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最勇敢的人—2004年9月《人道主义的呼唤

做世界上最勇敢的人⁽¹⁾
(二○○四年九月)

半个多世纪前，一位饱经战争和疾病磨难、双目失明并全身瘫痪的苏联残疾青年克服重重困难，以口述实录的方式完成了一部小说，这就是我们熟知的H.奥斯特洛夫斯基和他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当时，H.奥斯特洛夫斯基年仅二十七岁，默默无闻。小说先在一本杂志上连载，一九三三年正式出版，立即受到广大读者的热烈欢迎。后又再版三万册，在书店销售一空。两年后，《真理报》发表了著名文学评论家采访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文章，向广大读者证实了作者本人就是小说主人公保尔·柯察金的原型，这更加感动了成千上万的人。小说被改编成话剧、电影，著名画家为小说做插图。小说也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很快被翻译成荷兰文、捷克文、希腊文、保加利亚文、英文、法文、瑞典文、丹麦文、日文、中文……至今全世界已发行了四千多万册，在中国的发行量超过两百五十万册。著名法国作家、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作出罗曼·罗兰为小说法译本写了序。他在给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信中说:“您的名字对我来说是最高尚、最纯洁的勇敢精神的象征。”另一位法国著名作家、诺贝尔奖金得主安德烈·纪德在采访奥斯特洛夫斯基后写道:“宗教不曾造就比他更卓越的人。亲眼所见证明了，圣者不仅产生于宗教，只要有热忱的信仰，不求报偿，除了完成严峻的义务而得到思想意识上的满足，什么都不需要。”

“人生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全人类的解放而斗争。”H.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名言鼓舞了世界千千万万为信仰、为人民、为正义事业而奋斗的人。比他长五岁的印度杰出的国务活动家尼赫鲁·詹瓦拉哈赫尔也曾以此名言作为自己重要著作《发现印度》的结束语。

继《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后，H.奥斯特洛夫斯基开始创作关于乌克兰共青团员早期斗争的三部曲。但他只完成了第一部《暴风雨所诞生的》，就在一九三六年十二月逝世了。

多少年过去，世界发生了巨大变化。苏联解体后，在否定苏维埃时期一切的浪潮中，也有些人出来否认H.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英雄主义，说他是“斯大林制度下野蛮社会的产物”，甚至说，他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连小说也不是他写的。

二○○一年九月世界著名电缆专家、俄罗斯科学院院士Я.梅先什尼克指出:“我认为，这纯系精神不正常、热昏了头的人的个人的不正派行为。”他呼吁:“让为全世界树立了伟大自强勇敢精神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回归我们青年，回归我们社会。”他指出，这是“俄罗斯知识界的紧迫任务”，并表示“为完成此任务，不惜自己的力量”。

正如莫斯科第一副市长什维措娃指出的:“经受了流行一时的否定一切的时髦，H.奥斯特洛夫斯基依然作为勇敢的最突出的榜样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而他的书依然是勇敢和一个时代的丰碑。”(www.xing528.com)

甚至苏联时期著名的持不同政见的作家B.E.马克西莫夫，在一九九四年也曾说过:“我永远赞赏他为社会公平勇于牺牲的精神，对一经认定的理想的忘我的忠诚，对被侮辱与损害的人们的富于同情。”

二○○三年莫斯科市政府正式作出决定，在二○○四年开展纪念H.奥斯特洛夫斯基诞辰百周年活动。活动包括重新出版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出版关于H.奥斯特洛夫斯基生平和创作的画册，供学校和图书馆收藏;出版《同时代人回忆中的人和作家——H.奥斯特洛夫斯基》精装本;重印H.奥斯特洛夫斯基文集三卷本;在四月份举行国际学术研讨会，九月举行纪念大会等。

在中国，H.奥斯特洛夫斯基和他的精神教育、鼓舞了几代人。我清楚地记得:我和我的同龄人在年轻的时候，人人会背诵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那段名言。我们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也深受他的影响。我相信:那些能超越自我，追求信仰与理想，追求祖国繁荣富强与社会文明进步的人是世界上生命力最顽强的人，是人生最绚丽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H.奥斯特洛夫斯基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给世界做出了榜样，也给我们所有的人做出了榜样。

感谢俄罗斯H.A.奥斯特洛夫斯基纪念馆“自强”人文中心主任Г.И.赫拉勃洛维茨卡雅女士和纪念馆部门负责人T.И.安德洛诺娃女士，他们编辑和出版了这本书，用历史档案材料说明了H.奥斯特洛夫斯基是一位什么样的人。我向中国所有想当勇者的残疾人和健全人推荐这本书。

【注释】

(1)这是邓朴方同志为华夏出版社图书《钢铁是这样炼成的》所作的序言，该书用丰富、真实的历史档案材料再现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奋斗、奉献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