也不是很多。我在汕头调研，共有八千多辆残疾人专用机动车，真正是残疾人在营运的仅有一百九十二辆。这里有社会需求的问题，还有个生活水平的问题。生活水平高的地方，残疾人也不愿开机动车，风里来雨里去，残疾人穷啊!所以四川的一些残疾人集体上街，打出的口号是“我们不要妻离子散”、“我们的孩子要上学”。你一取消残疾人专用机动车营运，残疾人老婆也走了，孩子也上不了学了。所以这个问题一定要顶住，已取消的地方，如果相对稳定，可以先不纠缠，但要注意，处理具体问题时要灵活，不要绝对。但是新的一定要顶住，如果不顶住还要造成新的矛盾，地市级一取消，县级又会接着取消，我这一二十年整天打这个架。现在自焚的已经有四起了，其中一个还烧死了一个副区长，付出了五条生命的代价;烧车的也有，所以一定要顶住，不能再有地级市出台这样的规定了。很多地方还都是人大通过的。县级的取消更没有道理。你加强管理，可以对残疾人进行交通法规教育、给残疾人体检发照;你要管好，可能管好比较难。安全是个借口，交通部门一个主要理由是不安全，但实际上，由于残疾人开车非常小心，肇事率比摩托车还要低得多。

我最痛恨两个东西:一个是二○○○年公安部、交通部出台的关于畅通工程的文件，还有一个是地方政府、地方领导搞的政绩工程。一搞政绩工程，残疾人就没饭吃了，我深恶痛绝。尽管南宁、柳州采取了这样那样的措施，北京也接到了南宁、柳州的上访信件，几十起呀!也有直接到北京上访的，到区残联上访的也很多。何必要搞这个事情呀?也请秘书长跟领导吹吹风，不能再出台这样的取消规定了，不能再扩大了，再搞受不了了!现在我们马上要和公安部出台新的文件，文件精神就是要开口子，给残疾人一条活路，干吗不让人活呀?弱势群体就要有特别的政策。如果我们都发达了，营运当然要取消了，但我们还穷呀，我们还要吃饭。就跟过去搞包产到户不允许一样，后来不是允许了吗?这个也一样。还有个例子，大连全国畅通工程连续五年第一名，残疾人机动车营运不是也没有取消吗!总之，道理要跟大家讲清楚。现在是先堵漏，先把漏洞堵住，一个也不允许再出台了。以后等中央文件开口子了，已取消的城市怎么办再商量，这是个要仔细研究的问题。总的精神是要开口子，要让大家活命，政府不能把大家都包下来。残疾人这种自强、自食其力的精神还要鼓励。这事确实难，但不能软。这一两年好些了，最难受是二○○○年到二○○四年，不但烧车，还烧人，不但自焚，还把一个副区长烧死了。现在交警部门对这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实取消的地方也还有营运的，原来是合法营运，现在成了非法营运。

三是基础设施建设问题。地市一级的基础设施建设严重不足，这恐怕是个薄弱环节。县级的基础设施已经安排了，以后还要逐步安排，中央财政也还会支持。现在看来地市一级比较薄弱，北海有了，但是个别的，柳州就没有;全区总的来说，地市缺的比较多，这个要认真抓一下。地改市了，要求就要提高，原来是地区，还可以稍微延期，现在都改市了，恐怕该办的就得办了。各个市要拿出一定的财力，投入一定的人力、物力来办这些事情。希望区残联拿个规划，也希望自治区的领导能够有个倾向性的指示，光靠区残联推动，难度比较大。请甘主任回去跟区党委、区政府领导反映一下，人大检查也要把基础设施建设作为一项内容。没有基础设施就带动不了下面的工作，基础设施是资源中心，是残联机关的左右手。有了这个基础设施，残联机关就有了资源中心，有技术人员，有专业人员，也有行政干部，就可以往下辐射，没有就辐射不了。省级中心，这也是你们弱的一个方面，这次帮你们要下来了。地市一级恐怕要从现在开始作出安排，要赶上“十一五”的车，不能落下。

