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隋文帝的佛教智慧
佛教的命运如同天际中的一颗星空般辗转,随着在印度的衰落逐渐传入进了中国。相传佛教来到中国是在汉明帝永平十年(西历六十七年),但在永平之前,就有了佛法东来的记载。中国历史上隋朝的统一,给各族人民带来了相对和平、稳定的生活,一时出现了“户口滋盛,仓库盈积”的升平景象。但在当时战争遗留下来的、新产生的社会问题还有很多。隋王朝为能解决这些社会问题,巩固自己的统治,方法之一就是把佛教作为重要的工具,提倡佛教,以佛治国。在这种思想的推动下佛教进入中国发展后,到隋朝时就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据记载,隋文帝年少时就受到尼智仙的养育,有了立位后“每以神尼为言,云,我兴由佛”的思想。开皇元年(公元581年),隋文帝杨坚即位,诏令在全国范围内恢复佛教。隋文帝声势浩大地招揽逃匿僧侣出山,开皇十年(公元590年)听许私度僧尼出家,一次性就受度者50余万人,这让非法的流亡者取得合法的地位。这种措施带有明显地召唤流民归土的经济意向。到了开皇十三年隋文帝更是大量声称:“弟子往藉三宝因缘,今膺千年昌运”。这都是一些神化自己政权的说法,不必定信。
实际上,隋王朝复兴佛教有其更深远的考虑,隋文帝主要是致力于传统儒学的复兴。推广佛家的目的就是要网罗人才,巩固他的皇权。公元591年,文帝下诏曰:“朕位在人王,绍隆三宝,永言至理,弘阐大乘”。这就是说,他是以“人王”的身份来复兴佛教的,所以佛教也必须是建立在皇权至上的观念,忠实地执行“为国行道”。文帝在给天台宗领袖智的一封敕书中也明确的申述了这一指导思想,要智“宜相劝励,以同朕心”。此外,他还在京城兴建了具有“国寺”性质的大兴善寺,又让学问僧们组成了“二十五众”,作为国家管理全国僧尼和领导佛教方向的中心。文帝还在相州战地建立了一所伽兰,为战死的战士追福,他将造寺的活动提高为国事之用。紧接着,他接受历代帝王崇佛或废佛的经验教训,隋文帝力图建立以儒学为核心,以佛道为辅助,调和三教思想的统治政策。在文帝在位20年间里,他共“度僧尼23万人,立寺3792所,写经46藏,13286卷,治故经3853部,造像106560躯”。
隋文帝宣称:“门下法无内外,万善同归;教有浅深,殊途共致”。就是要在儒家崇拜的五狱建造僧寺。他又说:“朕服膺道化,念好清净,慕释氏不二之门,贵老庄得一之义。”,对于道教文帝也采取容纳政策。这样李士谦的三教鼎立说与王通的三教合一说应运而生。李士谦认为教的关系犹如“三光在天,缺一不可”;而王通却认为三教都有助于封建统治,所以有了“皇极之主”、 “共叙九畴”的观点,后来这些主张逐步成为唐朝以后的政府处理三教关系的主流。但到了后期,文帝逐渐“不悦儒术,专尚刑名”,整日沉湎于佛教中,反而失去了原先对佛教只在利用的本意。(www.xing528.com)
在历史上,隋炀帝杨广是个暴君,但他对佛教却采取了积极扶持的政策。隋平陈时,杨广亲制愿文,称自己为为“菩萨戒弟子”,并对佛教采取了保护的措施。平陈之后,杨广在子扬州装补故经,并撰写了大量的佛教新本,共计有612藏,29173部, 903580卷。他还修治佛像10100O躯,铸刻新像3850躯;度僧尼1620多人。但在另一方面,隋炀帝对佛教又采取了严加控制措施,目的是让他绝对服从皇权的需要。
隋炀帝的佛教政策在他与智颜的特殊关系中就能清楚地反映出来。公元591年,当时还是晋王的杨广,就招请智颜来到扬州,智颜授于杨广“总持菩萨”(意谓功德圆满的菩萨)德法号,杨广则赐智颜为“智者”大师的称号。第二年,智颜函请杨广作庐山东林、峰顶两寺的施主,杨广当即复书应允。三年以后,杨广遣使迎智颜;智颜奉命东下,答应为杨广撰写《净名经疏》,并请杨广作荆州玉泉、十住两寺的施主。
这些事件显然是王权与教权之间的相互利用,但也说明佛教最后还是要教权服务王权,并乃以生存着的。这样杨广在尊崇智颜的同时,特别提醒他要“率先名教,永泛法流,兼用治国”,就是必须把名教置于佛法之上,维护国家的秩序。智颜也清楚地意识到,“王兼国法,兼匡佛教”的道理。“今王途既一,佛法再兴,谬课庸虚,沐此恩化,内竭朽力,仰酬外护”,最终,智颜也选择了通过外护王权以确保佛教发展的方针。因此,这种佛教必须接受王权支配,并在王权保护下发展的思想,到隋代已完全的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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