四是基层组织建设。基层组织建设参差不齐。这要坚决地往下推，刚才我说了要因地制宜，但要坚决地往下推，希望省领导多关心一点，也希望各市的领导予以更多的关心支持。组织建设方面还有不足，地市级残联需要加强领导班子里面残疾人领导干部的配备，这一定要注意。残疾人领导干部配备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即使暂时配备不上，也要有方案，一个是寻找，如果不成熟还要培养，或者破格提拔。秘书长要注意，可能有优秀的残疾人还不是干部，不能被提拔，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现象，这恐怕要破格。优秀的残疾人很有能力，他甚至可能是残疾人的领袖，但他可能没有公职，不是干部只是工人，这就需要破格，不是干部身份的要给他干部身份，级别不够的要小步快跑，最后达到那个级别，提拔到领导岗位上。否则，要找现成的局级残疾人干部、处级残疾人干部、科级残疾人干部，哪儿有那么多有级别的残疾人干部呀?当时招录公务员体检标准不让残疾人进来，所以要有破格提拔这一条。

这次来调研，在南宁住的荔园山庄有无障碍设施，北海的香格里拉就没有，门口只有个临时的坡道，要改造。我国老龄化社会已经提前到来，老年人的出行也不方便，需要无障碍的住宅环境，所以老龄委也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以前是公用设施的无障碍建设，现在是住宅无障碍建设，以后还要信息无障碍。北海机场没有廊桥?那不行，中国残联和民航总局有标准，没有廊桥，有升降车也可以。我到过一些边远的县市，也开始了搞无障碍建设。香格里拉没有搞，太不像样了。公共设施无障碍要坚持，因为已经有标准，而且有正式的文件下来了。住宅小区的无障碍建设也要注意，在小区建设的高峰时段，提前把无障碍提出来是省钱的办法、节约的办法，否则以后改造起来十分困难。信息无障碍要逐步推广，广西捐款解决聋人发短信的问题就很好，现在听说正开发手语软件，我支持，但做出来的东西要聋人用了说好才算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最后，我们还要不断地在全社会提倡理解关心帮助残疾人的社会风尚，提倡残疾人自尊、自信、自强、自立的“四自”方针，残联要和文化部门、教育部门在全社会宣传倡导人道主义。巴老去世了，一九八七年我和巴金见面的时候提出来几点，一点是人道主义应该放到马克思主义体系里面，一点是人道主义要作为社会主义的基础思想之一，这两点到现在我都没做到，我在维权工作座谈会上也讲到这一点。总之我们还要继续推动人道主义宣传和人道主义的实践。

还有一点，请陆主席在适当的时候，在主席办公会上听一次区残联的残疾人工作汇报。重点问题是解决“十一五”规划的盘子和当前的突出问题。

总之，这次调研我非常愉快，非常高兴。“十六大”中央提出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强调经济社会全面发展，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全面发展，“五个统筹”，形成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局面，这些对残疾人工作都有利。而且中央的方针在各级领导中深入人心，大家在关心GDP的同时更加关注社会工作。政府行为也在改变，政府有更多的精力、更多的物资、更多的财力，投入到社会事业这方面来。总的来说，来广西看了之后我非常兴奋，心里有底了。广西有很多的亮点，尽管有些工作你们不一定比别人做得更好，但是可以看出你们比别人更努力，像广西这样的老、少、边、穷地区，我们的干部能这样工作，各级政府能这样关心，残疾人能这样自强不息，中国的残疾人事业一定能更快地发展。

所以，我要衷心感谢广西的全体残疾人工作者，特别感谢在一线、基层的残疾人工作者为残疾人付出的心血、付出的努力、做出的贡献和牺牲!我也要感谢残疾人工作者的家属，因为残疾人工作负担比较大，常常连累家属，谢谢他们对残疾人事业的支持，谢谢他们对亲人做残疾人工作表示支持。

【注释】

(1)这是邓朴方同志在广西壮族自治区调研期间与自治区书记曹伯纯、自治区主席陆兵、自治区人大副主任甘幼玶、自治区政协副主席梁超然等领导同志会见时的讲话，自治区残联理事长李小凤等参加了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